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之子 上 玄国迷情(穿越时空)————巫婆熙

作者:巫婆熙  录入:02-05

  “与心爱之人结成连理,白头偕老吗?”月梦溪没有转头看容轩宇变化的脸色,只是反复诅嚼着容轩宇的话。如果当时他有稍微地抬头,就不会忽略他眼里的惊讶和迷惑。容轩宇无法理解这样的一个人,时而霸气十足,时而狡黠多变,看似运筹帷幄的一个人,却又让人发现他柔情忧伤的一面。

  “朕今天也累了,丞相回去休息吧。选拔人才一事,明日朝堂之上再商议。”月梦溪不想让人发现自己的弱点,而直觉告诉他,容轩宇就是这样一个压迫的存在,仿佛在他面前自己无法戴上完美的面具。

  “微臣告退。”

  今夜又是一个让人愁闷,让人难眠的夜晚。吹皱了一江春水,谁又能保证它可以迅速恢复波澜无痕呢?

  月梦溪斜依靠在窗前,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他不禁想到了一首词“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萧萧,当你知道我离开了,会不会为我担心和忧虑?还是说你会庆幸终于摆脱了我这个粘皮糖?我知道你并非真心喜欢我,只是因为我父亲对你有养育和再造之恩,所以你才会勉强自己陪在我身边。这些我都知道,都明白,可是就是不可以放弃你,即使明知道一切都是假象,也愿意毫不知情地沉醉其间。我以为只要我很努力很努力地去爱你,总有一天你会被自己的真情感动,可是我还是太自以为是了。爱情绝不是付出与收获对等的交易。我曾说过,除非自己死,即使你恨我一辈子,我也绝不放开你。现在我这样了,你也有自由了。萧萧,你一定要珍惜我不在的日子,万一有一天我回来了,我可不保证自己只会远远地看着你幸福。

  容轩宇回到家,也是辗转反侧。这几日的相处,月梦溪的才华和王者风范深深地吸引着他。他知道月梦溪是一个来自自己不知道的时空的人,是一个陌生又熟悉的龙在天,是一个自负又狂妄的家伙,可是自己就是被那种不羁的自信而吸引。容轩宇作为容氏的一分子,从小就被教导,必须以玄朝的基业为生命的重心。如果此时自己面前的‘龙在天’不能够胜任玄皇这个身份,我会让他离开吗?今夜之前,我可以坚决地告诉你,我可以。可是在看到那人脸上一瞬间的忧伤,自己还可以这么自信吗?

  心乱了,这个时代开始出现了变数,守护之子终于踏上自己的路,只是不知道这条路会如命运所安排一般,还是超脱命运,独立三界之外?

  第五章:私访

  如果说缘分可以随意控制,世间便不会存在有缘无分的悲剧和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喜剧。

  爱情最美丽的地方就是你永远无法预知它来的时候,可是一旦它成为了你生命中的的客人,你却可以很大声地告诉世人自己拥有了爱。

  皇帝如果一本正经,端坐朝堂之上,永远只懂吸取臣子的信息,这样的皇帝永远无法创造鼎盛之期。月梦溪,是天生的王者,一个不喜欢按常理出牌的自负者。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月梦溪可是身体力行的实践者,微服私访便成为了他满足好奇的现实方法。

  “皇——少爷,走了这么久,到前面的茶楼去坐坐,休息一下。”全总管在自己的主子上完早朝后就被主子拖出宫了。主子,一出宫门就想一个被关在小院子里好不容易上街的小孩,这儿看看,那儿逛逛。全总管觉得溺水后的主子虽然还是很任性,喜欢制造意外事件,可就是觉得比以前好很多。全总管看看身旁另一位同病相怜的人,略显郁闷的心情多少平衡了一点。

  “轩宇,你累了吗?”月梦溪终于从自己的欢乐世界稍微清醒了一下,却看见容轩宇一脸无奈地看着他。(熙:小月同志,那不是无奈,而是对你无语。)

  “如果你有兴致继续逛街,我不介意。只是逛街似乎是女人的专爱。”容轩宇没有恶言相向,但是讽刺的意味一点都不含蓄。

  容轩宇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这张不知看了多少年的脸,明明是同一张脸,为什么换了一个灵魂,却给人天壤之别的感觉。

  想到自己身处何地,容轩宇再次无奈地肯定,这个人古怪透顶。因为一时兴起,就让自己陪他出宫闲逛,居然还美其名曰:微服私访,体恤民情。可是一路上,他的眼睛都只盯着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什么时候又问过民情。我看普天之下,做错事还能理直气壮的人,大概他要算个中翘楚吧。

  月梦溪瘪瘪嘴,一脸哀怨地看着容轩宇,边说边勾上容轩宇的肩:“轩宇,你还不如明说我像个女人。可是我是不是女人,你不是最清楚吗?”月梦溪有意无意地用唇角滑过容轩宇的耳垂,不知情的还以为两人关系匪浅呢!

  容轩宇努力握紧拳头,他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犯个殴打皇上的罪名。容轩宇总觉得,从那个暧昧的晚上开始,月梦溪就时不时地找机会在口角和行动上占自己便宜。虽然只是点到为止,但这绝对可以称得上“职场骚扰”。最可恨的是,自己竟然会因为他有意的恶作剧而颤抖。容轩宇越想越气,最后决定漠视月梦溪。

  月梦溪怎么允许被别人这么彻底的漠视呢!

  “轩宇,你不说那就是当你默认了哦。”容轩宇咬咬嘴唇,大丈夫百忍成金。

  容轩宇加快速度向茶楼走去,他怕自己再不跟这个骚扰自己的人保持距离,会一时忍不住给那个人脑袋一拳,看那里面除了这些白痴话,是不是只剩下豆腐渣。就在此时,一辆马车快速向容轩宇驶来,正在容轩宇准备飞离危险之地时,一股力量迅速将他向后拉去,稳稳地跌进一个人的胸膛,温热的呼吸清楚地吹拂在脸上,他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那个人已经从背后转移到身前。

  “走路都不专心,真让人不放心。”月梦溪宠溺地捏捏他的鼻子,一脸无奈的样子。当容轩宇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时,马车早已无影无踪,而自己被月梦溪紧紧地抱着,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暴露在大街上。

  “放开了!”容轩宇挣脱了月梦溪的怀抱,头也不回地走进茶楼。可那句“放开了”怎么听起来倒像是害羞的嗔怪呢!月梦溪看着空空的手臂,一时不知道是什么感觉。看见他遇到危险,身体比脑袋还要快一步地冲了过去。明明知道那个人会轻松地避过危险,却依然无法制止自己向他跑去的脚步。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如此奇怪的反应。

  “少爷,进去了。”全总管见自家主子独自陷入沉思,如果再不提醒,恐怕要成为围观的对象了。

  “走吧。”月梦溪摇摇头,把那种烦心的问题放在一边,径直地走了进去。殊不知这一去,却让原本没有火花的人终于慢慢燃烧。

  这间茶楼名为“听风阁”,如此优雅的名字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莲中亭阁,诗人对酒当歌。如果你这样想,那可就是犯了经验主义错误了。“听风阁”是专门用来听世间新闻的八卦场所。

  因为刚才的一点小插曲,二楼茶桌上的三个人都陷入了沉默。容轩宇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似乎应该说声谢谢,可是在那种尴尬的情况下,自己的第一反应就是逃离。月梦溪见容轩宇沉默不语,自己心里又有事情不明,所以也选择将沉默进行到底。全总管见主子惜字如金,那当然要紧跟领导的步伐。可是,渐渐靠近这张低气压茶桌的人打破了这份静默。

  “轩宇,见你一面还真是难,我还以为你被你那个主子活活气死了呢!”来人一身白衣,谈笑自若。看似轻佻闲散却又不觉得轻浮讨厌。月梦溪第一眼看见司徒如瑄时,心里只有两个字:不爽。(熙:我看你,只要见到仪表不凡的人都不爽。月:哪有啊,我怎么没有看到你就不爽。熙:呵呵,这句实话我爱听。!!!)

  容轩宇看见来人,也回以礼貌性的微笑,不过一出口就是毒舌。

  “我还以为你被你老爹关在家里闭门思过,所以都没有机会去看你。”

  “为了见到你,即使被老爹打断腿,也是值得的。”

  “我可不想担上这个罪名。”

  月梦溪看着来人和容轩宇你一句,我一句,心里不舒服越来越清楚。只要是有点脑袋的都知道两人看似言辞相讽,可是动作和眼神之间的交流,明明是关系甚密的人才会有的默契。或许是月梦溪的不满已经膨胀到可以杀人于无形的地步,说得起劲的两个人才意识到还有人在旁,不得不开始转移话题。

  司徒如瑄理所当然地坐在一旁,意味不明的将眼光穿梭在容轩宇和月梦溪之间,然后了然一笑。

  “虽然情况不同,但是实质相同,不是吗?”

  容轩宇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司徒如喧可不是一个好敷衍的主儿。

  “轩宇,不介绍一下你的朋友吗?”

  容轩宇瞪了自己好朋友一眼,不甘不愿地开始介绍工作。

  “这位是我新认识的朋友,月梦溪;这位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司徒如瑄。”容轩宇说得是简单干脆,可是听在月梦溪耳里,那就山路十八弯,错综复杂了。

  从小一起长大?那不就是青梅竹马?月梦溪在心里马上将司徒如瑄列入黑名单,日后再算账。可是表面上看来确是波澜不惊,举止得体。

  “刑部尚书司徒大人的大公子果然一表人才,久闻大名,幸会,幸会。”

  “月公子也非池中物。今日一见,是在下的荣幸。”

  两人礼貌的寒暄,不知情的还以为两人相见甚欢。果然,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事实。

  司徒如瑄曾经随父进宫,在远处看到过月梦溪,正确来说是看见过龙在天。民间和宫里种种流言,让司徒如暄非常不屑那个草包。不过,前几日听说草包泥水后,开始走上正路,还提出了前无古例的“科举制”和“推荐制”并用,这不仅让司徒如暄好奇。

  “月公子应该也听说了,今年选拔人才,皇上决定‘科举制’和‘推荐制’并用。月公子,对此有什么高见呢?”

  “高见不敢当,只是有点小小感触。”月梦溪没有想到会有人在皇宫之外问自己这个问题,心中对司徒如瑄的印象稍稍好了一点。毕竟,月梦溪喜欢说话直来直去的人。

  “说来听听。”

  “在下认为选贤任能才是一个国家兴旺发达的基准。亲贤臣,远小人才是一个帝王该做的事。当今皇上这道诏令,可以避免八个字。”

  “哪八个字?”司徒如暄一脸请赐教的表情,更是让月梦溪对此人的印象好了点。

  “生不逢时,怀才不遇。”

  “听月公子一席话,果然胜读十年书。不过,当今皇帝如果只是形式上的改革,那也只是换汤不换药。”这句话是司徒如瑄故意说给龙在天听的。

  根据自己父亲大人以前所言,龙在天根本不是帝王材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可是自从溺水时间后,龙在天有了很大的变化,勤于政治。自己的父亲老是说先皇显灵,终于让龙在天开窍了。司徒如暄不管是不是先皇显灵,如果当今皇帝只是一个爱说漂亮话的高人,根本不配自己为他效力。

  司徒如瑄今日的目的就是要试试龙在天的底。千里马不仅要有伯乐赏识,也要有贤明君王的信任。别看司徒如瑄吊儿郎当的样子,他的能耐比起容轩宇可是略胜一筹。只因一直没有遇到心中明主,才未入世。

  “司徒公子所言甚是。我想当今皇上不会让他的子民失望,正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轩宇,你这个朋友不简单哦。”容轩宇瞪了司徒如瑄一眼,明明知道那就是龙在天,居然还跟他谈论这样敏感的话题。不过,司徒如瑄的个性,容轩宇最清楚。只要是让他感兴趣的东西,他是绝对不会放手的。这点倒是和月梦溪相似。

  难道如瑄对月梦溪有兴趣?容轩宇看着月梦溪和如瑄侃侃而谈,觉得自己反而与他们格格不入。一想到这,心里面竟然有一丝郁闷。

  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喝彩声,月梦溪等向下望去,原来是这“听风楼”著名说书人来了。只见来人一入座,便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起来了。

  “又有好戏看了。”司徒如瑄好整以暇地听着说书人的话。月梦溪听着听着,竟然有一时半会的迷茫;容轩宇则是听得怒火中烧。全总管则是一面听,一面擦冷汗。这说书人胆子也太大了吧,这种事也可以在公开场合谈论吗?楼下认真聆听的人时不时还各自讨论一下。

  “你们说当今皇上改革选拔人才的制度真的是因为容丞相吗?不是一直说两人关系不和吗?”

  “这谁知道,当权人的心思可不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可以揣摩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这说书人说皇上和容丞相曾经夜晚单独两人在御书房内商谈此事,第二天就公布诏令。你们说那么晚他们在一起干什么呢?”

  “这男人跟女人晚上在一起干什么我们都知道,这男人跟男人晚上在一起干什么?呵呵,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我曾经听到过一个小道消息,容丞相得知皇上溺水后,马上晕倒过去。一醒来,就连夜赶往皇宫看望。你们说这意味着什么?”

  “哼哼,你们说呢?”

  “哈哈……说不得,说不得。”……

  该听得都听完了,楼上的四人可是各怀心思。

  “轩宇,我们好久都没有见面了,今天就来我家做客,晚上还可以秉烛夜谈。月公子,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来寒舍做客?”

  “多谢司徒公子邀请,可惜在下今天有事。轩宇今天也会很忙,可能要辜负司徒公子一番美意。”

  “谁说我有事,如瑄,今天我就去你家做客。”容轩宇作为一代名相,很少会情绪失控。今日的反常,一方面被刚才的民间言论气得不轻,感觉自己跟月梦溪有些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一样;另一方面,自己的确有一段时间没有跟好友聚聚。最重要的是,今天自己根本没事,月梦溪是有意找碴。

  “轩宇,跟我回去。”月梦溪不知道为什么容轩宇突然耍起性子来,可是他就是不想让他和司徒如瑄两个人单独相处。

  “月公子,咱俩交情还没有‘可以跟你回去’那么深吧。你府上还有那么多事,可别耽误了。”

  “跟我回去。”

  “不回去。”

  两人就这样互不相让的对视着,眼神间刀光剑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少爷,刚才府上来报,的确有重要的事要少爷亲自处理。我们还是回去吧。”

  月梦溪知道如果不是重要的事,全总管不可能在这种时候插言,左右衡量后,只能打道回府。不过,回府前,月梦溪逼近容轩宇,两人的脸差一点就要零距离解除了。

  “容轩宇,你会后悔的。”

  月梦溪不满地看着容轩宇和司徒如瑄,挥袖离去。

  第六章:夜归

  气急败坏回到宫里的月梦溪,一脚踹开了御书房的门,这一踹把足足等了2个时辰的礼部尚书和兵部尚书吓个不轻。要知道有一条千古定律:在自己主子心情不好的时候进言,无论所言如何正道可行,都要被鸡蛋里面挑骨头。事实证明,千古定律就是千古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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