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美·高中毕业生——山阳河

“糟糕的故事多了只不过没人有功夫听……”李存勖转向了史建瑭：“你记得Patricia吗？上次勾引你的女孩，11年级

时我们在一搭……11岁开始她老妈就让她跟别人上床去换海洛因，后来她一直在换收养家庭因为那些人渣对她有性侵害

。”

史建瑭摇摇头：“我不知道……That is shit。”

李存勖笑了，他拍了拍史建瑭：“看，这是个好基督教家庭出来的好家伙，他家里只是一群追着要给他做驱魔仪式的宗

教狂徒。”

李存审皱着眉看了看他们又问李存勖：“你呢？你跟家里有联系吗？”

“我？我爸是个醉鬼，做所有保留地的醉鬼应该做的；我妈是黑工，我小时候就被遣送回委内瑞拉了因为我爸不愿娶她

……”他耸耸肩，有些消沉的低下了头：“……也许有一天我会去南美找她。”

李存勖似乎陷入了回忆，顿了片刻才抬起头两手一摊：“……总之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事，我就来这儿了。”

面对李存审忧郁的目光李存勖仍一脸的无所谓：

“whatever， shit happened， nothing can change who we are now……court jail or head shrinker.”

李存审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转向史建瑭：“首先我们要去找你的父母。”

……

史建瑭看着渐渐接近的白色红顶房子心里百味陈杂，他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史建瑭记得最后一次回来是三年前的圣诞节，有一个姐姐给他寄了张卡片希望他圣诞能回来，当时他很吃惊因为自从他

走后就没收到过任何来自BUNERY的东西除了每月的三百美元因为那是法律……而他高中毕业后他的生活就与BUNERY彻底

脱离联系了……他想了想还是回去了，结果那是一个比在雪地里醉过去错过了新年钟声更糟糕的回忆，他的存在就像一

个透明人，他父亲既不愿意他出去让别人看见又不愿意在房子里看见他，而他姐姐从他父母屋子里出来时眼睛通红……

她寄那张卡片时没有询问他父母……于是他在平安夜前搭上一辆汽车回了MACLOAD。

开门的是他母亲，看见他时很意外，又看了看后面的李存审，只说了一句：“你应该先打个电话。”

几个兄姊已经不在家住了，他进来时曾粗粗打量了一下四周，这个自己住了十三年的地方几乎没有变化，只是墙上挂着

的照片里完全没有他的影像。

他叫做家的地方让他陌生得发指。

他父亲看了李存审给他的名片后把他们带到了餐桌边坐下，他犹豫了一下就跟李存审一起坐到了客位上，他母亲进厨房

去煮咖啡，他看着他母亲的背影有些伤感：

Time’s marching on，

We never even TRY to figure out how to make things right.

桌上气氛有些压抑，他母亲摆好咖啡后一声不响坐在一旁，李存审把文件递给他父亲，等他父亲戴好眼镜就拿起文件后

一条一条细细的给他解释：

“……FASFA是一个政府助学贷款项目，对所有公立教育机构有效，申请者账户是以个人身份启动的，而其中父母信息部

分是为了对申请者的经济情况作出评估，以做出有效的偿还方案……”

史建瑭的父亲读完了手上那页纸眼睛移到李存审身上：“这令人很鼓舞在这样一个糟糕的世道里你愿意致力于帮助他人

。”

“谢谢，这是我的工作。”

史建瑭父亲突然问李存审：“你是基督徒吗？”

李存审态度很平和：“不，我不是，我家族从古巴来，我生来就是天主教徒。”

史建瑭的父亲看了眼李存审哼了一声：“也有些好的天主教徒。”

李存审表情没什么变化，史建瑭的父亲继续说：“如果他去读神学院，我们愿意支付他的所有费用。”

“不，开启FAFSA账户不需要支付任何费用，家长也不需要承担任何经济责任。”

看见史建瑭父亲仍然不说话，李存审又补了一句：“并且我们承诺不会对任何个人或机构泄露这些资料”

史建瑭父亲卸了眼镜放到桌上：“这个很难保证，人不能做出任何承诺。”

不出史建瑭所料，接下来的内容就是末世将近的荒野呼号了：

“……现在的年轻人完全堕落了……你看今天的报纸了吗？MACLOAD那帮年轻人的所作所为……毒品，枪支，暴力，强奸

……上帝，你能想象这些无法无天的年轻人就在我们周围吗？他们都应该进监狱！没有信仰，没有神，他们能做出任何

事，有些人运气好没被警察带走就以为他们不会受到审判，但上帝在天上看着一切，最终审判时没有人能逃过……”

史建瑭觉得他父亲说到最终审判日时他母亲好像瞄了他一眼。

“……你知道，这个世界太糟了，人欺骗人，人背叛人，人出卖人，所有暂时的东西都是不可信的……”

史建瑭咬了咬嘴唇刚要出声李存审就在桌下轻轻碰了碰他的脚，他在桌子地下攥了攥拳头紧抿住嘴才控制住没喊出来：

……那是因为你们从来没有信任过任何东西……

接下来是一场漫长的拉锯战，面对不断把圣经掺入现实并时不时激动的提高了声音的他的父亲李存审似乎无穷无尽的耐

心让史建瑭张目结舌，以致三个小时后他坐在车里恍若隔世，旁边李存审打着了火叹了口气：“我很抱歉，我只能做到

这些了。”

史建瑭皱起了眉：“为什么抱歉？他们说我收到录取时会把剩下的资料给我……我不知道我要怎么感谢你，如果不是你

我根本什么都拿不到。”

顿了顿他问李存审：“你对我父亲的说法有什么看法？”

李存审挂了档倒出停车位，一直上了正路他才慢慢说：“我在做我能做的。”

那间白色的房子渐渐远了，远远看去就像一个小盒子混在无数小盒子间，也许他能在这里安安静静的长大，磨掉他的性

子去领受被神祝福的“家庭之爱”，长大后去读神学院者医学院或商学院，成为牧师医生经理人或律师，有一份体面的

工作，每周末去教堂，打高尔夫球并喝红酒，有一个家庭主妇的妻子，暑假送孩子们去夏令营，再把他们送进神学院医

学院或商学院，男孩成为牧师医生经理人或律师，女孩们进入厨房……

但是他跑出来了，10年级时他就试过同时打过五份工，送外卖挨家挨户扔广告在超市卸货或者酒精店回收处面对气味冲

天的酒瓶山，他从不放过任何一次赌现金的非法飙车集会，酒精和药品就是他的咖啡，最潦倒时食品银行就是他的食堂

，在外面的生活是垃圾，但他从没有想过回去。

没人在乎他，他也不在乎任何人，直到某次街头跑车时他刚点着烟时一个长发年轻人拎着顶机车头盔凑了过来……那时

他们还是绝对的TEEN。

“嘿伙计，借个火？”

他把打火机丢了过去，结果这个火一借就是四年，四年里他们从一只BONG里抽WEED，也像WEED一样在这个小城里自生自

灭，他们什么都没有除了彼此。

而高行周的出现就像一道光，是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纯粹，他可以随时从药品酒精和接下来的放纵中得到快感，但他从

来没有经历过任何像他们在一起时那样深刻入骨的纯粹，就像有一个声音在他脑中轰鸣：

我们应该在一起，我们理所当然的必须在一起。

I could worship you

And I do。

我遇到过一些狗屎一样的人，也遇到过一些很好的人，并且现在我知道我要去做什么。

If I can start my life all over again， I’ll make exactly the same choice I have made.

第27章：Just call my name

他们回到MACLOAD社区服务中心的绿房子前时就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华裔男人站在正门边，远远冲李存审笑了笑，李存审

看见他时吃了一惊，快步走了过去。

“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听说了MACLOAD的事，我怕你有什么意外。”

“我没什么事，”李存审笑笑摇头，又想起了什么： “等一下，如果你在这里，那你的工作呢？”

那个男人也笑了：“我暂时关了诊所，我想我能在这里呆一个星期……补偿你的圣诞节。”

李存审看着他笑了笑没再说话，他握住那个男人的手把他带到史建瑭面前，史建瑭看见那个男人左手无名指上也有一枚

一样的戒指。

“他是我的PARTNER，阎宝。”

他报出了自己的名字，那个男人很礼貌的跟他握了手，他比照片上还稳重斯文，而他和李存审站在一起时就像一副水彩

风景画，完美的不可分割的融合。

史建瑭看着他们一同进了社区服务中心，他们的手没再拉在一起，但他们的背影看上去是如此和谐，他不能想象这种自

然而然的和谐到底经过了多少岁月多少历练。

They look so naturally together.

……

当史建瑭上了公寓楼梯把钥匙插锁孔刚转开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他。

“嗨。”

他回头时完全呆了，手把着钥匙甚至忘了拿下来，那个让他发狂的金色眼镜淡褐色头发的牧师的儿子就站在他身后。

他一句话都说不出，只是傻子一样站着，高行周有些局促的笑了笑：

“我听说这里的事了……”

史建瑭没回答，只是盯着他看，高行周眼神错到了一边：“你跟我父母谈过了？”

史建瑭仍然不说话，高行周抬起头看他：“所以，你想谈谈……”

没等他说完一双手就捧住了他的脸，史建瑭深深注视着他柔声道：“……不，我现在不想说话。”

他覆上了高行周的唇，轻柔的攫取着那股久违的清甜，那是一个长而缓慢的吻，当他有他在怀里时就永远不愿放手。

他终于睁开眼睛离开了他的唇时，那双金色的瞳子魔术一样在他眼前慢慢清晰起来，那双眼睛里的光让他完全失去了自

我，他始终无法抵抗他眼睛的魔力，那是奇迹。

高行周平淡的声音中仍能听出努力平复下去的情绪：“how many girls you’ve kissed like this”

史建瑭笑了：“no， onlyyou.”

高行周没说话只是看着他淡淡的笑，史建瑭也看着他的眼睛：

“I swear。”

下一刻他突然把高行周拦腰抱起，不顾他的惊呼撞开门直接进了卧室，踢上了门他搂着高行周就滚到了床上，一声不吭

就去扯他衣服，高行周开始还试图推他：

“你室友……”

“FUCK HIM……！”

舌齿相缠的深吻，史建瑭像动物一样蹭着高行周的身体来回舔嗅，光是高行周身上的气息就让他浑身烧了起来，他一把

扯开高行周的裤子，急不可耐的就像初尝禁果的五年级小子，他第一次觉得居然有男生殖器官能把他惹起来，他低头含

住高行周已经硬起来的阴茎，高行周呻吟一声下意识支起了腿，他压住他的膝盖把他的欲望吞的更深，他在口腔里能感

觉到他的滚烫，他的温度就像火焰，让史建瑭一把火从大脑一直烧到小腹下。

高行周插在他发间的手指随着他的动作时紧时松，他急促的喘息和细碎的哼叫就像最强烈的催化剂，让他全身血液都狂

热的叫嚣沸腾。

从来没有任何酒精或药品，TEQUILA或WEED，能让他这么兴奋。

他贴上高行周的小腹一点一点向上舔掉了他的释放，他的舌尖够到他胸前的凸起时手指悄悄滑到他股缝间，当他探进那

个温暖的狭窄时他堵上了高行周的唇，把他的低吟全吞了进去，高行周的手在他背上若轻若重的游走让他每一根神经都

在狂颤。

You can have my absence of faith

You can have my everything

他压着高行周探到床头摸出一只Trojan，高行周在他身下被突然的深入刺激的浑身一颤。

“等等……啊……”

他慢慢旋出手指双臂撑在他身侧笑着从上看他：

“为什么？你想用它？”

高行周眯起了眼睛：“can I ”

史建瑭笑笑，翻身仰躺着把那只桔色小包放在胸前冲他张开了双臂：“You know you can， I’m your man.”

他支起来笑着打量史建瑭，史建瑭只是冲他微笑，他拿起那只小包看了看摇了摇头：“That’s not my size.”

“I can find you more……”他的话被高行周的唇堵在嘴里，他手压在他腿上攥住了他的舌：

“我现在也不想说话。”

高行周握住他的炙热时他深吸了一口气，他的手指好像附着奇异的魔力，简单的动作就让他浑身犹如过电，高行周把那

只橡胶套在他挺立的欲望上整个展下去时他抓住高行周胳膊就要把他翻过去，高行周却压住他示意他别动，随即手抓在

他肩头就皱着眉慢慢坐了下去，骤然挤入一个狭窄滚烫的甬穴的刺激让他几乎疯了。

I want fuck you like an animal

I want feel you from the inside.

……

下身激烈的交合中他吻着高行周的脖子轻轻咬着他的耳朵：

“Tell me baby， What you want  How you want it  What you like……”

间断的呻吟中高行周抓着他的胳膊声音说不出的迷乱：

“Just call my name……”

……

隔壁不断传来的床声和低唤让李存勖额角血管止不住的跳，破记录了，头一次见那那混蛋锁门超过三小时，真是改天换

日了，终于有一天他能逼我打电话找人了。

“hi，sugar， do you wanna do some nasty thins ……like rip my clothes off and touch my body with your

hands， then I’ll grab your jeans and pull it in……”

挨着话筒说出那段时他觉得Trojan实在应该把自己的头像印到包装上……这种事他简直是天才，隔墙听见的两个男人的

SEX居然能被他这么举一反三的灵活应用。

第28章：It’s just me

有一天一个人独自行走时遇见了一只郊狼，郊狼对他说“你想吸我的PIPE吗？”那个人感谢了郊狼并表示愿意。他们从

PIEP里交换吸了烟后郊狼对他说：“你已经吸了我的PEACE PIPE，所以我们现在是朋友了，我不会伤害你。我希望我的

人们能见到你并知道你已经从我的PIPE中吸烟了。他们会很高兴见到你并给你伟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