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一切未开始,来不及开始,
那些人和事,安静地消失。
时间定格在最初,当一切未开始,
未尝试关于伤痕和痛楚,
我爱你,永没有结束。
一切会消失,我爱你,怎么停止?
有一天会停止,终究是会停止,
这世界空无一人不在乎,
我爱你,从不曾结束。
PS.原作者是Track,俺的一个朋友,
有点轻喜剧的感觉呢!
不过真正的人生不可能一帆风顺……
序
四月,平淡无聊,这些久违的夏天终于到了。阳光肆意,树影斑驳。窗台上的绿色藤蔓异常疯长,角落里的鱼缸一片平
静,所有一切缓慢地向前延伸,相似的情节持续上演。汇成一个川流不息的世界。
这一刻,我们还存在,于我们的存在,下一秒,空无一人。
消失。
——易铭,2007,06,03。
第一章
回宿舍的路上,无意看见学校某个乐队制作粗糙的海报,征主唱。
这些稚气未脱的孩子们,抱着乐器,为自己模糊的音乐梦想,漫无目的地努力探索。受当代歌坛伪摇滚团队影响,基本
上可以自我满足。
其实也没什么吧,毕竟与我无关。
结果回到宿舍时,仨家伙都在议论这件事。并试图把我拉进他们的阵营中,于是我佯装勤奋好学的某某开始背诵语文。
仨自觉没趣,继续海侃。
会议结束后,老三贼兮兮地凑过来,脸上是很二八万的笑容。接着,老大,老二也围过来,我粗略算了算,三对一,不
是审问犯人就是强制同盟。于是迅速堆出一脸笑容,又自言自语道,哎呀,我的书掉在教室里了。
于是我悲哀地发现宿舍门正被比我高一个头的老二挡得密不透风,即是我无路可退了?举白旗,又一副镇定自若的摸样
,“这个,什,什么事?”
老大“阴阴”地开口,道:“老四,你说我们,是不是兄弟?”
“是……”努力佯装笑脸。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对不对?”
“呃……这个……当然……”继续卖笑,越白痴越好。
“兄弟们要去竞争wind乐队的主唱,你是不是要和我们一起去报名?”
“什么吖,就这种事,好说嘛。”我松了一口气,才下意识,“what?No!……”
我的迟钝似乎在老三的意料之中,他得意地推了推眼镜,一脸欠扁的表情,“你已经答应了……”
“老大……”大叫,“我弃权……”
老大很同情的说:“其实老四啊,那个报名表我们已经帮你填了一份交上去了,所以你……”
oh,My God……
接下来的晚自修,我们四个坐在教室后排商量选歌。
我们宿舍最大的特点就是爱唱歌,至于会不会唱歌就难说。比如老大的歌声曾让隔壁宿舍某男带着凶器(枕头)冲过来
问:“这里有人抢窃么?”又或者老二在大马路上唱歌,接着某个女生受到惊吓撞到电线杆上。诸如此类。
我是唱得最多的一个,但从来不参加唱歌类活动。只有老大老二老三仨才会二百五地跑去校园歌手大赛海选。然后某评
委严肃地问老大,“你是在清唱还是在清场?”
海选回来听老大无比郁闷地复述这一片段时,我有种冲动就是在这个评委面前,无比虔诚地膜拜一回。
老三唱歌还不错,进了十强,可惜,排在第十GAME OVER了,我同情地看着老三稍对不起群众的脸,安慰道,你是个绝对
的实力派……老三翻了个白眼,“我还是比较想听你说,说我比较帅……”(——)于是我又一本正经地回答:“其实
帅不帅不要紧的,你看人家赵传……”老三满头黑线,从此拒听赵传。囧。
商量的结果,老大唱《海阔天空》,老二唱《千年泪》(以上两位请自动屏蔽),老三选了《加州旅馆》(老三的英语
不错滴)。我在自己喜欢的歌曲top100里找首适合乐队风格的歌,最后发现没有。冷汗。于是,“那就唱《Hold on my
heart》吧。”
估计他们仨已经完全沉醉在自己的幻想中了,没人应我。
事实上,在第二天的比赛现场我才发觉我被骗了——什么报名表吖,根本就是现场报名的!!!老三忧心忡忡地说:“
你真打算这样走出去么?你看这里人那么多?”
……乌鸦飞过。
当我听完第三个演唱者声嘶力竭地唱着“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苦”时,我突然无比后悔当初为什么不走出去。
就算在众目睽睽之下英勇就义,也好过在这群不明发声体中倍受刺激的好。
估计坐在最前面的wind成员跟我一样,至于他们无力地叫下一位时,我无力地看见老大走了上去。
事实就是,在老大唱第一句副歌时,外面冲进来一个老师,在全部人疑惑的同时松了口气般的眼神中,这位可爱的老师
如此解释:“我以为有人喊救命……”
杀伤力:2000。老大小声地唱完,傻傻地走下去,我拍他的肩膀,“兄弟,唱得不错。”
“真的。”老大眼睛一亮。
“假的。”我面不改色地回答。
老二演唱时,我提心吊胆,担忧着又有人冲进来,老三则严肃地提醒说:“我是比较担心wind的人冲出去。”
我看了看wind坐在最左边那位男生一脸痛苦的表情,表示十分同意老三的说法。一个表情痛苦的wind成员对他旁边一个
和他很像的男生说:“我今天总算见识了什么叫唱歌要命……”
接着,老三上场给了他们莫大的信心,他们满怀希望地叫下一个,然后无比失望地说:“已经最后一个了,可以宣布失
败了。”
底下的人也走得差不多了。到我了。《Hold on my heart》,唱完走人。下台,接应老大老二老三。两个受伤的男人+一
个失意的男人。
在食堂里,总结原因。尽扯淡,于是这件事就此告一段落。
一切没心没肺的无聊的快乐的事情,我们的生活会不会这样一直地延伸,最终万劫不复。
第二章、
一切照旧。语文课上短头发的老太太满怀激情地大谈李白生平。我看着她星星状的眼睛,转过头问老三,“莫菲这老太
太年轻时暗恋李白?”老三幽幽地盯着讲台上激动的老太太:“说不定现在还在暗恋着。”于是我同情地看着老太太,
莫名的忧心忡忡。老三继续写数学作业,确切点应该说是抄数学作业,囧。
我拿出手机,登上QQ,在线的人依然很多,只是那个位置依然一片灰色,意料之中的。
窗外的阳光明媚而温暖,6月,初夏。
意外发生在三天后上午。教历史的另一个老太太在一片闹哄哄中叹息了句“下课”,然后踩着兵马俑般僵硬的步子挪回
办公室。
在我听MP3的时候突然有种被人盯着的凉飕飕的感觉,事实证明,确实有人盯着我。我抬起头,看见一张有得似曾相识的
脸。
我摘下耳机问他:“有事吗?”那个男生像没听到似的,掏出手机,尔后,对着电话那头说:“找到了。”
我忽然觉得自己的生活如同一出劣质的本土电视剧,到处充斥着这样戏剧化的人物和恶俗的桥段。
他说:“我是wind乐队的吉他手,李天。”
他是这样描述那天的情形的:就在他们叫了最后一位后,本想回去重新商量对策时,没想到这个某某的歌声把他们三个
都吸引住了。更神奇的是,等他们在境界中回到现实时,台上空空如也,就连台下也没有其他人。
见鬼了。
“于是我们在登记表上找到你的名字,找了三天才找到你。”
“欢迎加入wind。”他伸出手,友好地笑了笑。
我更加确定生活就是一出恶俗的本土电视剧,又或者这些wind乐队队员不是集体产生幻觉就是听觉障碍。
当然我更愿意相信是我产生幻觉——见鬼了。
我像打量着一个高级疯子一样看着这个名叫李天的吉他手,又确认了一遍,你们没认错人吧?
那个李天的家伙也想打量着一个高级疯子般看着我,“你刚睡醒吧?”
——。
下午放学后被李天架去乐室,用他的话说,有点本事的疯子都不应该呆在教室里。
wind的3个疯子加上我……(我一定要分开说,因为我拒绝承认我是疯子。)在校北楼的二楼。乐队门外一行黑色的小字
写着“Who am I。”打开门,里面很正常。(囧)加上李天里面有四个人,多出来一个。
乐室左边的墙壁贴着大张的TF乐队的海报,让我觉得少许惊讶。TF乐队是一个日本的地下乐队,半摇滚半骚灵的乐队。
不进主流,是我喜欢的。
突然便对这个wind乐队产生莫大的兴趣。
“先show一段吧。”我不大客气的说。
TF的《Over due》,有大段华丽的吉他solo,打鼓的叫莫唯,键盘手兼队长是莫奕。
应该算是一般般过得去,不好不坏,一个乐队的好坏很大程度上是取决于主唱而非这些发音的机器。
“你还没考虑好么?”莫奕幽幽地说。
“我昨天去参加你们的……选拔,是意外。”的确没有考虑好。
在我对面是莫唯和莫奕两兄弟非常像的帅气的脸,旁边是李天不清楚局势的疑惑的表情,还有一个不知名的男生,至始
没有说过一句话。
我望着墙上TF主唱T不可一世的挑衅的眼神,那种感觉很奇怪。
不可一世……
“ok,那现在我是wind的主唱,林销。请多指教。”
李天怪叫了一声,带头鼓起掌来。
“谢谢。”我想我应该觉得开心。这时,那个一直不说话的男生站起来,淡淡地丢下一句,“祝贺你们。”推门出去了
。
李天解释,他是张小北,wind的前主唱。语气有些无奈。
“什么原因?”
“音乐理想不同,跳槽了。”
我有些词穷,说:“TF的《Over due》,我试试。”
音乐是一种交流的方式。简单的。
“I cared sometimes when I miss you,I consder you will come back
Once more,come to the place where see you for the first time。”
不是一首有难度的歌曲,驾轻就熟。唱完,李天惊讶地称赞道:“高手。”
“客气啊。”平静地回答。又聊了聊彼此喜欢的TF,散会……
回到宿舍时,没有人。老大和老二应该在篮球场上,老三居然也不在,不正常。
上QQ时顺便换了个签名:“这世界疯了。”
真疯了呢。
扭开音响,TF的《by me》,嘈杂的背景,隐隐的闹市车响,主唱T高亢又沙哑的声线,像一把钝了的刀,切开贝司与键
盘的交纵,一种隐约的痛的感觉。
突然想起过去,回忆里有一片明亮的灰色,刺痛了眼睛。
第三章
晚上晚自修,依然不见老三踪影。至于我加入wind这件事情吃惊了一会,开心了一会,我们仨个人的注意力完全转移到
老三“失踪”这件事情上。
不在教室不在宿舍,食堂也找过了,手机是关机。不正常。
“地下情?躲起来?”老二没头没脑地假设道,脑海中立即浮现老三偷偷藏在树丛里和一女生拉着小手的情形。
老大十分鄙视地看着老二,“人家女生还不愿意呢。”接着又故作神秘的说:“我想,估计是……”
老大还没说出下文,手机非常及时地响了。哦不,震动了。老大接了手机,应了一句,“好。”收线。
“老三在医院。”表情复杂。
“啊?不会吧。”老二一脸的难以置信。
“刚才是老三打来的电话,他在XX医院里。”
“伤到哪里了?”我问。
“没说。咱们去医院吧,现在。”
“用什么理由?”老二继续没头没脑地发问,于是老大面无表情地看了老二一眼,说:“偷跑去,没时间想理由了。”
晚自修时,老师们除了巡堂,一般都呆在教室里,只有学校大门被某伯伯守着,所以想顺利出去颇有难度,只有摸黑爬
墙这个办法屡试不爽。
就在我和老大爬到了墙外面,已经看见老二正要跳下来时,墙内,突然有人吼了一句,“谁在爬墙?”
“妈吖。”老二慌忙地跳下来,已已已经被老师发现了,
即接下来这位老师只有调动其他老师去各自的班级清点一下人数,便能知道张震(老大)、顾晓斌(老二)、林销(鄙
人)不在教室内。当然,不知道林新和(老三)那家伙有没有打电话向帮主请假。
老大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走,找老三去。”
我也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毕竟老三还在医院里,豁出去了。老二底气不足的说:“后果很严重吧。”
“要杀就杀。”我悲壮地回答他,突然间觉得自己比刘胡兰英勇就义前还要勇敢。什么破比喻。
赶到医院时,看见老三的左手缠着白色的绷带。颇严重的样子。
“这个,严重不?”老大抢走了我的台词。
“没事,只是皮外伤。”对于我们的到来,老三不意外,蛮开心。
“你小子,手机关机干嘛。”我问他。
“摔到手机啊,它就自动关机了,我没发觉!”又说:“老四,听说你成为wind的主唱了,厉害啊!”
“对啊,老四很棒。”老二笑道说。然后四个人大惊小怪,乱扯一通。
“老三,你现在不用待医院里吧?那咱们走啦。”我不怎么想停在这个话题上。怪怪的感觉。
学校附近的夜色比起其它地方仍是有差距的。一种稍显冷清的感觉。高大的桉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偶尔有知了的
鸣叫,迎面的空气里开始有了燥热的气息。2007年的初夏。
“我们有两个选择。一是唱K,然后回去挨批,二是直接回去挨批。”老大停下来说道。他的旁边便是一家KTV。
“不是很想唱。”老三说。
平时我们四个一提到唱K就兴奋的,可今天我却也没有想去唱歌的冲动。我看着老三,老三看着老大,然后把目光转向别
处。
结果,四个人表情复杂地回学校。快到学校时才想起问老三,“老三,你有没有跟帮主请假?”
老三愣了一下,大叫:“我没有。”
“啧啧啧,咱们四个有难同当啊。”老二冒出了一句。
“看来要把你当挡剑牌了。”老大意味深长地对老三说。
“有难同当。”我幽幽地补充道。转眼就到学校大门了。时间是八点,离我们逃出学校才过了半个小时。猛然想起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