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个皇帝来————宇文

作者:宇文  录入:01-23

都告诉过他不要把金属做的东西贴身放了,虽然这样抱怨,但当走出检验室后,看到赢弈小心翼翼的把钥匙再次收好,秦燊的笑容无比灿烂。
又电晕几个无辜的路人。
咬牙,都已经过去十多分钟了,那男人依旧望着窗外。
不过是点水滴聚集体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阿燊,”正切齿间,得赢弈施舍一个回眸,“莱尔兄弟真是太伟大了!”
彻底晕厥。
正式将所有姓莱尔的人列为拒绝往来客户,一个也不能少。
飞机渐渐地进入平流层,平稳地前进着。
赢弈望着底下好象玩具般的城市,以及渺小的接近毫无存在感的人群,微微冷笑。
管你是皇亲贵胃,还是平民百姓,在这样的高度看下去是一般的渺小。
哪怕他们那次在平原上数十万人的会战,也不过就是些方形的分分合合罢了。
真不知道该执著的究竟还有什么?
在这样的高空中,让一切都变得遥远。
没有什么是抓得住的,皇位也好,玉玺也好,他都不是唯一的主人。
对于那片江山而言,他不是不可替代的,对于那个男人而言,他是用来替代的。
身边的人来来往往,伸出手,只见时间如沙般在指缝间流过,抓不住,握不牢。
既然抓不住,就别去抓了,也省得伤心。
“阿弈?”秦燊看到赢弈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面上的喜悦被一种茫然所替代,眼睛好象看着窗外,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呼吸微微急促。
不由得担心起来,在怎么说他都是第一次乘飞机,第一次离开地面那么远。
会有些不适应也是理所应当,先前不过是都被好奇遮掩过去了。
虽然心底还在不满他一路的忽视,却忍不住抓起他的手,“阿弈,不舒服就别硬撑了,靠过来休息一会儿吧。”
好像即将溺毙在时间长河的前一瞬,被拉住了手。
牢牢地紧握。
手心的温度让赢弈想哭,可是皇帝是不能哭的,坐上了那个位子,就不再有任性的表达喜怒哀乐的权利。
他已经忘记怎么哭了。 自 由 自 在
真的是很安心,我在这里,不是无根的浮萍,随波逐流的飘荡。
有一个人,他属于我,我也属于他。
至少当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时候,有些什么可以证明我曾经存在过。
我知道,我身后有一群摇着笔的史官等着给我这个残虐的暴君作传,他们才不会允许我的暴行被历史忘记。
可是,不要史书,那种冰冷冷的东西,就算是一百卷,我也不换。
“阿弈,”看着赢弈脸上变幻莫测的神情,秦燊另一只手勾上了他的颈子,“不舒服就不要看了,我看你大概是晕机了,来,乖,闭上眼睛。”
赢弈转过头,看着眼前的男人。
微笑。
何德何能,如此罪孽深重的他,还能够得到这个男人的爱情。
怕是月老牵错了红线,这是段偷来的幸福。
那就在被收回去前,好好的享受吧。
再也别无所求。
不满意赢弈的神游天外,秦燊索性一狠心,覆上他的唇。
“眼睛闭上吧,否则是不礼貌的。”他含含糊糊地说。
赢弈闭上双眼,放任自己沉沦在这个吻中,沉沦在这个男人的爱情里,无以自拔。
好久好久以后,秦燊松开了赢弈,“靠在我身上休息一下吧,到了我会叫你的。”
赢弈点了点头,知道能够有个人依靠的感觉真得很好。
他不再需要什么都一肩扛起,满身伤痕也不能说。
他不需要坚强。
斜倚在秦燊的肩上,赢弈沉入梦乡。
看着身边的这个男人,秦燊忍不住微笑。
一天,比一天,爱情在蔓延。
爱这个男人,爱他的坚强和懦弱,爱他的聪明和狡猾,爱他的善和恶,爱他的一切。
原来自己还捧得出那么多的感情。
他轻轻抚上赢弈的发。
痴痴地望着他,如果能够望一辈子该有多好。
从人愿的天不叫天。
“阿弈,我们到了,准备走了。”赢弈从睡梦中被唤醒,抬起头,看到飞机已经着陆。
站起身,腰酸背痛,姿势不良的后果。
两个人拿着随身的行李,走出机场,就看到远远一群人在招手,“阿燊,这边!”
即使有一群人,那个人的光彩也还是无法被掩盖的。
纵然只穿着简单的T白衬衫牛仔裤,过肩的长发随意在脑后扎起,却还是光芒万丈。
在意大利的太阳的映照下,刺得人睁不开眼。
“麦子!”秦燊冲了过去,和那个男人抱在一起,“我好想你哦!”
两个人在大庭广众下热情拥吻。
“喂,你们两个,收敛一点啦。”Sandy心不甘情不愿地被推出来当灭火器。
“知道你们俩地相思很久,不过也请顾忌点我们这些孤家寡人好不好。”
被称作麦子的男人拍拍秦燊的背,然后放开双手。
“哎,也只有麦子你才治的住阿燊呢。你不知道你这个驯兽人不在的时候,这家伙给我们惹了多大的麻烦,还硬要找一个……”
在秦燊摄人的目光下,Sandy吞下了未竟的话语。
秦燊急急转身,“阿弈,他是……”
看到赢弈离自己只有三步的距离,刚才的景象尽收眼底。
秦燊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愣在那里。
只看见赢弈的脸色逐渐惨白,紧咬着下唇,双手握拳,指甲好像要刺进肉里。
“阿弈,我……”秦燊不知自己平日的巧舌如簧飞到哪层天去了,居然说不出半个字来。
Sandy在背后冷笑。
他的背上已经爬满了汗。
终于,赢弈开口了。
低低地,不用心根本听不到的声音。
“柳太傅……”
这篇东西呢,绝对不会是悲剧的,我保证^^
至于虐嘛,虐身,我还是入门级,至今未曾得遇名师,想一日千里还是有点困难的。
虐心,心是什么?:P 对于究竟是什么都还不清楚的东西,我虐个鬼去啊!
所以,放心地看下去吧^^
21
不会弃坑,但想拖文
我要多多的回帖!
如果说方才看到秦燊丢下自己一个人,扑到另一个人怀里去的时候,他只是有点生气再加一点点嫉妒而已,那现在,当他看见那个人的模样之后,
喜怒哀乐,人生百味都在他心底过了一遍.想哭,想笑,惊讶,不解,他觉得自己好像又要被那个漩涡给拽下去了。伸出手,还会不会有人抓牢?
越旋越急,越旋越晕,拼命握紧手,用疼痛拉回一点理智。
无效,他早就知道,在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什么都是无效的。
这太阳为什么那么辣?周围人为什么那么多?声音为什么那么吵?他为什么什么都听不见?
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来拉住他的手?
为什么?……
“你不帮他们介绍一下吗?”Sandy拍拍秦燊的肩。
秦燊这才勉强定下神来,“阿弈,这是麦文,我的……好朋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你可以叫他麦子。”
他的眼盯着赢弈的脸,想从中看出些什么来。
赢弈略略低头,遮去了一切。
“麦子,这是赢弈。我的情人。”说这话的时候秦燊既不敢去看麦文,也不敢看着赢弈。头略抬四十五度,蓝天白云尽收眼底。
“很高兴见到你,”麦文笑的温煦,“终于可以搁担子了。从小到大,这家伙惹出来的祸都要我来收拾。现在算交给你了,麻烦你多担待着点儿了。”
“你说什么嘛。”秦燊不满的争辩。
“事实。”
“哈哈……”一群人笑得东倒西歪。
“果然还是只有麦子你治的住他啊!”
一模一样,连笑容都是一模一样。
他永远无法忘记,在那个冰冷冷的宫墙里,就因为这个温煦的笑容,他义无反顾的把整颗心捧出。
那个男人没有对它的心做什么,没有践踏也没有蹂躏,他只是不要罢了。
云淡风轻地离开,把他一个人丢在墙的里面,捧着一颗心,不知道何去何从。
既然他不要,那他也不要了。
狠狠的把心丢掉,他不介意被人家说是无心寡情,反正也没有人要他的心。
疼得瑟缩,那个早该不存在的东西为什么还是会疼。
麦文伸出手,“你刚刚下飞机,还不太舒服吧。来,我们走。已经订好饭店给你们洗尘了,阿弈。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
啊,天晕地旋。自 由 自 在
竟然会有那么一天,这个男人向他伸出手。
赢奕缓缓地伸出手,却被人半途打劫。
“喂,麦子,你太不够意思了吧?刚见面就抢我的情人。”
秦燊一把握住了赢奕的手。
“那你可要看看好,我现在算是跟你打过招呼了哟。”麦文笑道。
“你……”
“走啦走啦,别给人看白戏了。”一群人把三个主角拥在中间,向目的地走去。
只是任何一出戏,都只有两个主角。
究竟谁和谁,才是最后的压轴?
一句话,概括这三个人的关系:情敌是情人的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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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有大人回帖,哭着跑走,我要去拜名师!
看我练一身好本事回来吧这两只欺负地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反正也没人心疼,等着瞧吧
来到预订好的餐厅,大家各自就坐。
却见一阵混乱后,有三个人还呆呆地站在那里。
赢弈,秦燊,麦文。
麦文是一脸的尴尬,赢弈和秦燊则是互不相让。
“你们三个干什么啊?快点坐下来啊!”James催促道。
除了他这个神经粗的,其他的人或多或少的都感觉到了气氛的尴尬。
三个人彼此望了一眼,终于落座。
麦文坐中间,赢弈秦燊分坐两边。
看到这架势,工作室的成员颇有默契的对视了一眼。
果然,请出麦子这招是用对了,不愧是雪藏的最后王牌。
虽然是家意大利极负盛名的餐厅,端上来的菜也道道可口,这顿饭秦燊实在是吃的食不知味。
左右望去,一众人都在抱臂看戏。
而他,没有拒演的权利。
刚刚麦文伸出手时,他嫉妒了,无可否认。
只不过不知道嫉妒的究竟是麦文伸出的手,还是赢弈面上那一霎那的狂喜。
至于现在,他当然想要赢弈坐在他身边,但是他和麦子好久不见,也有很多话想说。
可是赢弈也坚持要坐在麦文身边,丝毫不肯退让。
于是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和麦子讲话,看到赢弈怅然的神情,心疼。
赢弈和麦子说话,说得兴高采烈,他嫉妒,谁都嫉妒。
嫉妒赢弈,也嫉妒麦文。
真真是食不知味。
“秦,你在发什么呆啊,”麦文用刀敲敲他的盘,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的好日子也没多久了,好好珍惜吧,你老爸他就快要发飚了。”
“我知道了啦。”秦燊推开麦子摸他头的手,“不要把人家当小孩子啦,不过比我大一岁罢了。”
“那么,麦文先生,”赢弈出声了。
“用不着客气,叫我麦子就好。”
“那麦子,你是做什么的呢?”
“我啊,职位是秦工作室的创意总监,别看名字这么好听,实际上就是打杂的。”麦文笑的爽朗。
“我可没欺负你啊,是你自己要做的。”
“是是是,我命苦,天生就该帮大少爷你收拾后事!”
“什么后事嘛!多难听。”
“麦子,”
…… 自 由 自 在
这顿饭,最忙的是麦文,最闲的是James他们,最尴尬的还是麦文,最开心的还是James他们,有好吃的,有好看的。
“今天就散了吧,”已经略带几分醉意的Sandy站起来说,“大家明天秀场见。阿燊,你们可不要睡过头啊。”暧昧地笑了笑。
秦燊勉强的回了一个微笑。
两个人走出饭店,冷风一吹,酒醒了不少。
想到刚才类似于闹剧的一幕幕,谁都不肯先低头。
秦燊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子狂飙在深夜的意大利公路上,两个人什么都没说。
过了许久,秦燊终于忍不住开口,“柳太傅是谁?他和麦子很像吗?”
赢弈不答。
“你的过去究竟发生过什么?你究竟还对我隐瞒了多少?”
“我们彼此彼此,”赢弈冷笑,“你和麦文,也不只是好朋友,不是吗?”
气氛霎时沉涩了起来,两个人再不看对方一眼。
赢弈专心地看着侧窗,秦燊专心地看着前窗。
回到下榻的酒店,两个人,在两张床上,一夜无眠。
有大人看到这里还不明白那句“情敌是情人的情敌”的意思吗?请举手^^
果然还是写这种的比较快乐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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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mes,过来一下,这个妆好像画得太浓了!”
“麦子,这里,关于那两个的出场顺序……”
“Sandy姐……”
冷眼旁观着忙得热火朝天的工作室,赢弈只觉得自身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非常非常的烦躁。
所有的人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他一个人在旁边无所事事。
先不说在他还是皇帝的时候,走到哪里都是瞩目的焦点;就算来到这里,也从没被人这般忽视过。
可是现在,他已经不算秦燊旗下的模特儿了,自然是无事可做。
至于那个男人,早上和他一起来到这里后,就不见踪影了。
他们,已经被彼此忽视了整整十多个小时。
前所未有。
麦子在他进工作室的时候跟他打过一个招呼,接着也就忙的脚不沾地了,间或只能送来几个歉意的微笑。
工作室的其他成员,不约而同的把他当作空气处理,很明显对秦燊把他带过来这件事还很不谅解。
赢弈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不想再呆在这里了,再呆下去,他会不自觉地想起那个被他自己的理智,被秦燊或许存在过的爱情勉强压下去的问题。
在这个地方,他究竟有没有存在价值?还是根本一无是处?
除了依附秦燊之外,他还有其他选择吗?
其实这种不安始终不曾消失过,赢弈泛起一个苦笑。
“OK了,大家辛苦了。”麦文满意地拍拍手。“先去休息一下吧。下午我们进行一次彩排。”
“收到!”所有人都瘫倒在地上,别看麦文外表一副很温煦的样子,在工作上他是相当一丝不苟的,不容半点错失。所以秦燊才能很放心的把工作室的一切大小杂事全交给他,还美其名曰“能者多劳”。

“哎,Sandy,秦在哪儿?”麦文望了一圈,都没看到秦燊的身影。
“他啊,从来了就把自己关在楼上的房间里,没出来过。也不知道干这么呢!”Sandy忍不住抱怨道,“自从那家伙出现后,阿燊就变得好奇怪。希望别把这场秀搞砸才好,真是个灾星。”

“不会吧,Sandy,你也信这个?”麦文拍拍她的肩,“我去看看秦,你们好好休息。”
“秦?”麦文敲门。
“麦子吗?进来。”
“有什么事吗?”秦燊转过身来,脸上有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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