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雨小了,林舒言和林堃准备回家的时候,邹扬已经上医院了,吓得林舒言连忙打车去了市医院。
“邹扬,邹扬,怎么回事?”到了医院,只见邹扬躺在病床上,右脚缠着厚厚的纱布。
“嘶,别碰,伤口深着呢。还不是他那狗,吠我就算了,拿狗粮时候还扑上来咬我,还好不是成年犬,不然我这条腿算
是废它嘴下了。”邹扬艰难地僵着身子,就着伤腿靠在病床上。
“哈?洋洋那么凶?”林舒言无法想象洋洋咬人的情景。
“可能它以为邹扬在偷东西,才进攻邹扬的,照理邹扬也算熟人,洋洋不会这样的。”
心痛地看着邹扬,林舒言愧疚地认错:“邹扬,对不起,我不该叫你上去的,不然也不会……腿很痛吧,打疫苗没有,
可以走吗?”
“傻瓜,小言,你也料想不到会这样啊,别担心了,过些日子就好。”抚着林舒言的头发,邹扬趁着病房里没有什么外
人,轻轻吻了吻林舒言的额头,亲昵的动作既是安慰也是向林堃示威。
“邹扬,这次算我的错,回去我会好好教训洋洋的,也会好好的训导它,我保证,这样的事情没有下次。医药费我来付
,算是我向你赔罪,行不?”
点点头表示同意,邹扬才想起来:“啊,这次其实多亏了奇奇呢,要不是奇奇拦住了洋洋,可能我都来不了医院。对了
,奇奇还留在家里,我们快回去吧。”
于是,两个人架着一瘸一拐的邹扬,慢吞吞地往家里踱去。
世界上的事不会无缘无故地发生,或许现在的所有都正预示着什么。
28.
邹扬华丽丽地受伤了。
邹扬舒适地躺在床上休假。
邹扬理直气壮地享受林舒言的照顾。
“邹扬,你太无耻了。”黎琛来看望邹扬,切苹果的手一刀一个狠。
“何以见得?”无视黎琛眼中妒意,邹扬悠然地啃着苹果。
“我说,你脚伤了,又不是脑子进水了,干嘛不来公司啊。而且,我就不信了,就那几个月的狗,它再凶,能比你这狼
凶?!你这腿也就一小伤,你犯得着那样骗舒言啊,看他这几天担心的。”
“此言差矣,差矣……”锤了捶自己躺僵了的伤腿,邹扬得意然:“你没看见啊,这段时间,小言跟那林堃那个亲密啊
,那个形影不离啊,看得我直冒火,你知道吗?那天上他家,一进门,他那只讨厌的狗又来吼我,新仇旧恨的,我那个
气啊,就踹了它一脚,于是它冲过来咬我了。”
挑挑眉,邹扬继续道:“本来我是要闪开的,霎时心生妙计,所以,如你所见。”摊摊手,邹扬一副“我很无辜”的样
子。
“啧,你就该!什么苦肉计啊,小心最后吃亏的是你自己。”黎琛再次鄙视邹扬。
“一点点小伤能换来小言的深切关怀,加之又可以排外,何乐而不为。”
“好,好,好。你就装吧,慢慢装,我走了,免得越看越脏了我的眼!”说着,黎琛把切好的苹果塞进邹扬的嘴里,匆
匆地离开了邹扬家。
邹扬一病,林舒言可就忙了。下班也没有时间跟林堃去书店充电了,急急忙忙地到超市买菜回家,然后好生照顾着邹扬
休息。就连晚上都不敢跟邹扬共一张床睡,睡的时候还要小心翼翼,防止自己的手脚压到邹扬的伤口。要不是邹扬坚持
,林舒言铁定是要去客房睡的。
林堃也不闲着,老是以赔罪看望为名,拿着补品往邹扬家里窜。虽然邹扬有时看到他都觉得烦,但只要想到林舒言不跟
他一道了,心里的那个舒畅啊。
因为脚不利索,邹扬的吃饭工作都搬到了床上。没事就在床上看看文件,吃饭当然是亲亲小言来喂,连洗澡上厕所都得
林舒言伺候着。让黎琛再一次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那样的奸人都有这等待遇,他还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小言,我要洗澡了。”色狼邹扬无聊地看着在旁边收拾的林舒言。
“我昨天才帮你擦过身子,你伤口不能碰水,过几天再说吧,好不好?”
“把伤口封住不就好了,擦身顶什么用,不洗个澡,我浑身不舒服,身体不舒服我就睡不好,睡不好脚上的伤就好不快
。小言。”
“这样啊……”林舒言在犹豫着。
“小言,你帮我好不好,你看我自己来也不方便。”邹扬恳求着。
“那好吧。”禁不住邹扬的软磨硬泡,舒言毕竟是个软心肠。
拿出保鲜膜,林舒言仔细地把膜缠在邹扬的纱布上,紧紧地缠上了好几层,确定不会进水之后才罢手。
把邹扬从床上扶起来,林舒言又架着他进了浴室。小心地让邹扬坐下,林舒言又发愁了。这洗澡可是要脱衣服的,而且
是全脱,即使都是男人,可面对的是自己的情人,林舒言还是不好意思起来。
“衣服你自己脱。”说着,林舒言转身出了浴室去拿毛巾和换洗的衣服。
再回来的时候,邹扬已经把上衣给脱了,赤#裸的上半身裸#露出邹扬完美的胸肌和腹肌,不是那种粗壮大块的肌肉,结
实得恰到好处。特别是那六块腹肌,显然是有意锻炼出来的,分明地显示在林舒言的眼前,让他的心痒痒的。
“小言,过来帮帮我吧,裤子我脱得有点困难。”邹扬的表情很纯洁,貌似没有任何不轨的想法。
“你……我……”林舒言踌躇地走到邹扬身边,一脸的难为情和羞赧。
见林舒言拖拖拉拉的,邹扬索性抓起林舒言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裤头上,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舒言一定得把他的裤子给脱
掉。
颤抖着拉下邹扬的裤子,林舒言甚至咬住了唇,才忍住了要撒手落跑的冲动。好不容易把裤子脱掉,林舒言眼前出现了
邹扬性感的四角内裤。
邹扬的心里又何尝不冲动,林舒言隐忍的表情和嫣红的耳廓,到了他的眼里都变成了一种诱惑。他也费了好大的劲才忍
下身下的抬头的势头,连他都佩服自己的强制力。
“小言,继续啊。”邹扬声音沙哑,浴室里渐渐地热了起来,不知道是热水的蒸汽还是两个人的体温在升高。
林舒言索性闭上了眼睛,凭着感觉摸到内裤的边缘,伸手往下用力一拉。
“嘶!”碰到邹扬的伤口了,他发出了微弱的吸气声。
“怎么,是我弄疼你了吗?”顾不得羞怯,林舒言猛地睁开眼,连忙检查邹扬的伤口,并没有大碍。
“没事。”趁着忙乱,邹扬顺便把脱到一半的内裤踢到一边。
“对不起,我应该更小心的。”林舒言后知后觉地看向邹扬,却发现邹扬已经是一#丝#不#挂,那什么雄赳赳地昂着头,
林舒言的脸立即着火般烧了起来,通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怎么,小言,我的身体好看不?”邹扬微凉的手掌抚上林舒言的艳丽的脸颊,给燃烧着的舒言一丝清凉,却令他的心
狂跳不止。
“别贫嘴,快洗啦!”拿起喷头,把邹扬推坐在浴缸边,林舒言开始为他搓背。
邹扬的身材怎么能不好看呢。修长的双腿,结实紧致的肌肉,宽肩窄腰,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让林舒言又羡慕又喷血。
搓了背,洗了身体,唯有那个令人羞耻的部位,林舒言不敢触碰。
“小言,这里怎么不帮我洗洗?”邹扬意有所指地说。
“那里自己能洗,我先出去了。”腼腆的林舒言还是选择了逃开,不然他真的在邹扬面前流鼻血了。
“小言。”邹扬用力地抓住林舒言的手腕,“小言,我都这样了,你就不能稍微地安慰安慰我?!”
邹扬可不是瞎说,他的那里已经对舒言肃然起敬了。
“小言,你难道都不心疼我?”不管林舒言怎么想,邹扬又再带着林舒言的手来到了他越来越涨的地方。
“嗯……”邹扬声音里有着难耐的冲动。
“邹扬!”当自己的手触碰到那火热的时候,林舒言也是吓了一跳。忍不住转身的林舒言被邹扬一拽,扯到了怀里。
垫着林舒言的肩膀,邹扬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小言,帮帮我。”
像是受了邹扬声音的蛊惑一般,林舒言的手开始生涩地上下撸动起来。咬着唇的林舒言觉得此时的自己是那样的羞耻,
平常的淡薄和镇静好像都飞到了九霄云外似的。
邹扬舔舔干燥的唇,自下而上传来的快感和热力也让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放开林舒言的手,邹扬抱紧林舒言的背,
借以缓解体内的欲#望。
……
等邹扬发泄出来过后,两个人都已经筋疲力尽了,林舒言身体紧绷的神经也终于放松了下来。
随便地又冲洗了遍,林舒言擦干邹扬的身体,帮他穿上了衣服。过程中一句话都没有说。
“小言,你在生气吗?”
林舒言撇撇嘴,“没有,衣服穿好了,你快出去躺着,我帮你换个药。”
“那,你……要不要我帮忙?”确定林舒言没有生气,邹扬又开起了玩笑。
“帮什么忙?”随着邹扬的眼光看去,林舒言才发现自己全身湿透,连那里都……
“混蛋!滚……”把大色狼赶出浴室,林舒言的脑海仍然反复地播放着刚才香艳的一幕幕。
瘸着腿的邹扬还想多说两句,林舒言已经紧紧地关上了浴室门。
“叮咚,叮咚……”门铃响了。
于是,我们撇着脚的邹扬就慢腾腾地去开门了。
“请问是林堃先生吗?这里有您的国际快递,请签收。”
世界很小的,我和你或许就只有那一纸之隔。
29.
“请问是林堃先生吗?这里有您的国际快递,请签收。”
只是个送错快递的,邹扬想说不是的,却在看到包裹上的邮单时,眼神一凛。
收件人:林堃
发件人:吕凯铭
发件地址:洛杉矶……
这三行字像刺一样扎着邹扬的眼睛。吕凯铭,这个久违了的名字。是同名同姓,还是就是他本人,邹扬已经不敢去猜测
了。
“喔,喔……”伏在门边的奇奇,适时唤醒了云里雾里的主人,狗眼盯着包裹,以为是什么好吃的。
“哦,你送错了。林堃住在楼上。”有点混乱的邹扬匆匆说完,就关上了门,连给邮递员说抱歉的时间都没有。
“喔,喔……”奇奇好像也察觉出了主人的情绪低落,挨近邹扬没有受伤的腿边,默默地安抚。
摸摸奇奇的头,示意它到别处去玩,邹扬若有所思地靠在沙发上。
真的是他吗?如果是,那林堃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如果他知道,那他接近舒言的目的就值得深究了,如果他不知道呢,
舒言跟他走得这么近,舒言会不会已经知道吕凯铭的存在了呢?
事情过去这么久了,却没有一个结果。当年自己跟凯铭分手,不,也不能说分手,只能是分开,是凯铭一声不吭地就离
开的。当时他只留下了一张纸条给自己。
我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你不用等我了。
这算什么,分手吗?自己当时确实是这么想的,所以才颓废了那么久。现在时过境迁,才猛然觉得或许凯铭还有其他的
意思。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自己跟他已经是过去式了,舒言才是自己的现在时。
“在想什么?刚才有谁来过了吗?是不是林堃?”林舒言擦着头发就出来了,刚才在浴室里就听到门铃响,十有八九是
林堃。
“不是,找错人,敲错门的。我已经打发走了。”邹扬把林舒言扯到怀里,这时只有真实地感受到林舒言的体温,才能
让自己烦闷的心平静下来。
“哦。待会儿我要上去找林堃一趟。”靠着邹扬,林舒言若无其事地说着令邹扬紧张不已的话语。
“你上去干什么?”邹扬神色紧张,在一向自持冷静的脸上是很难看到的。
“你又紧张什么?我在书店订了套书,今天到货了,我赶着回来,就让林堃帮我拿回来了,我当然要上去拿下来啊。”
“那他为什么不拿下来给你?”邹扬理直气壮的。
“拜托,我自己的事麻烦到他已经很不好意思了,还要他拿下来,多不好啊,我还要上去谢谢他呢。”林舒言也是理所
当然的,他知道邹扬对林堃有偏见。
“叮咚,叮咚……”门铃又响了。
“可能是林堃,我去开门。”林舒言兴冲冲地跑去开门了。
“啊,先生,刚才真是对不住了,打搅到你们了。”邹扬其实也以为是林堃的,谁知是刚才那个邮递员的声音,吓了一
大跳,无奈腿脚不好使,无法阻止。
“这是楼上林堃先生的国际快递,可是林先生不在。这是急件,刚才听那位先生的口气,你们应该认识这位林先生。包
裹上没有联系电话,你看,能不能通知一下林先生……”
他的意思林舒言当然明白,举手之劳而已。只是多看了眼包裹,林舒言愣住了。
这,这是,吕凯铭?
此刻的林舒言脑中一片空白。
“先生?”
“啊,你等等。”林舒言慌张地到厅里拿起电话,拨通林堃的号码。
只一两秒钟的时间,一阵铃声在楼道口响起。林舒言的电话没有接通。
“舒言。”林堃手里提着一套套装书出现在林舒言的门口。
连忙接过书,林舒言有点语无伦次:“啊,林堃你回来了。谢谢你帮我拿书,太麻烦你了。啊,对,对了,那个,你有
包裹。”指着那个邮递员,林舒言回身把手上的书放到厅里。
林堃接过包裹,签了收。端着包裹仔细看了看,神色凝重地又看看林舒言,眼光最后落在坐在客厅的望着一处发呆的邹
扬身上。
“林堃,这是急件吧,那你快回去看看吧,说不定有什么急事呢。嗯,bye bye!”
推搪着林堃,林舒言及时地关上了门。
刚才那个邮递员已经来过一次了,是邹扬开的门,邹扬一定已经看过邮单了。所以,邹扬一定也已经知道林堃跟吕凯铭
是认识的了。那他会怎么想,他会怎么做,那我又应该怎么办呢?
“都搞定了吗?书也拿回来了?”邹扬的眼神转回林舒言的身上。其实,邹扬也在猜测,林舒言到底知不知道吕凯铭,
林堃有没有跟他说起过?又或者林舒言知不知道自己和吕凯铭的过去,林堃有没有告诉过他?这些都是邹扬想知道的问
题。
他不是怕林舒言知道,那只是他的过去,并不能影响自己跟林舒言之间的关系。但是,他不想让别人来告诉林舒言自己
过去的事情。那是他自己的经历,别人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只有自己有资格告诉林舒言过去的一切。
当然,邹扬更害怕的是林舒言对自己的怀疑。他们的感情基础尚不牢固,一点点的风吹雨打也有可能吹倒他们心中的那
个家。
“嗯。林堃已经上去了。啊,对了,说了要给你换药的,我都给忘了。”林舒言故作平静地去拿药箱,一转身,就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