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仍然被死死地钳制着,“不……不……要……”
慌乱中,男人的巨大已经冲了进来,伴随着裂帛般的声音而来的是身体被撕开般的剧痛,痛得杨智彬觉得自己快失去意
识了,男人在身下抽动着,而自己只是感觉到一阵阵钝痛不停提醒着自己正在被一个男人强奸着,强奸啊……自己居然
被强奸了,一个男人被强奸了,多可笑啊!不知道那样如同野兽交配般的行为持续了多久,那个男人终于在自己的体内
释放了。已经脱力的身体放弃了挣扎,倚靠在冢囿肩上粗重地喘息着,意识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了眼泪的杨智彬
嘲笑着自己,原来自己是这么不争气的男人,冢囿已经停止了动作,松开对杨智彬的钳制的刹那,杨智彬的手重重地给
了冢囿一记耳光,杨智彬的掌心很痛,痛得可以渗出血丝,冢囿没有还手,没有遮挡,杨智彬的第二个耳光扇到了另一
半脸,手好痛,痛得快要炸开,自己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扇过去的,自己也不知道,只是看见冢囿那原本俊美的脸颊又
红又肿。
好累,已经不想再接受这个人的好意了,这个人却对自己做出这样的行为,好像一切都是自己的错一般,必须要接受这
样的惩罚么?
杨智彬推开冢囿,连衣服也懒得整理,蹒跚地向卧室走去,轻声念叨“好脏,我要去洗澡。”每跨出一步都能感到从腰
间到股间传来的钻心的痛,男人的精液和杨智彬股间流出的血液顺着大腿内侧滑落,恶心感好几次都差点让杨智彬吐出
来。
冢囿看着杨智彬狼狈不堪的背影大脑一片空白,连自己都无法理解怎么会对他做出这样的事情,看着他越走越远,冢囿
有一种再也无法靠近这个人的感觉,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了那个身体依然在颤抖的人。
两人跪坐在地上,杨智彬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只有一句冷冰冰的“不要碰我。”冢囿抱的更加得紧,把头深深埋在了
杨智彬的颈窝“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滚!”这一声是从胸腔中吼出来的。
不愿放手,只想把这个人留在身边,冢囿将杨智彬抱得更紧,不停重复着“对不起”
不知道这么重复了多久,冢囿觉得怀里的人不再因为愤怒而颤抖,而是把身体全部倚靠在自己身上,他喜出望外地以为
杨智彬原谅了自己,抬起头却发现杨智彬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顺着身体向下望去,从股间流出的鲜血已经把自己的裤
子都染红了。
第7章
风,从哪里吹来,好大得风,好冷,走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没有尽头,只有风,呼吸好困难,好痛苦,谁来救救我,风
吹得我又冷又痛,浑身骨头就像散架了,这里是哪里?
啊!妈妈!那里妈妈在召唤我“小彬~不要急,慢慢地走过来,不要急~反正妈妈没指望你能跑多快,哈哈哈哈哈哈!
”妈妈越笑越开心,整个人都抖动了起来呈现出诡异的扭动,嘴里不停重复着“反正妈妈没指望你跑多快。”
为什么,无论自己如何努力得奔跑,那伸出的双手都无法触及妈妈的衣摆,如同溺水般的双手在空中挥舞着,令人窒息
的绝望像洪水般压来,妈妈的脸色突然变得冰冷“够了!我就说对你不能有什么是期待!”。冰冷且掷地有声的语句如
同冰刀剜着杨智彬的心。
失神得匍匐在地面,四肢酸痛着,风依然刺骨。
肩膀被一只温暖的手轻拍着,转过身去,看到的是爸爸,“小彬,你这副狼狈模样在这里干嘛?真不像话!”爸爸又抚
摸起自己的头“算了,爸爸不怪你,我们对你要求太高了,累了吧,休息下,放心,我们没对你有多大指望……呵呵呵
呵……”
紧紧抱住爸爸的腿“不!我可以做到的!爸爸!相信我!请对我有信心!”那种仿佛想要证明什么似的,已经脱力的双
手死命地缠着。
爸爸只是笑着抚摸着自己的头,重复着“休息一下,我们没对你有多大指望。”
不要听这句话!为什么!为什么……!从小到大,父母都不对我抱有什么期待!为什么不承认我的努力!为什么为什么
!不管我怎么努力,他们都只是告诉我我们没有对你有多大期待!我的努力永远都被哥哥的光环照得毫不起眼!
杨智彬抱着自己,在风中颤抖着,蜷曲着,痛哭着,那种延续着在黑暗中的痛楚,让杨智彬以为自己已经被扔进了地狱
。
好温暖,带着舒适温度的温暖触感从背脊蔓延,被一个温暖的身体包裹着,好温暖,就这样,不要放手,紧紧地抱着,
外面好冷。
想抬起头,探寻那温度的来源,想要更多的感知那温暖的躯体,想知道那栀子花香的源头。
是自己的动作太大了?那具温柔的躯体生气了?战栗着,颤抖着,把自己放开了。
如同抓住唯一救命稻草般抓住了那个人的手,拼命地挣脱着黑暗的束缚,睁开眼睛的瞬间,闻到的是熟悉的医院的味道
,一个漂亮的男人皱着精致的眉,穿着粉绿色的病服,坐在自己的床边。而自己,正紧紧地抓着这个男人纤细的手。杨
智彬本能的反应时松开那只手,环顾着四周,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漂亮的男人依然皱着精致的眉。优雅地揉着自己的手腕。他是季童晴,杨智彬不会忘记这么美丽的脸。
意识逐渐回复到现实,腰股间传来的阵痛提醒着杨智彬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同样的药水味,不同的墙色和布置,显
然,这里不是自己工作的医院。
“不好意思……你的手……痛吗?”也许天生对着美丽的事物就会怜香惜玉,即使自己的状况没有好到哪里,也注意到
了面前纤细的人手腕上的淡淡的痕迹。
“你把我当成女孩子了”微微扬起的秀丽下巴,轻蔑的眼神淡淡地俯视着杨智彬,这是季童晴一贯的不可一世的高傲态
度杨智彬不是第一次领教。
“我这是在哪里?”杨智彬想撑起身体,却被股间传来的抽痛狠狠地拽了回去,只能颓唐的仰天躺着,这样会舒服些,
细密的汗珠从前额渗出。
“这里是智壑的医院,你是昨天晚上被冢囿先生送进来的,原因是肛……”季童晴说得轻描淡写,杨智彬听得胆战心惊
,立马制止住他继续。
“麻烦季先生让我一个人安静下。”杨智彬闭上眼睛没有再说话,只是听见了脚步远去的声音和关门声。
只是闭着眼睛,保持着一个舒逸的姿势,就会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进入某种游离状态,介于梦境与现实之中,仿佛整个
人变成了游魂,挣脱了躯体的枷锁,飘散在空气和微尘中。杨智彬现在就处于这种诡异的状态。记忆的碎片如同万花筒
的鳞片,交叠,重合,散落在脑海的各处,那个侵犯自己身体的男人不失时机的出现在那些鳞片的花纹上,那温暖如同
五月阳光的微笑毫不吝啬地绽放着。身体依然记得那不同于女人的强势舌吻是怎么在自己的口腔中搜刮,搅动着自己的
情欲的,下身隐隐传来的痛感恶毒地提醒着那个侵犯的事实,毫无情趣的性交行为留下的只有身体的伤痛么?一定在某
些如同心脏般柔软的地方留下了什么难以磨灭的烙印。
哎!肚子好饿啊,自己真的不应该刚才就这么把季童晴就这么赶走啊,现在肚子饿到什么都无法考虑的程度,虽然可以
呼叫护士,但是医院的营养餐真的很难吃啊,这点自己身为一个医生是最清楚不过的了。但是总不能让自己就这么饿着
,
一脸苦大仇深的杨智彬按响了呼叫铃,本该在三分钟内出现的护士,足足用了十分钟才出现在杨智彬的面前,最让人生
气的是,进来的时候,还一脸花痴样,凭杨智彬对女人的了解来说,这表情是从病房外带进来的,而绝非自己帅到让姑
娘脸上浮现着掩饰不掉的红晕。
“杨先生,您是不是想吃东西?”小护士笑的很温柔,方才的红晕渐渐消去。
“嗯……”杨智彬皱着眉,仔细的打量着小护士,长得很清爽,“但是一般这个时候不供应食物了吧?”
“嗯……是这个样子的,不过,如果您有什么想吃的,可以为您买来。”依然很温柔的回答。
“真的?这家医院的住宿条件还真好哪……”杨智彬开始思索要吃点什么。
“那个,杨先生,您不介意的话,我这里用个菜单,可以方便你点菜。”
“哈?还有菜单,让我看看。”杨智彬鄙夷的看着笑容温和的小护士。
“不劳您动身,请让我报给您听。”虽然这次小护士笑容依旧,可是却表现出绝不交出菜单的架势。其实与其说菜单,
不如说是一张纸条,就想那种shoppinglist。这样杨智彬很是怀疑。
“全记蒸饺、万福堂鸡粥、诹记香脆鸭……”小护士照着纸头念着,杨智彬已经发现了哪里不对劲,因为这点,杨智彬
打断了小护士的报菜,“护士小姐,能让我看一眼菜单么?”
“唉?不是说好我来报了么,杨先生,请安心的听我报完。如果有什么想要的,可以马上和我说。”小护士看上去很有
耐心。
“说了,让我看一眼!”杨智彬显然消磨了耐性,看着小护士不愿意交出菜单的样子,让他更加觉得可以,于是忍着下
身的疼痛,撑起身体,艰难的下了床,只见小护士还是一副向后躲的样子,杨智彬踉跄的逼近小护士,然后一把夺过了
菜单。
果然,菜单上的字清晰有力,一看就知道是冢囿的字,杨智彬把菜单捏在手心里,向房门踱去,病房门打开,走廊上人
不多,在很远的楼梯口,看到了一个要离开的背影,看着那个背影,杨智彬莫名的又一股怒气,不顾走廊上的人,就吼
了起来:“你打算一辈子就这么躲着我么!你算什么啊!混蛋!有本事就永远不要在我面前出现啊!”
吼完最后一句,那背影在走廊的尽头停留了一秒,消失了。瞬间的脱力感让杨智彬整个人都在战栗,颤抖的双手几乎连
门框都扶不住,颤巍巍的颓然坐在地上,能做的就是用自己的拳头砸向地面,心中莫名的烦躁感淡化了肉体的痛楚。
一双有力的手握住了自己的手腕,然后是被温柔的抱起,抬头看到的是哥哥一脸担忧的眼神,他微微的皱着眉,无意的
避开了视线,只觉得自己好丢脸,但是却也无力,所以只能任由哥哥把自己抱回了床上。
把自己温柔的抱回病床的哥哥只是把刚才搁在地上的塑胶袋捡起,在病床旁的小桌子上慢慢打开,一股食物的香味在房
间里蔓延,小护士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杨智彬静静地看着哥哥取出撒了很多葱花的鸡粥,端到了自己面前,也许是热
腾腾的鸡粥的蒸汽熏着眼睛,觉得眼前迷蒙着雾气,想要伸出手接过饭盒,却发现自己的手还在颤抖着,刚才捶地留下
的伤口此刻从骨节处传来钻心的疼痛。
哥哥微笑着看着杨智彬,抚摸着他的头“不要像小孩子一样哭鼻子哟~”
鼻头一阵酸楚,已经到极限了,泪水快要决堤了,自己一直伪装的坚强快要被摧毁了,哥哥放下了鸡粥,搂住了自己“
想哭就哭吧,男孩子只能哭给哥哥一个人看哟~”
如同孩子般,在哥哥的怀里哽咽着,喘息着忘却了时间,忘却了饥饿,杨智彬睡着了。
第8章
那天之后,冢囿再也没有出现在杨智彬的视线中,那天在哥哥的怀抱中哭累了睡去的事情,让杨智彬想到都觉得很尴尬
,于是第二天就忍着痛住回了家里,和医院请了年假,休养了半个月,开始正式上班,似乎医院里没有人知道他住院的
事情,大家都以为他去了国外旅游。对于那件事情,杨智彬告诉自己算是被条狗咬了,故意用咒骂来让自己吧那场不愉
快的交欢看成是人生的一种糟糕的经历。
很快到了梅雨季节,整个七月,这座城市都如同浸泡在沸水中一样,闷热的低气压让人难受,医院的空调因为贯彻政府
的“节能减排计划”而把温度打的很高,在人员密集的门诊室接待病人是一件让人头痛的事情,那种不温不火的室温,
加上现在病人对医生不信任的态度,让人觉得头皮发麻,那种热热痒痒的感觉从皮肤里层蔓延至全身。(对不起,让读
者看着都觉得热了)
看完最后一个门诊病人,杨智彬收拾病例准备走人,筹划着晚上该去哪里消磨时间,就不知不觉的走到了更衣室,男女
更衣室中间的墙没有隔音效果,所以那边的说话时能够清楚听到,刚把白大褂放进橱中,就听到隔壁传来几个小护士的
声音。“你说,tomo是不是抛弃了冢囿的女朋友?”
“冢囿”这个不愿被想起的名字,传到了杨智彬的耳朵了。虽然想忘记,还是无法忘记的客观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不想
知道关于那个人的事情,杨智彬想要快点离开这里,却被护士接下来的对话羁绊住了脚步。
“我看不像,像是冢囿做了什么对不起那个tomo的事情,你看这里写了‘tomo,我对你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情,我不期待
你的原谅,我会默默注视着你直到你获得幸福。’哇!!哪个女人这么好命啊!!让冢囿那么帅的人默默注视着,肝肠
寸断着。啊……我也好想有这么个男人啊……”
“你个小花痴!老是想着这么不切实际的事情,我倒是觉得,很可能你家那个冢囿强奸了人家还说不定呢。哼哼,而且
你就知道tomo是女生了?说不定是男生呢,极品小受什么的。”
“你少来啦,你这个腐女,跑开!不准随便YY我家冢囿,我觉得他一定是直男!”
“纯情小少女……请不要急,你听我分析,你看,tomo,根据日文发音,tomo写成汉字就是“智”嘛,“智慧”的“智
”啊!哪个女孩子会叫智啊,太男生了啊,你当崔智友啊?”
“啊……讨厌,我不要听我不要听啊……”
“噢噢!!你家白马王子强奸了小男生哟!!”
杨智彬石化在那里,整个人都无法动弹。想被某种无底深渊拉了进去一样,只是觉得脑袋一片空白,那种让人窒息的梦
魇死灰复燃,“我会默默注视着你直到你获得幸福”这算什么!他难道还在我身边么?!每天监视这我?!像个跟踪狂
一样?!越往深处想,杨智彬越觉得自己的生活正在被谁偷窥着,不安感蔓延到全身,那种战栗的感觉让杨智彬感觉自
己像个精神病人。
在这个时候,电话铃声肆虐的响了起来,杨智彬下意识的整个人抖了下,从来都不知道,那首Beatles的Michelle在这种
气氛下,听上去会如此的诡异,仿佛把空间都扭曲了。来电显示的是哥哥,按下接听键“喂,哥?”
“智彬,最近过的好么?为什么都不和我们联系?”哥哥的声音里面没有责怪,取而代之的是担忧,这到让杨智彬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