“我跟小伟也会挤在一起睡,这也是为什么我会习惯跟你一起睡。小伟很粘我,一有机会就趴在我身上,搂着我的脖子。上初中前,都是我给他洗澡。还有,有时也会撒个娇,亲个脸什么的。”
小瑞听着,脸色越来越不好,这个小伟是什么人啊,怎么能得到冬子那么多宠爱!
“听着很熟悉吧,这跟我们一开始的相处方式很像,不过,只是一开始而已。”冬子缓了一口气,接着说,“我不反对家人之间的亲热,或者说,我很喜欢,那会让我觉得自己也是被疼爱的。可是小瑞,凡事都有个度,再怎么亲密的兄弟也不能亲嘴。你喜欢看电视,该知道那代表什么。那是恋人之间,甚至是夫妻之间才能有的行为。”
“那又怎么样?”小瑞终于问了一句,“我们不是一直都这样吗,你又没说不舒服!”
“这不是舒不舒服的问题。”冬子按住了要起来的小瑞,咬咬牙说,“不行就是不行!两个男的接吻是不正常的。这也怪我,之前你总是趁我不注意亲一下,我也没想太多,想是以前做狐狸的时候舔惯了。可现在,不,就刚才,你不觉得你做的越来越习惯了吗?就是亲嘴,碰一下就分开,我还可以接受,可你把舌头伸进来,跟接吻有什么不同?我是有残疾,可还是个男的,你没忘吧?”
“我当然知道你是男的,看这里就知道阿!”说着,小瑞的手贴上了冬子的跨下。
冬子一僵,打掉了那只手,“还有,别动不动就乱摸,这都是毛病!”
“毛病,什么毛病?”
“你想啊,这么说吧,如果大强跟李羽亲在一起,或是李羽摸我这里,这行吗?”
“怎么能让他摸?当然不行!不过,他俩亲不亲的,不关我事,随便!”小瑞觉得这根本就不是一个问题。
“那我换个说法。你干吗不去亲他们,亲白离,亲我爹;或者亲个女孩子也比较合理。”冬子想着怎么能解释清楚一些。
“啊?干嘛亲他们,呕,一想都恶心!”小瑞扭头呸了一口。
“所以阿,亲个男的,你不恶心吗?”
“亲你就不恶心!除了你,亲谁都恶心,不~论~男~女~!”小瑞咬着牙吐出最后几个字。
“哎呀,”冬子捶着脑袋,“那是你认识的人太少了。你可以多交一些朋友,以后你就会知道,两个男的亲在一起,就是当事人不恶心,别人看着也恶心啊!”
“冬冬,我亲你,你会恶心吗?”
“嗯,那倒不会。”冬子想了想,老实的回答。
“那就行了。你不恶心,我不恶心。看的人恶心就恶心死好了!关我们什么事?恶心他不会不看啊!”小瑞认为根本就不会有那么无聊跟自虐的旁观者,冬子根本就是杞人忧天。
“你……好了,这个先不说。单说你乱摸的事。”冬子坐直了身体,悄悄的向一旁挪了挪,“我不知道咱俩的身体构造是否相同,但有一点我肯定:你的生理机能已经绝对成熟了,至少比我成熟。也就是说,在这方面,我还跟不上你。所以,你有什么需要,就自己解决好了,只是不要拉上我!”
“可是,我想让你舒服啊!”小瑞留了一半没说,就是,没你我也舒服不起来啊!
“我不舒服,舒服的是你吧?”冬子马上回了一句,然后低头看着自己的腿间,“小瑞,说实话,我从没跟谁这么近的接触过,有时想想我都害怕。无论是父母、兄弟、同学,都有个界限。跟女生不能靠近,跟男生靠太近也会尴尬。我总觉得是站在这两群人中间。虽然我也极力的跟男生相处,学着他们的谈吐,打扮,可还是不自然。我见过他们下课经常是你掏我一把,我掐你一下的,我每次都离的远远的。一想到自己也会被偷袭,我,我就想,就想干脆死了算了!”
“啊?冬冬,告诉我,谁敢碰你,我让他马上消失!”小瑞抓着冬子的胳膊摇晃。天啊,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学校!
冬子扳开他的手,抱着头,闷声说,“小瑞,就算是我错好了,咱们从今天开始扳,先分开睡,时间长就习惯了,然后就会忘了!”
“可是,我们要一直在一起啊,冬冬,你知道吧,我们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啊,你就这么躲着我一辈子?”小瑞慌张的抓着冬子的手。
“我没躲你,我会一直陪着你。或者说,我也需要你一直陪着我。我不会抗拒爹说的事。真的,小瑞,我很高兴有人可以许诺我一辈子。我不在乎成不成家,而且,我好像也很难生出孩子,我只要不孤独终老就可以了。”冬子另一只手盖着小瑞的手,轻轻的摩挲着,“只不过是分开睡,嗯?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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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说些题外话,人物的年龄有变动,因为冬子是按我一个同桌的背景写的,所以要结合一下虚构的人物调整一下:
文中的时间是1992年4月
林冬,1977年1月生(阴历是1976年腊月),属龙,文中15岁,172cm
贾云溪,1950年1月3日,属虎,文中42岁,176cm
林白,1947年正月十五,属猪,文中45岁,180cm
林绍强,1975年6月,属兔,文中16岁,178cm
李羽,1975年10月,属兔,文中16岁,175cm
徐志国,1975年6月,属兔,文中16岁,172cm
贾伟,1979年四月二十五,属羊,文中12岁,165cm
PS:那时的通讯手段大多是公共电话,call机都很少。大学毕业的时候才开始有比较小巧的手机,市价都在10000块以上。
还有什么疏漏的以后会随时补充,也欢迎大家提醒!
谢谢!看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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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瑞一动不动的任由冬子揉着自己的手,脑子迅速的转动着,怎么办,要怎么说,可以找什么理由?真的不会了,自己真的不会说啊!翻来覆去的只有一句话,不要,不要走啊!
小瑞垂着头,被头发挡住了半张脸。他告诉自己,镇定!要镇定!小瑞不当傻子,小瑞也会讲故事!
“冬冬,你也听我讲讲我的事儿啊?”小瑞甩开头发,抬起脸,恳切的望着冬子,“听完再说好吗?”
“嗯,好吧!”冬子收回手,又靠回了墙壁。小瑞拧着身子趴在冬子的大腿上,慢慢的说起来:“冬冬,你知道‘山中换日月,人间已千年’这句话吧?”
“知道,大概和‘天上一日,地上一年’一个意思吧!”冬子拢着小瑞散乱的头发,忽然停下了手,“小瑞,你不是想说这是真的吧!”
“这个,说真的可以,说假的也行!”
“啊?到底真假?”冬子拍了下他的头。
小瑞捉住那只手放在脸上蹭着,“别急,听我说,我可能也讲不太明白。其实,山里的日子很平静,嗯,是安逸。用小林的话就是:过一年跟一天一个样。我们修行起来,都会闭关入定,其实,就跟睡觉差不多,不吃不喝也不动。醒来的时候也不知过了多久。山还是那个山,湖还是那个湖,身边的伙伴也还是老样子。而实际上,我一觉都可以睡上三五十年,一睁眼就好像只过了一夜而已,这大概就是那句话的意思吧!”
“那,你不会买块表阿?”
“表?啊,钟还是有的,可有什么用呢?我一觉醒来,它指着下午4点,谁知道它转了多少圈?有几次,它根本就已经停了!在谷里,时间是没意义的!”
冬子慢慢点点头,心想,要是有个全日历,又不用上弦的钟就好了。
“我以前就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总有族人愿意往外跑。做灵的人回来,总是很受欢迎,因为他们可以带回很多稀奇的故事,大家都围坐着听。我总是听着听着就睡着了,那些死去活来的故事我没一个听全的!”
“嗯,你就是这个白痴神经!”冬子捏了捏小瑞的耳朵。
“后来,白离领回了小林。那时小林跟你现在差不多大吧,是个讨人厌的小破孩儿!可没成想,这个小破孩儿居然是新一任族长!”
“阿,我也有点儿纳闷呢,让爹来管你们这帮……人,能服众吗?”
“不服不行啊,人家可是通过了测试的!小林再大一点的时候,就开始选下一代了。不知为什么就看上了我。还好他不经常来,可只要一回来就抵勒我,我根本就没法睡了。他还常常拿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吓唬我,逼我练功。后来我才知道,那根本不是什么法术!”
“什么东西啊?”
“比如收音机吧,他说是里面关了仙人;照相机,他说可以收人魂魄;手电筒,他说能发大乘佛光。最可恨的是,我辛苦一年才可以吐个小火星,他一个打火机就把我比下去了!”
“啊?哈哈!”冬子晃着肩膀笑了一会儿,“爹还真是聪明呢,不是这样,还真没办法在一帮人精里生存!”
“是啊是啊,他是聪明大劲儿了!”小瑞摆摆手,冲冬子翻了个白眼儿,“再后来,他见我总是趁他不在的时候睡觉,就干脆把我带出了谷。平时,我就跟着白离。渐渐的,我觉得,这外面跟谷里也没什么差别。不过是有床有灯,吃饭要煮熟,喝水要烧开;跟我们的法术一样。不过人确实比我们聪明,他们的法术是谁都可以买来用的,方便!”
“那叫科学!”
“啊,科学?管他叫什么呢,总之就是很方便很好用就对了!”小瑞翻了个身,听到电视还在一边沙沙的响着,就伸手虚点了一指,电视应声而关。“看吧,这电视就是个了不起的法术,那里面有那么多人,还有吃的玩的,你无聊,它陪着你;你烦了,一个按钮,他就把嘴闭上了!”
“嗯,说的也是!”冬子点头,倒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接着说啊。你可能觉得小林活了很长时间,可我就没什么感觉。一个没注意,小林就从一个小孩子变成老头子了!”
“你才是老头子呢,我爹那时正当壮年!”冬子不乐意的抬抬大腿。
“是,壮年!我也不是说他老,而是说他越来越厉害了!我都不敢跟他开玩笑了!我现在明白为什么族里的老人家都服他,果然是人比妖成熟的快。睡一觉的功夫,小林都成年了,我却连个人身还没修成呢!”
“那个,我爹也会法术吗,他也要修炼吗?”
“他不用,他除了那双火眼金睛啥本事没有,还不是处处靠白离!不过,一美遮百丑啊,只那一双眼睛就抵了千年的道行,再加上个玲珑百变的脑子,就谁也不是对手了!”
“听你说的,好像不太服气啊!”冬子挠了挠小瑞的发心。
“不服不行啊!我偷懒打晃的时候,他一立立眼睛,我就得摔个昏天黑地的。你是不知道啊,小林是我见过的最强念力的人,也许,还不止!”
“不止?”
“你想啊,他不可能对我用全力,所以,他到底有多强,谁也不清楚,可能连他自己也没试过吧!”小瑞挥了挥手,“停,不说他了,扫兴!头几年,小林就跟我说起过你,说他有儿子了,人长的好,身架子也不错!我也就有一搭无一搭的听着。哪知道,睡了一觉,睁眼就看见了你。”小瑞停下来,伸手轻轻的碰了一下冬子的脸,然后抓起冬子的手递到嘴边,“还记得吗,我是怎么跟你打招呼的?”说着,舔了一下冬子的手指头。
“嗯,大概记得。”冬子的手抖了抖,也没缩回去。
“我当时就想啊,都说狐族是最媚人的,可眼前这个人比最媚的妖精都好看,嗯,不对,是吸引我。是抓着我的眼睛,撞着我的心!”
“你会不会用词儿啊!”冬子庆幸自己关了灯,发烧的脸可以隐藏在黑暗中。
“我不会说了。反正就是觉得头一次醒来这么高兴,为自己可以睁眼而高兴,比学成了一个法术都高兴!后来你还直接抱了我。你知道吗,连小林都是习惯了好久才可以抱我的。我自己不觉得,可白离说,刚出谷的幼狐都有很重的体臭,人闻到,会晕倒,呕吐!生活一段时间之后,体味才能淡下来。”
“你是有股味儿,不过不难闻。”冬子贴着小瑞的发间用力的嗅了嗅,“好像是淡了点儿,也可能是我闻习惯了!”
“小林说,这就是羁绊,我想啊,意思就是,我们本就是捆在一起的,或者说是一个东西的两个部分。所以,我们遇到了,便分不开了。就象是茶杯找到了杯盖儿,我们就都完整了。冬冬?”小瑞推了推没反应的冬子。
“嗯,我听着呢。”冬子小声说着,还是一动也没动。
“后来的事,就象你刚才说的,我天天粘着你,越来越过分。其实,你干吗想那么多呢?你觉得亲嘴无法让人接受,我们就躲在家里亲好了。你要是不习惯我碰你,那就,那就等你习惯了再说。小林也给我划了条线儿,说我不能在你成年之前碰你。你知道多大算成年吗?”
“18?”
“不是。小林说:国家法定婚龄,男性,22周岁。”小瑞模仿着林十一的腔调说着。
“啊?是吗?还有7年。”冬子好像才发现,原来自己离成年还这么遥远。
“7年。小林说我,400年都过来了,7年等不及了吗?冬冬,要在以前,7年,不过是睡一小觉而已,还不一定睡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