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果达到了就好了。还是用药比动手方便多了,省时、省力、省心。”
君敛情走到昏迷的程飞霜、宇文墨身前,一手拎一个。
“那遇到不怕毒的人你将如何?”
“那就用拳头伺候。”
将人扔回马车。
“公子,这些成天喊打喊杀的武林人真的好弱,就是第一魔宫的人也不过如此,害我连打的兴趣都没有。”君敛情不满
的撇嘴。算起来还是和寒泯打起来才带劲。
“你这话如果被人听到了,魔头的称号可是会落到你头上。”君耀阳笑道。
自古强者得到的不仅是尊敬更多的是嫉妒与猜疑。人怎能允许出现一个比自己强出太多的人存在,构成自己的威胁。
客栈内
“昨晚发生了什麽事吗?”
程飞霜与宇文墨百思不得其解,以为会有一场恶斗,不受伤是不可能全身而退。怎麽到後来闻道一股香味後人就昏到了
,醒来时已是身在客栈了。
“我们被人迷昏了。”
“迷昏?”
“是啊!”
“那寒月宫的人呢?”
“大概走了吧。不太清楚。可能有高手救了我们吧?”
“哦,也是。那也是他送我们来客栈的?”
“不是,我和小情吸入的药量少,最先醒过来。见你们还没醒就想著尽快赶到城里减少危险。”
“是吗?”
有这麽巧的事?
君耀阳笑道:“我们不过才相识几天,彼此都不熟悉,不相信我们也是情有可缘,程小姐是吗?”
“对不起!”程飞霜被君耀阳这样看著,脸上泛起红云,为自己那点怀疑感到歉疚。君公子不会因此疏远她吧,心中忐
忑不安。
“没关系!宇文公子也不用介意。”君耀阳笑的温和。
让两个人心里歉疚又增加了几分。
“明天就是展老爷子的寿辰,你们不用去准备麽?”君敛情适时解围,这尴尬的气氛才有所缓解。
水汽缭绕,温热撒满精油的热水能缓解紧绷的神经,舒缓全身的疲惫。轻解衣裳,露出古铜色的修长结实身躯。唯有那
稍稍突起的肚腹让那诱人的身躯出现了一丝违和感。
跨入盛满热水的木桶,坐靠在木桶边,水漫过胸口,君耀阳舒服的叹了一口气。手抚上鼓起的腹部,轻柔的抚摸著。这
处的皮肤不再像往日那般结实而是变得柔软。
以男子之身孕育子嗣不能不让人感到难以置信,不能接受。翻阅典籍,皇家密史,却一无所获。小寒胸口那豔红如血的
红莲在脑海里浮现,这是否是整个事情的关键?
谷内藏书丰富,谷中之人出谷游玩都没忘记搜集有价值书籍带回谷内收藏。仔细的寻找终於让他找到了古书上关於这方
面的记载。
焰国皇族在尚未建立焰国时是一个很古老的族群,族人拥有神奇的力量,但人数极少族人且很难受孕。族里的长老想尽
各种办法让族群得以延续,最後终於让他们找到了方法,那便是逆天施展禁咒。禁咒施展之後,每个族人胸口都会有一
朵莲花,似血的红莲能让与他发生关系的人怀上子嗣,而蓝色的莲则是容易受孕的莲。族群因此状大。但是因为是逆天
的禁咒,他们也受到了惩罚。拥有的神秘力量越来越弱。到焰国的建立,他们与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而
禁咒也失去了作用。身上的莲花印记再也没出现在他们身上。
看到这一段记载,君耀阳不知自己该庆幸能遇见这百年难得遇见有红莲印记的人还是该倒霉让男子受孕的事发生在自己
身上。
真是感觉不可思仪,自一个月前被君敛情诊出有两个月的身孕时那种难以置信、不知所措到现在能孕育新生命的欣喜,
他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来接受这个事实。
当初这小家夥将自己折腾的够戗。严重的孕吐让自己苦不堪言,再加上那个时候身负重伤却因为这原因不能喝药,伤势
好得极为缓慢,到现在内伤也没复原。
“宇文公子有事找我家公子?”君敛情端著一碗药,瞧见宇文墨站在自己房间外徘徊。
“也不是什麽要紧事,程姑娘约大家晚上一起出去走走,她说临城的夜景很值的一看。”宇文墨道。
“我这便去告诉我家公子,你要进来麽?”
“不用!”宇文墨看著他手中的药碗关心地道:“君公子可是有不适?”
君敛情笑道:“劳宇文公子记挂著,这只是提神的药。”
“如此,那晚上见!”宇文墨笑。
“好!”
宇文墨离开,君敛情推开门走进来。
“公子该吃药了。”
没人应声,君敛情四下寻看,没看到君耀阳,往隔间走去。
“公子,你在吗?”
“小情!”君耀阳有气无力的声音从屏风内传来。
“怎麽了?”君敛情绕过屏风。
“脚抽筋了。”君耀阳可怜兮兮的道,身体无力地靠在木桶边,水早已凉透。自从怀孕以来,身体不再像以前那麽好。
只是在水里呆久了浑身就冷得厉害。
君敛情将君耀阳抱出,迅速擦干身上的水迹,用被子包裹住他的身体,放躺在床上。
将药递给君耀阳,君敛情替他按摩著抽筋的小腿。
君耀阳皱眉一口一口喝著苦涩的药水。
“刚才宇文墨来过,叫我们晚上一起出去。”
“出去看看也不错。”君耀阳舒服的眯著眼,小情的按摩还是那麽舒服。
“公子,有件事不知该说不该说。”君敛情有些迟疑。
“说吧!”
“你觉得宇文墨那人怎麽样?”君敛情问。
“谦谦君子。”
“可我总觉的他不应该是这样子。”君敛情说出他心中的想法,宇文墨一直给他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言行举止看似没什
麽不妥,可又有一种不协调的感,好像他本不该是这样的性子。
“小情,我们谷中的规矩是什麽?”
“不问江湖事。”君敛情道。
“所以他们该干什麽就干什麽去,和我们没有一点关系。”
“我只是说一说而已。”
“公子,你觉得我们会找到寒泯麽?单凭我们两人是很难从茫茫人海中找出一个人来。”不是想打击公子,只是事情确
实很难,一直到现在也没任何线索。
“很快就会有结果,这个寒月宫就是我们找人的线索。”君耀阳听了他话并没有丧失信心。
“为什麽?”君敛情追问。
原来君耀阳早有把握,难怪不见焦急。
“你没注意麽?当时小寒初到谷中时他身上的衣服?”
君敛情回想当时的情况,仍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不就是华贵了点麽?”
见他一头雾水的样子,君耀阳提醒道。
“你没注意他衣服的袖口上有什麽?”
“啊,是用黄金线绣成的曼陀罗。”
“那天晚上来袭击的寒月宫人的衣服是不是也有这图案?”
“是啊,只是花没那麽烦琐,且只用了很普通的丝线。”
听君耀阳这麽一说,君敛情才恍然大悟。
“也就是说寒泯是寒月宫的人并且在寒月宫的地位不低。”
“对!”
“那你答应程飞霜去展家庄也是为了此事?”
“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如果照他们的说法寒月宫一心挑起江湖争斗,坐拥武林,展家庄他们不可能不去。”
“如果寒泯真是魔宫之人,你打算怎麽办?”依公子性格,肯定不想见杀戮。
君耀阳看见君敛情又在烦恼,好笑得拍拍他的头。
“他是什麽人与我们何干?只要找到他就行。”
“哦。”
第八章
夜晚的临城有著不一样的美丽,晚上外出的多属年轻的男女。年轻而充满激情的夜晚。
程飞霜虽是豪爽的江湖女子,可依旧抵不过精美饰品的诱惑,露出小女儿般的情态。
各样的胭脂水粉,漂亮头饰,手镯耳环。让她伫立良久,留连不去。
三个大男人像是保镖样跟在身後让她长足了面子,只是他们脸上苦笑的表情让人不那麽让人满意。
“君大哥,你看这金衩好看麽?”
什麽时候君公子成了君大哥了,君敛情在心中嘀咕。
衩是一只漂亮的凤衩。
“恩。”君耀阳漂亮的点头。
“那能帮我戴上看看吗?”程飞霜满脸期待的看著他,脸上有著难以察觉的羞涩。
“好啊!”君耀阳爽快得接过金衩插入他的发间。
“漂亮吗?”
“程姑娘问的是衩呢还是人呢?”宇文墨笑著插嘴道。
程飞霜瞪了多嘴的宇文墨一眼,继续看著君耀阳。
“程姑娘天资国色,衩再好看也只能做为陪衬。”
衩也赞到了,人也赞了。
看来君耀阳如果有心的话,不知道会有多少女孩子愿嫁他为妻。只是君耀阳只是出於真心的赞赏,根本不知道女孩子这
一番行动代表的是什麽意思。
如果不是对女孩子有意,怎麽会说好话哄女孩子开心。
买头饰的小贩见这男的英俊女的俏丽,看起来是一对璧人,见机说著让人开心的话。
“小老头做生意这些年从没见过有比这位姑娘更适合戴这衩的人,漂亮的像个仙女似的。公子你买下来送给你喜欢的姑
娘吧。”
“这……”
显然小贩误会了两人的关系。
听小贩称她为他最喜欢的姑娘,程飞霜一阵心喜,可看到他那犹豫的神情,才想到他早以有了心上人,心中有是黯然,
只觉一切变得无趣起来。
将凤衩取下,程飞霜道:“这金衩我一点也不喜欢,难看死了。我们去别处看看吧。”
一个人径自走了。
君耀阳觉的程飞霜好生奇怪,明明很喜欢为什麽又说难看?难到她们都是这麽心口不一的?
“女人真是另人费解。”
宇文墨在一旁瞧著,听他如此一说,忍不住笑出了声。人家姑娘用意表现的那麽明显,怎麽这呆子居然不知道人家女孩
子喜欢他。
宇文墨笑著摇头走开。
“他在笑什麽?”君敛情问,看来不懂的不只君耀阳一个。
回头看君耀阳,却只见君耀阳呆楞在那儿,眼睛直盯在一处。
“公子,在看什麽?”
君耀阳好像没听到他的说话。
“公子你在看什麽?”君敛情在他耳边加大了声音。
“什麽?”君耀阳回过神,不满的道:“我没有耳聋,叫那麽大声做什麽?”
君敛情无语。
刚才不知是谁连他叫他都没听见。
“小情,我有事先回客栈,你去和他们说一声。”君耀阳神色焦急。
“要我同你一起回去麽?”君敛情道。
“不用。”
君耀阳穿过人群,直到君敛情看不见他的身影才跟上程飞霜和宇文墨。
“你家公子呢?”程飞霜见只有君敛情一个人不禁问道。
“我家公子要我转告你们,他有要事先回去了,打搅各两位的雅兴,改天再来陪罪!”
听君耀阳回去了,程飞霜也没兴致。
在外面闲逛了几圈也回了客栈。
是他!
那人的身形、背影与小寒那麽相似,是他相处半年离开後又夜夜入梦的背影,他怎会认错他呢,那刻入骨髓的身影。
君耀阳匆匆交代了君敛情几句便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跟上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小寒的功力好象提高了不少,那次他的冰魄神功应是练成了吧,怪不得相较往日更加冰冷。
性情大变的他还会像从前一样吗?他不敢肯定。
心中胡思乱想著,因为受伤的原因,君耀阳追得有些吃力。
庆幸的是在君耀阳力竭的时候,前面的人停下来。
君耀阳也停下了脚步,正要出声,这时那人身边出现了几个黑色的人影。
“属下参见宫主。”
跪在地上的人对他很恭敬。
“查得怎样?”声音冰冷,没有丝毫感情。
的确是寒泯的声音。
“属下查到尹无心会在展家庄出现。”
“通知下去,明天展家庄捉拿叛徒尹无心”
“是!”
身影如来时一样消失的无声无息。
“出来!”寒月宫宫主看向君耀阳藏身的地方。
凌厉而杀气四溢。
君耀阳从隐身处走出来。
寒月宫宫主冷眼打量著眼前气宇轩扬的男子。居然能跟上自己的速度,此人不可小觑。武林什麽时候出现了这样的一个
人物?
不管是敌是友,这人绝不能留!
君耀阳被那冰冷无情而充满杀机的目光打量著,只觉浑身凉透,胸口一阵阵抽痛。
为何用这样冰冷的眼光看他?
为何他会浑身充满杀机?
他想要杀了他。
他已不记的他。
早在和他相逢之前不是没想过种种不好的猜测,可都不及此刻来得伤人。
只是被这样的看著,便是呼吸困难,心痛如绞。
痛心、受伤的眼神让寒月宫宫主心里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明明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他怎能用这样的目光看他,仿佛
他负了他,他又不是女子。
只是一瞬,寒月宫主已平静如初,双手扬起,杀机更厉!
“小寒!”从口中喃喃地吐出他唤了千遍万遍的名字。
一声呼唤包含著无尽的情义,寒月宫主纤长的身躯因这一唤而震住,尘封的记忆中好象有谁曾如此一遍遍的呼唤著这个
名字。
是谁?
为何要如此呼唤他?
只是因这一声,杀气瞬间消散。
无法理解心中的纷乱,无法面对这样温柔而悲伤的眼神,寒月宫主第一次选择了不战而逃。
失魂落魄的回到客栈。
君敛情焦急地在客栈外来回踱步,君耀阳的出现让他提起的心落回了原处。
“怎样?他没和你回来?”
“你怎知我去见了谁?”君耀阳奇怪君敛情什麽时候变得这麽聪明了。
“除了我和他,还有谁能让公子情绪有那麽大的波动?”
“他没有了在谷中的记忆!”君耀阳难受的说出了这句让他心痛的话。
“你知道吗?他用那不带一丝感情的目光看著我时,我真有一种疯狂,是不是杀了他,他就不会那麽看著我了。是不是
将我和他烧成灰烬融合在一起分不出彼此才不会有离开的一天。”
如此骇然的想法,让君敛情浑身发秫,公子不会真想这麽做吧。
“很惊讶对吗?”
君敛情的表情逗笑了他。
他眼中的戏弄让君敛情明白自己又被消遣了。真是……
君耀阳转身走进客栈。
他会让寒泯记起他并再爱上他,为了他自己,也为了他们之间有了一个特殊的存在。
五月十六,展老爷子八十大寿。
展家今日热闹非凡,宾客云集,前来拜寿的都是在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一个也不能怠慢了,展家庄的仆人个个忙得
像个陀螺,连停下的时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