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心————思君愁

作者:思君愁  录入:02-15

  “呵呵,也许是感情发展得太快了,我们的父母也开始为我们筹划未来。起初我的父母是不答应让我嫁给傅清的,说他的工作太危险,占用的时间过多,而我在婚后的生活会非常寂寞,他们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受苦,所以我们被隔离了一段时间……”
  “那时候开始,我就告诉自己,这辈子是非傅清不嫁。”
  说到这里,女子打住了,下一句话,赵森明白。是的,徐小慧你是非傅清不嫁,而我却是你一路上最大的障碍。两人都不说话,赵森被徐小慧的故事感染了,他手中的茶已经没有了,他说:
  “要不要再给你添上一杯。”
  有些无言的徐小慧递过茶杯,打量起这个转身去倒茶的男子。他温柔,前些日里,对傅清的态度是很明显的表现,至少自己做不到那般的从容。他得体,要不是他主动的离开,傅清和自己都会陷入尴尬的境地。他善良……
  总的来说,赵森是个无法令人的挑剔的男人。
  任徐小慧怎么厉害,也不曾料想自己的对方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如此完美的男人。如果可以的话,徐小慧并不想成为这一类型的人的对手。她自然明白傅清和赵森之间的感情不假,不过她有办法,有办法让对方震撼到,赵森的茶再一次递过来,徐小慧轻轻抿了一口,说:
  “五年了,相信你也了解傅清的家庭吧?他家里需要一个女人!一个可以传宗接代的女人!在这个年龄,傅清基本上把该拿到的都拿到手了,他比周围的人优秀很多,但是他缺少一个自己的家,他需要妻子和子女。”
  没想到,没想到这个女子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赵森闭上双眸,喝了一口茶,说:
  “他抛弃了那么多东西,的确很可惜!你可知道我和他的相识又是这样的难得,十几亿人里,我寂寞了十几年,直到与他相识相爱相知。我的性格你大概也是揣摩清楚了。我和傅清的故事不用我多说,他为了我等了四年,我和他相守了五年,我们之前便认识了三年,人生的大半基本上都是在一起为彼此度过。你不会懂的。”
  对面的徐小慧有些哑然,和聪明人打交道不是件愉快的事,对方的态度不卑不亢,走的也是情感的理,比自己那些话不会差分毫甚至情理更胜,她有些急,放下茶说:
  “世人呢?两个男人在一起谁能接受?”
  赵森又喝了一口茶,说:
  “我和傅清相爱,又不是和这世间的人。这个房子你看怎么样,我认为我是有能力让我们两个在国外也过上这样的日子。”
  一开始徐小慧的小动作赵森就没有错过。这时,徐小慧几乎能明白傅清和她说的了——你和赵森讲理不是件明智的事。她苦笑一声说:
  “其实我也没法子,现在能坐下来商量,就要尽量避免大家受伤。”
  “是啊,你问问傅清的意思吧,如果他让我走,我是不会留下的。”
  赵森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你别想从傅清身边赶走我,也不要来我这里闹,有本事去找傅清。徐小慧火了,她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气,从小养尊处优的生活让她的处世能力和她的智慧并不相称,如果她在人群里摸爬滚打过,现在的赵森也不一定是她的对手。她极力压制,说:
  “好,我会让傅清亲口和你说的。”
  话毕,徐小慧起身离开。
  房子里已经只剩下赵森一个人,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他笑呵呵的放下茶杯,看着一手心的汗,有些无奈,但更多的是高兴。

  (十五)拥抱


  感情其实是件容易得到的东西,一开始你可没期望对方是多么的忠诚,两个人得慢慢的磨合熟悉,直到最后能同甘共苦,但很少有人能走到那一步,如果一旦到了,两人的感情就会变成一种责任。
  时间久了,责任重了,其中有人选择逃避这也是人之常情,所以赵森理解傅清。徐小慧对于现在的傅清来说也慢慢变成了一种责任,而且这个责任还会带有负担和压力,让本来工作繁忙的傅清有些忍受不了……
  轻轻苦笑了两声,赵森的思绪就被门铃声打断了,他起身打开门,微笑的看着门外的人,说:
  “为什么不换身衣服再过来。”
  门外的人正是傅清,他依旧穿着一身笔挺的制服,还戴着警帽,他“叭”的一身挺直腰杆敬了个礼,说:
  “请赵森大人批准进入。”
  看着傅清的身上落满了白雪,苍白的脸色,萧瑟的寒风中发抖却保持着敬礼姿势的赵森原本想笑的,但是不怎么的鼻子一酸,两行泪簌簌的落下,傅清有些急了,双手搭在赵森肩上,低下头,看些赵森,说:
  “怎么了?见到我不高兴?”
  声音哽咽的赵森摇摇头,剧烈的咳嗽起来,傅清看了很是心痛,帮赵森抚着背,过了一会儿,赵森抬起头,说:
  “看到你我怎么能不高兴呢?”
  淡淡的一句却含着无尽的相思与愁怨,也是喜悦到不知言语的表达。
  是啊,傅清终于出现了,而且还是以一种认错的方式出现,赵森当然感到开心。在以前,只要两个人之间发生矛盾,傅清总会按门铃,等着赵森给他开门放他进去。到现在,赵森终于放下心来,傅清的出现让他的赢面更大了,他笑了笑,抬起手拍去傅清身上的雪,帮他摘下帽子,说:
  “快进来洗个澡吧,别着凉了,你明天还得上班吧?”
  傅清点点头,凝视着赵森的眼,微微的笑,他的鼻尖触到了赵森的面颊,均匀的呼吸声,使空气中有了少许暧昧,久违的味道麻痹了赵森所有的感官,傅清将赵森的耳垂轻轻含在嘴里,那温湿的气息,让赵森都快瘫软,傅清见机将赵森搂在怀里,慢慢把战地转向赵森的唇。
  紧张的赵森紧闭着牙关,他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像初恋一般,羞涩害怕。在赵森思绪乱飘时,傅清将唇贴了上来,他灵巧无比的舌已经撬开了赵森的贝齿,房里的喘息声原来越重。
  忽然,一阵寒风袭来,两个人惊愕的分开了,看着敞开的大门相视一笑。
  “先去洗澡吧,等下感冒了可不好。”
  傅清听了赵森的话点点头,刚走了几步,又走回来亲了一下赵森的面颊再去的浴室。
  轻笑两声,赵森感觉两个人的感情回到了几年前一样,无比温馨。他关上门之前看了一眼飞扬的雪,他明白,傅清已经回来了,这场雪不会下太久了。
  ……
  激情过后,房间里散发着两人□的味道,弥撒在空气里,让赵森的把脸埋在傅清的胸膛上,面颊发烫,不敢抬起来。
  温热的胸膛里散发让赵森痴恋的温度,他侧耳倾听铿锵有力的心跳声,同时两手抱在傅清的腰上。原本把两手枕在头下的傅清腾出一只左手握住赵森了右手,十指相交。
  “森,对不起。”
  这声道歉很轻,但足够之间含着的愧疚足够让赵森无法淡定,他想床头挪了挪,把头靠在傅清的肩膀上,说:
  “为什么这么说。”
  “我……”
  话到了嘴边却不好说出口,傅清侧过脸,皱起眉,赵森见了心疼,他对着傅清靠近附近的耳边,低声的呢喃:
  “一切都过去了。”
  听了这话,傅清坐了起来,拉住赵森的手,说:
  “森,我不能违背爸妈的意思。”
  赵森对他点点头,用手捂住他的唇,说:
  “我知道,从我们交往就知道了。我们终究有一天要面临这个问题的,不是吗?开始你一直瞒着我,那样才令我难过,而你自己也无法抉择。现在你愿意和我说,我就感到开心了。至少我们可以一起去面对这次的考验……你躲着我的日子,我真的很难过,甚至想着死去。”
  这时,傅清的眉更紧了,他能感觉到赵森一个人孤零零的呆在这个空房时的痛苦。而自己呢?自己在和徐小慧看电影逛街,谈情说爱,他抱住赵森,说:
  “对不起,对不起。我一直害怕你知道这件事情。从我工作稳定开始,我爸妈就开始催我,而且鼓动周围的人帮我介绍。在一次任务里,我认识了小慧,那段时间我很忙也很苦恼,需要一个倾诉的人,可是周围都是同事。我的爸妈不知怎么知道了我救下小慧的事情,就要我去探望她,慢慢的熟悉起来,后来又一次局里聚会,她也来了,我喝醉了,那晚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她送我回家的时候我把什么都和她说了。”
  说到这里,傅清把头埋在赵森的怀里,狠狠的手拍着自己的头,赵森看了心痛,死死的抱住他,等到他冷静了,说:
  “不要这样。这件事情大家都有错,我应该多陪陪你的。”
  “接下来的事情像是梦一样。徐小慧第二天打来电话告诉我了酒后发生的事情,同时告诉我,我爸妈希望我们两个交往,当时我就懵了,我不知道拒绝她,然后两个人就开始约会……”
  已经流泪的傅清低沉的声音有些沙哑,他咳嗽一声,继续说:
  “我不知道怎么会爱上她,她很关心我,有空就去局里看我,晚上我上班的时候还给我带些夜宵。我拒绝过她,但是她哭了,问我为什么,为什么不肯给她一次机会……”
  说道这里,赵森已经把整件事情都理顺了。
  竟然这样一个女子,让习惯了阴谋诡计的赵森都有些捉摸不透,看来她是真的爱上傅清了,不然不会如此的纠缠不清。
  一个有阴谋味道的爱情故事,这让赵森感到不寒而栗。徐小慧究竟是怎么把傅清的心抓到?又如何让傅清和自己反目吵架。对了,房产呢?房产的事情还没有着落,幸好当时买房子时,傅清坚持用赵森的名字。想到这里,赵森笑了笑,房子的事情倒是好解决了。
  过了好一会儿,傅清已经安静下来,说:
  “森?我该怎么办?”
  赵森听了半开玩笑的说: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对方是个男孩子就好办多了。”
  气氛有些尴尬,傅清笑了笑,抱着赵森躺了下来。两个人贴在一起,也许是夜深了,赵森打了个呵欠,说:
  “我都有点想睡了。”
  搂住他的傅清拍拍他的背,说:
  “睡吧。”
  随后,傅清下床调高了空调温度,熄了灯,就继续钻进被窝搂着赵森很快的睡了。
  躺在傅清怀里的赵森注定要一夜无眠。他的脑海里不断重复着徐小慧的话。
  ——
  “那时候开始,我就告诉自己,这辈子是非傅清不嫁。”
  “五年了,相信你也了解傅清的家庭吧?他家里需要一个女人!一个可以传宗接代的女人!在这个年龄,傅清基本上把该拿到的都拿到手了,他比周围的人优秀很多,但是他缺少一个自己的家,他需要妻子和子女。”
  “世人呢?两个男人在一起谁能接受?”
  ……
  她爱上了傅清,不会放手,但我呢?赵森想着,嘴角不由的上扬。可傅清和他的家里需要傅清结婚,他缺少一个家庭,赵森再怎么自信,也给不了他啊?
  缩在傅清怀里的赵森神色黯然,他接着微弱的光看了看枕边人,然后闭眼上,和傅清贴得更紧了。
  该怎么做?赵森在心底一次又一次计划着,过一会儿又被推翻。他有太多顾虑:身份的隐瞒,傅清的父母,徐小慧的感受……一条又一条环环相扣,让他头痛不已。
  日子总是要过的,事情需要有个结果,赵森决定这段时间把傅清拴在自己的身边,那样子,无论什么事都好掌握一些。
  大概是到了深夜,睡不着的赵森轻轻出傅清的怀抱里退出,他起身走到了书房,从书柜的暗格里拿出一个信封,他看着信封有些出神,之后,他咬咬牙,拆开了信封,从信封里掉出几本存折和几张存款条。
  赵森将书房的门反锁,拿出白纸和笔,一边计算着账目,一边无奈的说:
  “没想到这么快又和你们见面了。”
  这些钱,原本是赵森打算帮杜安泽理顺公司辞职后,过下半辈子用的,其中也有老太太的养老费。他赵森是爱傅清爱得无法自拔,但不代表他可以为傅清抛弃一切,或许其他的无所谓,但是老太太是绝对要赡养的。现在赵森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一定要把这些钱早些存到老太太户头里,至于傅清的一部分存款,他原封不动的放进了暗格。
  把自己的存折收藏在书房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后,赵森舒了一口气。
  熄了灯之后,周围一片黑暗,但幸好是家里,他慢慢的摸索,走进了卧室,傅清已经睡熟了,他悄悄的缩进被窝,回到傅清的怀里,闭上眼,他见到的仍然是一片无边的黑暗。

  (十六)支柱


  在见到清晨第一缕光之后,赵森拍了拍沉重的头,然后趴在傅清的耳边,说:
  “小傅,起床了!”
  好一阵后,傅清才费力的睁开眼,懒懒地说:
  “让我再睡会儿吧。”
  说完,他转向另一边,继续睡了。赵森捏捏他的鼻子,在他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说:
  “那我准备早餐了啊,二十分钟后起来。”
  一宿没睡的赵森穿好衣服,先到厨房里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洗漱之后,一口就把那没放糖的咖啡喝了下去,苦得他吐了吐舌头,人也慢慢清醒起来。
  稍微坐了一会儿后,赵森吞了两片药,开始想着应该为傅清做什么样的早餐。
  忙和了半个多小时,赵森满意的看着眼前包好的饺子,微微一笑,开始做汤碗。
  醒过来的傅清洗漱之后换好制服,走到厨房里从后面抱住赵森的腰,把下巴抵在赵森的颈部,含住赵森的耳垂,让专心做饭的赵森全身无力。赵森放下锅铲,佯装生气地说:
  “你想要今天没早餐吃么?”
  听话的放开了赵森,傅清就靠在一边,笑着说:
  “当然不想啊!森做的早餐我已经很久没有尝到呢。”
  赵森把煮好的饺子盛了出来放在案板上,看着傅清的眼睛说:
  “是你不过来。”
  瞧见赵森伤心的样子,傅清把刚端起的饺子又放下,说:
  “森,别生气好么,我昨天晚上答应了你啊。”
  想起昨夜迤逦的场景,赵森顿时面红耳赤,他转过身,装作是洗手,说:
  “那时候男人说的话都不怎么可靠。”
  昨夜里,傅清将赵森抱在怀里激烈运动时,靠近赵森的耳边,边喘息边说:
  “森,我……爱……爱……爱你,我们一……一辈子……在一起……好么?啊……啊啊……”
  男人在不清醒的时候说的话大都喝酒后失言一般,不怎么可靠。而且喝了酒会胡说八道,但是里面或许还有信息可以捕捉,但是这助兴时说的话,当真只是情趣上的刺激而已,所以赵森不敢轻易相信。傅清见了赵森的样子,清楚赵森性格的他马上把赵森的身子转过来,搂在自己怀里,低下头,轻轻用嘴啄了几下赵森的唇瓣,说:
  “相信我好么,森。”
  许久不见赵森回答,傅清把赵森抱得更紧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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