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远已经不想再看下去了,他丢下简历,看着韩晓谕,也不废话,直接说:“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招司机的标准。”
韩晓谕忙点头,乖乖,一个司机还要求这么高,什么最低是本科毕业,还要是金融管理系毕业,要有驾驶经验5年以上,还要会外语。反正那条条杠杠韩晓谕是样样都没达到,大概除了一条,就是相貌端正,他还符合。
李远继续说道:“不用我说,你是样样没达到。”
韩晓谕身上汗,都快打湿了。
李远说道:“不过,看你是纪芸的朋友份上,你可以继续做下去。”
韩晓谕惊讶的抬头,李远一脸严正声明道:“不过,这些要求你没达到,那我说几点,你必须达到,不然,实习期一到,麻烦你自己走人。”
韩晓谕觉得还有机会就阿弥陀佛了,他忙说道:“你说,你说,我一定做到。”
李远丢给他一个小册子,说道:“我说你记下,以后,我说的你全都记下来,别忘记了。”
韩晓谕接过本子,拿起笔,认真记录下来。
“我不喜欢别人迟到,以后,迟到一次,就扣钱,知道了吗?还有,其它的相信人事部门已经跟你讲的很清楚了。我现在要求就是每天早是8点钟,到我家准时来接我,包括周末,还有,平时我要打你电话,你要尽快赶到。”
这么多不平等条件,韩晓谕却不敢吱声,拜托这份工作,本就是薪水高,上班正常,陈白才死活要他来的,这下好了,彻底卖身为奴了。
三个月
如果韩晓谕知道自己留下来,会受到这种对待,他绝对会在当天就拍桌子不干,经常半夜三更打电话叫他出门,而且还要扶着烂醉的老板回家。更过分的,是周末本是休息时间,李远也叫他全程陪同,每次韩晓谕恨恨的在车外啃面包,看着李远和纪芸游玩,就想,李远这属于公车私用。
总之,三个月后,韩晓谕被折磨的像是脱了层皮,陈白一直不满意他这么拼死拼活的,现在陪他的时间更少了,便让他不要再做了。
韩晓谕心里苦,自己难道是吃饱了没事做让人耍着玩,还不是因为自己太需要钱,又想赌口气。
本来他当年上的就是普通学校,在偶然一次机会中,他遇到了陈白,一开始他从没将陈白列为那种人,直到与陈白接触几次后,陈白向他坦白他才知道,但当时他丝毫没有歧视或其他想法。
直到某天两人喝醉从床上醒来,原来酒后真的能乱性,但更糟的是他竟然没有感觉到恶心之类的,相反觉得与陈白很搭,在一起感觉又不坏,两人走到了一起。没想到一起就过了七年。
打架,纯粹是那几个小流氓欺负陈白,甚至要扒他的裤子,他一时气不过,就冲上去,教训了他们一顿,没想到,因为这样他被开除,甚至本来有机会进某俱乐部踢球的事情都泡了汤。不过,他没有后悔,也没有机会后悔,蹲了三个月后,出来一无所有,只好打工赚钱。他又没有学历,只能做些低下工作,庆幸的是,陈白找到了他,两人继续在一起。这点,他觉得很满足,觉得蹲的三个月都值。
两人在一起,陈白已经是一位医生了,工作固定,薪水又高,只是韩晓谕觉得两个人在一起,不能只花一个人的钱,所以,他还是自己打工赚钱,不愿意花陈白的钱。
后来,陈白实在不忍心他在外面做吃苦又赚不到钱的工作,便帮他找了一份工,薪水又高,只是没想到,会遇到李远。
三个月来吃尽了苦头,他明显感觉到李远故意在整他,他无奈,要整你的是你的老板,你能奈何?
好不容易三个月撑过,李远又把他叫到办公室,当着他的面准备签合同,韩晓谕咬牙,说道:“不用了,总经理,我觉得我并不适合这份工作,你另请高明吧。”
李远不说话,盯着他看,看到他心慌意乱,这才开口问:“怎么,你嫌公司不好,嫌薪水不高?还是什么?”
韩晓谕强忍着把他揍成熊猫眼,心想像你这么折磨下去,我可能要短命士年,说道:“没有,只是觉得自己不适合而已。”
李远冷冷的扫他一遍说道:“韩晓谕,我是看在纪芸的份上,才给你机会的,你觉得3个月我是故意刁难你,不错,我是要试试你,如果你连这份毅力都没有,我想你也没必要留下来。”
韩晓谕说:“那我还真是谢谢总经理了,不过,我已经决定了,有机会再见。”直身便要走。
“哎,我给你加薪怎么样?而且你只要做回原来的事情就可以了,周末也正常休息。”李远突然放松条件。
“谢了。”韩晓谕慢慢回头,甩下一句。“不过,我不稀罕。”
当门被重重甩上后,李远的脸色可以算的上是相当难看了。
门这边韩晓谕也觉得自己终于将面子又拾了回来,抬头,挺胸,回家,找工作去,反正有陈白,饿不死自己。
走到大厅的时候,遇到了陈遥,李遥见他一脸轻松愉快,便拉住他,到咖啡馆,非要问原因。他只轻描谈写的说自己丢了工作。
李遥一脸不相信,还说他做了三个月,怎么还不继续做下去,韩晓谕笑了笑,没错,那工作比起他以前的几份工,相比较不算太辛苦,而且薪水又高,只是他不愿意,不愿意在那种人手下做事,累不怕,但怕自己做的不开心。
李遥最后放过他,拍着胸脯保证帮他找工作,韩晓谕笑了笑,两人萍水相逢,又互相不太了解,怕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没想到,过了几天,他接到了李遥的电话,被李遥带到某处的公寓时,他非常不解,李遥很不好意思的说,是想让他来做管家的,韩晓谕礼貌拒绝了,不是因为这份工不好,实在是因为他以前没做过。而且,看起来李遥跟这房子的主人关系不一般,他也不想再走一次后门,给别人添麻烦。
李遥见他拒绝不由急了,忙向他声明,真的只需要一个礼拜来几次,而且只是打扫打扫卫生,最重要的是,这房子主人一般不在家,所以他不用在意。
韩晓谕本不想接,可是一周只要来几次,就可以有几千块钱进账,还是满吸引他的,再加上李遥一个劲的发誓,说绝不会连累他,韩晓谕便接了下来。
一直在房子里面打工,竟然真的没遇到这房子的主人,而且,看起来,就几乎没有回来过几次,后来,韩晓谕干脆排陈白晚上值班的日子去房子打扫,这样一来,他还可以兼一份白天的工。他在离这房子不远处找了一份卖食物的工,十分轻松,也很满意自己现在的状态。
一夜
韩晓谕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他实在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还好李远喝的醉醺醺,搂着怀里的男人就上了二楼,没在意到石化的韩晓谕,不一会,楼上就传来,另一个男人的娇叫声,还有声音气愤的李远吼道,吵死了。之类的,韩晓谕面红耳赤,心中乱作一团,急忙回家了。
第二天,韩晓谕特地请假,邀李遥出来,想辞掉这份工作,只是没想到,随李遥一同来的,还有李远。
一时间,气氛紧张起来,李遥很是不好意思的跟韩晓谕介绍,原来李远是李遥的哥哥。
李远向来直接,二话不说,就要韩晓谕给他保密,并承诺这件事情就当没发生过,想韩晓渝继续帮他。
韩晓谕本不想与他有什么关联,却经不住李遥的求情,再加上他与李远本也没什么利益关系,而现在两份工钱,又十分不易,便答应了,见他答应,李远马上就走人,李遥陪笑,他哥哥太忙了。
一场梦
如果,韩晓谕后来想,如果那时候自己意志力不是那么容易动摇,被李遥说动,他也许从此与李远化开界线,怪,只怪自己当时太贪钱和舒服了。
其实在李远那晚搂着男人回来时,韩晓谕就明白他们是同路人,只是他觉得奇怪,那纪芸是怎么回事?以前李远喝醉他送他回家的时候,那个家不是这间别墅,也就是说,这个公寓是李远专门在外面偷吃的住所。
以上是韩晓谕的想法,却是事实,李远与纪芸就差进教堂登记,当然这些风流韵事不能让纪芸知道。
只是,韩晓谕再次目瞪口呆的看着门口的两个人,娇艳的女子在扶李远上楼的时候,还回头给他个飞眼,害的他浑身鸡皮疙瘩冒了一身,连忙收拾一下,就跑回家,把那令人呼吸紧促、娇奢淫逸的东西关在那扇门后。
在繁星点点照耀的路上,韩晓谕坐在公车上,望着窗外,明白了,原来他是个双性恋。
可是,韩晓谕气的擂床,就是双性恋管他什么事,凭什么,韩晓谕扶着被折磨的快断的腰,而罪魁祸首早不知去向。
天,他怎么摊上这种事。
那晚,李远又一次喝醉冲进来,韩晓谕原本正想回避,却没看到他带人进来,在门口等了半天也没见另一个人进来,他无奈只好将醉醺醺的李远带上楼,拜托他可是好心,省得他在门口被冷死。
谁想,在他解开李远的衣服,别瞎想,他只是想帮他把西服脱掉,好让他安心的睡觉,虽然事后他懊恼自己当时为什么这么做好人。但已经是事后。
当他解开李远的西服,正用力扒下来的时候,双手被紧握住,下一秒,呵呵,被压住了。
居高临下的李远,吐着酒气,然后毫不犹豫的就吻了下来,可怜韩晓谕一时不备被偷袭成功,等他从这个吻挣扎过来时,自己的衣服已经光荣的牺牲了,本能让韩晓谕进行了最后的抗争,奇怪的是成天在底层摸爬滚打的他,力气竟然不及坐办公室的李远,最后竟然双手被高高按在头顶,大腿挤进双腿间,虽然这一过程中,韩晓谕没少大喊大叫想让李远清醒过来,不过,全是徒劳的,李远全当没听见,韩晓谕后来也绝望了,他深深体会到公寓的好处,就是没人来多管闲事,饶他怕是叫哑了嗓子也没人会出现,更何况这公寓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可怜韩晓谕在几番挣扎后,成为板上垂死之鱼。虽然李远有可能是喝醉把他当成他带回来的人,但是,韩晓谕含泪看着李远挤出润滑剂,再极其温柔中又稍带着力量的帮他扩展,韩晓谕终于破口大骂,有谁喝醉了还那么仔细的先做准备工作。
他忍着痛,越骂越起劲,却不料身上的人越来越兴奋。当那火热的东西碰到他冰冷的大腿时,韩晓谕终于害怕起来。他虽然是GAY,但他从来都是攻,是的,他毕竟只有一个恋人,这么多年也没想过偷吃,而且以他的性格哪会喜欢被别人压。
于是,他终于颤抖地说:“不…… …… 不要。”
李远伏下身子,在他耳边轻声说:“别怕,我会很小心的。”
韩晓谕意识到跟这人面兽心的家伙是沟通不上,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破口大骂,连同他祖宗十八代都给捎出来。
直到,韩晓谕痛的翻白眼,妈的,原来这么痛的,正在韩晓谕骂的起劲的时候,李远破门而入,猛的进去,直痛的韩晓谕两眼发黑,双腿也不由的夹紧,口中竟吐不出半个字。
李远,并不急着动,安慰似的轻吻他脸,说:“这下,乖多了。”
后面,韩晓谕的大脑根本没时间再去想那些三字经,他承受着这场他心不甘情不愿的情事。
起初他痛的,难受的很,偏偏又能清楚地感觉到那一下一下的猛烈撞击,渐渐地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也开始燥热起来,特别是李远找到他的敏感点后,更是卖命的撞击,他到达了□。
韩晓谕哭笑不得,谁被□还这么起劲,他不由恨起自己来,但意识逐渐模糊,身体不由自主的随着李远动起来。
直到李远火热的液体流淌在他体内时,他崩溃了,痛哭起来。后来,哭着哭着就睡着了,耳边轻声的安慰也被他忽略。
好吧,就算他当作被狗咬了,韩晓谕在第二天早上醒来后,发现这罪魁祸首已经逃之夭夭后,得出结论。
这次,韩晓谕非常快速的打了电话给李遥,也不等李遥问明白,就挂了电话,呵,这事,说出去,都觉得丢人。
当晚他向陈白坦白了,当然他忽略了自己被强迫,还有强迫的对象,他只是觉得这种事情,说自己当时被强迫,实在是难以启齿,而且他后来…… ……
总之,他觉得对不起陈白,那晚陈白沉默了十几分钟,他像过了几十年一般,终于等到陈白开口,原谅了他,当时他两眼含泪,紧紧搂住陈白。
再遇
如果,某天你去卖,要命的是打开门,里面坐着的竟然有那位曾经□过你的人,你会怎么办?
韩晓谕遇到了这种事,他再度目瞪口呆的看到灯光略暗的包厢里面坐着的人中,李远赫着又醒目的坐着。
“各位老板,这丽水,海陆还有风风我不介绍了,你们都认识。”说话间,一起进来的几个人已经熟练的上前,坐到了几个人的身边。
“来,我来介绍,这位是鱼子,新来的,第一天上班,请各位老板多多关照。”
韩晓谕被老板推了过去,还好,他巧妙的躲过李远的位置,要坐到另一个人的身边时,手被拽住,使命抽,抽不出来。他无奈的回头,李远示意自己身边空着位置。
“哈,原来李老板喜欢这种,还不快去服侍李老板,攀上李老板,后面好日子多着呢。”说罢还一推。
一推一拽,韩晓谕坐上了李远的大腿,在哄笑中,他手足无措,仔细看,他早已涨红了脸。
“哎呀,宽哥,欺负我们新人。”乖巧搂着那推他的男人,风风口中抱怨道。
“怎么,你心疼啊。别急,宽哥来疼你。”男人,一把将他搂过来,坐到腿上,双手早就不老实起来。
韩晓谕这时已经乖乖坐到那空位,神经紧綳,这种情况下,到底该怎么是好。
“倒酒。”李远正色。
韩晓谕慌忙弯下身,帮他倒酒,并恭恭敬敬的递给他,他咬牙,好,我韩晓谕天生命贱,你李远永远高高在上。
李远接过酒来,也不急着喝,再度示意,韩晓谕认命,拼了,没错,从他做这个决定前他就应该认识到,进来这里,本就是伺候别人舒服,他还在坚持什么。
韩晓谕倒上满满一杯,举到李远面前,强挤几分笑脸说:“李老板,先干为净。”一饮而就。
李远皱了皱眉,韩晓谕只觉得那杯酒入肚后如火烧般,他还是强忍下去,再度倒酒,举杯。
李远轻轻地按住了他,说道:“这里是开心的地方,不是喝酒的。”
韩晓谕愣住,本以为他只是想整他喝酒,那看来,这关不容易过啊。
随后,韩晓谕几乎忙不过来,李远要求千奇百怪,什么按摩啊、敲腿、端茶倒水,甚至韩晓谕无力向天叹气,出来买外卖,拜托,进了这间俱乐部,那都是有钱的主,只是,这有钱的主非要吃这路边摊的外卖。他无奈的敲敲头,拎着东西回去。
一进去,竟然只剩李远一人,韩晓谕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这家俱乐部本就是卖身之店,看来他们已经去进行最后一个步骤了。
韩晓谕将外卖轻轻放在桌上,一声不响的坐到旁边,李远,一根烟抽完,突然问道:“你缺钱啊?”
韩晓谕一愣,随后回答:“嗯,缺钱。”
“多少?”
韩晓谕咬牙回答:“6……60万。”
李远看向他,好像不认识他般,良久才说:“你签了卖了多久?”
他双手颤抖地紧握住,咬牙说道:“3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