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索取 卷五、六————矣秋醉

作者:矣秋醉  录入:03-07

两人下了楼梯,来到一个地下室,打开房门,便听到一人大声的叫嚣声,那声音甚为熟悉,可以说是曾是东方硕一段时间的梦魇。

“到了,阿硕,看看,喜欢吗?”郑况把东方硕推了进去。

那人,西门信,他被绑在一个木架上,四肢大张,当他看到东方硕时,所有咆哮都停止了,那双眼定在东方硕身上。

东方硕愣在当前,心里一时百感交集。

郑况放了一个冰凉的物体在东方硕手上,阴柔的道:“他任你处置”

东方硕低头看手上,一把泛着森冷寒气的手术刀。

64.断了欲根

郑况生擒西门信的事早在几日前就计划好,他知道西门信像只疯犬一样满世界找东方硕,他放出消息,制好圈套等待瓮中捉鳖。

有十名精锐手下与西门信一同上岸,信心满满的可以将东方硕带回,但他低估了郑况,郑况高人一等的智慧及医术专长,在他们上岸那一刻郑况就知道了他们的行踪。

就目前看来,岛上没有其它人,但岛的四周方圆几百里水域内都有郑况的人潜伏,没有人可以随意的接近小岛,当然刻意放行除外。

从岸边到别墅区要经过一个很大的喷泉,喷泉所制造的水雾没有意外的被经过的几人吸入鼻腔,同时被吸入的还有超强麻痹剂,即使被泉水稀释,但并不影响药力。。

那时,东方硕正在床上睡觉,郑况坐在一个四处皆是监视屏的屋子里,满脸阴险的笑,他翘着嘴角,眼看着西门信带的几人倒下。

然后,那几个随从被带走处理掉,而西门信被关到了地下室,然后,西门信睡来发现自己手脚被捆,被关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四周一个人也没有,在他愤怒的咆哮时,看到东方硕走进来。


顿时眼里除了东方硕再也容不下其它,黑色的眸子里燃烧着一种名为烈爱的火焰,他的神情饥渴又深邃,失态的看着东方硕,直到被手术刀森寒的锋芒刺伤眼。

东方硕睨视着手里的刀,瞬间眼里聚集了仇恨,那段时间所受的耻辱和不堪像毒蛇般啃咬着他的灵魂,他阴沉的抬眸看着西门信,眼内杀气腾积,没有一丝属于人类的色彩。


东方硕手持利刃朝西门信走近,郑况站在一旁残忍的笑。

“阿硕,我很想你~~”

“啪~~”一个巴掌狠狠的挥在西门信脸上,西门信偏着头,嘴角淌下一丝鲜血,脸上立即浮出五个指印。

“阿硕~~”西门信张口深情的唤着他。

“啪~~”再一个耳光毫不留情的挥在他脸上,“阿~”当他刚张口,迎接他的是东方硕无情的巴掌。

西门信的头被打偏侧过去,他吸了吸鼻子,把头抬了起来,看着东方硕,眼里有一丝伤情和悲悯。

东方硕侧头避开他的目光,表情中有点不自然,但想到这个人曾经加注在他身上的耻辱和痛苦让他的心再度冷硬下来。

像刽子手般冷酷的看着西门信,这样的目光冷得让人心颤。东方硕身形一闪,手中的刀抵住西门信的脖子,笑容如撒旦的残忍。

西门信镇定的看着他,深邃的眼里看不出半点害怕的情绪。

西门信无惧的态度让东方硕没有一点胜利者的快感,这让他有些恼怒,他阴冷的说:“西门信,怎么样,这种任人鱼肉的滋味如何”

西门信没有说话,以一种炽热又放肆的目光看着他,这种目光让东方硕想到那些耻辱的夜晚,东方硕手上刀向他脖子一压,一抹殷红的血液从伤口流出,随着手术刀淌出,然后潺潺淌入地下,那一抹触怒的红让东方硕的心颤抖了一下,但眼里却染上了疯狂:“我说过我会亲手杀了你的”

西门信眼睛闪了闪,瞳孔似幽潭,他深深的看着东方硕,清浅的笑:“死在你手上,没什么可惜的”

东方硕面露凶相,目光闪烁不定,只听到哐啷一声刀子摔落地上,东方硕猛然的一推,把西门信重重的撞在他身后的墙上,然后,双手扼住他的脖子,神情像野兽般噬血凶狠:“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

西门信头痛苦的抵在墙上,脖子被东方硕扼住呼吸在些困难,他专注的看着东方硕:“阿硕,我是真的喜欢你,真的想和你在一起……”

“住口”东方硕一拳重重的挥在西门信的肚子上,西门信闷哼的弯了下腰,由于四肢被大字形绑着,弯腰的动作很轻微。

这样痛苦的表情让东方硕那愤恨的心有一丝舒爽,他像找到让他泄愤的东西,打惯泰拳的他重重的把拳头挥到西门信身上,欣赏着他痛苦的神情。

近日来的纵欲和折腾东方硕的力道大不如前,攻击力比以往少了三成,西门信咬着牙硬撑着,只闻闷哼声,但他仍高傲的抬着头:“我不后悔对你做的……”

“你找死……”东方硕捡起了手术刀再度抵住了他脖子,手下一压,鲜血像流水般喷薄而出,鲜血染湿了东方硕的双手,血腥在房间里弥漫,空气中充斥着死亡的味道。

血色在西门信脸上流失,他没有挣扎,没有反抗,目光情深之外还有几许悲凉,就这么看着东方硕,似乎一眼万年。

果然一物克一物,东方硕就是西门信的劫,遇到他,劫数难逃。向来不可一世的西门信,从未对任何人低过头,放下他的傲骨,然而在东方硕面前他就是一只被拔掉了爪牙的兽。

西门信脖子一抬,脸上居然浮着像解脱似的笑,这样的笑奇迹般的引回了东方硕的良知,在热带雨林那些难熬的日子是他救了他,东方硕虽然恨极了他,倒也恩怨分明。

东方硕沉重的闭上眼,再睁眼时,眼里多了释然,手术刀被他扔在了地上,他只要再多用一分力,就会划破西门信的颈部动脉……

西门信目光炽热,心头一阵狂喜,他心头还是有自己的,自己在他心里并不是毫无重量。

东方硕转身,背对着西门信道:“西门信,你我的恩怨两清了,从今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我再也不想看到你”说完,大步的朝门外走去。

就在东方硕转身之际,西门信看到他露于颈侧的痕吻时,眼里立即燃起了熊熊怒火,那种比关押、比禁固比挨打更令他难受,有着超强占有欲和控制欲的他绝不允许自己的东西被别人觊觎,特别是那个看得比命还重的人,突然,他有种被背叛感。

西门信以身上发出一种戾气,那种强烈的黑色气息似乎会将一切毁灭。

“郑况,你对阿硕做了什么”西门信的口气带着深深的质问,仿佛他是抓奸的丈夫般,俨然把东方硕当成了他的所有物。

郑况看了眼消失在门口的东方硕,闲适的道:“我和阿硕两情相悦,我们已经定下了终身”郑况带着胜利的笑意走上前,轻轻揽住东方硕的腰,在东方硕耳边轻轻一吻:“阿硕和我在一起,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


“呸~~”西门信一口血吐在郑况脸上“郑况,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真卑鄙”

“卑鄙!?西门信你似乎没有资格说这词,卑鄙的事你还做得少吗?”他优雅的弯腰捡起那把染血的手术刀,低头,似是认真的研究起来,他骨节分明的指腹轻轻划过锋利的刀锋,银白色的光芒在他镜片处一闪。


“你说我该怎么感谢你对阿硕做的呢?!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快得到他”郑况笑得很邪恶。

“郑况,真正卑鄙的是你,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对东方硕下了费洛蒙,不然,他决不会和你在一起,你用迷药迷惑他,用药让他迷上你,你用手段,你认为你真的赢了吗?你认为他是真的愿意和你在一起吗?”

“你说这种话不觉得可笑吗?别忘了,你也曾对他用过药,如果你有费洛蒙,你会不对他说吗?”

西门信哑然。他肯定会用,他和郑况是同一种人,从小接受的教育便是,自己喜欢的,要不择手段的得到,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郑况把手术刀的刀尖触在西门信脸上:“西门信全天下最没有权力对我说这句放的就是你!”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输了,阿硕现在是我的,你最好死了这条心,”郑况居高临笑的道。

“我不会放手的,阿硕心里有我”西门信从未对人服过输。

“我会让你放手的……”郑况邪恶的笑着转身,从一旁的柜子上取出一只针管和一把手术刀,把两样东西放到一个托盘里,端到西门信面前,他的眼若有若无的扫向西门信的裤档“如果一个男人不能行人事,他还有有欲望吗?”

西门信脸色一变:“郑况,你要做什么?,别忘了,我可是龙帮少主,和整个龙帮为敌并不是件明智的选择,如果你想后半身都活在逃亡里”

“龙帮少主,你认为你在你父亲心里还有地位,一个拐走他至爱的人,他对你还有会有爱吗?他对你还有多少容忍和亲情”

“血浓于水,我们有父子亲情”西门信眸光淡淡,不着痕迹的拖延时间。

“我竟然敢这么做,自然是计划周祥,如果你不顾父子亲情的再一次盗走东方珞,你父亲会不会对你寒心呢?要知道,对他来说,要生个儿子非常的简单,呵呵!我还可以帮忙,说不定制造出来的是比你智商还高的天才”

“呵呵!好办法”西门信轻笑出声:“你说,让东方珞知道你父亲曾经对他用过费洛蒙,而这消息来源是郑况,你说他会对你怎么样呢?”

郑况脸色有瞬间的铁青然后又变回温雅的样子,他眼中掠过一丝杀气:“如果你没机会活着出去,你还有机会去传播吗?”

“放心,如果我二天内没有出去,自然有人传播”西门信云淡风清的道。

“你认为我会相信你说的”郑况挑眉轻笑。

西门信脸色苍白,鲜红的血液随着脖子的伤口淌下,染湿了他的衣服,空气中满是浓重的血腥味,西门信沉着的笑了笑:“你应该相信,我知道的远远不止这些……”

就像西门信身边有郑况的暗线一样,郑况的身边也有西门信的人,这潜伏中的人早把西门信被捕的消息传送了出去,相信,救兵已经不远了。

两人视线相接,目光中各有挑衅,良久,郑况阴阴的说:“没关系,你不是还在我手上吗?我有的办法让你说”

“阿硕,饶过你了,我可没有这么轻易放过你,谁叫你动了我的人呢?”郑况食指像深思般的抚摸着下巴,双眼阴邪的眯起:“我看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最好,你这俱身体不错,肌肉结实,修长有力,相信我的手下会喜欢的,我倒有兴趣欣赏欣赏,堂堂龙帮少主被男人上的乐趣”

西门信脸面抖动了一下,怒火喷眸,想他西门信从未受过如此污辱:“郑况,你最好别落在我手上”

郑况抿着嘴笑:“你没机会了”说完转身朝一旁的柜子走去,从中取出一管针药,优雅的朝西门信走去,西门信的面容僵硬的把视线落在针管上。

郑况邪笑了一下:“药量不大,足够你发情二天,你会从男人身下体会快感的”

西门信恨恨的瞪着他,样子像地狱索命的恶鬼,郑况依旧去淡风清,谈笑间置人于死地,他拿起针管,故意在西门信面前排了排空气,镜片下的目光说不出的狡诈。

“你会爱上它的”说完把撸动西门信的衣袖,西门信只是恶狠狠的瞪着他,咬着牙,全身绷得死紧,但他没开口求他,他在维持自己的骄傲和尊严,不管情况多么糟糕,他那身傲骨绝不允许被人轻贱。

郑况手持针管向西门信裸露在外的皮肤靠近,手臂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坚硬如铁,空气间剑拔弩张,像一根绷紧的弦……

突然,门外传来激烈的打斗声,有一个声音道:“住手,是硕少”

紧接着,几个人窜进了房间,郑况心下一惊,乱了心神,刚才他和西门信的对话他都到了,郑况在种大难临头的恐惧,他慌乱的扔掉手中的针管,追了出去。

“少主——”窜进来的几人赶紧跑到西门信身边,解开像个血人般的西门信“少主,你没事吧!快,准备担架,少主需要立即医治”

西门信一把推开他,就着身上的衣物猛的一撕,扯下布条缠出脖子上的伤口,撑着有些发软的脚追了出去。

“少主,你失血太多需要马上医治”一位对他忠心耿耿的手下挡在他面前劝道。

“滚开”西门信暴怒的吼了一声。

围绕在他身边的人纷纷闪开,西门信步伐有些轻浮,但意识却异常的坚定,他得找到东方硕。

“东方硕呢?”西门信出了房门,揪着一个手下的领口道。

“朝那个方向跑出去了”

西门信推开他,前方有几名郑况的人堵在那里,西门信残酷的笑,对身后的手下挥手,他后面几位强壮的人立即上前干掉了几位堵截在那里的人。

“少主——”有一个人担忧的站在西门信身边,以绝对的忠诚者的模样保护着他,西门信举手,禁止了他的发话,然后抿着嘴,一语不发的追了出去。

65.结局

郑况和西门信所说的东方硕一字不漏的听到了耳里,包括费洛蒙,包括他利用药物控制他,东方硕有种被人欺骗被人戏耍,被人背叛的愤怒。

在他这股愤怒像火山般快爆发时,他被人拽着离开。

“放开我”东方硕冷声对着抓着他的人道。

“阿硕,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我们快离开”司展有些苦口婆心,眼里满是关切,他是尾随西门信的人来的,那天他带人去灭匪,扑了个空,西门信以及所有人都转移了,留了座空城。

东方硕再次失去了消息,在之后的时间里他找到西门信,西门信也在满世界在找东方硕,他断定东方硕没在他手里,于是他开始监视西门信,某晚,西门信摆脱他的监视离开,再也没有出现,而他们内部的人有些焦躁和一起不安的因素,再后来,有一队人悄悄的行动,司展认得其中一人,那是西门信的亲信,于是就跟了过来。

“离开”东方硕眼里蒙着一层冰寒,“你走吧!我还有事要做”东方硕转身回去走。

“阿硕!”司展抓住他:“别冲动”

东方硕嘴角有笑,深沉而自信的移开司展的手:“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冷静过,完全如提壶灌顶,冷彻了心扉”

“阿硕,到底发生了什么”司展的目光如水波般粼粼的看着东方硕,眼内饱含关切和心痛,他上前一步,拥住东方硕,这是纯男人的拥抱,不带任何的杂质。

司展的气息如青草般清新,如阳光般干净,让东方硕那颗燥怒的心得到了些微的平静,靠着他就像在怒海里飘荡的小舟找到了港湾般的安宁。

“阿硕——”追出来的郑况看到拥抱着的两人,顿时打翻了醋坛,怒火中烧,“司展,你放开他”

两个身体分开,东方硕看向郑况,眼里有着被期骗玩弄的痛心。

这样的目光让郑况心头打颤,他不仅失措害怕起来:“阿硕,听我解释”

东方硕嘴角抖的一下,愤怒的拳头撞到那张虚伪的脸上,郑况没有闪躲,直直被他撞飞了出去,狼狈的摔在地上。

东方硕愤得难以自抑,他双手紧攥起拳,面容像琴弦一样绷得紧紧,目眦欲裂,眼瞳闪烁,微有隐忍的泪花,他悲痛压抑着心头那种被背叛的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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