唢呐鞭炮声声迎接到来的客人。
展家庄的掌权人也就是今天的寿星展老爷子,笑容满面,精神抖擞,与前来拜寿的人交谈著。
门口传来了迎客声。
“飞云堡程飞霜到!”
“剑盟宇文墨到!”
在迎宾的声音中,俏丽的程飞霜、俊秀的宇文墨及君敛情、君耀阳出现在众人面前。
“展老爷子,飞霜代我爹前来拜寿,祝老爷子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程飞霜奉上礼品。
展老爷子收下礼物,笑道:“你就是程老头的大女儿?不错,虎父无犬女!哈哈!”
“在下剑盟宇文墨,祝展老爷子老当益壮,寿与天齐!”
“好,好。後生可畏!”展老爷子笑得合不拢嘴。
“这两位是?”展老爷子对这两个抢了大家视线的年轻人颇感兴趣。
“这是飞霜的朋友,听闻老爷子大寿特来一睹您的风采!”
“君耀阳和君敛情恭祝老爷子,苍龙日暮还行雨,老树春深更著花。”
“好!好!”老爷子连声赞好。
“二位是兄弟?”展老爷子问。
“是!”
“不是!”
两人异口同声。
“哦?”展老爷子诧异地看向程飞霜。
“飞霜,你说他们这是?”
程飞霜笑道:“他们情同兄弟,只是君敛情公子太过拘泥。”
“看得出来!”
君耀阳两人的寿礼是一支百年人参。展老爷子高兴得收下,让人领他们入了座,陆续的又有人前来拜寿。
等到寿宴开始,已是过了好一阵子。
君耀阳刚端著碗闻了一下,没有吃下去,眉头皱了起来。
程飞霜瞧见他的动作问道:“怎麽了?不合你的胃口?”
君耀阳道:“胃有点不舒服!小情,上次那药还有没有?”
“有!现在要吗?”
递给他一颗药丸。君耀阳吞下。
君敛情又递给一颗给程飞霜。
“程姑娘你也吃一颗,有助消化!”
“好!”
笑著接过。
“宇文兄呢?”
“不用!”
宇文墨谢绝。
君敛情见他真不要,也就不勉强了。
慢慢吃著饭菜,没过多久君耀阳的注意力便被临桌的谈话给吸引过去。
“听说这次是展老爷子借著寿宴邀约武林人士共商消灭魔宫之事?”
“可不事吗!寒月宫太过嚣张,不将各派放在眼里,早有人看不惯他的行径。何况寒月宫主魔功炼成已经出关,江湖人
心惶惶,担心他对正派出手,所以想先下手为强。”
“寒月宫神秘而行踪诡秘,武功更是随便挑出一个也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想要消灭谈何容易。”
“当真没有厉害之人与之抗衡?”
“听说过百年前武林奇侠君拓天吗?”
“当然听过,後来不是失踪了吗?”
“哪里是失踪,听说携娇妻归隐山林了。能与寒月宫宫主一拼高下的只有他了。”
“去你的,人早已死了百年,提他干嘛!”
“不是还有他子孙吗?据前辈说,他的後代子孙也有出来行侠杖义的,每当江湖出现危机时就会出现。他们隐居的地方
还被列为武林圣地呢!这些年来一直有人想寻得入谷之径,学得高深武功。”
“在下也听过武林圣地一说,却不想是奇侠君拓天隐居之所,只是说这些有何用,象我们这种小门派瞎凑什麽热闹。”
邻桌的闲话一句不漏得听见两人耳里。
“君拓天不是公子你的曾爷爷吗?”
“好象是啊!”
“那他们说得武林圣地不就是我们居住的山谷?”
“是啊。”君耀阳没想到他们居住的地方在外面居然还挺有名气的。
“怪不得每次总有那麽多人来谷骚扰,害我扔都扔得手软!”君敛情气闷。
酒宴上一片欢声笑语,热闹非常。
突然被一声尖叫著打断。
“菜里有毒!”
声音刚停,人已捂住肚子倒了下去。
“啊!肚子好痛!”
接著陆续有人倒下。
“展老头,你这是什麽意思?”
“展老儿,你……”
展老爷子也没料想到自己的酒席上,居然有人在饭菜里下毒。想要张口辩解,才站起身,就发觉毒已如脏腑。
颓然倒下。
“公子,我们要装做中毒的样子麽?”君敛情小声得问。
“看等下会发生什麽事情?”
“那我先躺下,你再靠过来,小心肚子。”
“恩。”
君敛情装做中毒倒在地上,君耀阳也无力得摔在他身上。
程飞霜虽然疑惑自己好像没有中毒,但还是装做中毒的样子。静观其变。
不过眨眼的工夫,前来贺寿以及展家庄的人都已经躺在地上,无法动弹。功力深厚的人抓紧时间运功逼毒,功夫不行的
已是见了阎王。
屋漏偏遭连夜雨,说得正是众人此刻的状况。
寒月宫的人出现不得不说选中了一个好时机,这里来得都是各大门派的重要人物,想要重挫正道人士简直易如反掌。
“恭迎宫主!”
大厅外走进来一位绝色美人。黑色的锦衣包裹著纤细的身子,绝美的脸庞像是万年寒冰,无一丝人气。
若不是眉间的一点朱砂增添了几分妖媚,就更像是用冰雕做的人偶。
在一阵让人窒息的静默中,仿若一切都明白了。
“是你们下得毒?”展老爷子怒吼。
“卑鄙无耻!”
“今天老子与你们拼了!”
“寒月宫宫主你别欺人太甚!”
勉强压抑毒性的几个门派掌门想著今天难逃一死,也失了平日大侠的风范,不禁破口大骂。
寒月宫宫主冷冷得扫视躺在地上的人,视线在君耀阳身上停留了一下,又移开。
“宫主,尹无心不在展家庄!”右护法金石从庄内出来。
“那人是谁?”
寒月宫宫主看著宇文墨道。
“是剑盟少主。”
“将他带回宫!”
“是!”
金石走向昏倒在一旁的宇文墨,伸手要抓住宇文墨。
变故发生在顷刻。
宇文墨突然暴起,抽剑向金石刺去。
金石是寒月宫的右护法,对敌经验丰富,并不将他这一剑放在眼里。轻松地向後避开。
哪知宇文墨一剑未能刺中,第二剑紧跟而来,穷追不舍。
金石武功虽然高强也被他紧凑的剑法逼得无还手之力。此刻的宇文墨根本不像平时那样君子风范,招招阴险毒辣。
宇文墨剑法诡异,看来他一直都在隐藏实力!
寒月宫看见他使出的剑法,双眸寒气凝结成冰,周身冰冷的气息更甚。
挥动衣袖,浑厚的气机向宇文墨而来。
“你和尹无心什麽关系?”
宇文墨无法躲开,捂住受伤的胸口冷笑道:“不认识!”
“说!”
又是一掌。
“噗!”宇文墨擦掉嘴角的鲜血,怒视著寒月宫宫主。
“不认识就是不认识,宫主难道是想屈打成招吗?”
“将他带回宫,本座要审讯他!”
“是!”
寒月宫一干人等带著宇文墨离开。
无一人拦阻。
第九章
“小情,我追上去看看,你给他们解了毒看见我留下的记号就跟过来!”
“公子, 你不是说不要插手江湖事吗?”口口声声的说不插手江湖事的君耀阳为何要出手。
“但总不能眼看著他们都毒死吧!再说这根本是有人在陷害小寒!”
“公子你怎麽知道?”
“有时间再告诉你,我先行一步。”
“宫主,有何吩咐?”
在快要进入寒月宫势力范围内时,寒月宫宫主忽然叫住了左护法玄佑。
“有人在跟踪。”
玄佑冷汗顿时就下来了。
“属下该死!请宫主责罚!”
有人跟踪他做为护法他竟然不知道,还是宫主先发现,这失职之罪是免不了。
“将他带回寒月宫交由刑堂处置!”
“是”
寒泯吩咐後,率其他人先走了。
“跟踪的小虫子,你可以出来了。”
玄佑向著跟踪的人隐藏的地方道。
“抱歉,好象给你添麻烦了。”
出来的是一个俊朗的年轻男子。
玄佑笑道:“抓住你就不麻烦了。”
他亮出手中的兵器。
“出手吧!”
判断不出君耀阳的实力,但玄佑知道他也许遇上了难缠的对手。估计著自己有胜算应该有多少。
谁知,君耀阳跟本就没想过要和他打。
“走吧!”
“去哪里?”
这又是唱得哪出?
玄佑有点发愣,不明白君耀阳想做什麽?
君耀阳越过他,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
“对了,寒月宫在哪?你不带路麽?”
“你是什麽人,到寒月宫有什麽目的?”
君耀阳笑道:“在下君耀阳,不是你们宫主要你抓我去的吗,我只是选择了比较省力的方式。”
见玄佑不信,君耀阳又道:“至於什麽目的,当然是追求你们宫主,想要和他近距离接触。”
玄佑听他这麽说,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追求宫主?
宫主那冻死人性格他也敢这方面的脑筋,看来又是个被宫主美色所迷不知死活的家夥。见过想死的,没见过这麽急著送
死的人。
既然他送上门来,那他求之不得,只要完成了宫主交代的事情就行。
“咳,走吧。”希望等下到了刑堂还能笑得出来。
玄佑向君耀阳走过来。
点了他身上的穴道,并蒙住了他的眼睛。
虽然他这一去,生还的几率几乎为零,不过他还是对他不放心!
“用不著这样吧!”
君耀阳这样说著,可却任由玄佑动作。
将人带上马,玄佑快马加鞭得赶上已走远的宫主。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
“我说你能不能换个姿势,这样子我很难受啊。”
两人共乘一骑。
一直维持一个动作这君耀阳有些不舒服。
在黑暗中,仿佛时间过得非常慢。
君耀阳索性睡上一觉好,至於等下会有什麽在等待他,他并不担心。
这世界上能让他吃亏的东西并不多。
耀阳眼睛重新见到光明时,已经身在寒月宫的刑堂。
阴森的暗室,丑陋恐怖的刑具!
玄佑以为会看见君耀阳恐惧的神色,毕竟这里有一样东西用在他身上都不是能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君耀阳除了很惊讶外到一点也没害怕的意思。
“抱歉!”玄佑将君耀阳用镣铐将人锁在了墙上。
君耀阳笑道:“你们魔宫都是这麽有礼貌麽?”
玄佑对刑堂的属下道:“你们好好招呼他,等下宫主会过来。还有宇文墨,无论用什麽手法定要问出他和尹无枫的消息
!”
“是!”
玄佑交代完毕後出了刑室。
在他刚走出不久,有一个人影以很快的速度闪进了刑室。
刑室里,掌管刑堂的堂主不在,付责审讯君耀阳的是副堂主。
“小子,我不管你是因为什麽原因进到这来,既然上头吩咐了,我少不了有好东西要招呼你!”
“副堂主不用客气,有什麽尽管使出来!”
君耀阳道。
“喝!你居然还笑得出来。果然是未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你服个软或许我会让你好受些。”
见惯了他人恐惧的脸,君耀阳这不在乎的样子让他觉得有点意思。
“好啊,等下你下手轻点!”
副堂主选了件在所有刑具中看似最简单的软鞭。
“就这件吧!”
君耀阳仔细打量这鞭子。
“你这鞭子好像和一般的不同。”
副堂主赞赏得看了他一眼。
“你眼光不错,这可是很有名气的毒龙鞭。”
“毒龙鞭?”
“刑具中排名第七,用蟒蛇皮侵泡汇集七种最毒的蛇的毒液四十九天打在人身上不会有任何伤痕只会从里到外身体一点
一点开始腐败直到化为血水。”
副堂主一字一句说的很慢,像是故意说给君耀阳听的。
“你很看得起我!”
“可我看你一点都不像害怕的样子!”
“是吗?”
副堂主甩动毒龙鞭,皮鞭与地上摩擦出清脆的声响。
“声音听起来不错,打在你身上也许更好听!”
“那你要不要试试?”
君耀阳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来。
副堂主再次扬起了鞭,目标正是君耀阳。
副堂主想像著皮鞭击在他身上他发出的惨叫声,谁知他还没笑出来,皮鞭就被拽在了一只白皙的手里。
“你是何人?为何在这里?”
看他的打扮不像是寒月宫人,怎麽会出现在这只有刑囚的地方?
“在下君敛情,公子在这里我自然也在这。”
君耀阳运功将拷在手脚上震落在地上,揉了揉拷久了有些酸痛的手。
“小情,展家庄的人怎麽样?”
“再活个几年都没问题。”
君敛情搀著住君耀阳向副堂主道:“你这有凳子吗?”
“啊?”
有这麽大方的潜入者吗?
“公子,刚才在寒月宫我发现有一个好有趣得人”
“哦,什麽人倒霉被你看上?没把人打伤吧?”
“没有,那人身手还不错,而且嘴唇很软很香。”君敛情回忆刚才碰到的那个又些呆楞的男人,一脸木讷但想不到他的
嘴唇那麽软。
“别笑得那麽恶心!”君耀阳受不了他这一幅白痴样,本来就不怎麽聪明,现在更傻了。
“公子!”君敛情不满得瞪著君耀阳。
“咳!咳!”
副堂主出声提醒这两个忘了自己处在什麽地方的家夥。真当寒月宫的刑堂是吃素的地方!
“你还有什麽事?”
君敛情心情正不爽,看见旁边有一只烦人的苍蝇语气更是不好。
“公子你且坐著,等我将这些苍蝇收拾了在和你说。”
君敛情迅速出手。
目标副堂主以及一干刑堂下属。
副堂主双手架住君敛情的一拳,脚向後退,避过扫过来的极具威力的一脚。
“有两下子嘛!看你能不能接住我这一拳。”君敛情笑道。
看似和刚才一拳毫无差别,其实蕴藏的力量可是刚才那拳的好几倍。副堂主冷哼一声,抬手便去接,还没碰到君敛情的
手就被拳风扫到。君敛情的拳头分毫不差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副堂主一拳被揍飞了出去,摔在了刑室的门口。
“没用的东西!”
寒泯冷眼看著自己的属下倒在自己脚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