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的那杯茶,我不是你的那个人,你也一样不是我的那杯茶那个人。不要再徒劳。我们两个到,此为止。
季惟攸碰到梁松桐,邀其坐下来斟上一杯酒,两人喝得飘飘欲仙,拿著酒杯的手摇来摇去。
季惟攸:“我告诉你,管好你家凌宸……成天看到他……烦!”
梁松桐:“那你也管好你那个……别勾引我家小宸……小宸我又拉不住……”
季惟攸:“靠……你是不是男人啊……就凌宸那样我都扳得动……我看不爽的就是他这股把自己当稀世珍宝谁也不能碰的劲。”
梁松桐:“你他妈故意的吧……颜少扬的後果你又不是没看到……”
季惟攸:“哈哈……颜少扬……他是太怕了……明明平常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连大1黑道头头都上过,却不敢上一个一看就0凌宸……”
梁松桐:“一看就0?你也差不多了……”
季惟攸:“滚,我是0.5……那我们合作吧……”
梁松桐:“合作什麽?”
季惟攸:“我捆住颜少扬,你捆住凌宸。”
梁松桐:“好。”
季惟攸放下酒杯,走到梁松桐身边,手搭他的肩上,俯下身来在他耳边吹一口气,轻轻柔柔地说:“For one night?”
梁松桐斜睨,起身:“我是Top。”
季惟攸笑:“都说了我是0.5。”
距京橙三公里左右的酒吧G8(好直白的名字= =)我坐在吧台,百无聊赖地喝著小酒懒得去找人,只等待著送货上门。暗红的酒液映出我的脸庞和身後的一人,我回头。
“你是颜如玉?”
我靠,这人外形也太纯1了!决不和他走,免得在酒店里为上下问题争执不休。“有什麽事?”
“你真是人如其名……”他在我旁边的座位坐下,倚著吧台,伸手欲摸我的脸,被我躲开。靠,知道我是颜如玉还来调戏我?这是你该干的事吗?抢我的活啊!“就你这样也叫空庆gay圈的大1?还拿别人男朋友的处子?长时间不出来混世道变得瞎扯蛋得没理了!就凭你这脸,不该是最妖冶的0吗?”
我推开他的手,冷著脸:“我在这待了七年像你这麽说的人不少,但还没有一个人得手过。”
“你这话我喜欢,你好好等著,不到手我不可能善罢甘休的。一菊偿一菊,一处偿一处。一个月前你从这带了一个雏走吧?那是我兄弟的人!”
处男果然是不能拿的,尤其是有主的。
“我兄弟正生著气呢那小子打死也不招你是谁,还说不关你的事,我找了很久才从这的服务员口中问到是传说中的至尊王者颜如玉,可我看到的却是一个可人……”
“操!你他妈滚!”
“骂几句脏话就以为你是1了?”
我居然被他压在吧台上,这简直是奇耻大辱!我使力一踹又一推,跳下来:“你他妈干什麽?”
“阿玉?凉水?你俩怎麽会凑一起?凉水你什麽时候回归了?”熟人说。
“这傻逼谁?”我指著这个叫凉水的人。
“你上一代的gay圈神话,你崛起的时候他刚好退出。你们新老两代聚一起干嘛?”
我 :杀人。
凉水:上床。
我 :滚你妈的蛋。
我留钱给服务员就跑,妈的。
凉水也追上来,我返回一耳刮子掴上再掉头继续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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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几角恋?扶额……我自己都没有数过= =
剧情依旧诡异中……杯具扬,你连1的位置都不保了也~(我在幸灾乐祸什麽= =)
另:灰常有兴趣写那个被杯具扬(你还想用这称呼多久?)拿了初夜的小鬼和他老头的故事=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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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脑 我的韩度 我的鲜网 我的gb浏览器都是抽的……吐血啊
有些数据是删除不掉的-25
二十五
现在的主要形势:梁松桐追凌宸,季惟攸、凌宸、凉水追我,这三人里我谁也不想要。凉水先出局,我不要一个1;凌宸被否决;季惟攸这孩子我一直觉得是个不错的人,滥交不是他的毛病,假如能定下来他也不会这样,可我怎麽对他也爱不起来。但这三人偏偏又在坚持不懈的围绕在我身旁。
季惟攸和梁松桐那天虽是达成了协议,但凌宸的步伐却是无人能阻挡的,依旧风雨无阻地出现在我的周围,接著梁松桐得到消息匆匆赶到。说真的,假如近十年前他没有失忆,假如两年前他没有出现,假如一年半前他在我车祸後给我过一句话或一个单词,我都不会做得如此绝,我的身体本能地抵抗了这个让我掉进低谷的人。
凉水,此人总能在我前脚刚到gay吧时他後脚就跟上,无论是哪个城区里的哪个酒吧。紧接著他展开对我的猛烈攻势,使我无法寻找目标。奶奶的认识他一个半月以来老子我还没能成功搞上一次一夜情!
所以我今天是去一家非常正常的酒吧见网友,他许凉水总不至於能料到我在非gay吧的踪迹吧?他当他GPRS我不当,他顶多狗鼻子灵!我歧视一切觊觎我菊花的人。
地点:茶红叶酒吧吧台靠墙的位置,晚上十点。
我如约而至,搁著人群摸索好一会儿到了吧台,最里面位置上的男人正拒绝著一名妖豔女子,可那露出的一点侧面足以让我辨认出他是凌宸。他好像又瘦了些。
我拨打那网友留下的号码,眼前的凌宸拿出手机接听,我说我到了,他张望,看见了我马上与女人道别小跑过来。
“你是非得要我这麽做才肯应邀出来见我?”
我居高临下,倨傲地:“我还说今天摆脱了许凉水可以有美好一夜呢,原来是你啊,扫兴。”
他习惯了我的恶语相向:“难得摆脱了那谁谁不去享受一下?”
“哟,凌少爷不是说和他做爱一定得是两情相悦麽?我光有这条小命可担当不起啊。”
“如玉弟弟……”一只手搭上我的肩,我闻声,惊回头,许凉水,靠,他是怎麽跟上来的。
“许凉水!你给我放开!”
“今天来一般酒吧干什麽啊?这位是……你们两个bottom在一起干什麽?受受不亲啊。”
“操,你他妈才全家都是bottom!”
“你长这张脸,不当bottom可惜了。”
“你人这麽贱,不去死可惜了。”
“我要为了你的後庭留在世上,你不给我上一次我是不会死的。”那你他妈当千年老妖吧,“或者说,只有要到你了我才会死……啊!”
凌宸黑著脸一拳挥上去,但因为他们两人间一个头的身高差距,这拳效果不大。
许凉水揪住凌宸往上提,也是一拳。
凌宸看看自己已经悬空,一股深深耻辱涌上,抬腿直踹许凉水裆部。
许凉水吃痛地放下凌宸退後三步,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刀,凌宸惊。人群哗然。
许凉水冲过来,凌宸惊慌失措,先前呆著的我跨到凌宸前面正对许凉水肚子飞起一脚,趁著他喊痛夺走小刀,左手勾住他脖子用力往地上一压:“操!谁帮报个警?”
人群吵哄哄的,许凉水在挣扎,差不多又要爬起来了,凌宸慢慢走过来,踩在许凉水头上:“颜如玉的1、0问题,我觉得他是1就够了,你到地狱尽头去就好了。七年过去我在这里遇见你,你还打他的主意,许久洋,你,给我……他哽咽了。”
“凌宸?许凉水弱弱地发声。”
“送他去警局!!!”
凌宸和许凉水的事情以拘留告终。
梁松桐扬言要让许凉水断子绝孙,我赞同,季惟攸说,人家都是gay了还要什麽子孙。凌宸不在我们仨和谐相处了。那两人被拘留的日子里我在想那个时候我的所为是出於什麽原因,可是我毫无结果,恰逢当时的工作很忙,便把这纠结事抛到了脑後。
我和他还是在僵持著,几乎每天都是下班後他出现一下,再落寞地离开。那背影瘦削的、颤颤悠悠的、总会让我有些怅然若失之感。他也从不再多说些什麽,连小蕾他们也不去找,见个面打个招呼就匆匆而过,那半年的岁月好像真被他埋葬了,但这就像那半年我对他的痴心一样,只是单方面的。梁松桐依旧与我水火不容,却和季惟攸关系甚佳,酒醉酩酊时季惟攸倒在我大腿上念叨一些梁松桐和他说的话,很多是关於凌宸的。我和季惟攸一样不想听那些醉後之语但又过虑无能,它们一点点地灌进我的脑海里。颓废、工作狂、喜欢一个人喝酒、安静、厌恶一切追求者。我感觉这完全不是我认识的凌宸,除了最後一点其他的几乎与过去相反。他的MSN签名“他对我的态度就像高一的初期”令梁松桐费解。他常去各个gay吧晃悠但拒绝任何人的搭讪,他只是去寻找我的踪迹,找到了就在一旁观看,找不到待到十一点回家工作。夜半再出到小区里试著能不能碰到我,或者听到我上楼的脚步声,趴在门上透过猫眼看我的背影。我很想知道他的用意何在,这样做始终都不会有结果。即使他的其他努力都被我毁掉。如此无用的举动使他日趋抑郁。
12月,我在外地泡温泉时偶遇他,我坐在他旁边,无言的静默。我看见他把半张脸都没在水里,眼睛闭著,长睫毛微微地一颤一颤,水下嘴角的弧度上扬,我相信这不是光入水折射所致。
仅仅是坐在我身旁就能让他会心微笑,他对我的奢望究竟是何其之小,他不应该是借此机会……?还是说,之前我的所做所为,已让他的追求成为了安然地坐在我身旁,再往下的事情都不敢奢望?
我是不是真的太过分?这样对待一颗赤诚真心是不是太残忍?他是伤害过我,可是他不断地向我道歉,而且我的心理承受能力与他的大相径庭,我花了两个月去决定、尝试放弃、使身心的伤口愈合,可他迟迟不肯放手,他明明有比我虐心更好的选择。如果说十年前和前两年我的伤是一瞬间、较短时间内造成的急伤,那麽他就是被我缓缓折磨著的。杀人时的一刀切和一厘一厘削,同是死,但感受是完全不同的,一死了之的大痛和日夜反复不算小的疼痛,怎可能一样?他眼角已泛起细纹,而他重回空庆时我有打量过他,平稳滑干净的皮肤曾让我感叹他才没有28呢。我是做得过火了吧?我似乎觉得,我比他做得更为过分,但他不如我那般嘶吼不可饶恕,仍旧怀著对当年的事情的愧疚之心,恋慕著我。我是错了吧?
我还在自我反省著,已有人叫唤凌宸的名字,他张开眼,仿佛刚才是沈睡於一个绝美梦境,站起来,小跑向前。
“凌宸!”
一个趔趄,险些滑倒,他望著我,不可思议又充满期待与欣喜。
“地滑别跑。生日快乐。”
八个字毕,他说谢谢然後一笑,徐步离去。分明是发自内心的喜悦,为何却显得越发惨然?
我注意到他胸口有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
霎时间我想箭步上前将他紧紧拥入怀中。
大城里,岁月静静流淌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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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扬太心软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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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我把凌宸从黑名单中拉出来,渐渐地不再过度排斥他,偶尔收发一下短信,他发我就回,没有话题了就断掉;接受邀请一道吃下饭,饭间的谈话内容也没有什麽实质性。两个从未与君子一词的人以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方式相处著。
季惟攸愠道:“你又想旧情复燃?嫌挨得还不够?”
我说:“吃吃饭发发短信的能有什麽情?”
季惟攸:“难说啊!就你这德行!”
我:“得了吧我早就下定决心不爱他了!”
季惟攸:“哼,你的决心?你下的决心哪次是付诸於事实的?不是半途而废就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我时刻告诫自己:保持距离掌握分寸,千万不能爱。”
季惟攸嗤之以鼻:“你?你哪能把持住爱不爱的那个度啊!能把持住那就不是爱了!”
梁松桐又是开心又是伤心 凌宸气色好了,但他又和我有往来了。梁松桐大概是很想消灭我的。
凌宸的MSN签名:“我知足了。但我应该是要往下走的。”
四月,生日蛋糕砸在王泺潼的脸上隔了几天季惟攸也在KTV包间里喊“我二十六啦!!!靠”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的2字打头时代只剩80多天了。
大城里,岁月静静流淌过去。
一日下午在醒来,窗外淅淅沥沥落著绵绵春雨,天阴沈沈的。头很痛,好像我又宿醉了。
“听我说一个故事吧。”凌宸的声音。
“知道我为什麽在你想霸王硬上弓时有那麽强烈的抗拒吗?”
他背对我,坐在床沿望著窗外:“
我很久以被强暴过,有很大的阴影。那是04年夏天的事情,那时的我念大三,挺崇拜著附近一带人尽皆知的一个帅哥,那感情大概算是仰慕吧。我和那人混开了,跟他的朋友们去了几次当地的gay吧,见过他的朋友。有一天他编了个什麽理由把我拉出去,丢到一个荒郊野岭,说我的朋友们对你很感兴趣啊,好好玩玩吧。我……我就被那五六个人……三天啊,像深渊一般生不如死的三天……後来住院出来回到正常生活我听人说那人原是空庆的红人,因为出了这件事过意不去退出了。他就是许久洋,许凉水。他应该不是故意的吧,他好像也不知道那些人的意图。但是我还是很恨他。被最信赖的人背叛的感觉,不是一句两句描述得出来的。我花了蛮久去恢复吧,才觉著我正常了我解脱了,就遇到了季尔默。他对我做的事情还要过分啊,强暴带SM。我怎麽就那麽倒霉呢?季尔默当时吧好像是和他那口子闹不和,要黄了,又遇著我,怎麽怎麽地就把我摁著玩起家里那套。季尔默使劲道歉,说什麽补偿都可以,我说我要去空庆你帮我个忙吧。这两件事是我人生的屈辱史啊。许久洋那件事知道的也就宿舍里的几个哥们,季尔默这件……知道的只有你和我了。我一直说绝口不提这两件事,埋在心里到死好了。因为这两件事情我成了一个自己都不能认同的怪人,性格很古怪吧?不讨人喜欢是真的。”他抽噎了。
“早上小堇打电话问我过的怎麽样啊我说就那样,他说:‘你还没和扬哥重修旧好啊你倒底这小半年的干什麽去了。’气势汹汹的。我把这半年的事删改了枝叶,留下个主干说了,他稀里哗啦劈头盖脸地骂:‘你个傻逼你得瑟得慌是吧你有病啊,你是去追求扬哥还是追求你那什麽重新开始的,过程不要脸点怎麽了人最後是你的就成了你干嘛不去消除他对你的误解啊,你缩了两年龟头啊不当了两年缩头乌龟都够傻逼了你现在还不解开误会你就追,谁会给你机会啊。你是不是光想对得起你初中时的外号了?别人是吃饱了撑闲得慌我看你是始终饿得慌只顾吃饭都不动动脑子。我懂你偏执可这次你过分了啊不把自己未来当回事……’说了一大通他顿了顿:‘对不起哈哥我刚把你当伊皓了,一早醒来这家夥不见去上课了我没个人讲话无聊啊,随便拨了个电话哥我真不是故意的……哥,你还是和扬哥说说吧,说不准真能有转机呢……从头来过就那麽重要吗?在一起不就好了吗?’这孩子真的是啊,明明是去了南方怎麽说话比在空庆还利索,弄得我都不知道谁是谁哥了。我原本是想从头来过,我以为凭我的能力我们可以从头来过。但没想到我真的不能,差得远了。你、季惟攸和梁松桐还有形形色色的人阻挡在我的面前,我没办法前进。和你能像个淡漠的友人一样交谈都用了小半年,还是莫名其妙地开始的。按这速度熟悉友人亲密友人玩点暧昧慢慢慢慢地你对我产生感情都是何年何月了,我不是等不了我不是没耐心我只是怕没到那时你就心有所属了。你身边美人环绕我才只算个偏上……这可能都高估我了……他们还一个比一个年轻靓丽我都29、30了哪能和他们比啊。暂且不论他们是不是都和你上过床但起码他们和你的关系都比我们之间的好,至少他们的声望不是仇恨。小堇说得很对,我也早觉得我蠢到家门口了。可是我这人的别扭劲你也懂吧,一时半会没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