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道十二攻 上（穿越）————清水无色不欢

飞雪森林之外的暗界，喜爱往森林爬的魔兽，神秘未知的人类之外的世界——暗界。

他离开圣帝国那日，子星在崖边曾道：“在魔鬼面前，人类的力量很渺小，那里随便一个人都可能吞噬我们。”

灵绝到今天才领悟他这一番话的含义。“你想要毁灭暗界？”

沙耶道：“怎么可能？我已经足够强大，它们伤害不到我。”他会尽所有的力量保护他的子民，不让暗界侵害他们一丝一毫。

“这世上有暗界，有魔鬼，灵，你相信神的存在吗？”

说完，沙耶望向高耸的神像，他永远那么神圣庄严，不可侵犯。身为人类之王，他也只能在神的脚下仰望，那是他心底最深处的信仰。除了他最亲密的人，没有人能够看清他的信仰——可惜灵绝并不知情。

“我相信神的存在。”灵绝道，他们圣帝国就是受神灵保佑的国度，又经过轮回的他怎么可能不相信“神”呢？何况，他也不属于人类，他是灵族的后裔，在人类眼中是精灵一般的存在。

沙耶轻轻摩挲着灵绝纤细的手，道：“我看见过神，他在我小时候常出现，他跟我说我能实现统一天下的理想，他告诉我只要我统一天下我就能再见到他。”

深紫的目光一暗，“可神撒谎，我按他的话统一了天下当上撒亚帝国的王，他还是没有出现。”

“灵，你知道吗？只要收集到‘龙魂’和‘灵珠’，我便可以召出神！”

他不可一世的霸气深深震撼灵绝的心灵，尤其“灵珠”二字。

“你说什么‘灵珠’？”灵绝震惊问。

沙耶身后的七块石头浮到他身前来，其中六块是“龙魂”的碎片，剩下一块正是“灵珠”。仔细一看，会发现这“灵珠”与灵绝的“净元珠”相似，却不一样，它的名字叫“不死珠”，它与“净元珠”一样，是灵族的镇族之宝，可灵族被灭那年，“不死珠”不翼而飞。

“哦，那是一个古老神秘的种族里夺来的战利品。”沙耶轻描淡写道，“那个种族应该灭亡了吧，真难缠哪，牺牲我不少勇士。灵，你怎么呢？”

只见灵绝脸色煞白，整个人都在发抖，脑海中蓦然响起父亲临死前的话——“看，我们灵族没灭亡，我们还有你。灵绝，你要好好活下去，替我们族人好好活下去，生要儿育女，壮大我们的灵族。”

他想起化成血海和火海的灵境，死不瞑目的族人们，他的血海深仇！

他的灭族仇人就在眼前，竟是、竟是……

父亲，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灵绝的眼中泛起久违的酸楚，眼睛湿润了，流泪了，却比不上心口的痛。

沙耶轻轻拭去他眼角的泪滴，心疼道：“灵，你哭什么？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骗你，灵！你别哭啊！”

沙耶急了，沙耶的声音温柔得让灵绝心碎。

灵绝垂下头，将眼泪擦拭干净，恢复镇定道：“沙耶陛下，你想要‘龙魂’吗？我成全你，但你必须把灵珠给我。”

他强装只是对那灵珠感兴趣，没心没肺笑道：“那灵珠好漂亮，我觉得它更衬我。”

——对不起凌皇，你有你爱护的族人，我也有我唯一的灵族！

30

沙耶不懂灵绝执着于灵珠作什么，但对神的渴望让他迫切答应：“就依你。”这灵珠对他并无用处，除了可以召神。

灵绝解下脖子上的红绳，给了沙耶。七块碎片重聚，一碰面就发出强光，刺得灵绝睁不开眼，等光黯下来，完整的“龙魂”出现了。

原本与玻璃无异的珠子此时散发着独一无二的青光，珠身内有金龙游走于九霄之云上，那龙似有自己的意识，冷傲地鄙视它身边的两个人类。

灵绝和沙耶互看一眼，皆莞尔一笑：这龙在他们眼里跟蚯蚓没啥区别，它的眼神倒是有趣！

一只高傲自负的龙对上同样高傲自负的人类。还是金龙先开口道：“人类，你们要我作什么？”

沙耶抢先答道：“毁灭世界。”

金龙喷道：“滚蛋！”

“噗哧。”灵绝不禁笑出声，这金龙也不知谁的脾气。“伟大的金龙啊，我们需要你召唤出神。”

此话甚得金龙的欢心，它也确实对灵绝很有好感，遂道：“可以，但我需要‘不死珠’。”

沙耶拿出灵珠，道：“这里有。”

金龙道：“神很忙，我必须问他有没空。”

沙耶道：“麻烦金龙阁下。”

金龙不理他，对灵绝道：“如果神不肯现身，我就让他的意识跟你们对话。”

话末，金龙消失在珠身内。

灵绝和沙耶无言地对视了一会儿，沙耶转开目光，复望向神像。灵绝透过他的目光，看到什么，却没空去研究，只因他现在看沙耶的目光，充满冷冽与仇恨。

沙耶只当灵绝恨他的欺骗与隐瞒，却不明细因。他一心一意只想见到神，也暂时不想去安慰灵绝。

漫长地等待后，金龙才回来，道：“神愿意用意识跟你们对话。”言外之意，神不想见他们。

沙耶愤然怒道：“神！你为什么要骗我！”

此时，静止的神像发出回荡神殿的声音：“孩子，是你在找我？”

“你说过当我统一天下就会来看我的。”驴唇不对马嘴，沙耶的眼神像个受委屈的孩子，含泪控斥神的不守信用。

“对不起，沙耶，我忘了。”

神的声音慈祥而空灵，话语却因此地欠扁。

“神，下来见我。”沙耶请求道。

“沙耶，你何必执着于我？”神的声音宽容而温醇，“我说过，只要你需要我就会出现在你身边。可孩子，你很棒，优秀得从来不需要我。”

沙耶简直要气得飞泪：“神，当年我差点死于翔宇王的箭下，昏迷七天七夜，那时我在梦中不断念着你，为什么你没有出现！”

“沙耶，有飞扬在，你怎么可能会死？”

“暗界魔王几次想要我的命，为什么你不出现制止？”

“他只是想调戏你，我何必凑热闹？”

“我困于凤尾谷不得出路，你为什么不来救我？”

“可你最后还是出来了，沙耶，你，还有你的属下足够优秀，不需要我。”

……

沙耶低下头，泪珠滑落他的眼角。灵绝同情看他——遇上这样一个无良的……神，真是倒霉啊你！

沙耶低声道：“神，我喜欢你，希望你永远在我身边陪我。”

神静默了好一会儿，才道：“喜欢我的人太多了，就算一个一个排队要我陪，你也得等几千年。所以，孩子，死心吧，再见。”

若是换是心脏脆弱的人，得吐血而去。而沙耶只是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灵绝恍惚看到子星，不自觉地将脆弱的沙耶搂到怀里安慰，诱哄。沙耶抱住她，在他怀里大哭特哭，不顾千古一帝的形象。

抽抽噎噎好一会儿，他才止住泪。撇过脑袋，在灵绝毫无防备之际，薄唇就这么印到灵绝的颈上、脸上，唇上。他碎碎地吻着，大胆闯入灵绝的口内，舌头勾住灵绝滑溜的小舌，吮吸着他的甘甜。

一切来得太突然，灵绝呆若木鸡。

口中能尝到涩涩的咸味，那是沙耶的眼泪。灵绝近距离看着沙耶，他的眼睫还挂着泪珠，微微地颤抖着，刷着他浓密的眼睫，痒到他心坎上去。

狼吻了一阵，沙耶气喘吁吁地离开，沙哑地在灵绝耳边道：“灵，我想要你，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

灵绝喘着气，推开他，道：“我拒绝。”

“由不得你。”

沙耶不顾灵绝的反对，强压了上来，尽情地耍流氓。

31

被沙耶耍流氓，灵绝抵死反抗。

“灵！乖！”沙耶强硬地抵住他，以吻封缄，手摸向衣里，轻轻捏起红色的樱粒。

灵绝被刺激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一口咬向沙耶。血腥味在两人口中蔓延开，沙耶委屈望他：“灵，你不喜欢我吗？”

“谁喜欢你？”灵绝望向他的目光迸出仇恨的火花：我恨不得你死！

记忆在复苏，灵境的大火，族人的笑靥，化为灰烬的一切。泪水盈满眼眶，刻在脑海里的亲人，灵绝不争气地流泪，他想哭，想嘶喊。

他的灭族仇人就在他的眼前，这个人叫沙耶！他的子星！

“灵！灵！”沙耶不知道灵绝的过去，他的前世，以为灵绝是因为自己的侵犯而哭，顿时慌得不知所措，“对不起对不起，灵，我错了我错了，我不碰你，好不好？我不碰你了！”

他急得一把揽住灵绝，灵绝将头埋在他怀里，呜呜咽咽地哭。他不能在敌人面前脆弱，他不能哭！可抑制不住泪水的泛滥。

他不知道为什么哭，即使面对族人死亡他也没哭过。

他不知道为什么心痛，即使一人寂寞地活在世上也从未痛过。

为什么是你子星？

为什么你是沙耶？

灵绝恨！

沙耶无奈地拍着灵绝的肩膀，抚慰他的头。灵绝哭够了，抬头看他。晶莹的泪滴挂在他湿润的眼睫上，楚楚动人得让人心疼。沙耶心一抽，情不自禁地倾向灵绝，用鲜红的舌尖卷去他的泪花，舌尖温柔地舔着他脸颊的泪痕。

灵绝微微瑟了一下，半个身体僵硬住。

一刹那情动，沙耶再也不想忍耐，哑声道：“灵，不要拒绝我！求你，接受我……我爱你。”

灵绝吃惊地微张了小口，沙耶趁势而入，堵住他的小嘴，亲吻他的唇，勾勒他的贝齿，吮吸他的津液，缠绵他的丁香小舌，恨不得刺穿他的喉咙！

他要他！！！

沙耶的动作轻柔而生涩，吻落在他身上时，灵绝的心仿佛被猫爪挠过，痒得身子骨酥软。沙耶的唇一点一滴向下，落在他那里时，灵绝惧怕地往后缩了下。

那里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他看到沙耶眼里闪过的痛。他害怕得想要拒绝，身体越来越往后退缩——他没有感觉的，放过他吧！

“灵，请放心地交给我。”沙耶第一次像个成熟的男人，温柔地呵护着自己的爱人，可他听不见灵绝痛苦挣扎的心声。

他张开口，在灵绝惊异的目光中，含住他的青芽，灵绝倒吸一口气。身下被温热包围，被舌头缠绕，被沙耶的气息腐蚀着……他快要融化了！

灵绝痛苦地捂住眼睛，他不想看到埋在自己身下的沙耶，他卖力地舔弄着自己，哪怕动作生涩，牙齿老是磕到他，有点疼，可心里那块柔软的地方，在一点一点融化。

心痛得难以呼吸，原本向子星半敞开的心扉又悄然合上。他宁愿当没过那份感觉，也不要像现在这样心痛得滴血。他不知道该怎么办，身体从未有过的感受，他突然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沉浸在肉体的快感中，这真的让人留恋。

“沙耶……”他开口，他要拒绝！声音是染过情欲后的低哑，性感得让沙耶整个人快要燃烧，他强忍着自己的冲动，帮灵绝热身，双手不落下，爱抚灵绝两颗茱萸。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沙耶的爱抚下，灵绝的身体渐渐有了反应。他开始发热，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那里渐渐抬头，更是前所未有。

陌生的生理反应让灵绝彷徨，他的眼神呆呆的，表情呆呆的，十分可爱。即使射了还不知怎么一回事儿。他射在沙耶口中，后者咕咚一声全部吞下。

“灵的东西真好喝……”

听到他的话，灵绝竟觉得恶心——变态，那种东西都喝！

“灵，该轮到我了……”沙耶看向他，眼里载满情欲的火焰。

动了情，乱了性，灵绝占了便宜，再没有机会反悔！

沙耶慢慢张开灵绝的大腿，后者反抗着合了一次，最终被沙耶粗鲁地掰开。恨恨瞪他，灵绝道：“我不要！”

“灵，好过分，你自己舒服了就不管我。”

“让我上，我让你舒服。”灵绝一语惊人。

沙耶嘿嘿笑：“灵，你的东西太小了……还是我来吧。”

奇耻大辱！灵绝吼道：“混蛋，滚！”一脚踹开！

沙耶没有闪开，而是抓住他的脚，把它按到自己那里，让他感受自己的火热，渴望地看着灵绝……

灵绝整个人都僵直了——

“你、你……”

“灵，你再拒绝，我就强你。”

说完，再不顾灵绝的反抗，黑色的暴风卷没瘦小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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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灵绝进入梦境，梦境里一切都是虚幻的，只有人是真的。

那个人，有一头金色光泽亮丽的长发，一身金丝白袍，他端坐在那里，圣洁得让人不敢逼视。他转过脸来，灵绝呆了——他有一张和自己一样的脸，却多上几分成熟沧桑，他蔚蓝色的眼里是水波潋滟的温柔，他淡红色的嘴角挂着慈祥的微笑。

“孩子，你已经长这么大了。”

这个声音……是神！！！

神的眼睛笑着弯起：“灵，我是来看你的。”

“我认识你？”

“不，你不认识我，但我知道你。孩子……我可怜的孩子。”神悲悯地看他，“愿意回来吗？回到我的身边。”

灵绝莫名其妙：“不要。”这什么跟什么啊？！

“我有大仇未报，没兴趣升仙！”他道。

“你准备杀了沙耶吗？”

“是的。”

“你舍得？”

“为什么不舍？杀了他我再自杀。”如果心痛得不想活下去，他会这么做。

神悠悠笑了，道：“随便你，等你厌倦了，我就来接你。”

说完，他就要消失，灵绝喊道：“喂，你是我什么人？”

为什么他们长得一样？

神望向他，蔚蓝色如水的眼波里闪过慈爱的光芒，“你是我的孩子。”

神对谁都爱喊孩子，所以灵绝还是没搞懂他的话，可神已经消失了。

他也醒了——妈的，痛死他了！

他他他个大白痴！他要知道在下面是那么生不如死痛得他直不起腰来的事，他死也要反抗沙耶的邀欢！可是当沙耶进入他身体那刻，他痛得半个身子都软了，早没了挣扎的力气。

这下好了，他本打算趁沙耶精疲力尽时再逃走的计划泡汤不说，沙耶那家伙吃饱了自己逃之夭夭，丢他一个人在床上，他疼得下半身不似自己的，在床上一动不动挺尸想跑都跑不了！

照这趋势下去，他得花几天才能调养好！

扭头，就看到一个公仔娃娃，有趣的是，跟刚才梦里的神很像，简直是他的翻版。这是在沙耶床上看到的！

灵绝一拳拍扁在公仔娃娃上，他似乎猜到这个娃娃的名字叫什么——芭比，子星曾经对他说过的，他长得像他的娃娃芭比。

原来这个娃娃是依据神的样子做出来的，白色的碎步有些灰旧，肯定上了年月。灵绝豁然开朗——沙耶后宫里那些人长得都像一个人，就是神，沙耶爱慕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