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是先生的下属也该是厉害的角色吧。“双色瞳孔的人虽然不多但世界上也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吧,
而且大家都是男人即使看到你被毁的脸也无所谓吧?喂,喂!难道这也能成为我送命的理由吗?”
只要那冰凉的感觉稍微偏移一点,他就立刻取出掌中雷还击,打定主意的人在等待时机。
星痕 (二)
只要那冰凉的感觉稍微偏移一点,他就立刻取出掌中雷还击,打定主意的人在等待时机。
他在讨论今天的天气吗?虽然脸部的肌肉没有一丝颤动,瞳孔也没有收缩分毫,除了一开始抵上对方的
匕首,完全不曾动过的人大脑却在运转著,看到自己的样子後居然没有分毫的惊讶更别提害怕了,这就是伯
瓷喜欢他的原因?虽然自己谈不上欣赏这样的人,但也不讨厌。“被毁的脸”?自己脸上的豹纹是可以这样
被理解的。
“如果你想立刻去见真主那就继续你的计划。”冰冷的话从男人的口中说出,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玩笑
的意思仿佛他只是在陈述一桩既定的事实。
韩慎平的右手轻轻抖动了一下,心中明白这种感觉就叫作恐惧,自己根本还来不及付诸於实际的动作居
然就这样被人看穿了,难道他会读心术不成。稍微稳了稳自己的情绪,多年的经验告诉他此时最忌的就是慌
乱,一定不能自己吓自己。
“先生,现在是您拿刀抵著我的脖子,如果你愿意我随时都会去见真主吧。不过在这之前至少请您先告
诉我原因,让您这样做的理由是什麽?”尽力将头在不被察觉的范围内向後仰起,期望可以远离那份微凉却
又不敢幅度太大让他发现。
呵呵!男人在韩慎平看不到的地方低声笑著,眼前的男人很有意思啊,杀了他是很简单却也有点可惜,
只是不杀他又缺少一个理由。正当他想著该怎麽处置他时身边的巨型宠物突然不安起来,罗得西亚背脊犬嘴
中发出的急促喘气声给了他一个警报。“啾!”通过消音器处理的子弹飞出了枪管,正当他在分心考虑要不
要救眼前这个可以男人时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被人推开了。多管闲事的笨蛋!心中虽然不以为意还是伸手拉了
他一把将他带出了子弹射击的轨道,两人一起向旁边滚去。
没有多想在身体倾斜的瞬间迅速找到对方的漏洞掷出了手中的匕首,不曾想过去确认自己的攻击是否有
效便一个转身将韩慎平压到了身下,顺便按住了已经握著掌中雷的那只手腕,“现在你还有什麽话说吗?”
男人眼中的得意狠狠地刺激到了韩慎平,於是张口道:“我只不过是出於自保罢了,是你先打算对我不
利的。”受制於人声势自然是矮了一截,不过他不愿自己就这样死得不明不白,所以即使希望渺小他也要试
试看。
“我对你不利?你身上有什麽可以让我图谋的吗?我还在怀疑你是不是跟那个家夥是一夥的,说!”枪
口狠狠地撞了一下他的脑门,韩慎平觉得这个男人是故意的,从刚见面起一直到现在他给自己的印象都是超
出常人的,不可能会误会这种怎麽看都不太可能的事。
“先生,请您弄清楚刚才救你的人可是我!”此时除了嘴硬让自己力持冷静外,他已经没有其它的办法
了,眼前这个男人让他明显的感觉到了实力的差距,心里清楚如果这个男人想杀他绝对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
样简单。
身穿白袍的男人在听了他的话就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安静地压制著他然後双眼紧盯著他的,被一黑一金
的诡异色泽无声地逼迫著,韩慎平心里慌得没处躲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毕竟他想用掌中雷杀了他这种
事也不是没想过,只可惜技不如人被夺了枪。
正当他暗暗苦恼以为死定了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身上的重量不见了,他有点发愣地看著白袍的男人站起身
还掸了掸身上的根本不存在的灰尘,看著他一边拉著衣袖的皱褶一边说道:“不想死就起来吧,不要让我改
变主意。”
喜悦和意外同时从韩慎平的脚底向上窜,差点以为会一命呜呼的事居然有了转机,慌张爬起来还没来得
及拉好衣服就看见了躺著杀手尸体的门口涌入很多人。
“先生!您没事吧?”带头进来的像是侍卫队长的人开口这样问道。
先生?先生!他是先生!?惊天的巨浪席卷而来,韩慎平调转视线回过头发现他已经戴上了银色的面具
。不会错!果然是他。奥塞伦.阿布杜勒!自己刚才居然出手救了这个恶魔,即使刚才那是身体的自然反映
并非是有意为之,韩慎平还是觉得自己不可原谅。仇恨的火焰在心里燃烧,冲过胸口窜到眼中,那炙热的光
芒很美也让人无法忽视,进门不久的那些白袍男子迅速就将他围在了中间。
“还不走?在等我改变主意吗?”奥塞伦站在他的侍卫队保护中,四面袭来的风将他的白袍轻轻吹起,
说话的语气恢复了一开始的冰冷。
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动手没有任何胜算韩慎平只能收敛起暴走的恨意,自己的目的不是要他的命这麽简
单!理智战胜情感後,韩慎平便一刻也不敢多留急忙从人缝中挤出道路落荒而逃。
“先生,……”侍卫队长觉得不妥大著胆子想要开口说些什麽,却被奥塞伦抬手制止了。那麽明显的恨
意他怎麽会没有看见,从侍卫们出现後才有的情绪毫不遮掩地是针对自己的仇视,不过目前他应该还不足以
构成威胁,真正的危害倒在自己的身边,“我给你们唯一的机会自己站出来承认,谁是叛徒?或者说谁是卧
底?”
奥塞伦.阿布杜勒在心中称赞著这个人的好本事,居然能混到自己精心挑选训练的近卫中,不动声色的
把自己身边放空还另派人来暗杀自己,这样心思缜密的精心安排如果不是被刚才那个男人意外闯入自己也不
会发现,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那个男人是不是也是计划的一部分,但至少是因为他自己才察觉出身边有叛徒
。
“不说是不是?那就不要怪我留著你的性命了!”有时候最严厉的惩罚并不是杀了一个人让他咽气,跟
著先生的人都了解“生不如死”的定义,不是听说而是他们都亲眼见过那些惹怒先生的人是怎样被一点点的
摧残,从肉体到精神,有的几个月、有的甚至几年被磨成碎片,有时候能见血也是一种解脱。
夕阳已经谢幕,在伯瓷的上空鸟瞰下去也不再发现有一群白袍男子云集,安静的恢复了原本该有的样貌
,接下来就是夜幕下的星空终於来临了。
[挑个喜欢的宠物吧,没事就随意观光一下说不定会有惊喜。]
带著满腔怒火无处发泄的人回到房间就看见了自己有留言,暗语!看见自己同伴发来的短信韩慎平惊出
一身冷汗,将他刚才被挑起的恨意完全冷却了下去,行事如此不谨慎的自己太稚嫩了,万一暴露不仅自己无
法报仇也会害了同伴。
[宠物随时都能挑选,待在那里也跑不掉,倒是今天真的有惊喜发生呢!不愧是迪拜伯瓷,也不枉费我
花钱订了房间,遇到老熟人了。]ENTER键送出时韩慎平的指尖很用力,仿佛面前的手提与他有仇般。知道
自己的心情很糟冲到浴室去洗脸,双手捧起凉水不停地往脸颊两侧拍打,水花跟著手指四溅开来落到地板上
、镜子上还有他自己的衣服上,“哗哗”的一阵凌乱的水声後韩慎平才勉强镇静下来,面对自己的仇人他却
那麽腿软没用,即使否认也没有用自己的确差得太多了。
坏心情的扯下了领带扔向镜中狼狈的自己,看到里面那个头发湿漉漉搭在前额的人就火大,看在自己的
眼中有丧家犬的味道。他在生气,气自己的落荒而逃,今天在上面知道那个厉害的人物是先生後他是真的在
害怕,原本抱著鱼死网破决心来报仇的心态都忘记了。不!不是的!自己只不过是一时失态罢了,只是因为
先见识到了他的厉害才知道他的身份所以有点慌张了,如果把知道的先後顺序颠倒一下他相信自己不会这样
的。
心中给了自己一个完美的借口後,韩慎平才恢复了呼吸脸色也红润了起来,摸摸身上被水溅湿的外套後
便随手脱了丢下,这才转身打算回房间。
在踏出浴室门的瞬间他就觉得不对劲了,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得稀薄了,据以往的经验韩慎平知道是有自
己不喜欢的东西进到了这个空间里,“谁!滚出来!”一摸枪才想起掌中雷已经被人没收了,冷汗从脚下开
始向上蔓延,这下惨了!
“在找这个吗?”
抬头向著声音循去韩慎平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刚才踏出浴室门时那里是没有人的,更何况穿
著那样的宽大袍子难道真的一点也不妨碍行动?不过韩慎平已经没有心思去考虑这些了,因为他的注意力全
部都放在了那个男人的手中,他握著的东西就是自己白天被扣下的东西。
“还给我!”从看到这个家夥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停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要让自己的恨意被察觉,
时机还没到。但显然这样的自我催眠不能解决他心底的情感,看著他韩慎平就无法用和善的态度面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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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见会客室有亲提到《绝色倾城》︿︿感动哟,还有人记得,本来有想先贴它哦~不过司私心想改个名
字,因为名字还未想好的缘故,就放在《星痕》後面上吧……T飞~!
星痕 (三)
“我特地来给你送枪,你是不是该客气点?”奥塞伦支用一根手指就轻轻地勾住了韩慎平的掌中雷,显
得故意地在半空中摇晃著。
来之前奥塞伦已经派人去查过了,“韩慎平”这个身份作的无懈可击,可越是这样奥塞伦越是觉得很不
真实,他能有十成把握这个名字和身份都是假的,就凭今天下午他最後看自己的眼神,绚丽中带著危险,他
很喜欢。奥塞伦知道自己对眼前的可怜男人有著出乎一般的兴趣,也知道这样很危险,可自己就是忍不住想
要靠近他,接近这个男人的身边,想要知道那绚丽的背後有没有什麽其它的东西,这美丽的色彩是短暂的还
是能持久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呢?他有自信,自己能够全身而退,因为自己是“先生”。
抱著这样的念头他才来到了韩慎平的房中,坐等著他出来的这一刻。夕阳虽美可惜近黄昏,他想知道自
己眼前的韩慎平是夕阳还是晨曦,他眼中带著恨意的绚丽能持续多久。
“是你先抢了我的东西,现在送还也是理所应当的,我没有向你道谢的理由。”他几乎用了自己所有的
克制力去让自己心情平和,嘴巴上似乎没有泄露心底的渴望,但双脚却是在发软的状态下移动著,已经没有
多余的精力去管它们了。
韩慎平看不见银色面具下的人到底有什麽样的表情和心思,但“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的道理他还是懂
的,难道他已经看穿自己的意图了?没有可能,如果真的如此现在出现在这里的就不会是他一个人了,而是
他的那些护卫,自己的脑袋大概也早就被枪指著了。
看到韩慎平小心谨慎的眼神,奥塞伦突然有了逗弄的想法,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指依次敲了敲。
“啊!”韩慎平一门心思注意著端坐在沙发上的人,即使看不见他的脸也不敢有丝毫的放松,所以当另
一侧有一个黑影窜出时他也没有看见,直到自己的腿被绊了一下才有所察觉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身体失去平
衡直直就倒了下去。
“哈哈!……”看著那戒备的眼神在瞬间涣散这让奥塞伦的心情大好,轻轻一招手伯瓷便乖乖走到他身
边舔著他伸出的手掌。
“你!……”本想大骂出口的话还是硬生生地吞了回去,想到自己居然被一只巨型犬撞倒在地,高涨的
怒火却不得不忍耐,韩慎平只能狠狠地瞪著他,道:“请问先生你擅自闯入我的房间究竟有什麽目的?”
站起身拍了拍被弄皱的裤脚,韩慎平小心地坐到了奥塞伦对面的沙发上,眼光没有放过他身边的巨型犬
,他有些疑惑著一人一狗是怎麽潜进自己房间的。
“没事,只不过是晚餐前的散步罢了。咯!接著。”一个抛物线从他手中掷出准确无误地掉落在韩慎平
的怀中,然後奥塞伦就起身带著他的伯瓷从容离开了客房,临走前的关门声故意弄得很大,刚好把韩慎平从
迷雾中震醒。
怔怔地看著手中握著的掌中雷,再看看已经被关上的客房门,韩慎平想不出奥塞伦突然出现在自己的房
间到底是为了什麽,不过却能听出他最後那句话中轻蔑的意思。散步?他将自己这里当成什麽了!
接下来几日韩慎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只要踏出这个房间他好像就能感觉到有人在盯著自己,虽
然没有亲眼抓到监视自己的人,但自己职业的敏感直觉确是百分百这样告诉自己的。自从那天被奥塞伦戏弄
後,韩慎平心里再也不会对他恐惧了,除了最初的恨意外还带著怒火,暗暗发誓自己不但要报仇也要雪耻,
就算自己在他的眼中什麽也算不上。他知道奥塞伦根本没有正视过自己,那个人肯定觉得自己这种小喽罗入
不了眼,越是这样他越要毁了这次的“雅拉图”,让那个男人的心血全部付诸流水。
其实会让他这样气愤火大也不是韩慎平的自制力不够,如果换成别人也会一样,谁让奥塞伦隔三差五地
就带著伯瓷出现在他房间,而且都是在他没有发现的情况下突然现身,今天说是“散步”明天又是“溜狗”
的,像这样长此以往连圣人大概都会憋不住想要生气吧。韩慎平也不敢相信,这个以嘲笑他为乐的家夥(如
果自己真的能让他笑的话)真的是“亚特兰大”的“先生”吗,那个让世界黑道闻风丧胆的人物吗?自己每
次都只能看到银色的面具,除了第一次那难忘的见面外就不曾见过那诡异的长相了,所以他到底是不是在自
己这找到乐趣了,他也不敢肯定。
总之这样的局面让他很疲劳,时时刻刻都不敢放松警惕,因为不知道什麽时候那个鬼魅的身影就会突然
出现,就像现在明明是坐在床上摆弄著自己带来的笔记本电脑,等著和同伴交换信息双眼却不敢松懈地紧盯
著房内的其它地方,谁知道下一秒锺那个人会不会再出现。偶尔瞟到书桌上的东芝笔记本电脑他就会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