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当朝的大将军和大宰相,因为经常闹不和而被皇帝指派去捉拿江洋大盗,然后传出“绯闻”……
中毒的他们,为了摆脱七孔流血而亡的恶运,终于“纠缠”在一起……
两人的恶劣关系,似乎因为那次的“纠缠”而发生了变化,然而拜月教的纠缠不休,冥冥中却把两人逼上绝路。
为了保住萧然,东流不择手段,即便是要陷害对方、陷自己于万劫不复,他也无怨无悔。
第一章
“哈哈哈,鼎鼎大名的江洋大盗终于落在本大爷的手中了!东流,你搞定了吗?还不给我将那些家伙押出来?”富丽堂
皇的一座山庄里面,英挺飞扬的青衣男子一手提着一个盗贼般打扮的家伙,气势滔天地冲入一个端庄的殿堂里。铿锵有
力的嗓音,震慑山河。
“呵呵,很遗憾,整座山庄已经空无一人,就只有任逍遥留守山庄。哦对了,不知萧兄打算怎么处置这个贼窝?”端庄
气派的殿堂里,俊美无畴的白衣男子悠哉游哉地坐在主座上,手持着一把精致的檀香摺扇,轻轻摇着。温婉动听的嗓音
,掷地有声。
“还用问?当然是将里面的财产全部充公,然后运两台大炮过来,将这个贼窝给炸为平地!”青衣男子不屑地扫一眼这
个堂皇至极的殿堂,态度轻狂。
“杀鸡焉用牛刀?拆毁一个山庄竟然劳动到镇守边关的大炮,萧兄如此兴师动众,就不怕让人笑话?”白衣男子同样不
屑地斜睨了对方一眼,却是巧笑吟吟。
闻言,青衣男子萧然眉头一皱,随即恼怒地回头瞪向那边满脸讥笑的白衣男子,道:“呸!什么杀鸡什么牛刀?大爷要
用什么方法毁掉这个贼窝,关你屁事?反正这种粗重功夫,是绝对不会劳动到你这纨絝子的,你到一旁凉快去吧!”
白衣男子施施然步出殿堂,抬头望天,优雅地摇了摇摺纸,神情无奈道:“萧兄,这件差事果真与我无关,拜托你早说
嘛,省得我劳心劳神为你布下天罗地网来捉拿贼人。敢问,若非我出谋献策,你大爷还能如此顺利吗?还能在此时此刻
大放厥词吗?”
“你……”萧然气得脸色火红火绿,指着对方的鼻子结结巴巴了老半天,终于咆哮出来:“东流,你这龟蛋,你……你
别以为你长得像女人就真的是女人,本大爷绝对说揍你就揍你,完全不必怜香惜玉……呸!你算什么香什么玉!”
眼见对方气得东南西北都分不清,风流男子东流笑意盈盈,道:“呵呵,你有种就揍吧,你把我揍得屁股开花再给我在
这里叫嚣吧。”
阳春三月,风和日丽。漫山遍野绿草萋萋,林间小道桃花翩翩,流水潺潺,鸟声啾啾。如此烂漫怡人的气氛,本该添上
几声笑语,却被两个毫不和谐的对骂声抹杀了。
萧然和东流打从江洋大盗的巢穴那里就一路斗嘴,直至回到京城顺天府仍未歇止,身后的部下一个个都面无表情,明显
对他们这种情况是司空见惯了。只有那位江洋大盗一直目瞪口呆地听着他们连上辈子的恩怨都拿来这辈子算,不知情的
人,还真的以为他们有几辈子的血海深仇。
这两个家伙不过二十出头,在天净皇朝中,一个是战无不胜大将军,一个是诡计多端大丞相,他们不知何时结下梁子,
竟然老是喜欢互相找麻烦,因为一次一语不合大打出手,打得惊天动地风云变色,惊动了早已因为他们而饱受煎熬的少
年皇帝,结果一气之下就摘去他们的顶戴花翎,把他们扔在顺天府里。
这次贬摘,其实是给他们一个机会反思己过,希望他们能够痛改前非,从此和平共处。只可惜,这两个“沦落”的家伙
,不仅死不悔改,还变本加厉地斗法,斗了个天昏地暗。
“敢问两位大爷,你们要是赌够了的话,可以去把江洋大盗抓回来了吗?”京城的一间赌坊里,祥瑞哭丧着脸看着赌桌
前的一位公子一个流氓在赌钱赌了个天昏地暗,竟然压根就不知道他们辛辛苦苦抓到的江洋大盗老早就溜走了。
“祥瑞,我不是让你先去禀告皇上吗?我们在这里分出胜负再走。”萧然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将一把银子押在一个“小
”字上,然后跩跩地抱臂而立,却忽然发觉事情不对,马上揪住跟班祥瑞的衣领,狂吼道:“什么!你说什么?任逍遥
那个混帐逃跑了?你怎么不早说?”
“都是你的错。”一旁的对头东流没有他那般迟钝,早就把这个晴天霹雳的消息听进耳里,甚至能够冷静地把所有过错
都推在对方身上,“我叫你用百花迷晕香把他弄昏过去,然后用万年寒铁链锁起来,再上路的,你偏偏不听。你不听也
罢,你好好看管住就行,可是你偏偏在这种时候硬拉着我来赌钱,还什么一决雌雄呢。”
第二章
“你──你干嘛推卸责任?我明明有好好锁着他,保证万无一失的,怎么可能,他怎可能逃得掉?”萧然懊恼地双手抱
头,不知如何是好,浑然不知自己的冤家正扬起一抹奸笑,看戏似的看着自己的窘态。
遥想当日,当今天子把他们两个的顶戴花翎摘下,安排他们听命于顺天府尹祝君贤,第一个接到的任务就是捉拿江洋大
盗任逍遥。皇帝曾经答应他们,只要成功捉拿大盗,他就会好好考虑免除他们在顺天府的职务,然后视乎他们日后的表
现再行考虑恢复他们旧有的官衔。
一旦复职,萧然可以继续驰骋沙场,东流可以继续称霸朝堂,各不相干……不过他们当前的目标只是离开顺天府,至少
这样已经不必朝夕相对。只是如今的情况,可惜啊可惜。
“祝君贤只给了咱们两个月的时间捉拿大盗……”东流叹了一口气,脸上却无丝毫烦恼之色。任逍遥来无影去无踪,若
非在这厮逃走的当下即时动身,就无法追上,于是他也不急着追捕,只是慢悠悠地开口道:“如今只剩半个月了,若是
无法完成任务,咱们就得一辈子留在顺天府。说来说去,这次任逍遥逃掉了,你应该负上最大的责任。”
萧然满目恼火地瞪着那边悠哉游哉地摇着摺扇的家伙,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这家伙是打算置身事外,然后去祝君贤面
前告状,好让皇上降罪于他,然后自己一人法外逍遥了。
天净皇朝的皇帝哪里都好,就是喜欢捉弄臣子这个不要得,要是东流拿着这个把柄去皇帝面前进一番馋言,他真的不知
道皇上他老人家会打着什么惩罚的名号来戏弄自己。
“你究竟想怎样?”萧然咬牙切齿地低吼。虽然他熟读兵法精通战术,可论奸滑,他还是及不上东流。也不知任逍遥之
所以能够逃出生天,是不是这个家伙设下的圈套。
“你觉得我想怎样?”东流两手一摊,一脸无辜道:“江洋大盗在羁押过程中逃脱了,于你于我也没有好处。这样吧,
咱们姑且不要回顺天府,随便找家客栈歇下,要是你今夜赏脸来我的房间一聚,我再把解决方法告诉你,如何?”
看着那一副假惺惺的无辜相,萧然的眉头越发深锁起来。他当然不可能不知道这只老狐狸必定怀抱住一堆坏主意,不过
让五花大绑的朝廷钦犯在自己的羁押途中跑掉,他也无脸回去交差,且看这家伙有什么办法吧。
于是,萧然略微沉吟一下,就爽快答应:“好,我就等着你今晚给我一个解决方法。”语毕,大步流星地走出赌坊。他
向来打定主意就付诸行动,于是马上就率众去找一家客栈安顿下来。
东流看着一刻闲不住的萧然,不禁暗暗好笑。这家伙,才跑到客栈要了几间上好的房间,又抓紧时间跑出去看看能不能
追回任逍遥了。只不过,现在还想着要追,不是为时已晚吗?
“嘻嘻,看来,把任逍遥放走是个明智的作法呢。”东流看着扬长而去的萧然,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不错,看那家伙
火急火燎的模样,真的是赏心悦目哪。难道那家伙就真的这么害怕一辈子都要跟他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吗?
“可是,我的计划才刚要开始呢,萧然……”
“嚓”一声撑开摺扇,东流轻笑着款步踏出客栈。目光在行人熙熙攘攘的大街打了个转,一丝阴冷闪现,随即腾身而起
,一晃眼便失去了踪影。
萧然问过几个城门守卫,却无任何可疑人物的踪迹,因而料定这个任逍遥极有可能藏身于城里,于是赶紧派出几个跟班
穿街过巷去追寻。不过,一直到晚上也没有收获。
气极之下,萧然拔剑挥舞,寒光一闪,两棵百年老树断腰而倒,发出冲天巨响。长剑入鞘,萧然把屹立于城隍庙前多年
不倒的大树砍断,此刻就要若无其事地走人。
他眉头紧皱、面色恶劣地回到客栈,一脚踢开东流的房门,就见里面一个俊美绝尘的白衣男子正悠哉游哉地品茶,见他
怒气冲冲地一步一步迫来,先是一脸无奈,继而报以淡淡一笑。
“怎么,萧兄?这声势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我做错了什么惹你大爷不高兴?还是你突然灵光一闪,忆起前世往事,发
现我是你上辈子的杀父仇人,所以现在要来讨债?”东流一边漫不经心地笑问,一边为他倒了一杯茶。
第三章
“哦,不是。”萧然有点懊恼地挠了挠头。想到自己明明是来跟这个家伙商讨应对措施的,却把江洋大盗那龟蛋的鸟气
迁怒于对方,实在说不过去,于是敛起浑身杀气,平静道:“你不是说今晚来你房间,你就会告诉我解决方法吗?”言
语间,那表情却是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见状,东流满意地一笑,道:“哦?那么萧兄是找不着任逍遥,所以现在来求我了,嗯?”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对方那张
出色耀眼的脸庞,开始渐渐变色。啧啧,这家伙身为一朝大将军,却是喜怒形于色,这可不行哪。
“咦,我想起来了,刚才远方传来几声巨响,还以为是打雷呢。如今看来,莫不是萧兄怒气无处宣泄,所以摧毁公物?
看来要萧兄与在下共处一室,着实为难啊。”话音落下,萧然的脸色已经微微泛红了,东流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却不知
对方是恼怒呢还是羞愧呢。
“东流,你……”萧然气得脸红脖子粗,英俊的脸容已然扭曲。他一拍桌子,大声吼道:“呸!为什么我就得低声下气
来求你,你别以为任逍遥逃跑了就对你有好处,除非你想一辈子做祝君贤的跟班。告诉你,这个问题你是帮忙也好,不
帮忙也罢,我才不稀罕!”
言罢,一拂衣袖,转身就走。那怒火,比来时更加旺盛凶猛,竟是直冲云霄之势。
“且慢。”东流看着这个意料之内的激烈反应,憋笑憋得痛苦不已。眼见对方头也不回地走到门口,他才慢条斯理地起
身,淡淡道:“今日萧兄不与在下合作,他日皇上怪罪下来,应当如何?”
闻言,萧然猛地顿住脚步,扭头往身后的对头一瞥,只见对方正施施然绕过饭桌,老神在在地立于几步开外,笑意盈盈
的瞅着他。
“合作?”萧然一脸狐疑地在东流身上打了个转,方转过身来,跩跩地倚门而立,道:“你且说来听听,是怎么个合作
法?”
看着对方削铁如泥似的锋利目光直射而来,就好像自己要逼他奸淫掳掠打家劫舍似的,东流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一步
一步迫近对方,道:“你想一想,皇上将我们扔在顺天府的本意是什么?要我们捉拿江洋大盗的本意又是什么?只要他
根本的目的达到,能否完成那个名义上的目标,根本就不重要。”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袭向萧然的腰际,欺身上前,将二人的距离拉到最近,方才贴在对方的耳边,悄声低语几句。
萧然本来不觉得两个大男人这样亲密地站在一起有什么不妥,及至听到对方魅力十足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加上说话的内
容,他才越来越觉得二人这样似乎过于暧昧。不过,这都不是重点……
“你说什么?”萧然一把推开紧搂住他的东流,咆哮道:“你要我跟你……还要在皇上面前?不可能,我绝对不会跟你
干那种事的,两个大男人当众这个那个成什么样子,你简直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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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送暖,花香扑鼻。顺天府的后园里繁花似锦,绿树成荫。当今天子云皓驾临此地,摒退左右,孤身一人在花园里闲
逛。
听闻,昔日的两位爱卿萧然和东流归来数日,却一直未闻二人前来覆命,加上每每向祝君贤问及此事,对方必定支支吾
吾蒙混过去。英明如他,老早料定这两个家伙必定空手而回。
这两个家伙自从当日贬摘之后就更加目中无人,如今竟然都不把他这条真龙天子放在眼里了。任务失败,不必亡命天涯
,不必跑去天子脚下老泪纵横祈求网开一面,却可以心安理得地窝在家里,天理何在?身为九五之尊的威严何在?
云皓心胸再广阔,也绝不可能轻饶这两个藐视天威的家伙。于是,私底下一向随心所欲、行事飘忽的他就在这日下朝后
悄悄来到顺天府,把感动得灿笑如花的祝君贤喝退,让他回书房发呆去,自己则一脸阴森森地来到后园,准备将昔日的
两位臣子揪出来吓个半死,然后再打几十板子。
然而,当他深入后园的时候,见到的却是这么一幕:萧然和东流手牵手地互相依偎在一起,情意绵绵地欣赏满园春色,
偶尔回首深情对望,含情脉脉地伸手拂落对方肩上发上的落花……真是要多恩爱有多恩爱,堪叫一个羡煞旁人。
第四章:逢场作戏
“然。”远处的东流深情地呼唤,捉住了萧然为他拨落肩上落红的那只手,眼眸电光闪烁。
“流……”远处的萧然别扭地回应,那只手下意识缩了一下,随即回握住对方,欲拒还迎。
我的妈呀……可怜威震八方的当今天子亲眼目睹这一幕,如逢万里晴空落下的一道炸雷,被劈得险些一个跟头栽倒在地
上。
眼前的那两个家伙,真的是当日朝堂上你一言我一语地骂了个天昏地暗,下朝后你一拳我一脚地打了个七荤八素的人吗
?这……这不可能,一定是看错了!
然而,当他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不会再眼花后,再次放眼远眺,看到的一幕差点儿要把他的心脏吓得从嘴里跳出来…
…
东流双手攀住萧然的肩膀,将他的身子推到树干上,然后一手搂住他的腰肢,一手扣住他的下颌,火热地吻上去。
“嗯……”萧然瞪大尽是惊疑的眼睛,却在空中碰上对方如烈火一般炽热的目光。一刹那,他慌得马上移开视线,却在
同一时间,狂乱地舔舐着他的嘴唇的舌头撬开他的贝齿,霸道地探入口中。
东流这个混蛋……怎么回事?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不是说好了故意在皇上面前手拉手去赏花吗?什么时候多了……接
吻这个环节?自己和这个混蛋居然……接吻了?
就在萧然还在那里审时度势时,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和东流“转战”到草丛那边去。东流可没闲情等他反应过来继而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