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锦 上----七玥流火

作者:  录入:01-28

  昨夜云濯离开的时候,苍锦身体早已痛到失去了自觉,连为自己伸手掀被裹身的力气都没有,就这样睡了一夜,此刻他仰面朝上,双腿向两边张开,腿间更是一片凌乱,掺杂著红色与白色的粘稠液体布满了他的後庭,流淌至床单之上,晕染了一大片。
  “皇....子..”沐瓷小小的唤了一声。
  床上之人没有反映,沐瓷又再次唤了声,那人还是没有回应,沐瓷伸出手掌轻拍苍锦的脸颊,才发觉他异常的烫热。
  下一刻,床上之人浓密得如同羽扇的睫毛轻轻抖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帘,露出一双如黑玉般盈润的眼瞳,周围隐约还蒙上一层水雾,萦纡著丝丝受伤的气息。
  “是....你....”苍锦眨了眨眼,换缓缓开口,声音却是有点沙哑。
  沐瓷重重地点头,忍不住红了眼眶,一滴眼泪沿著他的肌肤落了下来,在衣襟上化开了。
  他跟了苍锦五年,做了他的贴身小厮五年,时间虽然不算长,苍锦对他虽然不算太好但也不坏,从来没有亏待过他什麽,即使是他做错事情而施加在他身上的刑法也没有此刻苍锦身上的严重。
  苍锦从小就受狐王宠爱,一向高傲跋扈,如此屈辱的事情竟然发生在他身上,沐瓷实在不能相信,到底有谁能对他做出如此残忍之事。
  这样的状况,无疑比宫里面的一下供人玩乐的低下男妓都不如。
  一个高高在上的三皇子,既然被人如此对待。
  “皇子,是谁这麽大胆,把你弄成这样的,我去禀报狐王。”说著,沐瓷正要转身向後跑,却被苍锦扯住了衣角。
  沐瓷扭过头,看见苍锦眼眸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
  “不...”苍锦脸上掠过几分痛苦之色,他半个身子趴出床沿,一手拉扯著沐瓷的衣摆,双腿却感觉无法移动似的,依然摊在床上。
  沐瓷见状,马上跑了回来扶他躺会床上,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苍锦身上。
  苍锦喘了一会气,望著沐瓷,轻声地说“我这件事你绝对不可以同任何一个人说,知道吗,我不想有人知道”
  “但是....”沐瓷犹豫一下,最後在苍锦的目光中点了点头。
  苍锦无力地瞥了他一眼 “ 你哭什麽,别哭了,扶我去浴池清洗吧 ”
  
  
  
  ----------------------------------------------------------------
  不好意思啊...
  这几天偷懒了,
  呵呵..

 


苍锦 --29

  昨夜完事之後,已经快接近凌晨天亮的时候了。
  云濯抽出苍锦体内疲软的分身,目光在苍锦身上扫了一眼便下床穿衣,整理好之後方回到自己的房间内休息。
  踏出房门,迎面而来的夜风,吹散了他身上遗留的丝丝情欲余韵。
  他顿时觉得自己清醒不少。
  中庭夜色清明,繁花树影斑驳,重重叠叠间,几分扑朔迷离。
  云濯其实并不是那种习惯夜夜纵欲之人,很懂得控制情欲,也懂得什麽叫做适时纾解,但这一次会如此疯狂失控想必也是凝聚了很久。
  云濯回到房间,和衣躺在床上,望著床顶的帷幔,片刻也不能入睡。
  倾璇是否真的如苍锦所讲的那样,死了。
  他无法判断个中真假。
  苍锦的话有几分可信。
  自己又能信多少分。
  回想起刚才的翻云覆雨,热烈纠缠,他不知道该说些什麽。
  他从来都未曾对任何一个人做出这样的事情,即便是以往为自己缓解一时之需的青楼妓女,也从未会如此对待,但那一刻,听到苍锦说倾璇死了的哪一刻,他真的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倾璇,是他等了十八年之人。
  十八年,长吗?
  到此刻为止,已经占据了他大半个人生的时光。
  他是真的当她是他的妻了。
  一个答应与他厮守终生的人。
  怎可以说离开就离开。
  
  云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
  他伸个懒腰,觉得浑身通畅,梳洗一番後便叫来一个下人,大概打听了些事情,带吃过午膳之後,便出门去了。
  而他现在要去的地方,就是晓月殿。
  既然苍锦说过云郗影就在这处地方之内,他当然要去见下他本人,无论出於那一方面,都非见不可。
  他今早就已经向人打听好了,云郗影每日午後都一定会在晓月殿的花园里闲憩,这个时候去一定能见到他。
  云郗影是皇妃?是柳月澜的妃?
  云濯实在觉得可笑之极,云郗影是什麽人,他是知道的。
  堂堂七尺男儿,怎麽可能甘愿沦为一人的妃子,即使皇妃这个头衔听起来尊贵高尚,在云濯听来,却是对他的一种污辱。
  他在云郗影身边也近十年了。他不敢说什麽了解,但至少他认为云郗影会留在此处绝对不是出於自愿的。
  也正是这个原因,男女关系混乱,对於断袖之辟默认放纵的地方。云濯对著个所谓的狐界月宫,不存在一丝好感。
  虽然皇子居住的一片地方不算很大,但走起来还是需要那麽一段时间。
  云濯左拐右拐,穿过回廊,越过拱桥,眼前的景色换了又换,约一盏茶的时间才来到目的地。
  云濯抬头看了眼门匾上的三个字,嘴边微微勾起,露出平时难得一见的微笑,举步踏入殿内。
  云濯认为苍锦的锦阁已经叫人烟稀少,平时没什麽必要的人,苍锦不喜欢太多人守在他的居所,然而这晓月殿更加过之而无不及,静谧的完全不像有人居住般。
  殿内很大,但环境很优美,四周植满了树木。主要的宫殿小巧精致又不失雍容华贵,隐藏在茂密的枝叶间,要说这里也是皇宫的一部分,云濯确实有点不敢相信。
  他继续往里走,穿过宫殿来到後院,跨入圆拱形的门,里面依然是满眼的翠绿,他抬手拨开眼前阻碍的树枝。
  远处有两道人影,沐浴在阳光之下,举止亲密,很和谐的一幅画面。
  云濯一时间顿在哪里,举步不前,仿佛被眼前的画面吓到了。
  那个真的是云郗影吗?
  此刻他正坐在椅上,背向後靠,柳月澜趴在椅边扶手,两人目光相交,嘴里低声说著些话,偶尔会看见云郗影低头一笑。
  那样的笑容,温柔,淡雅,带著点点妩媚。
  即使是云濯也是第一次看见。
  十年来,第一次。
  
  云濯抬起步子,缓缓走了过去,云郗影扭头与云濯四目相交。
  原本残留在脸上的笑意瞬间敛去,漆黑的瞳仁里划过一丝惊讶,眨了眨眼,又平复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温柔的笑意,笑意直达眼底。
  阳光之下,微风吹起他乌黑的发丝,几缕拂在细腻的脸颊上,远山似的眉,幽深漆黑的眼眸闪烁著耀眼的光芒,豔如桃花的红唇微微勾起。
  这一张脸,
  这一切的一切
  为何云濯竟会觉得如此陌生。
  
  不待云濯走过去,云郗影便从那边走了过来。
  两人片刻无言。
  最後还是云郗影先打破沈默 “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云濯先是一愣,没有想过两人见面的第一句话竟是这般平常的问好,他望著云郗影墨黑的瞳仁,点了点头。
  云郗影又说 “你为什麽会在这里?我回庄听说你失踪了,现在看见你这样,我也放心”
  云濯什麽都没有说,又或者不知道该说些什麽,只是静静地望著云郗影。
  云郗影淡淡一笑,道 “过来坐吧”
  三人一同坐於凉亭之内,柳月澜没有出声,视线一直在云濯与云郗影之间徘徊。
  亭中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云濯突然抬起头,望向柳月澜 “你可不可以回避一下,我有话想同庄主说”
  柳月澜看了看云郗影,对方朝他点了点头,他才步出亭外,坐在刚才的贵妃椅上。
  “庄主,我听说你成了皇妃,是吗?”云濯淡淡开口。
  云郗影没有回答,一笑,点了点头。
  “为什麽?”云濯又问。
  云郗影没有马上回答,只是垂下眼帘,视乎在组织语言 ,最後出口竟是这一句 “没有什麽为什麽”
  “是不是因为他?”云濯手指了指外面亭外之人。
  云郗影默认点了点头。
  “那云庄怎麽办,你不打算再理云庄了”
  这一个问题,云郗影真的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也是他心中最难回答的问题。
  “我会偶然回去一趟,庄里有聂宇晋和阳伯,不会有太大问题”
  “你的意思是说,你打算留在这边了”云濯开口。
  “也可以这样说”云郗影回答。
  “你怎麽可以这麽自私”云濯抬头,狭长的眼里有丝丝激动。
  
  
  ----------------------------------------------------------------
  再一次深深地认为
  看别人的文──爽
  自己写文──呕

 


苍锦 -- 30

  踏出晓月殿,云濯抬头望向天空,太阳偏西,依然阳光灿烂。
  他伸出手掌覆在额头,挡去一道道刺眼的阳光。
  心里一片烦闷。
  转身踏著碎步往前走,一时间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脑里全是刚才云郗影说的话。
  “对不起”云郗影漆黑的双瞳里满是不可动摇的坚定,“除了讲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还可以说些什麽”
  “我不要听你说什麽对不起,你对不起的不是我,你对不起的是老爷,是云家的祖宗,云家百年的基业,你不可以说不理就不理,你不可以让它就毁於你的手中”云濯语气有些激动。
  云郗影沈默片刻,缓缓起身背对著他,目光落在远处的繁华绿叶上。
  “云濯,很多事情你不会明白的,我心意已决,你无需多讲”云郗影无奈叹息。
  云濯自座位上起来,走到云郗影面前,细长的眼紧紧盯著他,漆黑的瞳仁里面明灭著些动人光芒“郗影,我们一起回云庄,好不好”说著,伸出双手揽过云郗影的肩膀,把对方紧紧抱住。
  云郗影先是一愣,下颔抵在云濯的肩上,嘴角微勾,淡淡一笑,深邃的凤眼微微上扬,“云濯,你从来都不会叫我的名字,你从来都恪守阶规,把我当主人看,丝毫不会跨越半步。我以为你这一辈子都不会当我是兄弟,当我是朋友的”
  “你告诉我,你只是一时糊涂,我们一起回人间,回云庄,我求你,你说啊”
  “云濯,对不起,我不想骗你,也不想骗自己,我不想回去,我想留在柳月澜身边”云郗影在他耳边轻声道。
  云濯推开云郗影,眼瞳里满是不可置信的迷茫,“为什麽,这里有什麽好”
  云郗影淡淡一笑 “你只是太过於执著了,你跟在我身边我十年,照顾我,协助我,保护我,什麽恩都报完了,你已经不亏欠云家什麽。所以,你无需再禁锢在和我爹的约定当中,你该去过你自己的生活”
  之後,云濯没有再说一句话。
  他的生活,呵...
  此时此刻才发现,原来他自己从来都未曾考虑过自己以後的生活,当云郗影说不再需要他,不需要他在身边保护的时候,他竟觉得他的人生就这麽突然间失去了目标,迷失了方向。
  就连他唯一的妻子都生死未卜,他还有什麽可言。
  他真的是太过於执著与云老爷的约定了吗。
  他答应过会一辈子守护在云郗影身边,作为对云老爷的报答。
  哦,不是,他不是答应守护云郗影,而是答应守护云庄,守护著几代流出下来的庞大产业。
  而现在,云郗影他为了个男人而放弃了云庄。
  那他呢,他该何去何从。
  一直沈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抬起头时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一处是曾相识的地方。
  满庭绿柳,随风摇曳。
  庭中在小亭内,一道降紫色身影。
  他是对云庄留恋,还是留恋云庄里的回忆。他自己都不清楚。
  “我们又见面了,云兄”亭内那人率先出声。
  云濯一阵迟疑,缓缓走了过去,在那人对面停下。
  男子面如冠玉,一头乌黑的长发高高束起,几缕发丝垂下来挡在右眼处,轻飘飘的随风摇摆,一双狭长深邃的凤眼微微上挑,眼瞳里流光四溢,带著几分摄人心魂的邪气。
  肌肤细腻如琼玉,微微翘起的双唇豔若桃花,上面娇豔欲滴,此刻嘴角微微勾起,此刻正紧紧地盯著他看,自有一番勾人的味道。
  云濯才意识到,他与苍锦有几分神似,却比苍锦多了分正气凛然的感觉。
  云濯不得不在心里感叹,莫非这就是狐族与人类的区别。尽管美如云郗影,也不能与眼前那人想比,眼前那人自身散发出的撼人气息,可谓独一无二。
  那人又冲他一笑,道“ 请坐!”
  云濯向他点了点头,在那人对面坐下。
  低头看见石桌只是放置一盘围棋,白子黑子各占一方,棋盘旁有一壶酒,几只酒杯而已。
  云濯好奇 ,道“阁下,与自己对弈?”
  男子一笑,漆黑的眼瞳里面闪烁著微妙的光芒 “云兄可有兴趣与我下上一盘?”
  云濯思索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在下只是略懂皮毛,见笑了”
  黑白两子分开,棋局开始。
  片刻过去,右上方的黑子岌岌可危,被白子全数包围,只能犹做困兽之斗。
  云濯正是手执黑子。
  他沈默半刻,放下手中的黑子,抬头道“阁下棋艺高超,在下甘拜下风”
  男子含笑摇头,“是云兄心不在焉,才会输得如此惨败,棋局就如战场,少有不慎,行错一步,便会万劫不复,输得一败涂地。”
  云濯闻言,望著对面男子的神情,可以看得出他很沈醉在这种快感。而後面无表情地道“是吗?”
  男子又道“我每次见到云兄,云兄都仿佛被烦恼所困扰,莫非在此处真的住得如此不开心?”
  云濯心道,他自小便不习惯喜形於色,很少人能够一眼就看得出他心中到底是何种状态。眼前这人无论哪一方面都让他觉得不是这麽的简单。
  “ 阁下视乎很醉心於战场上的厮杀?”云濯也不打算隐瞒,“说真的我对此处真的没什麽好感”
  “怎麽,想回人间了?我们狐界不比人间差啊。”男子又问。
  云濯不置可否地点头,“我并非此处的人,不习惯生活在这个华贵的牢笼里面”
  男子轻笑出声,认同地点头,道“皇宫比喻牢笼,倒很贴切”男子望向云濯,“其实我也有同感,所以我才会不断自告奋勇向父王请示带兵出征,那种畅快淋漓的感觉只要在战场上才能领略到”
  云濯挑眉,不发一言。
  “莫非你同锦之间发生了问题?你不妨随我到战场上一看,感受一下千军万马那种气势蓬勃之气,说不定你心情舒畅无比。下个月初我会领兵出征镇压,你可有兴趣?云兄”
  
  
  ─────────────────────────────────────
  产生不了爱啊..

推书 20234-01-29 :以为爱情----简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