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缺和扁山岳二人都听到了老者的话,却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就见慕容侠面色发白,刚要发问,慕容侠就跑了出去,
他追上了那老者,挡住了他的去路。“敢问您一句。”慕容侠看着比自己矮上不少的老者,一时话塞,但终究还是问出
了自己心中所想:“要寻那吊命之人,几率几何?有何特征?若是寻不到……我还有多少时日了。”
见慕容侠追出来,城缺和扁山岳也跟着追了出来,听到慕容侠前面的话,一时不解,不过最后那句却让两个人都愣住了
。
九
“数不过九,公子来此多久自当有救,何必再问老朽,至于那吊命之人,可遇而不可求也,天下之大,在老者所遇之人
中还未曾见过。”那老者说完,转开头去:“一天是一生,十年亦是一生,为何不看开些,有的事本就不可强求。”
慕容侠看着老者离开,这次他没有再阻拦。
扁山岳试图追过去,却被慕容侠拉住了,他笑着对着二人说:“走,去喝酒。”“慕容你……我去把他追回来,问个清
楚吧。”扁山岳显得比慕容侠要紧张许多,城缺则站在一旁,并未说话。
慕容侠沉吟了一下:“他说的对,有的事不可强求,即使是把他追回来,也不会改变什么。”
听着慕容话里的落寞,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慕容侠对着他们笑笑,开口道:“去喝酒吧,别因为这个扫了兴致。”
三个人重新回到酒肆里喝酒,却全然没了刚才那份感觉,每个人似乎都心事重重,除刚开始一起互敬了一碗之后,后来
,就变成了三个人坐在一个桌子上,各自喝着自己的酒。
夜晚很快就来临了,三个人出了酒馆,慕容侠说自己不想睡,想骑马去沙漠里看星星,两个人当然陪他一同去了。
策马在黄沙间奔驰,慕容侠哈哈大笑,夜里风很静,没有多少飞扬的沙土,他这才得以畅快大笑,若是平时早就灌了一
嘴的吵子了。
城缺和扁山岳跟著他一通乱跑,终于是在他累的时候,三个人选了黄沙中的小片戈壁停了下来,将马栓在戈壁上为数不
多的几棵树身上,纷纷躺倒在地上,看星星。
慕容侠躺在中间,城缺在左,扁山岳在右,三个人静静的不说话。慕容侠看着天上的星星,开口道:“咱们在一起这么
久了,也没有好好问过对方的来历,现在都来说说吧,呵呵,说真的,我挺好奇的。”
城缺和扁山岳闻声都把眸子从天上移了下来,似乎在想着该如何说出口。“城缺,你先说吧。”慕容侠把头转向他,脸
上带着好奇的微笑。“我本是一个护卫,后来因为某些原因离开了那里,然后无意中在山谷里遇到了个人,他教了我功
夫,我就来到了这里。”城缺说着,停下来,扑充了一句,“我本不叫城缺。”
“恩恩,可以了,我就是随便问问,有的事情不用勉强说的。”慕容侠说着,把头转向扁山岳了
“我的家族很怪,做什么的都有,我是这一代接任的掌门,现在是出来历练的。我本来也叫扁山岳了。”扁山岳说着对
慕容侠露齿一笑。
“呵呵,那现在轮到我了。”慕容侠回了他一个微笑,重新把脸转过去,对着天。“我原本也叫慕容侠,我的家乡很远
很远,远到我永远都回不去了,我是无意之中来到来这里的,说实在的,能在这里遇到你们两个,我真的很开心,呵呵
……我的家乡很繁荣,人口很多,他们不用马,有别的工具就可以跑得比豹子还快,飞得比最好的轻功飞得都高,他们
甚至可以到月亮上去,不过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哦,其实月亮上根本就没才嫦娥,天上也没有神仙。”
城缺和扁山岳不说话,静静的在一旁听着他说话:“呵呵,也不能说没有啦,或许神仙是住在更远的地方呢。”慕容侠
说着扑充道:“在那边,我同样是个年轻有为的人才,哈哈……”
天上的星星眨著眼睛,看着在地上躺着的三个人,似乎是很好奇,明明灭灭的总是不忍移开眸子一般,用自已的光照亮
了他们。
“……那个时候啊 我去食堂打饭,结果,你们猜怎么着?他……”慕容侠滔滔不绝地说着自已在那个世界里的趣事和
糗事,原本觉得很难开口的事,被他一件一件说出来,还有他那些曾经在心底的秘密,他曾经暗恋过的女生,他记过的
日记的内容。
说罢,慕容侠好像是笑累了,他慢慢救起笑脸,淡淡道:“如果我说这么多,到时候却死不了的话,那就太丢人了,你
们什么都知道了。呵呵。”
“你不会有事的。”扁山岳说着从地上坐起来,他看着慕容侠道,“我的家族会蛊,他们可以让你的身体保持不死。”
“那灵魂呢?”慕容侠轻轻问了一句,看似并不在意。
“如果能成功的话,可以保留下你一部分的记忆和自己的意识,最不济,在精神不可完全保留的时候,也可以用自已的
方式控制自己的身体。”扁山岳并没有像平时那样语速平平,他此刻的样子显得有点激动,他看着慕容侠的眸子里闪烁
着的似乎是某种急切的热望。
“用婴儿的思维来控制吗?”慕容侠淡淡笑笑:“如果是那样,我宁愿不要。”又是沉默,扁山岳突然不知道自已该说
什么好,他想要这个人活着,活下来,长长久久地活着,即便是一个不完整的他,只要活着,也好。
“或许,那个人看错了。”城缺终于说话了,慕容侠想了一下,才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调侃地回了一句:“想不到,连
城缺也开始变得怎么迷茫了,呵呵,都别多想啦,好好看星星。”
日子还是一天天过,三个人依旧喝酒、吃肉、做任务,唯一不同的是,大家之间的话似乎多了很多了。
这一日,慕容侠看著城缺独自坐在城墙上看风景,就走了过去。“刚才我和山岳寻你不见,还以为你去了哪里,原来就
是在这儿啊, 怎么,前面那片沙漠有什么好看的吗?”
“你怎么来了。”城缺没有回答慕容侠的话,他解下身上的外袍要给慕容侠套上,却被他躲开了。
“喂,你于嘛, 我没那么脆弱。”慕容侠说着,跟着也坐到了城缺的身边。两个人坐着,谁也没动。
慕容侠低下头,晃着腿,“喂,问你个事儿呗了”“问吧。”城缺回答的很于脆,比起原来的不回答不反抗,他现在是
积极多了。慕容侠心底有些黯然,他积极努力地让自已看起来很阳光,却还是没能让身边的两个人消除些许的担心。
这段日子,他又昏迷了几次,不过对于这些事,三个人似乎有了默契般,都绝口不提。除了这个前提,慕容侠的身上几
乎都没有掉肉,和平时一样,没有任何的奇怪事情发生,平静到让人不能相信那个老者所说的话。
“呵呵,嗯,我有点儿忘记了,算了,等我想起来再问吧。”慕容侠打了个哈哈瞒混过去了。
又是风次来,慕容侠突然觉得自已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他身子一软,没等从城墙上翻落下去,就被身旁的人接住了
。
“慕容?”城缺的眉皱起来,他把掌摁在慕容侠的身上,缓缓往他的身子里导入内力。
慕容侠发现自已的力气好像回复了一点,他慢慢张开嘴咳嗽了两声,对着男人微笑道。
“我好像想起来刚才的要问的……咳咳……”
“慕容……”城缺源源不断地把内劲送入慕容侠体内,却发现好像送入了虚空,不论怎么都填不满。
“我一直都想问,你叫什么……”
“李御。”城缺的回答简短清晰,他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那城缺是……”
“也是。”
“哦,呵呵…… ”
“你有喜欢的人吗?”
“……”城缺看著慕容晶亮的眸子,点点头。
“他真幸福。”慕容侠笑起来:“他是不是叫做京啊。”城缺点点头。
“我早就猜到了,京檄城嘛,咳咳……”
城缺发现自已的内力好像快要跟不上了,他紧紧把慕容楼住,此时他的臂上多了双手,一股新生的力量再一次填充了新
的需要。
扁山岳从他身后闪出半个身子。
“慕容……”
“呵呵,山岳。”
慕容侠眨了眨眼晴,觉得自已似乎变得轻轻的。他的手紧紧握住城缺的手,“别费力了,没用的,昨天就是最后一天了
,能多活这些时辰,我就很满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再睁眼慕容侠觉得自己的眼前一片模糊,他己经看不清
眼前的人了,大大地睁开眼晴,也不过是是两团灰色的影子在晃动。
“去追求自已的幸福……”到底没能说出自已心中所想,慕容侠对着巳经看不清的人影张了张嘴。已经发不出任何的声
响:“我……”
不知道男人能不能看懂自已的意思,他的眼晴己经合上了,手软软地松开来,不等男人反应过来去拉住他,那手己经垂
下去了。
世界突然变得好静,城缺发现自已怀里的人似手变得轻轻的,与住常的人不同,他的身子渐渐变得虚起来,慢慢透明,
幻化成点点微光,在两个人面前,飘飘晃晃到了天上,似乎凝成个微笑,风一吹,什么都没有了……
番外:李文朔 楚夜羽
在临海的高高的崖边上有个棵大树,树不远的地方坐着一个身穿红底白纱衣的年轻男子,他坐在一块干净的石头上,看
着树的方向,那里正有一个男子在树上系绳子。“羽哥哥!”坐在石头上的男子拨拉开被风吹散的头发,露出一张俊美
无俦的笑脸,对着树的方向喊道。树上的男子,听到他的声音,抬起头来,冲他笑笑,把手里的绳子又紧了紧,接着把
搭在树上的绳子丢了下去,两根绳子之间被连上了一桩木桩,随着男人抛下来的方向,左右的摇晃着。
男子纵身从树上跳下来,轻飘飘无重量般落在地上:“朔儿等急了?”
“ 没有啊。”李文朔从石头上站起来拍了拍屁股:“那现在可以玩了吗?”“可以了。”楚夜羽笑笑,眸子里闪过一丝
不易被人察觉的得意。
“恩,为什么要把秋千挂在这里呢?前面的林子里好多大树的。”看着山崖边的大树,李文朔还是有些担心,不大敢坐
。
“我陪你好了。”楚夜羽说着率先坐了上去,然后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来,坐上来吧。”
“坐你腿上?不要!”李文朔看着楚夜羽一脸狐疑。
“这个木板是临时找来的,我怕你咯着疼,再说,你刚才不是担心吗,现在我陪著你不就不担心了。”楚夜羽笑得温温
和和,让人生不出拒绝的心思。
“那,那好吧。”李文朔皱了皱眉,背对着男人坐在了他的腿上,两手紧紧抓住了两边的绳子。
远处的山,近处的崖壁,无不显示出他们所处位置的险峻,可是开始提出玩秋千的是他自己,现在总不好退缩。离开静
宵接己经过了差不多快一年了,当初不知道李文萧用了什么方法让李文朔只记得了他们初识时的记忆,以至于楚夜羽努
力了这么久都没能把李文朔拐上床,不过好歹通过近一年的接触和努力,李文朔终于是接受了自己受了重伤被男人所救
,并且重伤中曾经许下了以身相许的诺言的现实。可是尽管这样,他还是不让男人碰自己,这段时间,两个人最亲密的
接触也就是互相抱抱,亲亲,那种亲法,连舌头都碰不到的蜻蜒点水式完会解决不了楚夜羽的饥渴。
可是面对一个曾经被自已伤透了的人,楚夜羽说什么都不想再做第二次让自己后悔的事,强制压抑之下,曾经一度在李
文朔睡着之后,借用了人家的手来替自己XX,不过于多了这样猥琐的事情,楚夜羽巳经是身心俱疲。
下药之类的事情,由于李文朔也是个用药高手,加上男人不肯用强,也就根本起不到任何效果,偶尔几次还被反过来下
药,导致上吐下泻了N次。
这次的情况对于男人来说可谓是天赐良机,之所以选择了如此险峻的一处玩秋千,他可是预谋了好久的。
“朔儿,别动,我帮你把手固定一下。”楚没羽说着拿出一个白布条,把李文朔的握住绳子的手绑好。
“梆它干吗啊?”李文朔由于环境的关系,并没有仔细思考男人意图,随口问过之后,他更担心自己会不会掉下去,虽
然现在脚还在地面上,但是一会儿秋千悠起来的时候,就不是了。
“梆上这个免得你 一 会儿手滑抓不住绳子,我担心自己来不及接住你,这样的话,起码你不会掉下去啊。”男人的声
音清清朗朗,谁也看不到他心底那个己经起立得不能在起立的心情。
“哦!那你梆紧一点吧。”听男人这样说,李文朔连连点头,认为有理,或许是重新一次与男人认识,李文朔对于自己
身后的男人并没有多少戒心,可以说能让他叫得如此亲密的除了这个男人外,似乎就没有别人了。
绑好了李文朔的手,男人看着自已的杰作,嘴角渐渐勾了起来。抱住李文朔的细腰,楚夜羽低声道:“我要开始荡喽。
”“嗯。”虽然手已经被绑紧了,李文朔不免还是有点紧张,他咽了口口水点点头。他不知道的时候,他身后此时也有
一个人咽了口口水。
秋千荡起来了,缓缓地越荡越高,李文朔紧张地浑身都僵了起来,不过好歹身后有一个可以依靠的对象,让他宽心不少
,慢慢地看着远处的景色,感受着身后贴心的温暖,他变得不是那么害怕了,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他发现了个很重要的
问题。
“羽哥哥,你……”停了停,李文朔的脸微微有点泛红。“你抵到我了……”“什么?”楚夜羽装傻地问道,他此刻正
抱着李文朔的细腰,嗅着他的发香,会有感觉也正常的。
“你,你那里……”李文朔别扭地躲开男人吹来的热气,下面的话就说不下去了。
“恩,我在害怕啊,所以身体就僵硬了。”楚夜羽说着移了移腿,让自己那根正好嵌进李文朔柔软的臀缝里。
“唔,你别动啊……”李文朔咬了咬唇,脸更红了,“你,你是故意的。”“我哪里有故意了?”楚没羽说看手不老实
的住上移了移,手掌罩住了李文朔的胸口。
“紧张的话,全身都硬,也不该是那个地方硬啊……还说你不是故意,喂!你的手放哪里啊!”李文朔羞地扭了扭身子
,他忘了两个人正在荡秋千,他这一动,秋千立刻就偏离了原来的轨道,倾斜看快速地扭荡起来,秋千的绳子特别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