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看看你在做什么。呀,”麦文吃了一惊。“你怎么变成这样。昨晚几点睡的啊?”
心疼的俯下身,麦子仔细地看着秦燊的脸。
“没事,我在对几套衣服做一下细节上的调整。”秦燊微笑,指指桌上的设计稿。
“我知道你们两个新婚燕尔,”麦文顿了顿,“可是节制两字总会写吧。”
“麦子,新婚燕尔不是这么用的。你真是对不起你那八分之一的中国血统。”秦燊苦笑。如果他说他们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做,估计是不会有人信的。
“你管我。”自 由 自 在
“对了,和阿弈处的好吗,他还沾着你吗?”秦燊转移了话题,却不知觉得飘出一股醋味。他把自己关在这里一上午,一方面也是不想看着赢弈和麦文在一起的样子。
“你说赢弈?”麦文愣了一下。“我没看见他啊!”
“你说什么?”秦燊推开凳子,站了起来。“他不在外面吗?”
“好像,不在。”麦文努力的回想,觉得刚才好像没有看到赢弈的身影。
“他去哪儿了?你怎么不看好他。”秦燊忍不住责怪麦文。
“你又没把人交给我管,”麦文有些委屈,“再说这么大人,又不会丢掉。他也不是第一次来意大利了。”
“你不知道他……”不该把他一个人丢在那里的,即使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面对他不曾参与的他的过去,也不该把他一个人丢在那里的。赢弈的不安他一直看在眼里。
“我去找他。”秦燊把桌上的东西收好。
“我陪你去。”麦文的手搭上他的肩,“是我不好。”
“麦子,阿燊,你们去哪儿?”看到两人匆匆出门的样子,Sandy问道。
“没事,我陪秦出去散散心。”
“哦……”拖长了音,所有人笑的暧昧,“你们好好散,晚点回来也无妨。”
“这些家伙,”麦文轻笑。
秦燊和麦文在米兰街头寻找赢弈的踪影,可惜一无所获。
“怎么会这样呢?”秦燊焦急万分。
“不要慌,我们再找找看。”麦文安抚他道,“不会有问题的。他又没拿车,走不远的。”
两个并肩前行的帅哥引来不少路人的瞩目。
“究竟去哪里了呢?”
“秦,你看!”麦文遥遥一指。
秦燊听到一阵悠扬的小提琴声,向麦文所指的方向望去。
不是赢弈是谁?
他和一群路边的艺人坐在一起,手里拿了把小提琴,沉醉其中。
虽然不知道他拉的是什么,但是非常得动听,在这炎炎夏日好像冰泉叮咚。
这个男人,究竟还会多少东西?秦燊惊叹。
一曲毕,许久的寂静,然后一片掌声。
“伙计,你拉的真是不错,练了几年了?”“有没有兴趣和我们组团?”……
周围的艺人们把他牢牢围住。
秦燊还愣在当地,拉小提琴的赢弈的脸上有种他从未见过的表情,发自内心的快乐和放松。
很美。
他的痴迷尽落入身边人的眼中,麦文的脸上阴翳一闪而逝。
“阿弈,这里。”麦文向赢弈招手。
“你们怎么在这里?”赢弈走了过来,看起来心情不错。“忙完了吗?”
“还没呢,发现你不见了,只好现出来找你。”麦文道。
“抱歉,我忘记打招呼了。”
“你的小提琴拉得很好啊。”
“是吗?谢谢!”听到麦文的夸奖,赢弈很开心。
“阿弈,”秦燊走了过去。
“阿燊,早上辛苦了!”赢弈笑着抱住他。
受宠若惊,愣在原地,不知道该作出什么反应。
“那个,你的小提琴,很好听。”
“以后我可以拉给你听啊,不过要收钱哟!”
“太过分了吧,好歹你住我家耶,打个六折如何?”
“八折!”
“七折!”
“阿弈,”麦子插了进来,“抱歉早上……,实在是太忙了。作为赔罪,我请你去喝下午茶,我知道有一家的提拉米苏做得很好噢。”
“好啊!”赢弈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是他的邀请,他没有拒绝的能力。
“我也要去!”秦燊才不想被丢在旁边。
“不行,你得回去盯着彩排。”麦文拒绝。
“那你呢?”
“我的事上午全做完了。”说完,拉起赢弈的手,“我们走吧。”
僵硬,这是第一次,“他”拉他的手,只有天知道他曾经为这个简单的动作求了天多少次,他曾经愿意付出包括江山,生命在内的一切换取这么一瞬间。
“我跟你说哦,那家店的提拉米苏做得真得很棒,现在刚好要出炉。买好了我再带你去一家咖啡店,那家店的卡布奇诺非常棒,两样配在一起,才是完美的下午茶。”
“哦,那我倒要试试看。”
“相信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如果呢?”
“随便你要什么!”
“你说的哦!”自 由 自 在
“哎呀,我是不是许下什么不得了的诺言了?”
“哈哈哈哈……”
看着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留在原地的秦燊紧紧地咬住了唇,面上泛起一阵痛苦之色。
自始至终,不曾有一个人回过头。
抱歉,这阵子有点想拖文。不过呢,是因为觉得看得大人好像在变少耶,受打击了。直到现在才勉强积蓄起点动力,所以拜托不要再打击我了哦
另外向大家推荐龙变,真得真得很好看呢,速度又快。所以不想填坑只想追文了:P
这三只,究竟谁比较爱谁?
双手一摊,我也不知道。进入扑朔迷离阶段^^
送首歌给阿弈和阿燊,也给我自己,既然开始了就一定坚持下去吧:
Life has ending
Even lights of passion glowing
站在只会登上一次的舞台上
Keep on dancing
Till the night turn into daylight
不要迷惘
You’ve got to break out
Life is fighting
Knowing no one never stay along
一切由自己作主
Life is Passing
It’s time to see what’s going
睁开双眼
看透一切吧
Find your own way
To the clue for the only answer
绝不屈服地
Life has ending
Even lights of passion glowing
站在只会登上一次的舞台上
Keep on dancing
Till the night turn into daylight
不要迷惘
You’ve got to break out
女王的英文说得真好^^
24 自 由 自 在
半小时后,麦文和赢弈一起坐在那家咖啡馆中,言笑晏晏。
“对了,阿弈,你的小提琴是跟谁学的啊?”
跟你,赢弈暗道。他记得每每新月初生之时,那个男人就会拿了这个奇怪的乐器坐在屋顶独奏,乐声悠扬,诉尽他尽日不敢诉不想诉之情。
而这时,乾坤殿那边便也回响起一阵琴声,悠悠相合。
这一来二去,听得多了,自是忍不住妒嫉为什么自己不能和他鸾凤齐鸣。
放下太子的架子,死活也要学琴,那人被他缠的没办法了,只得教会了他。
此后,夏日黄昏,太仪殿中就会传出合奏的琴声。
也只有这时,那人的眼光是直直落在他身上的,虽然拉到动情之处,就会有些恍惚。
他不过是在透过自己看着另一个人,这一点自始至终赢弈都很清楚。
只是当时的他,如此已满足。
“阿弈,阿弈,”看到赢弈不知不觉陷入沉思,麦文伸手在他眼前晃晃,“还魂了!”
“呃啊,那个是我自学的,不过粗通了些许皮毛,见笑大方了。”
“好厉害啊,难得看到小提琴自学成材的。”麦文十分惊讶。
两人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转眼已经到下午四点。
赢弈满足地伸了一个懒腰,“我们回去吧,阿燊那边也该忙完了。”
如果说这顿下午茶是份补偿,那么他已经收获的太多太多了。
除去和那人外表的相像,他觉得麦文在性格上,言谈举止上都窥得出些许柳太傅的遗风,让他忍不住要怀疑是不是真有投胎转世这会子事了。(阿弈,你白看那些物理书了>_<)
能够来到这里,是上天给他的怎样的机会?
究竟该续上那份憾恨的过去,还是重新拉起一条线?
他有些迷茫。
“好吧,我们回去吧。”麦子起身结账,和赢弈一起离开。
两人甫踏进工作室,便觉得有些不对。算算时间,大家都该走了。
但现在的工作室里,非但不冷清,还热闹得过了份。
“麦子,你去哪里了啊?”Sandy看到麦子进来,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我和阿弈喝下午茶去了啊!”麦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Sandy狠狠瞪了赢弈一眼,再不理睬,只转过身来对麦文说,“出事了,你知不知道?”
“什么事啊,你慢慢说,不会是那头狮子又发飚了吧,我们给他带提拉米苏回来了。”
“不是。下午我们彩排的时候,快递送来一束花,也没说是谁送的。我们就把他放在舞台一边,没去管它。谁知道它刚才忽然爆炸了。”
“你说什么?”麦子手里的口袋掉在了地上。
“那束花,它爆炸了!”
“有没有谁受伤?”
“这个,”Sandy又瞪了赢弈一眼,“其他人都没什么,只是那是阿燊正站在花旁边看彩排……”
“秦?!”“阿燊?!”自 由 自 在
“他人现在在哪儿?”
“在楼上躺着,即不肯让我们报警,也不肯去医院,麦子你快点去劝劝他呀。真是的,才来意大利就出这种事!”
“好,我现在就过去。”麦文急急向楼上冲去。
才迈了没几步,觉得身后传来一阵肃杀之气。回头一看,Sandy他们把赢弈挡在楼梯口。
“让开。”赢弈冷冷地看着他们。
“不行,我们不能再让你这个灾星留在阿燊身边了。你一来,就出了那么多事。偏生他又不肯放了你,也不知道使用了什么狐媚法子迷了阿燊。作为男娼,也算是有点本事了。何不放了阿燊,我保证你能找到更好的衣食父母。”Lance恨恨地说。
“啪”的一声,Lance抚着一边的脸坐倒在地上。
赢弈扫过堵在前方的众人,“最后一遍,让开。”
被他犹如实质的眼光扫过,所有人一阵瑟缩。
但是,没有人让开。
赢弈怒急反笑,“这是你们逼我的。”
运指如飞,霎时,工作室里多出十几尊木雕泥塑,又在一秒后,齐齐瘫倒在地。
“挡路者,死。”
看来他们都把一只藏有利爪的猛虎当做被驯养的家猫了,麦文暗拊,也该是时候让他们吃点苦头了。
25
耶,终于熬过万恶的考试周了,商法财管,国经邓理,轮番轰炸,能逃出生天,真是命大。不过还求上天保佑,我邓理不会被关掉
“阿燊,你还好吧?”赢弈急急推开门,来到秦燊床前。
秦燊斜倚在床背上,手上拿着张似纸的东西,翻来覆去,偏生眼光有不曾落在那上面,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
看到赢弈和麦文进来,他坐起身,把手里的东西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
“你们回来了?玩得开心吗?”面上的表情变得十分温暖。
“嗯,还好啦。你倒是怎么了?”赢弈坐在秦燊旁边,心疼地看着他胸口的白色绷带,以及脸上几道浅浅的划痕。
“我没事,不过是些皮外伤而已。提拉米苏可好吃?麦子这家伙啊,绝对是个懂得享受的,有他带着,保管你能把意大利嚼出汁来。哦,麦子?”
“他们找上来了?”自从进门就不曾发过一言麦文缓缓开口。
“是啊,”秦燊脸色双臂合抱,“我也没料到他们居然那么没耐心,不是都等了十年了吗?”
“哼,估计他们已经要火烧屁股了。”
“怎么,形势有变?”
麦文点点头。
赢弈左右望望,实在是不明白他们再说什么,十分疑惑。
秦燊看到他的表情,微微一笑。
“船到桥头自然直,反正现在还有时间。”
麦文面上现出不甚赞同的神色。
秦燊摆摆手,“无妨,也不会真有什么。只不过……”
他看看赢弈,缓缓低头,遮去了一闪而逝的不舍。
从赢弈那个角度自是什么都看不到,但一切尽落入麦文眼中。
抬头,又是一脸的灿烂,“阿弈,你们有没有带点什么吃得给我?我快饿惨了。”
“啊,这个……”赢弈立时想起原来由麦文提着的提拉米苏袋子,一时无言。
“不好意思,被我丢楼下了。估计现在也被人分光了。”麦文轻笑。
“喂,你们太过分了吧!”秦燊的脸垮了下来。“我不管,东西刚才是谁拿的?”
赢弈指指麦文,略有些幸灾乐祸。
“你赔我。”秦燊毫不避嫌的一把拽过赢弈的手,把他拉倒在自己怀中,无限温存。
赢弈本想要挣扎,却在不当心碰到他的伤处,让男人痛得轻呼出声,一张脸皱成一团后就不再挣扎。
狐狸般的笑容在秦燊的脸上晃呀晃的,看的麦文牙痒痒的。
“大少爷,你太不讲道理了吧。明知道那家的提拉米苏一天只做一百个,你叫我现在去哪里找来给你。更何况,”麦文瞟了秦燊怀里的人一言,“他又不是没吃。”
“内外有别你懂不懂?”秦燊撇撇嘴。
“有了新环忘旧爱。” 自 由 自 在
“我原谅你这个外国人的中文水平。这至多不过是见色忘友而已。”
麦文轻哼了一声,脸上的表情无比复杂。
“喂,又没吃的,你还呆在这里干嘛?”
“这么着就赶人了啊?你也太……难道我还不如那几块提拉米苏吗?”
“知道就好。出去的时候记得把门带上。”说完,秦燊再不理他,低头看着赢弈。
麦文轻叹,退了出去,倒也真没忘把门带上。“别忘了晚饭。”
秦燊痴痴地忘了赢弈一会儿,缓缓开口。“对不起,阿弈。”
赢弈大惊抬头,“为什么?”
“昨天,昨天我不该随便吃醋的。”
听到这话,赢弈笑了笑。“你要是不吃醋我才该生气呢!”
“那就是不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