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况突然,伸出手,把东方硕抱进怀里,东方硕先是僵了一下,接着任他抱着,没有抗拒。
“阿硕,我们得在这里住一晚,没有路,没有照明,我们像苍蝇一样胡乱闯的话,只有死路一条”郑况温热的呼息喷在东方硕的脸上。
“好”东方硕知道他说的是实事,他勉强打起一丝精力,气若游丝的答道,断骨之痛和之前的长时间跋涉、再加上严寒已经耗费光他的体力,郑况都有些身心交瘁难以负荷,更何况是折了腿带着伤痛的东方硕。
郑况再把他抱紧一点,其实两人间,隔着厚厚的衣裳,根本取不了暖。东方硕眼皮渐渐耷拉,神志有些涣散……
“阿硕,打起精神”郑况知道这严寒的地不能睡,特别是现在东方硕的状况。
东方硕脸色惨白得接近透明,他费力的掀了掀眼皮看着郑况,无血色的唇一抿,轻笑“我没事”
此时的东方硕脆弱得像一只冰雕娃娃,毫无生气,似乎一碰就会碎掉,他的眼里是浓浓的倦色。昔日神采奕奕、张狂野性,桀骜不驯的小狼,此刻正奄奄一息,看得郑况心里一阵恐慌。
“阿硕——别担心,还有五个小时,太阳就会升起来,我们就可以平安离开这里了”
“嗯”东方硕回着郑况的话。
“爸爸和东方叔叔他们会发现我们不见了,会找到我们的”
“嗯”
“阿硕,别睡,你看那边”郑况指着透明的玻璃窗外。
“什么——”
“极光,美轮美奂,又神秘莫测的极光”
“什么也没有啊!”东方硕向郑况所说的方向看去。
“会有的,极光一般都出现这个极度严寒的时间。现在,我们需要的是等待”
“嗯”东方硕把头后昂,放在郑况的肩上,二人凝神的看着黑得没有一丝光亮的天际,会出现极光吗?二人都不确定,但至少有一丝希望。
屋子里的火光越来越少,空气越来越冷,屋里能烧的,郑南都找来点燃了,仍然冷得够呛,似乎关节、骨髓、血脉都要结冰似的。
东方硕呼吸越来越弱,他虽然强忍着没有喊痛,郑况也知道他忍受着怎样的痛苦,郑况心急如焚,但却使不上力,在心神焦虑间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阿硕,我给你讲个故事”两人说话间牙齿都冷得打颤。
“嗯”
郑况的故事讲到几个被冰雪冻僵了身体只有一息尚存的男人,医生为了让他们活下来,运用了三个方法,一是,把他放在热水里取暖,二是把他放在冷水里取暖,三是,给那个男人一个女人。结果是有女人的那个男人活了下来。
“为什么”东方硕问道。
“人体在极冻的情况下,人的身体承受不了热水和冷水的刺激造成细胞坏死,而人体是衡温而持久的,可以源源不断的给对方传输热量,同时,男人对女人受到性的刺激,使全身神经兴奋起来,带动全身细胞都活跃起来,刺激身体机能的恢复,并在做
爱的过程中产生热量,所以那男人活了下来” 郑况这个故事很有深意。
东方硕没有说话,只是把目光调向窗外黑暗的天空,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两人抱在一起发着抖,身体没有一丝温暖,就像冰决般,郑况看了下温度计,气温下降了五度,现在的气温只有零下四拾摄氏度,这样下去,就像不等到明天,两人也会被冻成冰棍。
“阿硕——”
东方硕回头,在这一刹那,郑况擒住东方硕唇,同样如冰的触感,东方硕猛然推开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郑况“郑况,你干什么”
郑况轻吁了口气,一团白雾在呼吸间冒出,郑况把手上的温度计给东方硕看了看。东方硕心上一凛,其实他的身体已经冷得找不到温度,他忽然明白,郑况那个故事的深意,他复杂别过脸。
郑况向他靠近,用身体紧紧拥住他,脸磨擦他的脸颊,声音有些悲然:“阿硕,这样的气温,我们估计活不过明天”
东方硕身体一震,回头手,眸子黑得找不到着边,郑况缓缓捧起东方硕的脸,唇缓缓靠近……东方硕别过头,艰难的推开他。
“阿硕——”郑况的声音带着盅惑,带着悲凉“现有只有这样了”。
东方硕没有回话,心里在生存和原则间做着激烈的抗争,最后男性的尊严大于一切,他背对着郑况,以此表示他的决定。
郑况贴近他,把他拉近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他,东方硕在他怀里虽有挣扎,以他此刻疲竭的力道,连移动都困难。
“阿硕,别倔强,想想你留恋的”
东方硕仍然没有丝毫软弱和放松。
“难道你不想再看到东方珞——”郑况最后无奈的提出这个名字,东方硕停止挣扎,软了下来,这名字是他心底的魔,这个人是他此生的执念。
郑况知道他已经软化,于是捧着他的脸激吻了起来,此刻东方硕再没有抗拒,郑况的吻温柔得如春风化雨,又如疾风骤雨,以舌尖扫遍东方硕每一个角落,挑
逗着他的感官。
郑况的吻点燃了两人心底的火焰,仿若一团火在两人之间,燃烧再燃烧,直到炽热的高热在二人之间炸开,两人的手相互解开对方的衣服,探索着对方的身体,被郑况抚摸和挑
逗下,东方硕只觉身体里的颤栗如潮如浪,身体敏感得不行,东方硕没想到自己对男人的身体也这么渴望……也没想到自己的欲望来得这么强烈。
火花下,两人已经纠缠在一起,身体的衣服没有全脱,只是解开胸膛那部份,二人的肌肤紧贴在一起,东方硕想翻身把郑况压在身下,却被郑况止住了“阿硕——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在上”
东方硕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身上的热情徒然减退。郑况覆在他身上说:“想想东方珞……想想昨晚你对我做的……想想我们现在的处境”。
郑况利用了东方硕与其父的执念、对朋友的愧疚、和绝境的求生欲,所以东方硕妥协了。东方硕算是默许了郑况,想到他为了自己出生入死,连命都可以不顾,而自己能做的,牺牲尊严就可以让二人都活下去,又何妨呢?
郑况低头吻住他的唇,再度点燃两人的欲望,二人的身体也在沸腾燃烧。
郑况的指尖来到东方硕臀肌,冰凉的指尖来回摩挲著东方硕隐密的私处,温柔的打转,然后慢慢的刺入!说不出是痛,还是其它的什么感受,东方硕的脸色瞬间煞白,身子僵硬如石,但下意识地排挤,以此阻止异物不断地往里深入。
东方硕的不适让郑况抽回指尖,冰冷的手指来到东方硕的前方,那半醒半昂着的青芽异常敏感,在郑况的轻触下,立即站了起来,那种来自生理的愉悦和快感让东方硕急促的喘息起来。
郑况手握住他的脆弱,东方硕身体一颤,犹如电击般,一种快感把他送至云端,然后如火山般在他身体爆发出来……东方硕深嘘了一口气,还沉寂在刚才的快感里,郑况的手就着滑腻来到东方硕身后。
东方硕身体僵直,但他没有抗拒,郑况手指巧妙的滑了进去,无法用语言形容的高度体热,像要把指头融化般,郑况的欲火就难以遏止地勃发起来。郑况手指整个有力地深入后蕾,指甲还有意无意地刺中柔软肉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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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东方硕一声轻呼溢出嘴瓣,有些无法压抑地扭动身子,想要逃离身上的人的钳制。郑况吻着他的唇,引开他的注意力,指尖加紧扩张,将手指加到两根!得充分准备,他不想,他因此受伤。
东方硕只觉火热的内壁受到刺激,开始抽紧,深深吞下侵略者,东方硕急促混乱地喘息著,他透白的脸上泛起了潮红,闪烁著耀眼光泽。红色火光弥漫著东方硕的脸孔、耳根,呼吸也是异常的灼热。
而他身上的郑况早已是为欲疯狂,他强忍着,忍不到不能再忍,东方硕只觉身下某个地方被比手指粗硬好几倍的热物抵住,东方硕闭上了眼,掩住羞愧和耻辱……还有那他看得比死更可贵的尊严。
“阿硕——”郑况的声音隐忍而沙哑,虽然他已经忍到极限,但此刻却想得到东方硕首肯。
“做吧!”东方硕咬牙切齿,至始至终都没有睁开眼。
郑况在他眼睛上一吻,压下身体,尽量不碰到他的折腿,把自己缓缓的送入秘蕾中。
“呜——”前额的青筋突跳著,俊美的脸上写满了难耐的痛苦,身体控制不住地抽搐,所有的感觉都涌向被塞填得不留一丝空隙的甬道。
感受被他紧紧包容的极至快意,郑况的分身不禁又硬实了几分,
缓缓退出些,再温柔的送出,送至最深!撞击、挺进、撤出,再次挺进,如燎原之火的狂猛欲望,燃烧著他所剩无几的意志。
紧密交合的部位,可以清晰地感觉到硬硕的喧嚣,每次的进入,都仿佛要顶进他的灵魂深处般,无情地侵蚀著骨髓和血液。
在这黑暗的夜里,犹如节日的焰火在空中闪现一下,瞬间照亮了大地,苍穹之中一团火焰,形成五光十色的巨大银幕,色彩纷纭,变幻无穷,犹如彩绸或缎带抛向天空,上下飞舞、翻动,又如有的软如纱巾,随风飘动,如山茶吐艳,一片火红;犹如窗帘幔帐;如孔雀开屏,蝶翼飞舞。
东方硕猛然的眼睁,目光直射窗外,脑海中一片迷茫,耳畔是郑况的低吟,似是在深情呼唤,犹如错觉般……天上极光璀璨,被冰雪包围着小屋里,两个身体紧紧纠缠……
极光下,白雪里,绚丽多彩夜,如果这样的水乳交融,不是为了生存,而纯粹是因为爱,该有多好……不知是谁在心底浅浅叹息!!
28.咬着牙忍受
东方硕紧闭着眼,牙关紧咬,十指紧拽着脱下的滑雪服,他默默的承受着内心的焦熬和被男人压在身下的耻辱,这是他自愿把尊严踩到脚下……
他欠朋友的命,也执着于心头的眷恋,因为他对别人不够冷,对自己不够狠,他做不到无情无义,所以这样的承受,他忍了,咬着牙忍受……身上这个人,如若不是他,自己也许早已经冻死,成为冰雪里的一片尘埃。
而重要的是,这不是一场纯粹的做
爱,而是对两人生命的拯救,平安度过今晚,然后逃出生天,这不是牺牲小节成全大义,而是东方硕内心深处还有眷恋和执着……
郑况指尖在他肌肤上游走,挑逗着他的神经,点燃他的热情。郑况那双捉手术刀的指头能确定的找到他的敏感点,然后带引着他在欲望的浪潮里起起伏伏,被它淹没,甚至差点迷失自我。
耳边是两人的粗重的喘息,郑况一次又一次的在他身体里深入,随着他的进入发出肌肉相碰的声音,并夹杂着淫靡的水声……
东方硕只觉得身上最隐密的部分传来隐隐的的钝痛,随着痛感还有一股火热从摩擦和交合处漫延全身,燃烧着每一个神经,致使血液沸腾,身体滚烫,感觉全身毛也都张开,肌肤上密布细细汗水……
其实东方硕并不是全无感觉。
刚开始,东方硕僵直着身体,不拒绝不配合,郑况的开采小心又困难,郑况耐着性子,找到东方硕的敏感点,每一次挺入直击那一小点,郑况的每一次撞击,东方硕都感觉到那种来自身体深处的颤栗和渴望,还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空虚和快感,身体慢慢的变软,从拼命的忍受到慢慢沉溺其中……
有的东西足够摧毁人的意志,比如欲望,强硬如东方硕也忍不住身体的变化,开始领悟中其中的欢愉,有那么一瞬间,东方硕意志彻底涣散,他遵循着内心的感受,忘乎尊严、面子及外界的一切……即使这样,东方硕由始至终都没有发出半点声音,这是他最后的傲骨。
郑况动作很温柔,行为也很温柔,尽量的勉强使他受伤,就连在爆发时,也不让自己的精华留在他体内,而是强忍着使自己离开他温暖的体内,他是医生自然知道这种液体留在体内对身体的害处。
爱,越做越爱,有那么一刻,郑况感觉到对东方硕的深深渴望,和来自心灵的呼唤,在这样的一个夜晚,他对东方硕不是征服,而是怜惜,发自于内心深处的怜惜。
这样身心疲惫的做爱,这样带着希望和绝望的做爱,在这寒冷的夜里,水乳交融,两个身体的靠近,两个灵魂的共鸣,有一种火花的种子,悄然埋于两人间。
这一夜异常的长,又异常的短,仿佛经历了一世界,又仿佛是一眨眼间,寒冷消失在两人的热情之下,那种使身体燃烧的火热持续了一整夜,不能停下来,不敢停下来,直至天方出现第一缕微光……
光,代表着希望,远方依稀传来直升机扇翼的声音,郑况青重的眼眶有一丝温暖。
郑况低头,在东方硕额头轻轻一吻,“硕,我们平安了”郑况的声音哑得几乎分不清音色。东方硕现在处于昏迷状态,断骨之痛加上彻底的承欢,他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
郑况快速的穿好二人的衣服,把沾满体液的布襟收藏了起来,当他做好这一切时,一声声急促充满担忧的呼唤声传来,郑况脸上的笑容扩大,他轻轻的把东方硕放在熄灭尚存一丝温度的火堆前,妈难的爬了起来,一步一挨的走到门外,打开门,阳光明媚的把洁白的雪峰染得银色,不远处,几个熟悉的身影正在超来……
“是郑况,他们在那里”不知是谁吼了出来,紧跟着随着凌乱的脚步声,几道身影来到他面前,人全到齐了,郑南、东方珞、西门谨、司译、司展、西门信、另还有好几位穿着白色大褂的医生护士和几位黑衣男子。
“小况,你没事太好了”郑南上前抱住儿子。
“小硕呢?”东方珞着急的问。
郑况侧着身子让出了路,西门信和司展率先冲了进去,东方珞、西门谨、司译紧跟其后,郑况被郑南扶着退了进去。
房子很小,一望到底,东方硕躺在熄灭的火堆旁,俊美的面孔苍白得透明,仿佛随时都会像消失。
在看到他那一刻,西门信和司展脸色都不好,心像被一根线吊着,一种强烈的恐慌充斥在心间,就是这种感觉让他们不敢轻易靠近。
“小硕,小硕,你醒醒呀!”东方珞脸色惨白扑到儿子身边,抱他起来,屏住呼吸,单手颤抖的升到东方硕的鼻间,像是一辈子经受的最大在的考验。
东方硕气息微弱,但仍有呼吸,东方硕紧绷的神经松了一下,流着泪的脸上绽放一个比水莲花还要清丽的笑容。
“医生,医生”东方珞转过头,在重重人群中大声呼唤着医生。
“散开,保持空气流通”医生赶紧过来,给东方珞进行简单全身的检查,身体没有僵硬,只是断
了腿,其它没有大碍,现在的情况只是精力消耗过多,陷于昏睡状态。
“我们赶紧回去,小硕的脚伤需要处理”郑南在一旁道。
西门谨从随从手里接过羽绒被裹住东方硕,想从东方珞怀里抱出他,这时,西门信一个大步上前“爸爸,我来”
司展本也想上前的步伐止住了,看着东方硕目光有些复杂,西门信把东方硕抱起,快要出门的时候,东方珞叫道:“等等”他大步上前紧了紧裹在东方硕身上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