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完——
番外:江湖新秀
一
注:1有一挚友要求进文一游,爬决定,小虐一下,嘿嘿,虐慕容……
2里面有一个人,是剧情人物……
在靠近边塞的地方,是最乱的,那里什么人都有,路过的客商,躲债的赌鬼,吟游的诗人,路过的侠客……
这里聚集着各式各样的人,如果想要不计代价的磨练,那来这里,很快就能出道了,如果,那个时候,人还活着。
这里有自己独特的风景,风吹起时,如果不介意满身的尘土,那风起、沙飞,总能让人忆起某些时候。
慕容侠,新来乍到的侠客,这个是他自称的。他活泼好奇,对谁都称兄道弟,这里的人把他当成活宝儿解闷儿。
他的人子在男人里算不上高,不过胜在灵巧,那对眸子跟他的眼睛一样灵活,他的脸上从来就没干净过,就算是一伙子
人一起去了澡堂再出来,他的脸上也会有好些道泥巴。
有人问他,为何遮起脸来,他一点不避羞,灵猴儿一般从坐着的凳子上跳起来,脚尖将那凳子踢起甩在桌子上,然后人
坐了上去,敲着二郎脚,那脚尖还要不停的晃着,嘴角斜勾:“小爷我貌比潘安!如果露了脸儿,那怕就那么一咪咪…
…嘿嘿,春花楼的姑娘们就再也容不得你们这般粗野的汉子。”
这话放出来,自然少不了一阵追打,不过幸好,这厮皮惯了,没有人把他的话当真,不过那春花楼的姑娘们可不比中原
的那些姑娘个个还有些矜持,自打那以后,只要是遇到了,就要撕扯一番,偏要看看这貌比潘安的公子,吓得那以后基
慕容小侠再也不敢去春花楼吃酒,脸上的泥巴也是多了一层。
慕容小侠,这个就是那里的人给他的称号。慕容侠这个名字之后也就最初骗骗新来的……
故事开始。
太阳从平地线上蹦出来,边塞的一天就开始了。
很多人路过这里,为了看那美景,多半天没亮就已经坐在摊子旁等了,这几乎成了边塞的习俗,每个店都是在太阳升起
之前开铺子的。
一天天的混在边塞,早就没有了最初的新鲜劲儿,慕容侠睁着惺忪的眼把佩刀拍在桌子上。
“老板,一碗酒 。”欺地下,打了个哈气,慕容侠努力把眼睛睁开了,看着太阳升起的方向,眼睛一眨不眨。
“嘿?慕容小侠?”对面的铺子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慕容侠瞥了那边一眼,把头扭了回来,他最讨厌别人这么叫他。
掀开铺子上的帘,里面露了来一张笑脸,“怎么,你也来等那个中原来的人?”那男人笑着来到慕容侠身边坐下,慕容
侠瞪了他一眼,端着酒坐到了另一边。
“嘿嘿,怎么今天这么牛了?那个中原来的,不会是你的亲戚吧?”那男子嬉笑着和他打趣。
慕容斜瞪了他一眼,往嘴里倒了口酒,抬脚踩在了自己坐的长凳上,胳膊往膝盖上一搭,“少烦!小爷我不爽。”
“嘿,慕容小爷何时爽过了?”那男子叫老板也给自己上了酒,坐着便不打算走了。
“听说了吗?那中原来的人,挑了一帮十三寨,风头正劲,很多人在找他呢。”男人也不理慕容侠理不不理他,自顾自
地说话。
“扁山岳!”慕容把腿从凳子上放下来,怒目相视,“再罗嗦就爬走!”
“是,慕容……小侠……”扁山岳笑着对慕容抱抱拳,松开手端起了酒杯,“你也就对我横横……”
“你!找打!”慕容侠拍桌,桌上的碗跟着弹起来,挥手一推,那碗就对着飞了过去。
扁山岳两手轻拍桌子,身后往后,闪身,抬手握住那碗,原地转了一圈,滴酒未撇,重新坐了下来,“多谢慕容小侠赏
酒。”
“哼!”慕容抬手把男人的酒碗端了过去,自己喝着,坐下了。
“嗯?你倒是不吃亏,我那碗里的酒可比你给我的多多了。”扁山岳笑着把酒碗放下了。
“生就可恶,做什么也可恶。”慕容侠端起酒碗,也不去看他,自己灌了一口。
“呵呵。”男人笑笑不再说话在,他发现今天早上说笑的人似乎之有他一个。
端起酒碗,他不经意地转送,这些人身边只有刀剑,没有酒。
这些人已经来了很久,铺子里摆着的桌子上已经落了灰,谁都没有在意,他们看着雀阳门的方向,等着太阳,也等着一
个人。
没有人说话,风的声音变得大了起来,呼呼,呼呼。
带来了远方的声音,似乎是马蹄声。
那马蹄声,不急,慢悠悠的不似在赶路。
商队的人,马蹄没有这么少。
逃债的躲官司,有马的,没有这么慢。
侠客,那自有侠客的味道,不过这匹马似乎不是个好马,落蹄无力。能勉强到雀阳城已经是极限。
是谁?
坐着的人都抓起了手边的刀。他们比刚才更静了。
扁山岳好像听到了笛声。
天边的太阳突然从地平线里跳了上来,天亮了。
在那光里,一匹马出现了,没错,只有一匹马。
众人不动,太阳慢慢升高,马走进了城里,笛声停了。那马上掉下一个人。
马儿轻轻咴了声,蹄子碰碰地,一道清幽的声音响了起来。
“城缺,你的人情我还了。”那声音说罢,又一阵笛响起,那马儿一溜烟跑没了影子。
坐在附近的,已经有人缓缓站起了身子。
倒在地上的人,看着天,手里还捏着半瓶酒,他的眼睛半眯着,嘴里念着自己的名字:“城缺……”
周围的人慢慢围了上去,在把地上的人团团围住以后,为首的一人突然蹦出来,大喊一声,“城缺!你杀我兄弟,今日
我就是替他来报仇的!”
“报仇?”城缺低低重复着,弯起嘴角,没有人看他扶了什么东西,却见他站了起来,有些脚步不稳地倒了口酒。“报
仇,呵呵……”
周围的人不由都往后退了退,那男子手里的刀紧了紧,“城缺!我要你偿命!”
“呃。”打了个酒嗝,男人的眼睛慢慢眨了一下,“偿命?好啊。”男人笑着把酒举了起来,“我……嗝,先喝口酒。
”
“哼,你死到临头了!”不知是谁冲出来给了男人一刀,那刀没有伤到男人,酒瓶却碎了。
男人的手松了,单独剩下的瓶口掉在了土里。
众人动了,男人也动了。
众人刀剑合并一处,好像是绞肉机一般卷向了男人,男人的表情不为所动,可是他的手却动了,跳起来,伸出一指,单
独的一指,直直点在了为首男人的额上,人便闪出了圈外。
众人转向,唯独一人没转。
“情仇爱恨浮生梦,江湖恩怨无了时……我不想伤及无辜。”男人摇摇晃晃走进了路边的酒馆,众人站在原地,没有收
刀,更没有追上去。他们需要一个理由,江湖人不同市井无赖,他们活着要面子,做事要理由。
“哎,今儿的天气正好,是个喝酒的好日子,来来来,大家都来喝一杯!”慕容侠从椅子上站起来,大马金刀地吼了一
句,说罢将酒碗端了起来,众人你我看看,收了刀,各自回了座位,中间那不动的人,慢慢倒了下去,路上扬起一片尘
土。
上来倒酒的人,完全没有因为死了人而停业,各自做着各自事。这就是边塞的特色了,死人就和地上掉了一样。
慕容侠坐下来,打量着坐在不远处的男子。嘴角的笑意沉静下来。
端着满上的酒碗,拿上一壶酒,慕容位坐到了那男人的对面。
“在下慕容侠,兄台……”
“城缺。”男人拿起慕容侠面前的酒犹自倒进了喉咙,“城缺……”
“城缺……”慕容侠低声重复了一遍男人的话,问道:“兄台可是来自京缺城?”
”京缺城……是啊……“男人的眸子弯起来,仰头干了壶里的酒。
”这个只是绰号吧,可有名字?说出来听听,说不定咱们是本家……“慕容侠对着这最近在边塞名声最劲的人充满了兴
趣。
男人没有说话,他的发庶住了他的脸,胡子长的几乎过了脖子。他的耳边响起一个人的声音,一个离得越远,却越来清
晰的声音:”李大哥……“
二
“……”
飞来飞去飞过人群飞 上云霄看我多逍遥
爱来爱去今天爱你 明天爱她到底谁爱我
他们说人生一场 梦又何必太计较
青春正年少我应该大声笑
岁月如飞刀它刀刀催人老
再回首天荒地老
……
嘴里叼着草签,躺在房顶,年轻的男子神态逍遥。
“你哼的这个是什么歌?”一道人影翻上来,落在了他的身边,“从没听哼过,新曲子?”
“我家乡,一个人唱的歌,老歌了。”躺在房顶的男子停了下来,冲着上来的人瞟了一眼,“你上来干嘛?我不是让你
看着那个酒鬼吗?”
“别老叫人家酒鬼,他有名字的。”男子微笑着坐到了年轻男子的身旁,从他嘴里说出的这番话,听上去似乎也只是说
说,并非真的计较年轻男人对那个“他”的叫法。“你说这个是老歌,那有新的吗?”
“有吧,有也听不到了。”年轻男子从房顶上站起身来,“我TM都回不去了,哪儿关心这些。”说罢从房顶跳了下去。
“城缺!你喝够了没有啊!这些天,你喝的酒可是全都挂在不爷账上呢!”跳了下去的人正是慕容侠。
从最初对城缺的好奇崇拜到现在的愤恨、郁闷到无可奈何,慕容侠有时候恨不能掐死他。他天天喝得可不止是酒啊,还
有他的钱啊!想想就肉疼,这些年攒这点钱容易吗?
“喂!你倒是说话啊!我身上都没钱了,你再这样喝,明天咱们就得睡大街了!”慕容侠拍着桌子对着城缺怒吼,不过
说起来,这点也是让慕容侠颇为骄傲的一个地方,在这雀阳城,只有他慕容侠一个人敢对他这样吼,其他人看到他不是
闪开就是恭敬的要死,不过说到这点也可气,很多人慕名而来,给他钱,他都不要,请他他也不走,就赖在他慕容侠这
儿了,而那些给他钱的人,见他不肯走,也不会有人把钱直接给慕容侠,看着那些白花花的银子就在眼皮底下溜走,比
看着男人喝酒更让慕容侠肉疼,MD,正反都是钱,偏偏这个花钱最冲的家伙还不挣钱。
“嗝……可有酒?”城缺仰头灌下桌子上最后一瓶酒,冲着慕容侠转过头。
“都睡不大街了,你说可有酒!”慕容侠不是没想过抢他的洒瓶,可是次次都抢不过他,但是擒拿的功夫被锻炼的倒不
错了,起码平时和人斗架的时候,赢面大了些。
当然了,慕容侠也试过直接揍人,不过那次是一时冲动,他也后悔来着,不过现在的后悔和当时不同。当时怕男人一生
气灭了自己,而现是后悔为什么当时不多打两下,现在他打他,几乎没有一次能落到正地方的。
要说起来,那是第一次慕容侠也被迫请人喝酒。
在和城缺相识的当天,慕容侠在自己住的店里请了城缺一顿饭,两个人喝了通宵,后来慕容侠就睡着了,等到醒来的时
候,发现自己的桌子已经干净了,而自己刚是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夜,等到结账的时候他吓了一跳,明明昨天吃饭的时候
,他仔细算过了不是这个价钱,后来老板给他指了个角落,他顺着看过去,发现那里坐着一个疯子样麻布粗衣的人物,
正往嘴里倒着酒,酒瓶子桌子上都放不下了,地上还散落了不少,定睛一看,这不就是城缺!?
从这以后,不论城缺在那家站里喝了酒,人家都找他慕容侠,逼得他走镖的次数多了不少,连喝花酒的功夫都没有了,
这就还不说,连自己攒的老婆本都给了男人喝光了,慕容侠偶尔在想是不是自己上辈子欠他的啊。然后从现代嘎巴一下
穿过来还他?MD,别人穿越都又利害又猛又风光,自己怎么混了这么久才学了一点皮毛功夫不说,还摊上个酒鬼,找谁
说理去?
“无酒不成欢……”城缺说着,打着酒嗝出了店,慕容侠忙追了上去,他还指望从他身上出钱呢,想跑?没门儿!
“去哪儿?酒鬼?”慕容侠跟着城缺问了一句。
“哪里有钱?”城缺晃晃悠悠地站在原地,让人担心他能不能站稳。
“嘿嘿,你小子总算是开窍了!”慕容说着拉住城缺就往前走,“前面有驿站,这里的侠客可都是去那里找生意,有一
个高难的我看了,你去绝对没问题,再说了,还有我陪着你呢。”
城缺没答话,两个人一同到了驿站。
“嘿,撒空老头!”慕容侠表现出一副老油条的样子凑了上去,实际上他只接过一些送东西的小活儿,那还得看送什么
。
“哦,是你啊慕容……”那站在柜台里的老头,抬眼看是慕容侠,刚要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就被慕容侠制止了,他知道
这个老头每次都叫自己什么,当着城缺的面儿他可不想掉面子。
“哎! 别废话,直接把最高的那个任务拿出来,我们接了。” 慕容侠说着拉过一旁的椅子,踩着座位坐到了椅背上,
“快点啊,我们可是赶时间啊。”
“呵呵,如果你们真的能做了这个任务,老朽以后就该叫你慕容大侠了。”那老头慢条斯理地从柜台里掏出一个锦盒来
,不过并没有急着把东西给他们,“不过,听老朽一句劝,年轻人,不要太冲动,这个任务你们恐怕……”
“少罗嗦!我说行就行,怎么,你怀疑城缺的实力?”慕容侠没说自己,因为他说了的话,别人估计会真的点头,那他
就太没面子了。
“呵呵,不敢,慕容少侠可听过漠北一飞鹰?”见老头给自己留了面子,慕容侠十分开心,顺着老头的话点了点头,他
确实听过,但是印象不深。
“漠北一飞鹰说得不是一人,而是一个马队。他们的势力在边塞是有目共睹,不过,他们前不久就是被这一伙人儿灭团
……这个锦盒里装的就是一个要越过他们聚集地送到他处的东西,你们如果接了就无法回头,你可想好了?”撒空说着
,抬手摸了摸那锦盒。
“这之前就没有人接这个活儿吗?”慕容侠挑挑眉,“那这个锦盒是谁拿回来的?”
摇摇头,撒空看着慕容侠,脸上露出惹人深思的微笑,“很多人接过这个任务,不过在接了任务的第四天,这个锦盒就
会被一匹马送回来,每次都是,无一例外。不过……那些人却没有一个回来。”
“喂喂喂!你别说得这么离谱,那些马喂的什么草料啊,自个都知道回到你这儿来?”慕容侠被撒空说得有点脊背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