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墨轻笑,勾起他的舌尖卷起来摩擦,模仿着某个动作,苏思宁几乎要受不住他这样的挑弄,呼吸也早已乱了方寸。
待到终于被放开,苏思宁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男人则在他喘息着的时候,已经将吻沿着下巴,滑到了喉结处轻轻啃咬。双手也已经滑到了胸前,揪着两颗珠子逗弄。一条腿早就探进他两腿间,顶着摩擦。苏思宁哪能经得起这番挑逗,不多会儿便软了身子,气喘连连。苍墨径直将他翻过身,将枕头塞到他腹下,伸手拿过软膏,勾起一坨放在手心,尚不等完全融了,便抹向他的股间。
仍有些凉意的触感,让苏思宁战栗了一下,随即便软下来,任苍墨将手指缓缓推进他的穴口。一声有些尖的呻吟没有压抑住,逸出嘴角。
苍墨俯身沿着他的脊椎自上而下吻过,留下一个个红印子,手上进出的动作没有停下,并且稍显急切地加快了动作,顷刻便增加到了三指,已能听见咕咕水声。另一手也仍在他胸前两颗珠子上来回揉捏搓弄。
“哈啊……嗯……”苏思宁带着泣意,被弄得呻吟喘息不止,勉强抬起头来,并没又说话,但是朦胧的眼神中有一点求饶的意味。
苍墨被他看得按捺不住,俯身再度夺去他的呼吸,一番唇舌纠缠,银丝顺着苏思宁何不拢的嘴角滑落,滴到被褥上。濡湿了被褥的不止来不及咽下的唾液,还有他身后由苍墨抽 插的手指带出的透明黏液。
苍墨看那股间已经湿透,红色的穴口顺着自己手指的动作翕动不已,轻轻颤抖,里边的嫩肉像是不舍般,紧紧绞着他的手指,顺着动作被带出一些,看得分明。苍墨抽出手指,看那穴口仿佛由于突然空虚而不满似的一张一翕,臀瓣也轻轻扭动几下,苏思宁回首,眼神迷蒙中带着一点疑惑。下一刻便被大力贯穿,并不温柔,而是强劲地似要把他弄坏的力度,随后苍墨并没有给他歇息适应的时间,便开始深深地撞击律 动。
“啊!”发出一声尖吟后,苏思宁就只能随着苍墨的动作发出破碎的呻吟。
背后的男人一手穿过他胸前,将他紧紧固定住,另一手握住他股间早已抬头的挺立揉弄。苏思宁双手撑着床,揪着被褥,承受着狂风骤雨般的攻势。
“不……不行了……苍墨……不要了……”求饶的话泄了出来,但男人恍若未闻般,并加快了速度。
男人看着自己赤红的刃刀在他的股间进出着,下腹不停撞击着他的臀 瓣,“啪啪”作响,本是白色的,早已被撞击拍打,染成了红色。他的浓黑的毛发丛,也被濡湿,闪着淫靡的光泽。穴口被他撑得仿佛到了极致,但却在他胀得更大时仍能接受。里面的嫩肉被他的动作带出揉入,紧紧咬住他的不放。
男人将身下的人那一头黑发轻轻捋顺,捋至一边垂下,然后俯下身,时轻时重地舔吻他的后颈。身下的速度愈加快愈加重。
“呀啊!”苏思宁终于尖叫着泄了出来,身子痉挛,绞紧了肠壁。
苍墨闷哼一声,俯身在他耳边低声说:“这么快……思宁真不好……”
感受到体内的烫意,苏思宁浑身颤抖着,但只停顿了须臾,停在他体内的苍墨便又开始顶弄,进出的速度和节奏并没有减慢,力道也没有减轻的。反而借着那股烫液,进出得更加顺畅。
苏思宁腰间酥麻得已经快要失去感觉。但苍墨紧紧桎梏着他,迫使他继续承受一波一波的快感。甚至当苍墨突然停了下来时,他都没有反应过来,接着便被捞了起来,没有力气的身体顺势重重坐下,苍墨一下子仿佛进入到他体内从来没有过的深度。
“苍墨……”苏思宁被激出眼泪,叫道。
“我在这里……在里面。”苍墨说着狎语,重重向上顶着。
苏思宁恍惚着,忽地看见床侧前方的那面大铜镜,镜面昏黄,却能分明看见,他被大大地分开了双腿,坐在男人腿根上。股间因此更紧,随着苍墨的抽 插,白色的液体被一点点带出,又被带了进去。身体随着他的动作颠伏不已,腹间的挺立被苍墨握住搓 弄,但有了射意的时候又被紧紧握住根部。
“苍墨……苍……我要……”苏思宁闭上眼睛,泣着说。
苍墨低头,在他耳边轻说:“乖,再等等……”
苏思宁一边难耐呻吟,一边低声泣着,苍墨在他耳边软语,动作却丝毫不见放轻。苏思宁最后没了力气,只能软在他身上,苍墨低头吮吻他的脖子和锁骨,恍然看去,宛若鸳鸯交颈。
苏思宁昏昏沉沉地睡到了第二天傍晚。麦红端来粥喂他吃了,麦青替他简单擦洗一番。两人见苏思宁有着淡淡的疲倦,便没有多做叨扰,收拾好了后便退了出去。苏思宁便又睡下,等到苍墨回来时,俨然已经睡沉了。
苍墨早上起来时,本来就想要抱着他回去主屋,但是麦红麦青却婉转地暗示,苏思宁定是不喜他这样做的,便也作罢,等着他醒来后再说。然而这一日,苏思宁多半时间是在睡,醒着的时候他又不在。但苍墨也没有叫醒他,一是怜惜,二是想到他之所以这样的原因,便在满足中带着一点愧疚,任他熟睡。自己也梳洗一番,上了床去,将他揽进怀中,也睡去了。
约莫五更之时,苍墨醒来。却略微惊诧怀中已空无一人。皱眉想着,他的警觉性何时弱到这地步,却又想到,大概是因和少年在一起,才如此不设防。
而那造成此原因的人,却不在身边。苍墨下床,便瞥见了窗前立着的那抹身影。
他竟只着里衣——苍墨惊怒之下,连忙捞起一旁的自己的外衣,向他走过去。
苏思宁听到了身后的声响,却是没有动作。窗外天气很好,能看见满地的月色。任由苍墨将外衣披在身上,却仍是没有转身。
苍墨拥紧他已经显得凉的身子,低声开口:“怎么了?”
苏思宁没有答话,只是看着外边的地上。
“苏思宁。”苍墨第一次完整地叫着他的名字,声音低沉,“到底发生了何事?”
苏思宁顿了一下,仍旧没有说话,却回身投进了他的怀中,紧紧攥住他胸前的衣襟,苍墨要他抬头他也不理。先是无声地落泪,顷刻,哭声便倾了出来。
苍墨只着了里衣,胸口的那块很快就被濡湿,只觉得那眼泪的温度能噬人。苏思宁怎么也不肯抬头,只揪着他的衣襟,放声大哭,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倾尽。
哭着便咳了起来,咳得剧烈,苍墨拉开他,看他一手捂嘴,俄而满手是血,大惊。连忙将他打横抱到床边放下,然后几个大步走到门边拉开门,大声怒吼:“麦青麦红,去叫大夫!”
旁边的下人房里很快亮了灯,不多时,两姐妹便慌张地出来了,麦红向外边奔去,麦青则是快速向苏思宁住的房子小跑过来。苍墨已经回到床边,又急又气,但替他拍背止咳的手却很轻柔。
苏思宁也在调整呼吸,慢慢止住了咳嗽,但手上,嘴角,还有两人的衣服上都沾了血迹,麦青连忙上前替他擦拭。又拿了杯水来给他漱口。
苍墨怒道:“大夫怎么还不来?”
麦青忙说:“估计快了,爷别急,公子前面也咳过一次血……”
话未完便闭了嘴,只见苍墨脸色更冷。
苍墨待要发怒,被苏思宁轻轻扯住了衣袖:“我没事。”
声音因为先前的折腾而有些嘶哑:“大夫说是积疾所致,没有大碍。”
苍墨闻言,伸手抬起他的下巴,眼睛深沉,看进他的:“苏思宁,我走之前是怎么跟你说的,你可还记得?”
苏思宁垂下眼眸,不答。
苍墨冷哼一声,拥他入怀的动作,却是温柔无比。
大夫正沉睡之际,被挖出了被窝,却也不敢怠慢,随着管家和麦红一起到了小筑,给苏思宁诊疗了,开了副方子:“上次开的方子捡的药都还有剩余,先用那些小火熬成清汤端来。这方子天亮了再去铺子里拿药,煎法都在上面写好了。”
麦青接过来,便去了厨房熬药。大夫又对苏思宁说:“虽然你身体情况尚有好转,但仍然是要注意保养,不可再像这次受风着凉。”
苏思宁点头:“给您添麻烦了。”
“哪里。”大夫摆摆手,“都是分内之事。况且你待人祥和宁静,老夫也不愿你是个命短福薄之人。”
大夫又交待了几句,便起身离去。管家跟在后头送客。他是被麦红差人叫醒的,听了情况,便急急跟着一起去找了大夫来。
待到苏思宁换好了衣服,喝好了汤药,便又被苍墨塞到被窝里面睡下。这么一折腾,天已然有了亮色。苍墨也就不再睡了,只在床边见他闭了眼睛呼吸渐稳后,便命人端来热水梳洗一番,然后换好衣服出了房门。
书房里,苍墨立于书桌后,桌前站着管家。
“说吧。”苍墨沉沉开口。
管家微微顿了一下,却并没有开口,而是直接呈上一张信纸。
苍墨看着那信纸,视线停留在那滴黑墨上良久。一边听着管家陈述当日发生的事情。管家并没有过多赘述,只是把经过讲了一遍。说到那信纸时,也是一句话带过。
苍墨听了,没有说话,只是挥手让他下去。然后盯着那张信纸,沉默良久,最后,嘴角却是慢慢勾起一个弧度。
苍墨对苏思宁说,有两个选择,一个是他病养好后跟他一起走着回去主屋,一个是现在他就把他抱着回去主屋。苏思宁选了前一个。
几天之后,苍墨携着苏思宁从小筑搬回主屋。一路漫步而行,苍墨脸上带着愉悦之情,苏思宁也有着淡淡地笑意,精神尚好。
又过了几日,苍墨又带着苏思宁去了书房。这次不是抄书也不是议事,只是抱着他坐在腿上,面前的书桌上放着那张信纸。
苏思宁看看苍墨,苍墨也看着他,眼里带着一丝笑意,只问道:“你意欲如何呢?”
苏思宁先不答话,只是看着他良久。苍墨也不再问,定定地回应他的注视。
末了,苏思宁垂下眼睑,转向那张纸,看了看。方才提起一边摆着的笔,然后在那纸上划去了一些名字,再罢笔。
苍墨看了,那些都是多少还有点善意,不主动出手伤人的人。苍墨大笑,亲了一下苏思宁的眉心,问:“你平时足不出户的,也知道分得出?”
苏思宁微微低头,说:“也会有人跟我说。”
苍墨笑着:“好,回头赏那些人。”
然后提起笔来,在落款处签上“苍墨”二字。
第 26 章
将那信纸交与管家后,苍墨便不再过问这事。
半月之后,对着豁然空了许多的银松堡后院,下人们多少有些感慨。
走的都是平日里盛气凌人出手狠毒,不乏有背景有靠山的那些人。但既然是银松堡主亲自发话,诸多忿忿也只能隐在腹中。男男女女,一开始既是甘愿无名分地“客居”在此,结束的时候也便也没有其他话讲,况且苍墨自始至终,对他们也并没有太多情分。而若是因为不甘心,而要与银松堡表明了作对,他们即使加上背后的靠山,也少了那份资格和魄力。
纷纷扰扰了几年的银松堡后院,现在只有一人独大。
麦红和麦青一路上听了几句下人们的议论,只是对看一眼,笑笑没有多话,也没有多做停留,苏思宁还等着他们带着煮好的药端去。
进了主院里,娟子和英子正在院子里打点。苍墨去了商铺还没有回来,于是麦青麦红“奉命”亲眼看苏思宁把那一碗药喝掉才收掉碗盘。
喝完药苏思宁一人坐在窗边,看着外面忙碌的婢女们,也没有找点事情来打发时间。直到苍墨回来,看见呆坐在贵妃椅上的那个人,才略微好笑地上前揽住:“看什么竟看得入神?”
苏思宁回过头:“没有看什么才能看得入神。”
“是没事情做?”苍墨问,“怎不去书房?”
“身子乏。”苏思宁回答。
“难得这么好的太阳,都不出去走走,自然是乏。”苍墨说。
苏思宁便抬起头,勾起一个笑:“我腿脚无力。”
“是,你都七老八十了。”苍墨索性在他的腿边坐下,拿起他的一只小腿按摩。
有些痒,苏思宁蜷了一下腿想要收回来,但是被苍墨握住抽不出来。
“既然无聊,明天就跟我一起去吧。”苍墨说。
苏思宁眨了眨眼:“去哪里?”
“我去哪里,你就去哪里。”苍墨笑说。
苏思宁又眨了眨眼,这次没有再发问。
苍墨便又换了一只脚按摩:“总之不会是卖了你。”
“你便是卖了我,也没有什么。”苏思宁说,“我说过,我信你。”
苍墨笑,倾身上前偷得一个吻。
第二日,堡主果然带着少年一起出了门。仍旧是共骑一匹马上,那匹苍墨的爱马都已经熟悉苏思宁的气味,知他没有侵略性,便也很是温顺。看得公孙济暗叹,那匹烈马,除了苍墨等少数几人,别人是近不得身的。
一行人,除了苏思宁不知去往哪里,其他人都知道目的地,也都暗自惊讶了一把。如若说堡主是因为对少年的独宠而几乎散了后院,那么他竟始带少年出席银松堡的正规议会,这着实小小地震撼了一干人,即使是苍墨的几个亲随。然而他们一如既往地保持沉默与尊重。
苏思宁坐在苍墨怀中,许久不曾出门,对街边的小贩商店都有些兴趣。那些熟识银松堡的路人们对他也甚有兴趣,有的甚至记得他便是那日与银松堡主当街亲吻的那人。
到了目的地,是一家大的商行。早有人立在外面候着,等他们来了,便上前行礼牵马。苍墨翻身下马,再将苏思宁抱下来,然后牵着他的手,走在最前头。
径自上了二楼。议会室的人都起来迎苍墨上座,却在看见苏思宁的时候楞住了。
苍墨自然没有理会他们的目光,入了座,看座位并不大,也没有再叫人加座,便直接拉了苏思宁坐到自己腿上。一干主事的人等,除了早已习惯的那几位,全都睁大了双眼看向他们。
苍墨穿了一身黑衣,苏思宁穿着白色锦衣,眉目安宁,坐在苍墨怀中,并没有不安,即使面对着众人显然不太满意的眼神。
苍墨开口:“都坐。”
却没有人动。有一身材微胖的男子说:“堡主,想必这位是苏公子?”
苍墨挑眉:“怎么?”
“听闻苏公子身子不好,我这里有间收拾得当的房间可以让苏公子过去歇息,就在隔壁。”男子说。
苍墨微微笑道:“不用。”
“堡主,议事冗长而繁重,怕是苏公子会觉得烦闷……”另一人说。
苍墨看了看他,又扫视了一圈,才说:“我因担忧思宁一人在堡里寂寞无聊,所以带他一起来。”
“可是……”
“都坐。”苍墨又说。
公孙济几个便率先坐下。剩下的人便再无他法,只得都坐下。
苍墨直接开始发问,同众人商议商铺的事情。掌柜们都不敢再忤逆,纵使心中不满,也开始应答。
苏思宁一直便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在苍墨怀中静静听着,垂着眼睑。
早有耳闻堡主为了这少年遣散了诸多红粉蓝颜,也知这少年的地位必然不一般。但毕竟这是银松堡诸多相关事务的重要议会,参加的人都是有分量的人,说的也都是有分量的事,怎能让一介男宠参与进来?若那人也是有头有脸能与堡主相当,或者至少是银松堡明媒正娶的堡主夫人,也能让他们信服。但偏偏是个从来没有见过的病秧子——听闻倒是不断,那也是银松堡下人间的流言蜚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