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苍墨叫苏思宁:“过来看看这信。”
苏思宁放下书过去,苍墨便照旧拉了他坐在自己腿上,书桌上摆着一张信纸。
讲的是布家三公子感谢此次银松堡出面,成全了他一段良缘,更邀银松堡主携带家眷前去江南游玩,让他也聊表谢意。
苏思宁看完,侧头笑看他。
“在江南时,布家三公子曾带我去他那小情人的花楼去喝酒,”苍墨笑着说,“要叫几个有名的花娘作陪。我说担忧家眷吃醋生气,拒绝了。”
苏思宁红了耳朵尖。
苍墨接着说:“布三公子对银松堡主的家眷甚是好奇,我便告诉他,想到查探他情人的身世的法子,便是这家眷想出来的。他便更是惊奇,叫我下次一定要带着去,好叫他当面答谢。”
苏思宁轻轻笑着:“那你是帮我答应了?”
“嗯。”苍墨搂着他,嘴唇印上他的后颈,“我不是说过,我去哪里,你变去哪里。”
苏思宁因后颈的痒痒躲了一下:“是,堡主。”
苍墨因这称呼,张嘴轻咬了他一口,不重,力道却是让苏思宁轻轻嘤咛了一声。
“嗯……”苏思宁要躲,苍墨却按着他不让,张嘴在他后颈处轻咬舔吻。
苏思宁感觉出了一些暧昧的味道,有些困窘,想要挣脱起身,但哪能成功。果然,接着苍墨的手便从他的衣襟处探了进去。
“别,别在这里……”苏思宁说。
“嗯?”苍墨不为所动,手已经找到了他胸前的那两点,隔着里衣的布料轻捏。
“嗯……”苏思宁轻呼,“管家……等会儿还要过来……”
苍墨手上挑逗着,嘴已经转移到他红透的耳朵上□:“让他来。”
“别……”苏思宁软声道。
“要。”苍墨说。
苍墨把他这样揉弄了一会儿,苏思宁的腿也已经软了,最后只得退了一步:“去里边吧……”
“就在这里。”苍墨却说,带着一丝坏坏的笑意。
“你……”苏思宁回头要看他,却被一下子夺去了呼吸。
苍墨强势地撬开他的嘴唇,舌头探进去,挑起他的缠绕摩挲。苏思宁嘤咛一声,张着嘴任他的舌勾缠自己的。苍墨见他终于乖顺,便要得寸进尺的,叼着他的舌到了自己嘴里,更加尽情地吮吸。
“哈啊……”苏思宁鼻音浓重地呻吟了一声,苍墨的手已经玩够了他胸前的一边突起,换到了另一边,另一只手更是直接探进了他的亵 裤,握住那已经有了动静的东西。
“还说不要,思宁不诚实。”苍墨说,手上挑弄着。
“嗯……是你……”苏思宁轻轻说。
“我怎样?”苍墨亲吻他的肩膀和锁骨,手上动作加重,要让他先泄出一次。
苏思宁被刺激得眼睛都泛出水光,自然无力再答,不多时,便倾在苍墨手上。软在苍墨身上喘着气,却又被身后那处的刺激惊了一下。苍墨沾着他方才出来的粘液,往他后面抹着。
苏思宁的手抓着苍墨的手,却使不上力,就那么搭着,竟有一番欲拒还迎的感觉。苍墨亲着他的眼睛,鼻头,嘴角,手上送了一指进去了他的体内。
“啊……”苏思宁轻轻叫了声,这样的姿势使得他体内紧致,感到一些不适。
但苍墨的手指却没有犹疑地,径自往里送去,又开始反复插 送。苏思宁随着他的动作轻轻呻吟,不多时,竟也适应了下来,苍墨便又送进一指。
两人也是在一起一段时间了,苍墨自然知道按摩揉搓哪里会让苏思宁舒服,苏思宁的内 壁也已经适应,并且会自己湿润起来。不多时,三根手指已经可以顺畅地出入。
苏思宁的亵 裤已经湿了一处,苍墨将之褪至大腿处,再将他轻轻抬起来,自己解了腰带。
感觉到火热的东西贴紧了自己后面,苏思宁有些紧张。他虽然已经动情,但是仍有一分理智记得这是哪里,他俩人的衣服甚至都没有褪去。
但苍墨却没有再给他时间迟疑,便缓慢却有力地推进了他体内。
“啊……哈啊……”苏思宁感觉自己被一点点撑开,苍墨烫热有力的脉动和他里面紧紧贴合着,有些痛,但更多的是酥麻。
“思宁真乖……”苍墨停住不动,软言狎语,“全都进去了。”
苏思宁因他这话刺激缩了缩□,苍墨便也忍不住,低低呻吟了声,开始两手托着他的臀,配合自己自下而上的顶 送。
“嗯……”苏思宁双手扶上书桌的边缘,身子被顶的颠伏不已。一声声呻吟自喉咙深处逸出。
如此抽 送了一番,苍墨欲加快速度,但是苏思宁没有褪完的裤子实在碍事,便将他抱起靠在自己胸前,让他曲起腿来。
苏思宁因这个举动,与苍墨贴合得更紧,一声软软的呼叫,便由着苍墨脱下了自己的裤子。然后握住他的膝盖弯,分开两条光光的腿,搭上两边椅子的扶手。
这个姿势让苏思宁羞窘不堪,却让身体更是敏感。他下腹的处的翘起顶着还没有脱去的衣服,尖端摩擦着布料,带着一点不舒适,却有着异样的快感。
“嗯……哈……哈啊……”苏思宁喘着,自己的双手抚上了前面的翘起。
身后的顶送未停,比先前还要激烈,苏思宁几乎无力□自己的挺立。苍墨见了,稍稍放缓了速度,贴近他耳边轻问:“前面也想要?”
“嗯……”苏思宁红着眼睛,又羞又急。
“乖,”苍墨似安慰,“如果你能让腿放在扶手上不滑下来,我就可以腾出一只手来帮你。”
“……”苏思宁眼睛泛着泪光地看着他。
“好不好?”苍墨软语相劝,谆谆诱导。
“……好。”苏思宁终是开口。
“乖。”苍墨又说了句,果真放开他一边的腿,伸手到他前面握住。
苏思宁那条腿差点就滑了下来,却又生生忍住了。身后的顶 送又开始,不比先前的缓和。前面的□也配合着那节奏,苏思宁仰着头,顶着身后男人的胸膛,不住喘气和呻吟。
终于,在他觉得自己再也受不住要晕厥过去时,体内的东西快速抽 送几次,便抖动着,喷发出一股烫液,激得他紧缩内壁,尖叫一声,前面也终于喷出,弄湿了顶着的衣裳。
两人拥着静静喘气。稍后苍墨抬起他来,抽出自己,带出那些白色的东西,苏思宁无力地靠着他,任由他将自己转身面向他,又抬起分开他的双腿,抱着他贴着那仍然有力的挺立坐了下去。
“嗯……”苏思宁喘了一声。
苍墨又将他双手拉起环住自己脖子,在他耳边说:“手抱住我。”
苏思宁依言,纵使他已经没有多少力气。
接着,苍墨便由着连在一起的姿势,站了起来。
“呀啊……”苏思宁惊叫一声。
苍墨轻笑着吻吻他的嘴角,便抬步向内室走去。
只一次,当然不够。
下午,管家才又来了书房向苍墨回复。内室的帘子放下着,将外面的声响都隔了去。
苍墨听管家说完,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又安排了一些其他的事物,末了吩咐:“替思宁拿两套换洗衣物来。”
管家答:“是,麦青上午也来过了,说是上次给公子定做的新衣服送来了,问什么时候有时间试一试。”
“晚上回去试。”苍墨说。
“是。”管家答。
“还有事吗?”苍墨问。
管家回答:“没了。”
“那下去吧。”苍墨说。
“是。”
晚上,苏思宁还睡着,由苍墨抱着回了主院。
婢女们早由麦青口中得知发生的事情,见了苏思宁这样,也没有疑惑和紧张。端来晚饭让他们吃了后,麦青又去端了苏思宁每日都要喝的补药来,由苍墨接手,亲自喂了,方才退下。
苏思宁仍是倦怠不已,喝了药便要睡下。苍墨却不让他睡:“你一天要睡多少个时辰?现在睡了半夜该睡不着了。”
苏思宁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苍墨便笑,自己也拖了鞋上了床,拥他入怀。
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只静静地,享受着温情的时刻。
半晌,苍墨才又开口:“除了江南,你还想去哪里?”
苏思宁顿了片刻,才开口:“京城,山东,黄山,黄河,河南,陕西,秦淮河边,川西,白帝城,洞庭湖,南海……”
他一个一个说着,慢慢的,声音哑哑的,但是清楚分明。
苍墨便静静地听。
“我想去的地方很多,以往都是书上看着。”苏思宁说。
“那得要你自己争气才行。”苍墨说,“凭着你的心性,不该叫个病弱身体拖累了你。”
苏思宁勾起嘴角:“但那些现在已不重要。”
苍墨挑眉。
“我是想活着,活下去,好好地活。”苏思宁说,“一直以来都这么想。但是现在究其原因,早已变了。”
苍墨已经勾起了笑意。
“我一直都没有放弃过什么,不过现在更是积极。”苏思宁看着他,说完,“我早说过,我想和你,御风而行。”
苍墨笑着吻上他的额头:“那可不好,我倒宁愿你永远都坐在我的怀里。”
苏思宁笑了:“我可是还要长身体的。”
“长多大都要坐在我怀里。”苍墨往下,吻他的眉心。
“要是和你一样人高马大呢?”苏思宁边接受他的亲昵,边笑问。
“那不可能。”苍墨咬咬他的鼻头,“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就已经是现在这么高了。”
苏思宁不放弃:“如果万一呢?”
“那我还是要抱着你,”苍墨的吻来到嘴角,“你纵然长那么高,身子已经健康了,但你永远,都挣不开我的手臂。”
苏思宁含笑开启嘴唇,迎接苍墨的唇覆上他的,舌探进来。
第 29 章
接下来的日子,风平浪静,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
已经入了夏,苏思宁显然很喜欢这样的天气,不用穿得太多,也不会动辄得了风寒,要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
苍墨终还是任他去学骑马,但多半时间要自己看着。
堡中下人早已明白,少年已是个什么地位。纵使堡主没有明白地说,他们也没有明着讨论,但是对少年的态度,愈发尊敬。
如若他只是个男宠,只要得了苍墨的独宠,得了堡主身边的那个专属位置,便也能在银松堡后院做主。而他偏还早已参与银松堡的公事,所以,就不单单是个受宠溺的男妾而已。这一点,麦青等人和管家自是早就看透,但其他下人们,才开始慢慢地悟了出来。
而其他下属,公孙济他们自然亦是早就清楚,但那些不常来银松堡走动的不明了事态的,却腹诽不已。
苍墨已经带着苏思宁参加了多次正规议会,真真是实践了他对苏思宁说的那句私话,他去哪里,苏思宁便去哪里,除非苏思宁偶尔身体不适。
除去以下对上的那份尊敬,公孙济他们愈发地欣赏苏思宁。他总是恬淡安静的,即使苍墨给予他诸多权力,他也没有恃宠而骄,只是自然的,事情该是什么样子,他就是什么样子。
这样想着,便不免要自嘲,当初接堡主和少年回来时,只见到少年略微清秀的脸,和显得清冷的气息。他们眼拙,竟都没有认出,少年病弱之下,那颗七窍玲珑心。
只是还有比他们更拙的。说起来苏思宁现在看起来比初来时的病弱之态要好了许多,精神和气势上也有一种稍显冰冷凌厉的尊贵之意,虽然在苍墨身边站着看起来还是弱弱的,但与之比肩而行却是没有半分违和感。但就是有人不满,觉得一介男宠难登大雅之堂,不成体统。
银松堡商铺,武行,酒楼等处的负责人齐聚一堂,在一日下午齐齐登入银松堡大门。
接待的小厮见这阵势着实楞了一下,问道:“可是爷约众位来的?”
“不是,”为首的黄掌柜便也直说,“是我等有事不明,特地来找堡主商议。”
“哦。”小厮答。
“请问堡主在何处?”
“小的不知,不过约莫在书房。”小厮回答。
“多谢。”众人答,便直接去往书房方向。
小厮摸摸鼻子,对身边另一个小厮说:“要不要去通知管家?”
另一个耸耸肩:“随便。”
“还是去吧。”那小厮想了想,说。
黄掌柜敲响了书房的门。
却没有听见苍墨的声音,只听见一声轻轻软软的“进来”。
众人一惊,突然觉得不妥,但又觉得或可借机当面说清,便推门而进了。
房里果然只有苏思宁一人,正半躺在那贵妃椅上看书,见是他们,才放下手中的书,放下腿来:“我还以为是我的侍女,让各位掌柜的见笑了。”
“不敢。”黄掌柜说。
苏思宁便站了起来,缓步走到书桌后面,看向来人:“各位是来找苍墨的吗?”
黄掌柜答:“是,也不是。”
苏思宁听了,轻轻挑眉,看了他们一会儿,方才勾起一个浅浅的笑:“各位,可是来劝谏的?”
众人听了,暗暗看彼此一眼,心惊少年竟知。
苏思宁见他们不答,便继续浅笑着开口:“是说,堂堂银松堡,傲立北方,旗下粮、衣、武、商,各个都是行中翘楚。银松堡主苍墨,潇洒俊朗,傲气天成。于情于理,银松堡当有一个出得厅堂,拿捏得当的大家闺秀来做堡主夫人。可堡主竟只受一个区区病弱男宠佞幸所惑,置天下伦理于枉顾。”
看着眼前众人倏然变脸,苏思宁笑笑,接着说:“不光宠佞不说,还让区区男宠介入银松堡公私事务,说起来真是大滑稽,恐受天下人耻笑。”
愤然之色浮于众人表面,黄掌柜抬手:“既然公子知是非分轻重,为何还——”
苏思宁轻轻看他一眼,他竟摄于他眼中那抹深不可见底的黝黑,话只说了一半便无法再说下去。
苏思宁收回视线,扫视了一圈,最后,才淡淡地开口:“银松堡主甚是可怜。”
黄掌柜身边的张掌柜带着忿忿之色开口:“此话何解?”
苏思宁看他一眼,又移开,又淡淡道:“似连真爱都不能得。”
众人愣住,竟哑口无言以对。苏思宁便也没有再开口,也没有再理会他们,径自缓步走到窗边,打开窗户。
一阵清风吹进来,带起他一丝耳发。苏思宁回头:“各位,可是为见堡主而来?”
众人又哑了一阵,半晌,黄掌柜才拱手:“堡主事务繁多,属下们不便再叨扰。”
苏思宁看着他们,没有回话。
“打扰苏公子休息,属下告辞。”黄掌柜又说,身后众人跟他一起抱拳行礼。
苏思宁方才淡淡笑着说:“各位慢走。”
鱼贯退出书房,个个脸上心上都不知在想什么,只是对看一眼,又不知说什么。恰时管家来了,见他们退出来,便行个礼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