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草宣

作者:  录入:01-19

  
  自己以为绝对不可能听见的话,莲见总司确实对他说了,而且还是那样的深情,让他几乎可以从他的声音中了解莲见内心的痛苦与不安。
  
  虽然是在自己意识不清时,但是杜辉铮知道莲见真的对他说出那句话。
  
  莲见对他说他爱他……
  
  杜辉铮几乎是从沙发上跳起来,他过於激动的心只想见莲见,他想亲眼见到莲见,他有好多话想跟莲见说。
  
  但是无法行动的双腿却让杜辉铮还没见到莲见就跌了下沙发,身体掉落在柔软的皮毛地毯上,引起他一阵闷哼。
  
  「你怎麽会跌下来?是看到蝴蝶想去抓吗?」
  
  戴里克端著放著茶壶与杯子的托盘走过来,见到跌落再地毯上的杜辉铮时,眉头微蹙,放下手中的托盘扶起杜辉铮後揶揄的问。
  
  杜辉铮忍过双脚椎心的疼痛後,情绪有些激动的拉著戴里克的衬衫,颤抖的开口:
  
  「让我见总司!让我见他!」
  
  戴里克眼中闪过一抹杜辉铮没有察觉的光芒,伸手将杜辉铮抓著自己衬衫的手推了回去,转身从精致的茶壶中倒了杯热茶放到杜辉铮面前的水晶桌上。
  
  「你怎麽会突然要见他,你不是不再爱他了吗?」
  
  「不!」杜辉铮听见戴里克的话语立刻反驳,「我爱他……我一直以来都爱著他,说不爱他爱上别人全都是骗他的!」
  
  「喔?那你为什麽要骗他?」
  
  杜辉铮只想解释自己依然爱著莲见的心,完全没有察觉到戴里克是在套他的话。
  
  「因为……我知道自己是悠树的替身後非常打击……心里想如果总司不爱我的话,我留在他身边也只有痛苦,可是又不知该怎麽让他放我走。他刚开始要我跟他的时後说过要我爱上他,所以我就跟他说我爱上别人不爱他,所以要跟他分手……」
  
  杜辉铮困难的解释道,要他回想这些自己不愿再提的往事,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那你现在为什麽又要去找他说你爱他?」戴里克喝著自己泡的茶问。
  
  「……因为他说他爱我,在我昏迷的时候……我听见总司说他爱我……」杜辉铮戴著泪痕的脸庞泛起柔柔的笑意。
  
  「我知道那是他的声音,我好高兴……」
  
  戴里克面无表情的看著杜辉铮泛起微笑的脸上又再度流下泪水,他知道这不是痛苦的泪,而是欢喜的泪。
  
  一种知道自己所爱之人也爱著他的喜悦泪水。
  
  「我知道了。」
  
  戴里克放下杯子,神情严肃的面对流著泪的杜辉铮。
  
  「你不用去找他了,因为他要我过来就是要告诉你一些事。」
  
  杜辉铮抬起依然泛著泪的双眼,不解的望向前方神情严肃的戴里克。
  
  「你冷静听我说……」戴里克神情沉痛的看著杜辉铮。「他下礼拜就会放你出去,你要到哪里他都不会阻止你。」
  
  「这话……是什麽意思?」
  
  杜辉铮木纳的问,什麽要去哪里他都不会阻止,这是什麽意思?
  
  「因为……」戴里克的表情似乎非常不忍,他低下眼皱著眉头叹了一口气後,随即抬起头怜悯的看著杜辉铮说:
  
  「……因为他找到比你更像悠树的人,所以他不再需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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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里克真是个混蛋……( ̄ω ̄;)

 


温度10-1(替身 / 虐心)

  「……你……刚刚说什麽?」
  
  「我说,莲见他找到一个更比你更像悠树的人,所以从下礼拜起他会放你走,你要去哪里都随便你。」
  
  「……」
  
  「你没事吧……?」
  
  「……抱歉……可以……让我一个人独处吗?拜托你……」
  
  戴里克担心的看了一下杜辉铮用手捂住自己脸的模样,然後缓缓的站起身走了出去,留下杜辉铮一个人在这间高级的套房内。
  
  硕大的房间没有任何声音,安静的几乎让人感觉不到人的存在。
  
  後来慢慢的有了呜咽声,那声音细细的、小小的,没听清楚的人可能会以为是猫的叫声。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大,呜咽声越来越明显,让人完全可以知道是一个人的哭泣声。
  
  杜辉铮趴在柔软的沙发上,不能自己的痛哭著。
  
  他哭著,叫喊著,却依然无法排除积压在胸口令他喘不过气来的疼痛与心酸。
  
  他的泪水不停的涌现,就像脑部忘记如何停止般,不停的、且大量的涌现让双眼已经感到疼痛且红肿的含盐泪水。
  
  他的胸口好痛好痛,痛到他连吸进去的空气都在肺部里穿刺著,让他的胸腔内已经成了千疮百孔的破碎。
  
  他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化解这样令他极度痛苦欲绝的打击。
  
  
  总司……你不是说你爱我吗?爲什麽又再去找了一个更接近悠树的替身过来?
  
  难道一切全都是我的误会?其实你根本就没有说过你爱我?
  
  我曾经希望你不爱我就放了我,现在你真的放开我了,我却感觉到几乎死去的痛苦。
  
  是我变了而你从来都没有变过,还是你变得更加无情,懂得如何在伤害我的肉体後再来伤害我的心?
  
  我已经无法再承受你所给予的任何伤害了,你知道吗?
  
  我什麽都没有了,身心都被你狠狠破坏的我,究竟还有什麽希望活下去……?
  
  请你告诉我,总司……
  
    
  杜辉铮在沙发上痛哭到完全失声,直到再也没有任何力气再哭泣时,才趴在早已被他的泪水浸湿的高级沙发上昏睡过去。
  
  门外的戴里克在听不见房内的哭泣声十分钟後,才打开乳白色的雕花大门,进入房内将哭到晕过去的杜辉铮抱起来放到房间柔软的床上。
  
  看著床上在昏睡中都依然流下泪的杜辉铮,戴里克眼中浮现难解的情绪,随即又消失,恢复成平时的冷冽。
  
  他离开房间将客厅桌上的茶壶以及杯子都整理好,再叫门外的手下多盯著杜辉铮以防他出意外後,就离开这栋自己在东京外郊的豪华别墅,驱车前往东京市区。
  
  
  
  
  几天後,东京银座桔梗庭兰花间内,戴里克拥著才刚结束欢爱,全身都散发出慵懒以及兰花香气的男人,用淡淡的口吻说:
  
  「小野冢悠他可能活不过这个礼拜。」
  
  「什麽?」
  
  戴里克怀中的男人──椎名有志惊讶的撑起自己未著寸缕的白皙身体,像在看怪物一般的盯著眼前才跟他翻云覆雨过的男人。
  
  「你不是答应过我一旦拿到底标价就会送他回去的吗?难道他到现在还在你那里?」
  
  当初用自己交换国分启吾以及杜辉铮的释放,事後戴里克的确有将国分放了回去,却没告诉椎名他下了非常重的药,导致国分到现在都还没清醒。至於杜辉铮,戴里克则改口说只要等他自己拿到东京港湾建设案的底标价後,他就会让他回去,这段时间杜辉铮都必须留在戴里克的在东京外郊别墅内。
  
  椎名有志无法拒绝,因为自己已经输给了他。
  
  「你想杀了他吗?」椎名眼神警戒起来,他知道杜辉铮对於莲见而言有多重要,这些天杜辉铮的失踪已经让莲见整个人的灵魂都死了一半,剩下另一半依然在拼命寻找著杜辉铮。
  
  「我不会杀他,我答应过你会保证他的安全。」戴里克点起一跟菸,慢慢的抽了起来。
  
  「那你说他活不过这个礼拜……」
  
  「他不肯吃饭。」戴里克吐出一口白烟,看著烟在黑暗中缓缓上升又消逝无踪。
  
  「我用了各种方法,威胁利诱甚至恐吓都试过了,他就是不肯开口进食,我只能趁他昏睡时帮他注射葡萄糖补充他的基本体力维持身体,但他已经消瘦到几乎只剩下一把骨头,医生来检查过说他如果再不进食的话,身体各项机能都严重低下的他,可能撑不过这个礼拜……」
  
  「怎麽会这样……?」
  
  听见戴里克所说出的情况,椎名内心震惊到几乎都要颤抖了起来,杜辉铮要死了……如果他死了,那剩下的莲见会变成怎麽样?
  
  「带我去看他。」椎名戴上刚才在激情时拿下的眼镜,穿上衣服对依然坐在床上抽菸的戴里克强硬说:
  
  「带我去看小野冢先生,立刻、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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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没有人越来越想扁戴里克的? (;`?')
  
  感谢再度送我礼物的沙星亲,某宣太感动啦~(〃▽〃)
  圣诞节要到了,祝各位亲们圣诞节快乐呦☆☆

 


温度10-2(替身 / 虐心)

  椎名一打开乳白色雕花的的大门後,立刻前往卧室看杜辉铮,当他亲眼看见脸颊凹陷,双眼浮肿,全身都瘦到几乎只剩下皮还包在骨头上的杜辉铮躺在床上时,椎名简直不敢相信这会是他以前见过那个酷似莲见同父异母的弟弟的杜辉铮。
  
  那双原本美丽还淡著淡淡忧郁的双眼如今只剩下空洞与死寂,每天以泪洗面的结果让眼睛周围严重浮肿;那张白皙美丽的脸庞,如今因为严重的营养失调都凹陷进去,脸色像是一个得了重病的患者般青白死灰,更不用说他身体其他部位了,全都浮现骨头的形状,上面还可以明显见到血管的模样与颜色,那双早已失去功能的脚,早就比当初萎缩的更加严重,几乎只剩下形状怪异的骨头还连在大腿上而已。
  
  椎名震惊的看著床上几乎形同半死人的杜辉铮,他怎麽会变成这副模样?是什麽让他不肯进食,要用绝食的方式慢慢放逐自己直到死亡?
  
  「小野冢先生……?我是椎名,您还记得我吗?」
  
  椎名小心翼翼的对床上睁著眼精确神情空洞的杜辉铮说,只见杜辉铮没有任何反应,空洞的眼神依然望著与刚才同样一个地方。
  
  「小野冢先生?您不可以再这样下去了,这样下去您会死的……」
  
  「死……」
  
  杜辉铮听见死这个字时,虚弱的身体终於有了反应。
  
  「对,您这样会死的,您如果死了,老板……莲见先生会很伤心的。」
  
  听见莲见的名字时,杜辉铮终於收回视线转到坐在床边一脸焦急的椎名脸上。
  
  「我死了……莲见会爲我难过吗?」
  
  「当然会,您知道莲见先生他一直都……爱著您不是吗?您死了他绝对会非常难过的。」
  
  椎名轻轻拉起杜辉铮只剩下骨头的冰冷左手慢慢握在手心内,希望能传递一些温暖给他。
  
  「……我想起来你是谁了……你是总司的秘书……」
  
  杜辉铮像是看透一切的慢慢笑起来,只是因为他实在是太虚弱了,没笑多久就疲累的躺在床上喘气。
  
  「小野冢先生您先休息一下吧,我去弄点吃的给您。」椎名放开杜辉铮的手准备离开卧室之际,被杜辉铮虚弱的声音唤住而停下脚步。
  
  「……是总司让你来看我的吗?」
  
  因为与戴里克交易的关系,椎名无法说出莲见对於他在这这件事并不知情,因此只能点头说是,然後杜辉铮就闭起眼睛虚弱的说他可以出去了,椎名这才离开卧室到厨房做容易消化的清粥给杜辉铮吃。
  
  刚才似乎看到小野冢先生的嘴角露出一个不甚明显的笑容……是自己看错了吗?椎名一边煮著粥一边想。
  
  「好香啊,是要煮给我吃的吗?」戴里克走进厨房内看著正在煮粥的椎名说。
  
  「是要煮给小野冢先生吃的。」
  
  椎名盛起一碗还冒著热气的清粥,将碗放到托盘上端至卧室,再扶起杜辉铮一口一口的慢慢他吃。
  
  好不容易喂杜辉铮吃下一碗粥後,椎名又让他喝下半杯清水才扶著杜辉铮再度躺下。身体虚弱的杜辉铮在长时间未进食,如今一碗温热的粥下腹之後,让他感到一股睡意後沾枕就沉沉入睡。
  
  戴里克在椎名清洗碗盘的时候,向椎名提出疑问。
  
  「没想到你来他就愿意进食,你究竟是用了什麽方法?」
  
  「我只告诉他如果他死了我老板会很伤心而已。」
  
  椎名洗完碗後,擦乾手走到客厅外的沙发上坐下。
  
  「我有话要问你。」椎名对坐到他旁边的戴里克问道。在第一次身体交合的时候,戴里克就要求椎名不准再对他说敬语,因此从那时开始椎名对戴里克说话都不再使用敬语。
  
  「什麽事?」
  
  戴里克伸手将椎名揽进自己怀中,吻上椎名的唇,在一阵几乎让人晕眩的唇舌交缠後,椎名脸色潮红气喘嘘嘘的倚在戴里克怀中,问著自己要询问他的问题。
  
  「你曾经跟小野冢先生说过什麽吗?」
  
  「没有,我平时很少跟他说话。」
  
  「那小野冢先生是受了什麽刺激才会变成这样?」气息恢复平稳後,椎名推开戴里克的胸膛,离开他的怀抱整理自己的头发与衣服坐到一边的沙发上。
  
  「有一天我过来查看他时,我的手下跟我报告他突然不肯进食。」
  
  戴里克声音平稳面不改色的说著,让椎名完全看不出任何端倪。
  
  「……你有询问过你的手下曾经对小野冢先生做什麽事吗?」
  
  「你是在怀疑我的手下吗?他们全都是我精心挑选出来受过专业训练的,没有我的命令,他们绝不会做出越举的事来。」
  
  「……我很抱歉,只是我现在的头脑有点乱……」椎名动作不平稳的梳理自己的头发,显示他的内心的确正在慌乱。
  
  戴里克眼神有些复杂的看著他。
  
  「有志,你在担心的是小野冢还是你的老板?」
  
  椎名停下梳理头发的动作,眼神看向旁边正面无表情的戴里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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