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燕舞见了,笑道:“坐在这里很难受么?”丛非知沈燕舞故意如此,转过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他,怒道:“以前你不是这般……”沈燕舞眯着眼睛,只是浅笑。虽然过往同丛非的记忆已在自己脑海中生根,就连当日的感情也让他无法拒绝,但是本能的,沈燕舞却觉得一切太不真实。
沈燕声的存在明明是他的重心,但是来了这里,沈燕声的消失却让他接受的仿佛理所当然。本以为半身的逝去会让他痛不欲生,但事实却恰好相反。这让他逐渐沉默下来。
丛非见了,心中震撼,不知沈燕舞为何会露出凝重神情,嘴巴张了张,却不敢多言。
良久后,沈燕舞才释然的抬起头,看到丛非小心担忧的神情,顿然醒悟,拉过丛非,柔声道:“吓到你了?”丛非看着沈燕舞眼神片刻,确定对方无恙,才缓缓的摇摇头。沈燕舞轻笑一声,看了看天色。
丛非顺着他的眼神也看向外面,几分犹豫道:“我……我有事想要离开。”沈燕舞听了,了然松手,道:“既然如此,那就去吧。”丛非有些错愕,他未曾想到沈燕舞如此决绝的松手,不知道如何开口,僵在当场。
沈燕舞轻声笑道:“既然有事,你就快去吧,早些回来就是。”丛非低低的应了一声,提了篮子便向外走去。沈燕舞在他背后喊道:“记得有人等你。”丛非耳朵微微一抖,匆忙应了一声便跑了出去。
沈燕舞抿唇浅笑,伸手抄了拐杖,走到门边。
屋外早已没有了丛非的踪影,沈燕舞看着沉入湖面的断桥,若有所思。
又是半月时间过去,沈燕舞的腿伤已经复原。
从半月前丛非身份曝光,便搬回了竹屋与他同住,那之后沈燕舞倒是没有问起过之前他的住处。半月来,丛非以沈燕舞是伤者的缘由,一直躺在屋内躺椅上休息,沈燕舞虽然心疼,却没有理由劝导。
这一日,沈燕舞去掉绷带,断骨已经复原,他才央求丛非同自己同睡。
沈燕舞拉起正要铺搭躺椅的丛非,笑道:“我的腿伤已经好了,如今是个四肢健全的人了。”丛非瞥了一眼沈燕舞,推开一步,道:“那恭喜你了。”沈燕舞眯起眼睛,笑道:“谢谢。”他眼神一转,瞪眼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丛非几日和沈燕舞相处,早已察觉对方幽默诙谐,原本被他追杀的那股胆怯也已经消失不见。白了沈燕舞一眼,丛非道:“那你是什么意思?”沈燕舞拉着丛非走到床边,笑道:“我说叫你同我一起睡,你总是百般推辞,千般不愿,说我是个伤者,如今我伤好了,你也不用睡那窄小,又硬邦邦的椅子了。”
丛非一阵心虚,嘴角抽搐,道:“我觉得椅子挺好。”沈燕舞皱眉道:“有什么好?且说不舒服,对身体也不好啊。”他说着,拍了拍丛非脖颈,皱眉道:“好僵硬。”丛非脸色一僵,想着什么说辞,想了半晌,终究是咬牙道:“我就睡躺椅。”脸上一片任性颜色。
沈燕舞看的眉头微颤,失笑道:“你是小孩子么?我怎么记得你比槐古龄还要大上很多?”丛非哼了一声,沈燕舞又道:“偏偏,他不怕的,你却怕。”丛非听了,脸上乍青乍白,吼道:“我怕什么了?”
沈燕舞笑着指了指床,又指着自己道:“怕和我睡一张床。”
丛非看着沈燕舞笑眯眯的脸,很想一巴掌拍过去,咬牙道:“和你睡我嫌挤的慌。”沈燕舞听了,耸了耸肩,好似失落,轻声道:“是么?”摊了摊手,接着道:“那就没办法了。”配上一脸惋惜的神情,到让丛非心底阵阵后悔。
沈燕舞放开丛非,径自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丛非站在原地,瞪着他好半晌没有说话。
沈燕舞心知丛非心底别扭,睁开了眼睛便看到丛非瞪着大眼,看着自己,似乎气也不是,骂也不是,脸上憋的红红的。沈燕舞忍着笑,故作疑惑道:“你站在哪里,是要站着睡觉么?”丛非瞪了沈燕舞一眼,转身回到躺椅,愤愤躺下,忍气道:“谁稀罕。”说罢,手一挥,息了屋内珠光。
屋内顿时一片黑暗,沈燕舞睁大了眼睛,看向躺椅方向,虽然看不到,可是又好像可以看到丛非的一举一动,只见对方缩着腿,窝在躺椅上,分明很难受的姿势,却硬是不愿翻动。沈燕舞不再出声,片刻后假意发出酣睡声。
丛非听了,又等了片刻,才将缩起的腿伸直,自躺椅上坐了起来。
他将沈燕舞的话思来想去,越想越觉得自己蠢笨,好好机会就白白浪费了,如今若是回头强求沈燕舞,他只觉得难堪,更何况,如今沈燕舞已经发出了低微的鼾声,想来早已睡熟。
他心底煎熬,再也难以入睡。只好翻身起来,缓步走到了沈燕舞床前,坐了下来,仔细看着沈燕舞。
沈燕舞却是暗自一阵头疼,心说这小子怎么这么喜欢趁人之危,专挑他睡觉的时候做事。转念一想,便明了丛非年纪大了,爱面子至极。于是他只好默不作声,暗地里看着对方还有什么举动。
丛非做了一会儿,便觉得心底麻痒难忍,忍不住伸手摸着沈燕舞的脸,摸了脸不够,一双手又沿着脖颈向下摸去。
划过脖颈间的凸起,似有心,似无意,他吞咽了口口水,在寂静的夜里声音极为清晰。沈燕舞紧闭着眼睛,此刻连装作熟睡都忘记了,全部心神只能放在压抑本能冲动上了。
丛非却丝毫没有察觉,微凉的手指划入沈燕舞衣领,摸上纹理均匀的胸膛,微微一偏,便落在了一旁的茱萸上,未多动作,手掌只是轻轻抚着,感受着下面心跳的震动。接着,他将整个头颅压在了手上,耳膜被手掌下的声音震得发疼,他却痴痴的笑了。
就在这时,身上忽然一紧,腰部被一只手揽住,竟是动弹不得。丛非心底一震,想要抬头,却是后脑一疼,头颅被紧紧的按在了沈燕舞胸口。只听他头上声音响起,道:“深更半夜的,你玩的倒是不亦乐乎。”丛非听了,脸上骤然升温,只烧的自己的手跟着发烫,想要逃离,无奈身子却被沈燕舞紧紧揽着。
他的身子被对方带起,便感到沈燕舞已经坐起,而他却已经半趴伏在对方身上,沈燕舞一只手搂着他的腰,另一只手却按上了他浑圆的后臀,惹得他身体一阵发颤,到嘴边的话都化作了呻吟,让他脸更是红了个通透。
沈燕舞轻笑了一声,道:“丛非,做人该是光明正大才是。”丛非刚要反驳,一抬头却看到沈燕舞一脸严肃,好似责怪自己一般,他脸色煞白,低下了头。沈燕舞看的直摇头,手一捞,将丛非两条腿揽正,让对方坐在自己腿上,才缓颜说道:“你我之间为何总要这般你猜我猜,躲躲藏藏的?”
丛非嘴巴抖了抖,一脸委屈的不再开口,沈燕舞叹息道:“丛非,记得我为你取名字的时候说过什么么?”丛非身体一抖,没有说话。
沈燕舞毫不在意,揽着他,幽幽道:“我记得我说:‘我怕我起的名字你不喜欢。’你就说:‘为什么不喜欢?这是我喜欢的人,也是喜欢我的人起的,我为什么不要?’那个时候的你可比现在坦率可爱的多了。”
丛非听了,瞪圆了眼睛,道:“那你去找以前那个没名字的丛非啊!”沈燕舞一愣,“啧”的一声,道:“说的容易,再说了,现在这个也很可爱啊。”他笑着你捏了一下丛非的脸,见对方明明欢喜却装作不耐,还红了脸,便笑道:“这么别扭。”
丛非嗔怪的瞪了沈燕舞一眼,却也满心欢喜,靠在他怀里不在阴阳怪气。
沈燕舞见丛非乖巧,便揽着他躺下,才缓缓说道:“就说你别扭,明明叫你睡床,偏偏不要,还要伤心难过,想西想东半天。”丛非哼了一声,道:“分明是你故意的。”沈燕舞笑道:“若是我等着,那岂不是叫你看了好戏去?你还未必领情。”丛非心知沈燕舞说的都是事实,可心底却咽不下这口怨气,瞪了对方一眼。
丛非窝在沈燕舞怀中,只觉得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像是做梦一般,满心甜蜜,舍不得放手,又怕是幻梦一场,遂开口唤道:“燕舞,你可睡了?”
沈燕舞迷迷糊糊的撑起眼皮,含糊的“唔”了一声,道:“什么事?”
丛非踌躇道:“我……我……”黑暗中,他见沈燕舞睁开了眼睛,虽然疲惫,但仍是强撑着。心中一酸,便咬牙道:“没什么,睡吧。”
沈燕舞本来只是强撑,倒是这一句“没什么”让他清醒过来。他半撑起身子,皱眉道:“有什么要说的,这么吞吞吐吐的。”丛非撇嘴道:“没什么……”沈燕舞“啧”了一声,道:“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丛非听了,心底一阵火烧,掀开被子道:“你说说看,我哪里不像男人了?”沈燕舞上下打量他,才缓缓道:“光看是看不准的。”说着,他的手沿着丛非腰侧向下摸去。丛非吓了一跳,急忙按住他的手,慌道:“你做什么?”
沈燕舞此刻却来了精神,笑道:“做什么?看看你是不是男人啊。”说着,手又硬向下滑了两寸,堪堪触到了丛非的胯骨。
丛非结巴道:“看……看什么看……我……我本来就是男人……”沈燕舞摇头道:“不验明正身怎么知道呢?你平日便躲躲藏藏的,我怕到时候说不准你真是女人,那我岂不是要背上骂名么?”
丛非一抖,问道:“什么……什么骂名?”他猜测沈燕舞不愿与自己交好,不过是露水姻缘,本想询问,但如今听得沈燕舞如此言语,料定了对方不愿与自己一起,心底登时气苦。
沈燕舞听到丛非语音颤抖,心中一凛,知晓自己平日玩笑开多了,丛非本就自卑,心重,如今听了岂不是要乱想,于是急忙安抚道:“我的意思是说……若是你真是女子,岂不是我坏了你的名节?你我总该定了关系,在说其他才是。”
丛非道:“那……那若是男子,便可以召之即来……”后面四字他绕在舌尖,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沈燕舞急道:“自然不是了。我说过喜欢你,自然便是真心喜欢你。”
丛非心里暗喜,可转念一想,脸上神色又暗淡下去,低声道:“那是过去的……”
“你”字还未出口,后脑一紧,嘴上一阵疼痛,已经被沈燕舞狠狠的夺取了呼吸。丛非震惊中忘记挣扎,只能感觉到沈燕舞由开始,带着愤怒的霸道,到慢慢的化作温柔,一点点吞噬着他的意识,思维。
沈燕舞起初只是想堵住那不断挑战自己限度的嘴,但渐渐的自己也沉浸在对方美好的味道中,霸道的掠夺最终变成了热烈的撷取,直到怀中的人渐渐软了身子,只能贴在自己怀中,他才一脸温柔的松开了对方,一条白色的银色拉在两人之间,在夜色中更为显眼。
“丛非,现在还会怀疑我么?”沈燕舞舔了舔嘴唇,凑到丛非耳旁,低声道:“若仍旧怀疑我,那不如我们做些别的来证明,我有多么喜欢你。”
丛非在他怀里一颤,手紧紧拉着沈燕舞的衣襟,既不摇头也不点头。
沈燕舞自然明了,若是此刻点头,便是他跌了身份,可若是摇头,却又心有不甘。想及此,沈燕舞抿唇一笑,道:“不如我们继续验明正身好了。”
丛非又是一颤,却没有发作,任由沈燕舞的手缓缓移动。
手划过胯骨,缓缓向着身前移动,隔着衣裤摸上了藏在当中的男性象征。沈燕舞用手轻轻握住,摩擦着。
丛非身体猛然一颤,他见沈燕舞之时,多数有色心没色胆,虽然时常幻想□,但是真的接触,却又极为陌生,更感兴奋。只是被沈燕舞轻碰,他便起了反应,身体异常的敏感。
沈燕舞抿着嘴偷笑,又一次含住了丛非的唇,细细描绘着,柔声道:“这才是接吻,你那样根本就是咬的。”说着,也不等丛非辩驳,便撷取对方的话语,吞没了他所有的言语。
手未停,隔着衣裤的摩擦更见兴奋。
丛非的性征已经昂起头,似等待着垂怜,然而此刻沈燕舞偏偏缓了动作,惹得丛非难耐的摆动着身体。
沈燕舞低声道:“叫我的名字,丛非。”
丛非眨动着迷蒙的眼,嘴巴颤了颤,却言道:“别折磨我。”
沈燕舞“啧”了一声,拉下了丛非的裤子,对方的□一下子弹出来,暴露在空气中。下身突来的凉气让丛非打了个寒颤,精神也清醒了些,他有些茫然的看着停下动作的沈燕舞,却从对方眼底看不出任何神情。
沈燕舞又道:“叫我的名字,丛非。”
丛非皱起了眉,嘴巴颤了颤。沈燕舞无奈咋舌,道:“还真是别扭的家伙。”说着,他用手继续为丛非服务,看到丛非又是一脸享受的眯起了眼睛,身体跟着微微颤抖,他却在对方最后即将爆发的一霎那握住了那脆弱的管道。
丛非几乎是同一时间,眼底逼出了泪水,迷茫的神情露出几分清醒,无助的看着沈燕舞。沈燕舞道:“叫我的名字,说你的心愿,丛非。”
“不然好似我在逼迫你一般……”
丛非一愣,嘴巴颤了颤,下身又是一阵疼痛,终于开口哭道:“燕舞,燕舞……我……我喜欢你。”沈燕舞听得眉开眼笑,缓缓松开了手。丛非只觉得疼痛暂缓,可是下一秒却又是磨人的折磨,他忍不住呻吟出声,祈求沈燕舞可以帮他。
沈燕舞咋舌,虽然仍在为丛非服务,可是明显放缓了动作,明明可以让对方得到缓解的时候却偏偏喜欢在铃口阻上一阻,使得丛非在兴奋和疼痛中起伏不定,他早已泪流满面,此刻言道:“燕舞……燕舞,求求你,别……别折磨我……”
沈燕舞看他梨花带雨的可怜样子,分明是一张让人想要疼惜的脸,却被□染尽,让人充满了□他的欲望。沈燕舞心底叹息,怎么有人可是长了如此磨人的样貌呢?
他低下头,衔住了丛非颤抖不已的双唇,手上却不在折磨对方,几下□,便感到丛非的身体猛然一弹,手上接着便被喷洒了灼热的粘液,他放开丛非的唇,却见对方失措的看着自己满是粘稠的手。
他轻笑着,在丛非面前挥了挥手,道:“很足的分量啊!”丛非听了,红了脸,身体不自在扭动,想要躲开那眼前晃来晃去的手。
忽然间,他感到臀下顶着一个坚硬,霎时吓得不敢再动。
沈燕舞轻声笑道:“怎么?被吓到了?”
丛非转过头,看着沈燕舞不动声色的面孔,转了个身面对着他。
沈燕舞眯着眼睛,似乎在等他说话。丛非想了想,才说道:“你……不用帮忙么?”他说着,将手放在了沈燕舞两腿之间,感到对方那里似乎胀大了几分,他尴尬的急忙缩回了手。沈燕舞见了哈哈笑道:“真不知道你这么大是怎么活得。”见丛非面上几分恼怒,他急忙敛了神情,一脸讨好道:“要帮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