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丑八怪————芭蕉夜潇潇

作者:芭蕉夜潇潇  录入:01-18

当然,难免要牺牲堂妹的声誉,但是,为了亲情,宝臻,你就牺牲一下吧,以后,你的嫁妆我会建议叔叔婶婶办得丰厚一点的,再大不了,我会叫奶奶出一份的,真的!

尾声
呜呜,我知道我很丑,森也很难看,可是,这两团皱巴巴、丑不拉几、哭声震天的东西是什么?不,护士小姐,请不要把他们抱给我,我不认识他们,你难道没看到我身边有一大堆的手,伸得长长的,等着抱你手上的垃圾吗?你呆呆地看着我干嘛?你,我警告你,不许把他们递给我,我告诉你,我不打女人的,你别让我破例哦!哇,真的到我手上了,喂,谁来抱走这两兄弟,那真的不是我的孩子呀,还流口水,哇,太脏了,两人还亲嘴(我绝对不承认那是由于我的笨手笨脚才导致两小孩面对面扑在一起),太过分了,一大堆人看着呢!你们丢不丢脸?不,那绝对不是我的孩子,那,那,那是森的孩子啦!


(完)

最是那回眸一笑──我是一个丑八怪番外

初次拜读《洛神赋》,是在我八岁那年。
犹记得那一天,正是春光明媚,草长莺飞之时。我和宝砚正坐在大厅门前的石阶上,懒洋洋地说着话,悠闲地享受着春日午后的暖暖阳光。平日总在身边绕来绕去的宝贝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因此就显得有点寂静,让人昏昏欲睡。

我望着满院子的盎然绿意,怔怔地出神。
我和宝砚,正是爱吵爱闹的年纪,换成别的小朋友,恐怕早就跑得满世界乱转了,但我和宝砚却静静地坐着,晒着太阳。
其实,以我和宝砚的性格,也是好动的,但是从小的教导,让我们明白,什么时候是被允许玩闹的,什么时候是必须像个小大人般地安安静静地坐着的。不为别的,只为我们肩负着不一样的使命,那就是全家的掌上明珠──宝贝。

宝贝是个可人儿,这是勿庸置疑的。宝贝是个麻烦,这也是勿庸置疑的。不是说宝贝爱惹祸,而是宝贝的长相,让我们不得不小心翼翼地防着一切可能心怀不轨的人。而宝贝却从来也没有这个自知之明,他总是以为他是世界上最丑的,这样的宝贝,又怎么可能知道那些面对着他的不俗长相的人的心思呢,更不可能去防备那些人的蠢蠢欲动,这样,就让我们的守护变得分外地艰难。

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外面,宝贝的身边,总有亲人守护着,就怕给人以可乘之机,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也因此,当家里的大人们都出去工作时,我和宝砚即使再怎么想出去玩,也是不敢出去而留宝贝一个人在家的。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身后传来宝贝的声音。小时候的我,由于脑中的词汇有限,每次听到宝贝的声音时,都只能联想到我最爱吃的雪糕。甜甜地,沁人心脾。
“表哥,堂哥,你们看宝贝找到了什么好东西!”那样惊喜的声音,让我和宝砚同时转过头去看。
宝贝的手,正举着一本翻开的书。书已微微泛黄,更衬得宝贝的手如嫩藕般地白皙圆润。
身边的宝林站起身,牵着宝贝的手,将他安置在我们中间。在他坐下来之前,我看到了那本书的封面上写着:中国古代文学作品选。再看翻开的那一页上,是《洛神赋》。
“宝贝想给哥哥看什么呢?”宝砚温柔地问。也许是因为他的年龄最大,最懂事,因此他是同辈中对宝贝最好的。他对宝贝的呵护,每每总让我错觉仿佛看到了一对父子。
听到宝砚问他,宝贝呵呵地笑了开来。尽管从小看着宝贝长大,但每次面对宝贝的笑容,总还是觉得不习惯,有一种被太阳光灼到的感觉。那时的我,刚明白什么叫闭月羞花,心底非常赞同从妈妈口中吐出来的这个形容词。

“表哥,堂哥,你们看,我发现了一个举世无双的大美人哦!”
宝贝的声音,再次拉回我飘远的思绪。低头看时,宝贝的手指,正在书页上滑动。
“这是《洛神赋》,是我刚刚发现的,里面的洛神,长得好美哦!”宝贝的语气,充满了向往。
好美?是吗?如果这句话由他人说出来,那我必定相信,但宝贝?我看看他,还是决定自己看。
可惜,我的水平有限,那种三国时期的歌赋,对才八岁的我来说,未免太深奥了一点,我把书递给宝砚宝砚接过书,看了一下,又递给宝贝,并冲我摇摇头,我知道,那表示他也看不懂。真是泄气,明明三个人的年纪他最小,但偏偏学识他最丰富。谁叫这个世界上天才那么少!

幸好宝贝是个天使,从来也不会因为他人学识浅陋就嘲笑人家。看到我们都看不懂,宝贝拿着书,给我们一字一句地讲解过去。
于是终于明白,对于词句的描写,宝贝的理解还是与常人一般的。只是听着宝贝的解释,我和宝砚都觉得很无趣。那样的程度是叫美女没错,但宝贝有必要这么着迷吗?他要想看什么叫“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绿波”,直接去镜子前面照一下不就好了吗?至于什么“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因为年纪还小,没有那种气质风范,但再过个几年,我相信也是不成问题的。而且,那女人还要靠衣装装饰,我们家宝贝,哪怕让他穿最破烂的衣服,也照样可以颠倒众生。

我看着宝贝的脸,那张脸上,眉毛弯如弦月,睫毛长长的,每次当他眨动他的眼睛时,那睫毛就像扇子般上下舞动。那双眼睛更是黑白分明,不是特别大,长长的,灵动可爱。年少的我,并无法形容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直到多年后,看一本书时,看到有一句话说“嗔怒时,目睛定注,如雪之凝明。静坐时,眼波动荡,如水之溶漾。实动静咸宜,无不美好”,方恍然大悟,原来宝贝的那双眼睛,便如这句话所说的。鼻梁笔直高挺,下方嘴巴却红润欲滴,光泽隐动。当他笑起来时,便仿佛这世界上的一切都失色了:眉眼弯弯,鼻梁微皱,唇角稍掀,整张脸璀璨夺目,让人迷失其中。

爷爷总叹息,宝贝太过于男生女相了,并非好事。我却不赞同,男生女相又有什么不好,赏心悦目不说,还帮我们省了一件事:只需要防着心怀不轨的男人就行了。
只是我的庆幸,却只持续了几年。随着宝贝年龄的增长,宝贝的外貌,也越来越向中性发展。脸上稚气退去,增添了阳刚之气,本来圆圆胖胖的脸蛋,也日渐轮廓分明。虽然眉毛依旧弯弯地,却浓黑了不少。睫毛比小时候短了一些,却使他的眼睛更显大了许多。每次他瞪人时,仿佛承载了许多的哀怨,让人立时臣服。唯一不变的是,他的眼睛还是水水的,似有异光流彩。尤其是每次受了委屈时,就水汪汪地,令人看了心有不忍,却又忍不住生出坏心眼来,想要欺负他,多看看他泪眼汪汪的模样。

但是,假如你看过宝贝的笑容后,那么,你就再也不愿看到他哭泣的模样了,你只愿他永远对着你笑。我只恨这世界为何辞藻贫乏,而我又学识浅陋,竟不能形容出那万分之一。如若说宝贝小时候的笑容可闭月羞花,那么,长大后的宝贝,他的笑容就堪称沈鱼落雁了。要闭月羞花很简单,只要比它们美,那还怕它们不羞?可是要沈鱼落雁却是非普通人能做到的。只有夺其心志,方能使其忘却本能。我常想,假如宝贝的笑容可用金钱去买的话,那这世界上不知多少人要倾家荡产。

也许你不相信
,那么,我们便打赌罢,只要是眼睛视力正常,审美观也正常的人,能在宝贝的笑容面前,发呆时间少于十五秒的,那么,便是我输了,我把我的车免费送给你。我可是花了大血本的,那辆车,便是宝贝,我也很少时候让他开的。当然,他对着我笑,笑得骄阳失色时除外。你赌么?


          天人惊现记


锺阿三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谨遵父辈留下来的嘱咐,守著当年农村联产承包责任制时分到的土地,勤恳地耕耘著属於自己的田园。

锺阿三家周围都是一座座小山,地势平缓,不是很高。锺阿三分到的地就是在离家不远的一座小山上,地理位置很好,朝南的山坡。那片地,锺阿三细心地照料著,每天早出晚归地,像照顾闺女一样地照顾著。锺阿三的父亲在他小时候曾经对他说,地也是有感情的,你如果对它好,它也会对你好,为你出产更多的东西,那可像你的婆娘一样的。


锺阿三牢牢地记住父亲的话,照父亲说的做。几十年下来,养成了一种习惯:婆娘回娘家了,十天半个月的,锺阿三也不一定会想她,但是如果碰到狂风暴雨天,一天不能去地里转转,那锺阿三的心就会像百八十只蚂蚁在爬一样,浑身不自在。


锺阿三爱著自己的地,就像爱著一个情人。为了他的地,他可以在生病的日子里,也要爬起来去地里转一圈,如果有人敢动他的地,那麽,他就会跟那人去拼命。

这样热爱著自己的地的锺阿三,碰到了前所未有的大麻烦。这一天,当锺阿三迎著晚霞往家里走的时候,碰到了队里的小队长。自从二十几年前,农村联产承包责任制实施之後,小队长就像一个摆设一样,平时可有可无,客人来了,供主人炫耀一下。因此,碰到小队长的时候,锺阿三并没有很往心里去,只当碰到了一个邻居而已。没想到小队长却对他说了一件在他看来不啻於晴天霹雳的事情:锺阿三的那片地附近的几座山头,都由政府引商外包给一位大老板造高尔夫球场了,当然也包括锺阿三的那片地所在的山头,为了补偿这件事给农民带来的损失,除了照原来分到的地另外分地之外,每亩地还可以得到一分地作补偿,而且当年的收成,来不及收成的,全都照市价的两倍补偿。这样的事情,对别人来说,是一件不下於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对於锺阿三来说,却是无异於逼他跟他的亲密爱人分开。那是他劳作了二十几年的地啊,他每天花费了那麽多的心血在上面,是为了让它能给他高产的,不是给什麽大老板造什麽什麽球场的。而且一个球场哪里需要那麽多的土地,骗他不会打球吗?他打乒乓球可厉害了,全村无敌手,而且他也是每天看电视的,那个什麽足球场,也就那麽一点大,哪里需要几座山头,这分明是欺负老百姓嘛!


锺阿三心里不服气极了,当场就把上面的话给小队长说了,小队长也叹气,还说那个球场造起来是给有钱人用的,普通的老百姓可进不去这种地方,进去一次,在他们村都可以造一幢楼房了。


锺阿三也跟著叹气,这样子把几座好好的山头给毁了,还是用来干这种资本主义的事情,真是腐败。他是坚决反对把他的地让出去做这些勾当的。锺阿三斩钉截铁地对小队长说。而他没有对小队长说出口的是,他不愿意把地让出去,其实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片地里,藏著一个只属於他的美丽的梦,一个殷殷的期盼,能再见到他的梦里的那几个天神一般的身影。


锺阿三一直都不愿意跟人讲他的那个梦,一方面是讲出来恐怕也没人相信,另一方面,是希望能把这麽美丽的梦当成自己的私有财产一般珍藏起来。

锺阿三永远都记得那一天,他一保温壶的饭菜,去地里工作。那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他就发现天特别蓝,云特别白。锺阿三心情愉悦地往地里走去,一路吹著口哨。到了地里,太阳刚升上来,阳光和煦地照在他的身上,让他感觉暖洋洋的,舒服极了。锺阿三一株株地与地里的作物打招呼,服侍它们。太阳越升越高,渐渐地,锺阿三感觉到了口渴,於是他朝溪边走去。就在他到达溪边的时候,他发现,平日安静的溪边,冒出了许多陌生人。这些陌生人,显然是以中间的那四个陌生人为首的。那四个陌生人,正支著锅灶打算生火呢。锺阿三看著那四个人,心里怀疑自己是不是贫血,怎麽好像看不真切。


那四个人,两个大人、两个小孩,都好看得不得了,比他家里挂的,阳历年时评上五好家庭得到的挂历上的人还要好看一百倍。锺阿三怀疑,这是不是那些电视上的明星下来了?尤其是其中一个大人,正在逗著两个小孩玩,耀眼得,让他不敢正视太久,就怕灼伤了自己的眼睛,可又舍不得不看。另外一个忙著支锅灶的男人,就像电视上的那些男明星一样,帅得不得了。而那两个小孩,长得有五六分相像,粉嘟嘟地,但明显其中一个比另外一个要好看多了。锺阿三痛恨自己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没读过多少书,想不出什麽词来形容眼前的美景,他只知道在心底重复地说,好美,好美!


锺阿三觉得口更干了,应该走过去喝水的,可是又不想破坏这麽美的景色,就把脚步钉在了原地,不敢稍移分毫。

也许是锺阿三的视线太过热烈了,让另外一端正玩得不亦乐乎的三个人发现了。那个像天神下凡一般的男人,冲他笑了笑,让他的头晕更严重了。

“大叔好啊,不好意思打扰了,在这里野餐没关系吧!”

锺阿三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是跟他在说呢。锺阿三感动极了,这麽好看的一个人,还这麽亲切地跟他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打招呼,真是差点就留下了男儿泪。

锺阿三傻傻地走过去,走到他羡慕的风景里去,帮他们搭了两个特结实、特好用的灶,看著那两个粉嘟嘟的小孩变戏法般地做菜,而一群大人心安理得地看著。如果在平时,锺阿三肯定会破口大骂的,这麽缺德的长辈,又不是没空,还翘著二郎腿看著小孩子做这种事情。但是那时的锺阿三却觉得那是理所当然的,那样的人物,怎麽可以沾上人间的烟火味呢。锺阿三看著那两个小孩各自做出两道菜,才由那一群明显是跟班的人的其中一个接手做菜。而那四个人,就开始用那四个菜,那个好看得让他眼花的男人,则不断地评论著那四个菜,当他说好时,那个菜的制作者就会很开心,另一个人就会很不服气;当他说不好时,那个菜的制作者就会很沮丧,另一个人虽然不会落井下石,但那眼神,就骄傲得不得了。


锺阿三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好运极了,因为那个让他头晕的男人,还邀请他品尝那些菜。那些菜好吃到让锺阿三未来的三十年都还记得那种味道。

这麽美好的回忆,让锺阿三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让出他的地。但是那是政府的决定,他无力反抗。

这一天,是那家公司来开工的日子,锺阿三觉得实在是难以割舍,又不自觉地走到了他曾经的情人那里,作最後的告别,以後,可没机会再来了,这个地方,以後,是让他倾家荡产也进不来的地方。


锺阿三伤心地来到溪边,为自己以後再也不能来这里回忆而伤心。就在这时,身後传来人声。

“大叔,你来这里玩啊!”说话的声音,动听得很,正是那个回忆过无数回的声音。转过身一看,果然是他。

“仰先生,您也来这里玩啊,可惜这里已经被圈走了,以後不能再随便来了!”因为感伤,使得锺阿三能在他心目中比天神还重要的男人面前流利地表达著。

“大叔是不是很舍不得?没关系啊,要是你下次不忙,就进来逛逛好了。”

“什麽?”锺阿三觉得自己的听觉好像出了问题。

“大叔还不知道吧,这些地方是我准备拿来建高尔夫球场的,以後我会跟门口的人说一声,那样你就可以自由地出入了。或者大叔要是想的话,也可以来帮我工作啊!”

锺阿三简直要跳起来了,所有的不舍、不甘,全都没了。自己的地,可以让这个男人拿去作点用处,也是它的福气呢!别说政府有补偿了,就算叫他白白地双手奉上,他都愿意。

我家有个小宝贝


当父亲下令让我结婚时──尽管不是很喜欢对方──我没有哭;当知道一家人要去住牛棚时──原因是引狼入室──我也没有哭。

是啊,从小,父亲对我的教育就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堂堂铁骨男儿,怎能轻易哭泣?

但是,我终究还是哭了,与我的第二任妻子,两人抱头痛哭,不可抑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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