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间刹那————鼓手K99

作者:鼓手K99  录入:02-27

      作者的话:小说的名字肯定会让你想起无道刹那,但绝对和那部漫画没有关系。毕竟漫画是漫画,一滴血可以画五页,都浪漫到极限了。而无间中间是没有空隙的,即使是死亡也只能占时间的一秒。更多的每一秒是窒息,然後放松,再窒息。你想想,如果一个病人反复发病,那只能证明时间不多了,不要庆幸你所听到的风平浪静,要搞清楚,那只是说明你的棺材提前完工而已。
      刺声的手机铃声把寂静划得鲜血淋淋。
      躺在床上的青年震了一下,才翻身去接。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按下接听,他把耳朵往上面贴。耳朵都贴热了,也没听见人说话。
      青年也没说话,只是保持著平稳的呼吸。他的眼睛转动了一圈,再随著地心引力回到原地。终於他忍无可忍,朝对面的家夥咆哮:“我他妈的知道你是谁,别给我玩无间道!”
      终於,有个声音回应,阴恻恻的:“我知道你是卧底。”
      青年的心抖了抖。嘴巴却恶声恶气地咕哝:“我他妈的当然是个卧底,靠你妈哪一次不是我在底下?”
      电话里面爆发出哈哈大笑:“我说之明,就这麽个破事,你的怨气还真和贞子有得比。”不等那张利嘴反驳,又说:“之明,你他娘的怎麽就不是卧底呢?是卧底多好啊。我一直期待比床以外更有趣的东西。”
      不等他说完,杨之明便破口大骂:“薛龙好,你他妈的是不是被妓女强奸了脑子,有点不清不楚了?”
      薛龙好:“之明,干我们这行的哪个不是把三字经背熟了的,你就别再卖弄了。而且我是说真的,你不是一直想我退出吗?”
      之明的心动了动:“狗咬人,是主人的错,狗吃屎,那可不是主人的罪过。你应该明白我指的是什麽。”
      那边叹了口气:“我现在站得那麽高,谁还有本事为我修楼梯?”
      之明:“搭电梯下来不就行了。”
      薛龙好扑哧一笑:“之明,和你讲话真有趣。我是说,你去做个精明的卧底,让所有的人都找不到你,然後做头头的,就有借口杀掉他们,绝了可能,是不是?”
      之明:“你去做梦吧,白痴,我要睡了,就这样,挂了!”不理那边‘喂,喂’的声音,一下挂断。
      把手机扔到一边,杨之明长长吁了口气。他感觉自己就像活在恐怖片里面,惊吓是主题。
      他真的是个卧底。这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这个炸弹当了几年,两年,三年?他忘了。今天又杀了几个人?收了几笔高利?他忘了,麻木了。
      最累的是不仅在理智上卧底,还在感情上卧底。感情上的犯罪,是找不到证据的。
      如果你不需要向谁交代,证据是可有可无的。但是他必须向自己交代,让自己明白。
      薛龙好究竟对自己有没有感情。
      手机的震动再次打乱他的思绪,光震动没响,说明来的是短信,打开看,里面跳出几句:明天还要出货,别睡过头了。在干什麽?自慰没有?
      手机横著飞了出去。
      SHIT!之明抱著头在床上滚了几圈,终於滚进了被窝,灯也没关,就这样骂骂咧咧地睡了。
      这一次的交易和每次一样,做到一半警察就来了。
      “不许动,手举起。”
      没有人理,各忙各的。
      “再动一下,就真的开枪了。”这个估计是BOSS。
      所有的人才慢悠悠地举起手,每个人手上还拿著花花绿绿的玩具。
      薛龙好最後直起身,朝直嚷嚷的绿皮看了一眼,手里拽著一个毛茸茸的熊冲那堆黑洞摇了摇:“我说啊sir,这几句,兄弟们耳朵都听起茧了,自然是越来越耳背,你大人可千万不要介意。”
      王sir持枪走过来,冷冷瞪了他一眼,再哼了一声,弯下身体去翻箱子里的东西。
      这家夥的憎恶和蔑视是配套的,这一瞪一哼是每次都务必要落实的,龙早好已习以为常。他好笑地看著姓王的把手中的东西翻来覆去地检查,再用刀子割破,好整以暇地说:“卖内衣被没收,难道我转行卖玩具也不行吗?是不是卖汤圆也得坐牢?我靠,王sir,不知道是法律被哪个做动画的窜改了,还是做你们这行的非比寻常。”
      周围一阵哄笑。
      王sir脸都气红了,记得上次是内衣,上上次上性保健品,脸都丢尽了。哪次他不是先发制人,面面俱到,但哪次不是被摆了一道?
      龙好看著他表情奇异的变化,胃都笑痛了,他再一寸一寸地板起脸:“王sir,你几岁了?我没猜错的话,也快五十了吧,这个年纪也该老眼昏花了,我不怪你,但是患老年痴呆也未必太早了吧。”说著还点了根烟,就差没站著跷二郎腿:“我知道你觉得丢脸了,呵呵,你放心,这张老脸就是丢了也没人要。”
      话刚说完,这姓王的就像大猩猩一样扑上去,龙好不是人猿泰山,没这麽好的身手,自然被扑在身下蹂躏。那人像疯了一样用枪指著他咆哮:“你他妈说什麽,你有种再说一句!你这个杂种!老子今天不毙了你!”
      龙好的眼神突然变得凶狠,但至始至终没有还手,委屈了这双手去保持身体的平衡。这一波两折的,龙好的声音依然慢条斯理:“王sir是不是觉得和我说话很烦,有话怎麽不直说,非要大动干戈,我给你换个美男不就行了吗?”勉强转过头,“之明,怎麽样,和王警官聊几句?”
      这话正是对著不顾抵著太阳穴的枪,也要把猩猩从老大身上拉开的人说的。杨之明揪起那人的衣领:“听著,别以为你的鸡吧硬就不得了,你只要敢再动他一下,我会扒了你的皮!”
      然後是一阵拉拉扯扯,吼来吼去的声音。刚才还严阵以待的人,大多数都放下枪看热闹,去把人分开的,挂了点彩。脸上青了一片的之明把同样狼狈不堪的龙好从地上拉起来,龙好起身,慢慢地,腰直,头抬,脸上似笑非笑地:王警官,哦,不,明天你可能就不是了,看来这是我们最後一次见面,呵呵,我想你也清楚嘛,怪不得这麽珍惜。你的儿子也长成人了吧,今天好象是他的婚礼,听说新娘挺美的,我禁不住向他们祝贺,准备了点东西捎过去,是什麽难道你一点也不好奇?”
      王气喘吁吁,脚像溺水一样不停地踢动,嘴里叫嚣著脏话和诅咒,不是有五个人拉著话,他早就扑过来了。
      “我们走。”龙好整了整被揉得像稀泥浆一样的衣服,往停车的方向潇洒走去。
      後面那人还在声嘶力竭地骂个不停,龙好充耳不闻,一个笑在嘴角冷冷钩起,直到一声尖叫和一声枪响同时响起。
      龙好转过身,看到的画面瞬间击溃了他的表情。
      杨之明抚摸著自己的裹著纱布的肩膀,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的发呆。
      自己为什麽当时要站在他後面?呵呵,就因为自己了解上司的脾气?
      还是出卖之後硬挤出来的一点补偿?谁知道!
      他了解上司的脾气,更了解枪的脾气,那玩意绝不会那麽容易走火的,况且王身边有这麽多精鹰在控制,那枪会这麽容易就像手机发短信一样发出去了?毕竟,王这个样子,谁看了都於心不忍,王也巴不得那卧底是透明人,子弹可以穿过去打死那个令人痛恨的黑社会。但是可能吗?
      现在可能的是全局上下都在议论,他妈的怎麽会有这麽愚蠢的卧底和这麽低级的信任?这王是脑子灌了水,肉里灌了铅,血管里打了空气,才这麽不伦不类,失控到底!
      之明觉得自己真的是该检讨一下,一个被委以重任的卧底是怎麽沦为放羊的孩子的。他妈的越想越不爽,就扯起喉咙大叫:“护士!护士!”
      半天,一个胖子从门口挤了进来,嘴里不满地招呼:“叫什麽叫?”“我要尿。”病人极其简短地说。那胖子:“搞不懂住这麽好的病房却不请护理,要尿自己动手,未必还要老娘帮忙。”
      病人能痞就痞:“嘿,你还真他妈的说对了,我就是要你帮我捧场,怎麽,难道你还胆小?我不尿血就是了。”
      “有病。”胖子撇了撇嘴,就要告退,哪知一个东西就扔过来了,在她旁边的墙壁炸开,渣子掉了满地。
      “你再走一步看看。走啊,怎麽不走了!”
      胖子满脸鲜血地委顿在那里扁嘴哭泣:“55,你不讲道理。”
      差点把之明笑死,这是什麽造型:“我可以告诉你,这个世界,从古到今,可能只有孔子讲过道理。”
      “这话说得很有道理。”龙好拿著一束百合走进来,看了一眼所谓的残局,冷冷地说:“不要以为你他妈的是个玻璃,这玻璃就得满地都是。”
      之明冷冷看著龙好丢下几张钞票叫那厮去整容冷冷回应:“如果这束花能早点插在这里,我扔的绝对不会是花瓶。”
      龙好补充:“如果你一睁开眼就能看见我,你也不会这麽野蛮地调戏一个全身虚浮的更年期。”
      之明偏著头:“知道就好。”
      龙好插好花摆弄了下器皿便来逗他:“怎麽,生气了?我有事必须解决。”
      佳人‘哼’了一声,仍是偏颈。
      一只手软软地像水管一样缠上来:“别这样,我给你赔罪好不好,怎麽陪法你自己说。”
      之明这才转过来,一看,扑哧一下笑出来,牙齿亮相了这是不得已,真的是太扯了,之明边笑边说:“操你,我只听说过鲜花插在牛粪上,没见过百合长在鼻毛里,哈哈……”
      龙好鼻孔里顶著两朵明日黄花,在那里学猪八戒喷气:“我说,现在不是正流行物尽其用,有洞必插嘛。”
      之明一下子就不笑了,用七分轻蔑三分悲愤瞪著他:“滚!”
      龙好细细地看著他,看了一会,站起来,把衣服裤子内裤统统脱光,扔到窗外:“滚了。”
      “我说的是人。”
      “是吗?那就不叫滚,而是叫做裸奔。”那声音有点肤浅的调笑,又带点深层次的诱惑:“你可能宁愿我被警察打死,也不舍得我裸奔。”
      不知道是因为这句话,还是耳边颤颤的鼻息,让他紧张了一下。
      “宝贝,还疼吗?”那人用声音轻轻地询问,好象怕声音一大就把他弄痛了。可之明的感动,马上被袭击过来的淫乱打散了。那人的手探到他的底裤,然後把那个装蒜的东西拿出来,捧在手里,对它一边说话,一边吹气:“乖乖,我的儿子,你一定要站起来。”
      “变态……”正想著,他儿子就被口腔覆盖。
      “啊……”之明仰著头,脚趾蜷曲。射了之後,马上一把将人推开:“我靠,这是病房。”
      那人将液体全数吞下,做出爽得无辜的表情:“不是你说要操我吗?”
      之明又狠狠推了一下:“我他妈好久说了要操……你的?”
      之後瞪大眼睛:“你真的要给我操?你确定?”那人笑呵呵的:“要不要录音做为证据?”
      “不了,不了”之明仍是不可置信的表情,“恩,我说,”很不自在的吞了吞口水:“那我们还等什麽。”这句话绝对连贯可比丧事一条龙。
      和龙好精壮的身体相比,他的身体就窄得像海峡,瘦得像小溪。之明还真有点不好意思看他举世无双的洞坐落在自己的根须。龙好自在多了,自顾自地作起活塞。
      真的是佩服。沈在淫欲之下的感动重新浮上来。这麽做是为什麽?难道真的有戏?
      完事之後两人一起陷在病床上,在苍白的沼泽里深情相拥。之明靠在他宽阔的怀里,聊起小天来了:“我想你应该明白今天我为什麽生气,不光是因为你没陪在我身边,也不是因为……”龙好接口:“也不是因为你被压迫的体位,而是怪我瞒了你,是不是?我不骗你,上次我是有点不相信你,但这次我真的是忘了告诉你,再说,没有预告喜剧效果不是更好?”
      “真的是忘了而已?”
      “真的。”然後不说话了。
      之明见他陷入沈思,不由好奇:“在想什麽?”
      “我在想那卧底还真SB。”睁开了眼睛,“他到我这里来说不定也有很多年了,我猜测肯定有我哪个心腹罩著他,他肯定也很信任我的那个手下。”转头,发现怀里的人不眨眼的在听,那认真的样子让他说了一句心里话:“你说啊,都卧底多少年了,就是想不开啊,不过就一个小孩,长大了,这任务就像童年一样过去了,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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