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晃着梁梦舸的手臂,气息温存又可爱,“小船,谢谢你……”
梁梦舸张口结舌,残羹冷炙,彩灯也撤下去,保姆们开始最后的清扫,梁梦舸从来没有亲眼目睹过曲终人散是这样的荒
凉,其实都一样,只是觉得气氛很荒凉。
珊子过去和她老公说话去了,因为,他老公好像和那个叫高晗的女人说话,样子是极其熟悉的,而且之间有种说不清楚
的默契,一种曲高和寡的气质,珊子心里惊了一下,过去寒暄,“高姐,你在小船这里吗?还是怎么走?我送你吧。”
高晗一笑,回头喊杜欲晓,“小杜,我们走吧,不早了呢。”说着,就告辞去了。
珊子耸了耸肩膀,撅着嘴,看看欧西林,“你看,搞艺术的都很特别,老公,亲爱的,我有秘密活动,你自己回家哦,
要乖,不许闹哦,不许问东问西的,让小船送你。”
欧西林拉着她,“算啦,你喝的够多了,我送你去哪里?”
“不要啦,我和茹佳姐走,你不要管,你要让小船送你哦,我走了。”
叶鼎尧开车送茹佳和珊子走,在上车前,叶鼎尧回头看了看梁梦舸,他站在一棵栀子的旁边,小区的花总是改变,这不
是栀子的好时候,可是,这棵栀子开的正好,香气怡人,白色的花,在月光下,灯光下,恍然是正好的时光……
珊子抱着梁猫猫对着梁梦舸喊,“别傻站着,送我老公回家啊,家里有参片,给他吃啊。”
“呃……我的猫……它不喜欢吃油腥味儿太大的猫粮……”
“去死啦!”
梁梦舸回头看看欧西林,走过去,“走吧,我送你。”
两个人上车,梁梦舸直直的看着前路,自己是个叛变者,之于珊子和欧西林都是,本来欧西林约定要了两个人的温情时
光,属于两个人的,可是,自己却擅自主张,把一切都打破,弄的不伦不类,弄的尴尬无比,自己忤逆了真挚的东西,
是个失败的恋人。
欧西林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完全可以参透梁梦舸的内心,可是,就刚才,那一切,欢歌笑语之中,每个人都爱,表达着
爱,或者像别人展示着爱,自己隔桌而望,看着闪耀着光芒的梁梦舸,自己是尘,还有谁是尘,不遗余力的,劈天盖地
的抖搂下来,车开的很快,梁梦舸停了车,才幡然发觉,也没问问,怎么自己就胡乱的把车开到了西林工作室?
“呃……”
欧西林下车,对着梁梦舸微笑了一下,“下来走走吧,你看……”
梁梦舸放眼望去,身边的风景,也成绝色,自己一直都不知道,下车来,一阵子的清爽,心一下子就舒展开了,望了望
欧西林,觉得真好,就是真好。
欧西林和他一起慢慢的走着,忽然开口,声音如同古琴优雅的韵致,“以前,我喜欢这里,是因为你带我来,我用你的
眼睛,看到这里,是个我从来没见过的世界……”梁梦舸低下头,心里像月光般荡漾开,原来自己这么喜欢听这样肉麻
的话,“现在,我在这里坐着,我喜欢在这里坐着,即使是我一个人,沉静的夜,我坐在露台上,阴天也不怕……知道
为什么吗?”
梁梦舸摇摇头,看着他,欧西林的手轻轻的握住梁梦舸的,彼此一笑,月光倾泻下来,看的好清楚,欧西林握着梁梦舸
的手,“我的世界,不可能被遮蔽了,因为,你是我的光芒。”
梁梦舸笑了起来,忽然就跳到欧西林的后背上,搂着他,欧西林抓住他的双腿,笑着安心的负着他,欧西林觉察的出梁
梦舸的重量,那是有生命的重量,之于自己有意义的重量,能体察出很矫情的幸福的重量,梁梦舸的下巴顽皮又贴心的
趴在欧西林的颈窝,格格的皮肤很凉,欧西林早就发现了这一点,即使天很热,他自己也许都很热,可是,他的皮肤仍
旧是凉凉的,散发着一种层次如此干净又细腻的带着奶香和无香的植物以及烟草混合的味道的气味,那种气味散落在他
穿过的衣服上,他睡过的床单上,他在西林工作室的那惊鸿一瞥般的一会儿,在那巨大的纯白色毛毯上,就留着这种气
味,欧西林次日,躺在那个上面,深深的在那些昂贵的纯毛绒毛间寻觅那种气味,性感,充满了想象力,激发了身体一
切罪原始的安心。
现在,欧西林背着梁梦舸在沙滩上走,月光噼里啪啦的打下来,那不是噪音,和海水还有海风的节奏混合起来,是圣诞
节清脆的铃声,充满了希望和欢乐。
“你说的小南瓜在哪儿啊?我去看看。”
“你不就是我的小南瓜吗?”
梁梦舸使劲儿的楼了搂欧西林,那是撒娇的方式,欧西林回头看他,“小南瓜睡觉了,你还要看?”
“那你没给它盖被子吗?小南瓜还小,露出肚脐会着凉的。”
“哦?这是小猫爸的金玉良言吗?好吧,我权且听从吧?带你去看小南瓜,要不要车速再快一点儿呢?”
“不是吧,你老人家不会得肺气肿吧,我可不是一片羽毛。”
“那好吧,老人家看看怎么能载着一只胖羽毛得肺气肿吧……”欧西林说着,背着梁梦舸跑了起来,梁梦舸大声的笑,
这是不同的欢乐和刚才的聚会完全不同,梁梦舸知道自己对情人的背叛是多么的恶劣,就像说,自己从来都配不上他一
样,而他仍旧原谅自己,给自己快乐,这种快乐不光是表现在外在,还表现在内在,梁梦舸觉得,幸福而且快乐。
可以感受欧西林强健的胯,因为奔跑和负载而有力的支撑,可以感觉出他成熟又充满了力量的骨骼,自己的胳膊搂着的
宽宽的,像斯巴达一样厚实的肩膀,他是完美的,背着自己这样一个内心肮脏,诡计多端,善于背叛又浅薄庸俗的次品
,自己也跟着发光了,这多好啊!
第九十八章:带着月光和海风的高潮
欧西林已经把他捡到的南瓜移栽到了院子里,那个所谓的,和大自然融为一体的院子,玫瑰花终于落尽了,现在院子里
全是黑黝黝的颜色,这里原来的主人一点儿不肯屈就,只种玫瑰,玫瑰落了就空着,不需要任何一种替代品来做点缀,
那么,她的一辈子,就只有那一个季节是绽放的,剩下的,都用来回忆和品味了,是伤痛吗?
欧西林用他的眼光,把那根细小的南瓜秧子种到了一个玫瑰花的中间,用小篱笆樊笼起来,那小南瓜在月色中看不真切
,但是,朴实可爱,呆头呆脑的,完全不理会周围即使没了花仍旧高傲的玫瑰。
梁梦舸蹲在地上,用手指捅了捅这棵小东西,“我姥姥都是把这个东西种在篱笆边儿上,那样它就可以蛮不讲理的乱爬
了,现在它蛮娇气的,过不几天,它就会长出扎人的藤,稀里哗啦的乱爬,开大喇叭似的大黄花儿,我拿那个喂我的蝈
蝈儿……”梁梦舸一点儿也不具美感的蹲在这里分析这棵傻南瓜,一点儿也没注意欧西林饶有兴趣的,一眨不眨的看他
的样子,欧西林看着他,“喂喂,太淘气了吧?花朵没了,那怎么结南瓜?”
“切!”梁梦舸像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席地而坐,“你不知道,这些花,有男有女,男花是不会结南瓜的,女花就可以
,你知道吗?女花是胖胖的,花蕊大……”
欧西林捅了捅他,“那为什么要有男花呢?又不结南瓜?”梁梦舸的长篇论文卡壳儿了,摊开手,想了半天,“呃……
大概是为了喂蝈蝈吧?也是……像我,终究不结果子,还要长出来,是为了什么呢?”
欧西林怔住了,看着梁梦舸,他的眼睛极其的美丽,用美丽形容一个男生不合适,可是,就像自古没有用香味来形容男
人的,可是,欧西林最近画的关于梁梦舸的画,都充满了香味,“为什么呢?”
“大概是为了遇见你,然后让你吃掉。”
梁梦舸不喜欢悲伤的事,他习惯把悲伤变的很俗气,欧西林抱住他,“哦……我的格格……”
梁梦舸挣出脑袋里,仍旧指着那小南瓜,“你知道吧?它将来结出大南瓜来,要用东西挂起来,不然会坠掉整个儿南瓜
秧,真的,整个儿南瓜秧都会坠下来,那样,沾到土的那些来不及结果的,就会全部都闷死,死掉了……”
欧西林心里翻江倒海的,结出果来的,本身并不想炫耀是应该的,它本身并不想炫耀,但是,它会用生命的重量压垮别
的东西,让你无法挣扎,谁来支架?谁来负重?我的天,格格你都想通了吗?
梁梦舸笑了起来,“你会做那些南瓜的底座吗?你不会做的话,你完蛋了……”说完了,梁梦舸转移了话题,推开欧西
林,笑着看着欧西林的眼睛,“哈!多亏我不是南瓜。”
欧西林拉起梁梦舸,“喂,你相信吗?不管什么样的花,绚烂过一定就是美好的。”
“我也这么想,你看你,讨厌人,打你啊,你乱七八糟的说什么?我想尿尿,耽误事儿。”
欧西林哈哈大笑起来,跟着梁梦舸的脚步,如果跟得上,一定全是快乐的,所以,有的人不想把他给自己,那是正确的
,可是,爱,完全不通情理。
梁梦舸自己得意洋洋的走进欧西林的工作室,一如既往,这里永远是迷离,高贵,漂亮的惊人的。
梁梦舸去‘放水’,欧西林把灯都打开,他希望这里是光明的,看上去是光明的,梁梦舸知道欧西林会在画室,那是个
秘密,两个人知道的秘密,他也去了。
看到了自己的蜗牛,欧西林是个伟大的人,锐意创新,不受任何世俗的束缚,不管是用色还是采光,甚至笔法,都完全
不受约束,表现出的,好像是有条不紊的世界,但是,里面却是提炼出来的最震撼人心的东西,他内息积压的是巨大的
矛盾,这些矛盾不是每个人都承受的起,所以,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欧西林,他在那些撕扯的矛盾中找到一条一条的线
索,不寻求答案,冷眼旁观,损耗生命,作品从来不想唤醒他人,那是他高傲的世界,只容别人顶礼膜拜,即使是骂,
也是咬牙切齿,深藏嫉妒的。
梁梦舸歪着头,细细的,认真的看欧西林所诠释的自己的蜗牛,整个儿人都沉静下来,欧西林让自己原本庸俗的世界,
变得那么美。
欧西林爱梁梦舸,爱他的一切,当然,他看自己画的时候的样子,那是欧西林最喜爱的,没有一个人,以那样一种眼光
看自己的作品,不穿凿附会,不不懂装懂,不出言不逊,不危言耸听,他看到了本质,欧西林关掉灯,那些蜗牛像梁梦
舸的一样,都闪光起来。
“哇喔!”梁梦舸短暂的发出一声。
欧西林手里执着一个银质的烛台,慢慢走过来,这里的光背时间和空间稀释,变得充满了梦幻和迷离,欧西林笔挺英俊
,露出一丝华美的笑容,在烛光中看着梁梦舸,造成的后果是,梁梦舸以为自己闯进了自己的梦里,一个古老的欧洲的
城堡,据说这里住着一个魔王,他用来收取人的灵魂,自己进来,完全被吸引,而后,有个人手执银烛而来,站在自己
的身后,不用问身份,他是魔王,英俊的魔王,他态度和蔼,彬彬有礼,所以,梁梦舸甘愿赴死。
“宝贝,我用了荧光色,那些颜色用在笔上,不好着色,把握不准,拉笔也有难度,好像这些蜗牛会滑脱似的,可是,
这就是你给我的世界,另一个世界,完美,充满了想象力……”
梁梦舸回身看着欧西林,慢慢的靠近他,不真实的捧住他的脸颊,探过头去,轻轻的吻住他的嘴唇,梁梦舸仍旧对接吻
不熟悉,原本就含着有点儿不好意思的不懂,后来被两个人先入为主的掠夺了想象力,变得没有方向,很被动。
梁梦舸的舌尖慢慢的探进欧西林的嘴里,欧西林应该已经习惯梁梦舸的嘴唇了,可是,仍旧会浑身都燥热起来,一股热
流冲天而起,完全不能控制,一只手揽着他,另一只手执着烛台,可是,倾斜了,蜡烛的油一滴滴的落下来,为了防备
它们烫伤格格,欧西林往外倾斜,那些热油要么滴在自己的手上,胳膊上,要么滴落到了地板上,梁梦舸继续深吻,发
出轻轻的声音,从浅浅的深入到带着热烈呼吸的深入探索,欧西林的烛台扔在地上,那些烛火迸溅开来,全部都熄灭了
,那都是脆弱的光,在硬质的,久经风霜的地面上偃旗息鼓,欧西林的欲望却冲锋陷阵。
他收紧了手臂,死死的搂住梁梦舸,禁锢的,一手揽住他的腰,一手按住他的头,不让他逃跑,嘴唇一下子就吸住了梁
梦舸的,就像吸住一块儿奶油糖,拼命的汲取上面的汁水,外面不够,深入到里面,梁梦舸在他的火热的亲吻中,变得
柔软。
欧西林的嘴唇划过他的脸颊,用舌头去舔舐他的脸颊,细嫩的,冰凉的脸颊,一个男子的脸颊怎么会如此的细腻动人,
让人觉得亲吻都不够,非得在上面留下痕迹,以证明,这是我的,是我的,他带给我的东西,你们永远都得不到,他是
我的。
舌尖去挑逗他的耳朵还有耳窝儿那小小的区域,那是梁梦舸的敏感区域之一,他的呼吸会改变,性感的改变,爱情不是
一个人的游戏,是两个人的电影,你来我往,相互给予。
两个人纠缠到了床上,这里没有床,是个巨大的,类似贵妃榻似的独特地方,是新的,欧西林的,洁白如雪,跌倒在上
面,欧西林有点儿粗暴的扯掉梁梦舸的衣服,T恤,沙滩裤,内裤,胡乱的扔在一边,两个人再次裸裎相见,彼此的肉体
给彼此的永远都充满了想象力,欧西林亲吻他,吸吮他,细细的咬他的乳头,梁梦舸是个敏感的小动物,可以感知一切
风吹草动,浑身就像惊恐的小鹿,他发出急促的呼吸,这一切都有多么美,欧西林自己都觉得嫉妒,为这些美不能为别
人所知道而嫉妒自己,为这些美倘若能被别人知道而嫉妒别人。
欧西林的手滑向梁梦舸的下体,他的那个地方真是昂扬的漂亮的,精神十足,欧西林一触碰就会有一种精神上的高潮感
,整个儿触碰到的肌肤一直延展到全身都会起栗,和梁梦舸在一起的人,非得有足够的自信,不然,会处处败下阵来,
完全没有勇气继续交往下去。
欧西林觉得自己的脑子一片清晰的混乱,清晰的采集梁梦舸的所有反应然后这些在自己的脑子里炸开锅混乱的自己的情
欲几乎不能感知到底怎么会有这么多,多的难以置信,欧西林从来不知道自己是性欲这么强的人,他亲吻他,对他的乳
头情有独钟,用舌尖儿让那两粒小珍珠似的小玩意儿带给梁梦舸无限制的性的刺激,配合而来的是他的声音,身体的柔
软,辗转,肌肤的颜色,欧西林的手迅速的,爱惜的去上下爱抚梁梦舸的下体,完全的,反复的,甚至像个好奇心极强
的怪人一样的去玩那里,上下的刺激,让梁梦舸喷射而出,欧西林喜欢看他高潮的样子,那时候,自己完全的控制了他
,他无助,迷茫,甚至失去意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在哪儿,他的身体绷紧,眼睛微微的睁着,里面是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