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里的点滴,一幕一幕交欢的画面,在混乱的思绪中浮现,清晰得陈翎甚至还能听到那硕大的肉棒进出自己身体的声音,有力的撞击,而自己,又是怎样去迎合,发出了怎样淫荡的呻吟……怎样不知羞耻的渴求对方的侵犯……
随着这些记忆的逐一复苏,陈翎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秘处传来一阵阵空虚的感觉,渴望某些东西来填满它……
失神的跌坐在床上,那一刻,从秘处传来的、又酸又软的麻痹感,伴随着一股酸痛宛如闪电一样沿着脊椎冲上脑门,让陈翎不禁低叫出来:“啊——”
“啪”的一声,是泪珠打在那滩白浊的液体上的声音
三天,是怎样的概念呢?
对离恒来说,这三天,是决定他以后命运的一次豪赌。
对朵儿媚来说,这三天,是一种煎熬,是一个女人一生最难的抉择
对蒋将军来说,这三天,身体的痛楚远比不上那正一点一点扩大的绝望所带来的麻木。
对有心人来说,这三天,足以让他们布下天罗地网,自认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对八卦人士来说,这三天,他们的好奇心已经膨胀到一个难以想象的程度。
但对我来说,这三天,只是一场痛快尽兴的欢爱而已。
离恒被旅店的工作人员安排在一个会客室里,我推门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他坐在正中的地上,身上的肌肉绷紧,一脸的戒备,似乎随时都可以一蹴而起,迅速逃命的架势,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在冒着血,脸也是灰蒙蒙的,但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不屈不挠的感觉。尤其是在看到我出现之后,那眼里的神采,足以掩盖他身上的疲倦,显得精神抖擞。而他身旁还有几个人,隐隐形成保护的阵势,都和他一样,不但穿着破烂,身上也都带伤。同样在看到我的时候,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明亮在他们眼中流转。
“大人……咳——”离恒沙哑着声音叫道,话没说完,就咳出了一口鲜血,站得较近的一个人,急忙伸手扶住了他。
“……似乎,你和这几个人达成了某种协议呢~否则,光凭你一人,再怎么聪明,这三天对你来说,实在是……”看到离恒以及那几个人的脸色在听到这话时突然一变,本就苍白的脸顿时染上了几分灰暗。
“大、人——”离恒焦急的想说什么,我摇摇手,制止了他。
“不用急着解释,我记得,我只说过,让你三天后拿着鳞甲来这里见我而已,……今天是第三天,只要你人来了,鳞甲还在你手上,那么,不管你是用什么方法,是怎样度过这三天的,我都不在乎,相反,我还会佩服你,能把敌人变成同盟……那么,告诉我,鳞甲,还在你手上吗?”
“在!大人,请过目!”离恒听到我的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扯开了左胸的绷带,从那长而深的伤口里把那片鳞甲挖了出来,顾不上鲜血直流的伤口,兴冲冲的把那已经被鲜血泡得红艳的鳞甲递到我眼前。
神识一扫,就知道这的确是我那天给他的鳞甲。这离恒,的确是一个出色的赌徒——
“它,是你的了。”
听到这五个字,纵使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并不在乎这片鳞甲,但真的听到这鳞甲会属于自己后,离恒还是不能避免的震了一下,眼神复杂的看着我。
对于他复杂的眼神,我也只是一笑了之。“你,还要做我的随从吗?……离恒,你要想清楚才回答我啊……”
“要!大人,离恒愿意追随你左右!!!”收敛心思,离恒毫不犹豫的答道。离恒心里清楚,如果说,三天前和我定下的,是一场能改变他命运的赌博,那么,现在他的答案,将会带他通向一个他重来不敢想象的世界。毕竟,三天,除了保命外,他还想了很多,关于这个神秘的贵族,他虽然一无所知,但是,作为一个赌徒,他清楚,风险越大,获利越大。
离恒的心思,我隐约能猜出一点,与其碌碌无为的度过一生,不如孤注一掷!这些人……看了一眼,离恒身边的那几个人,也都是抱了这种心态,才会和离恒结成同盟的吧……
呵呵,我喜欢他们这种性格——
“那么,离恒,如你所愿,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随从了。记住,作为我的随从,我不要你的忠诚,不要你的奉献,只要你的服从和才智。当你有异心、而又有能力后,我欢迎你来扳倒我……”
“大人!!!?请相信离恒,离恒可以用灵魂向大人宣誓——”
“不用了。”我摆摆手,讽刺的说道,“誓言是用来打破的!不用多说,今天就到这里为止,你们——”原本是想让他们回去养伤的,但突然想到第28个家族的族长技能之一——治愈术。
看看他们身上的伤,这不正是我再一次表明身份的好时机吗?毕竟,这治愈术,在整个鬼界,只有第28个家族的族长才可以施展。如果我不把握这个机会好好表演一下,岂不是让那些蹲点、听墙角的众人白白浪费了三天的时间吗?
尤其是,不能辜负,那几道自我一出现,就锁定在我身上的灵识及神识啊——
简单的一个治愈术抛过去,把离恒他们都笼罩在里面,白光闪过。离恒他们再出现在众人眼前时,身上的伤口都痊愈了。
在看到离恒他们震惊的样子的同时,我也感觉到了那些在暗处窥探的人的气息隐隐浮动,而几个属于上位者的神识,也波动了一下。
坦坦荡荡的,在众人的视线里,我扬起了一个,嘲讽而残忍的弧度:“我、……们……回来了……”其实我是想说“我”的,但是考虑到我现在代表的是一个家族,所以临时改口,用了“我们”,不过,我想,那些窥探者是无法分辨的。
身上的杀气在我说话的同时暴涨,通过神识,狠狠的指向那个就在附近用水镜窥探我的上位者,“哐啷!”“噗——”的两声,我清楚的听到了那面水镜破碎的声音以及,那美妙的吐血的声音。
这种通过神识伤人的功法,也是第28个家族所独有的呢。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那我也没必要再摆出这副杀气腾腾的样子了。收敛身上的杀气,看向离恒几人,还处于刚刚的治愈术的震惊当中。看着他们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一时疑惑,一时皱眉,一时惊惶,一时欢喜,一时为难,……
虽然,看人变脸很有趣,但是我可没忘记房间里还有一个尤物在等着我,“你们就在这里好好休息……离恒你做好准备,我们要进太学……”然后就甩手离开了。
只可惜,回到房间,我的床上尤物已经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穿戴整齐的陈翎站立在那,扫视一眼,发现,床单已经换成新的了。而原本弥漫了整个房间的淫欲气息已经消散,一股淡淡的清香在空气中游离着。
看着浑身发出一种抗拒气息的陈翎,心里想到,可惜啊,床上游戏这样就结束了……
所有的铺垫都已经完成,现在,该是好戏上场的时候了……
闭上眼,……再,睁开眼睛——
这一刻开始,我,不再是我。
看到穿戴整齐的陈翎,看到他明明脸色苍白、身体不适却偏偏倔强的站在那儿的身影,原本急切想回来找他的心情和萦绕在心头的甜蜜不翼而飞,尤其是看到他因我的出现而紧咬的嘴唇,垂在身侧握紧的拳头,以及随着我的接近越来越明显的抗拒气息……
一丝莫明的怒火从心头冉冉升起,让我不禁快步走到陈翎前面,伸手勾起他的脸,感觉到肌肤相触的瞬间指尖传来的绷紧,心里划过一丝不满,伤人的话语脱口而出:“怎么?在床上扮完荡妇,下床就想当烈妇了?”话一出口,就让我有种要把自己舌头咬掉的冲动,明明就知道,那三天,并不能代表他真正的意志……
看到那双曾经迷失在欲望的漩涡中的碧绿色眼睛里飞快的闪过一丝迷离的痛楚,眼底闪过一丝黯然,一阵苦涩涌上来,那三天的抵死缠绵,果然不是自愿的……始终,无法得到他人的真心相待吗……
那一丝黯然的神情虽然是一闪即逝,但是,还是逃不过有心人的观察。譬如正和我对视着的陈翎,也譬如那些仍然不死心,用更隐秘的方法在窥探着的人。
看到陈翎眼里浮现的疑问,一种似乎让人看穿的狼狈让我调转视线,在心里狠狠的唾骂了自己几句,又不是女人,管他是不是自愿的,够爽就可以了!!干吗表现得那么在乎?!反正,这样的事,早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嘴巴却凶狠的说道:“看什么?!难道我说错了吗?我可记得,那三天你是怎样在我身下呻吟,又摆出怎样淫荡的姿势来欢迎我……和现在这副冷冰冰的样子可是一点都不搭配……装什么装,现在装清高不嫌太迟了吗?这三天,你早就已经被我操烂了……”
听到这番话,陈翎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原本站得笔直的身子也不禁摇晃了一下。三天高强度的欢爱所带来的肌肉酸软,尤其是腰部以下的酸软以及那个羞人的地方的红肿酸痛不是这短短的时间就可以恢复的。更别说陈翎根本就没给那个超负荷使用的地方上药,只是随意的清洗一下身体,就忙着清理这个让他难堪的房间,现在能够站着,完全是凭着坚强的意志在死撑。听到这么一番极具侮辱性的话,又被勾起那三天的记忆,再怎么坚强的意志,都会出现裂缝的。闪神之间,酸软的下半身再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双腿一软,就要跌倒在地上——
话一出口,看到陈翎刷白的脸,一丝懊恼就已经浮上心头,再看到他身体一晃就要跌倒的样子,几乎是不容思考的,手仿如有了自己的意志般,飞快的伸过去,扶住了陈翎,并把他带进怀里。
身体相贴,对方的体温、脉搏、心跳,甚至血液的流动,似乎都能透过接触的部位在彼此间传递。
我知道,腰后侧,此刻我的手搁在他身上的位置,是他身体最敏感的部位,往往只要一亲吻或者爱抚这个位置,他就会发出难耐的喘息,身后的秘穴会随之而收紧……掌心透过相贴的衣服,能感觉到衣服里面的肌肤在微微的颤动,散发着诱人的热力……
他知道,我喜欢细吻他的耳朵、脖子、肩膀,所以,他喜欢把头搁在我的肩窝上,浅浅的喘息,细细的呻吟,用他的声音、气息、身体层层的包裹着我,让我清晰的感受他的一切……一如他在倒进我怀里的时候,潜意识的就把头搁上我的肩窝……
一时间,沉默,在我们二人之间蔓延。
三天。三天有什么意义呢?
三天的缠绵可以让两个本不相干的人熟知对方的每一寸肌肤
三天的缠绵可以让毫无关联的两具身体高度契合。
三天的缠绵可以让毫不相识的两个人知道对方每一个动作的含义。虽然,只限于床上……
三天的缠绵可以让本不在意的人产生不
但是,三天,绝对不可能让两个陌生人变得熟悉,纵使,他们的身体曾经是多么激烈的纠缠在一起……
“…不觉得可笑吗?两个陌生人,身体却有着亲昵的动作……”陈翎的声音干涩,满是嘲讽的说道。他的眼睛透过我,没焦距的落在我身后的房门上。
“我们并不陌生。忘了那三天我们是如何的渴求对方吗?……至少,我们对彼此的身体并不陌生……如果追寻到更深的一层,那么我们更不陌生,毕竟,你是我的族人不是吗?……在我们这个特殊的家族里面,每个族人对族长来说,都是不陌生的……而族人对族长,则永远都不会产生陌生的感觉……”
“你,真的是……族长?陈翎再一次问道。
“你不是已经亲身验证了吗……”抱起陈翎走向那张已经收拾干净的床,感觉到怀里那具身体瞬间的僵硬,我无奈的说道,“你也不用这样吧?虽然你并不是自愿的,但无可否认,那三天,你也得到了不少快感……况且,我不喜欢对人用强的,你就放心吧……因为——”顿了一下,“对你,我根本不需要用强的,只要我把气息放开,你马上就会变回我的‘翎儿’了……你说对吗,我的‘翎儿’——”低头,暧昧的在陈翎耳边说道。
看到陈翎变得通红的耳朵,本来有几分郁闷的心情突然好转。抱着陈翎的双手不禁收紧,陈翎,你既然让我产生了不舍之心,那么,就注定了我们往后的纠缠了……
“‘奉献你的忠诚、你的身体,族长将给予你至高的荣誉’……
“你怎么知道这句话?!”陈翎将手撑在我的胸膛上,拉开两人的距离,顺势躲开我的亲昵动作,吃惊的看着我说道。这句话,就刻在演武山那半个纹章的旁边,除了家族的精英以及核心人员外谁都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我说了,我是族长……这句话,是我们的族训,唯一的族训……”唯一的族训,同时,也是将我们一族引向灭族的诅咒,也是,历代族长的噩梦……
“……”电光火石的瞬间,陈翎想到了一个可能,如果眼前这个人真的就是族长,那么,所谓的奉献身体难道是指——
陈翎惊疑不定的看向我,希望我能给出否定的答案,否定他刚刚想到的那个匪夷所思的猜测。
“不要怀疑。事实就是你所想象的那样——”可以的话,我也希望我能够给出否定的答案,可惜,事实的真相永远只有一个,“‘奉献你的忠诚、你的身体,族长将给予你至高的荣誉’……知道,为什么这族训里面用的是‘族长’而不是‘家族’吗?”这次,我看到陈翎眼里倒映出来的自己,露出了一个讽刺的笑容,眼里,是深沉的阴暗,“向族长奉献你的忠诚,而当族长肯定你的忠诚的时候,族长就会接受你的身体,……然后,你将会得到族长给予的、至高的荣誉……”
“……荒……谬……”陈翎完全无法相信他所听到的话。因为,如果这样的解释,才是族训的真谛,那么,作为族人的他们,岂不是和娼妓一样靠出卖身体来换取荣誉??!那么,他们付出的努力,付出的心血,付出的汗水,算什么?!再多的努力,再多的艰苦修炼,都比不上族长的一次宠幸?!!还是说,他们那么努力的修炼,那么尽心的为家族贡献自己的力量,就是为了能得到一次爬上族长的床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