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说那种事情啊。不要说那么恶心的话题啦。我是在说演技的问题。"
"噢。我可没有露馅过。在那些罗莉控的变态混蛋试图脱衣服的时候,我都已经毫不容情地要了他们的命了。"
对方没有任何犹豫地说出的台词,让内科医生冻结在了当场。拉斐人所说的部分里面,并没有包含这些。
"……那时你还是孩子吧?那时就在从事会遇到这种事情的工作吗?"
"也不是经常有啦。对于那些绑架小孩子拍摄幼儿色情电影的畜生一般的家伙用不着留情。我妈妈曾经这么说过。而且我
也认为妈妈的判断很正确。"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那是多么危险的事情,你自己也不是不知道吧?更何况,那是几岁的时候?你母亲
居然让你……其它的工作应该还明明有得是吧?"因为话题过于具有冲击性,卡加脑子一片混乱地愤慨地说道。
路西法多面对这样的他,露出了和刚才相比好象换了个人一样的艳丽笑容。"就算是在治安很好的住宅区也会有对小孩子
下手的变态。我从懂事起,就锻炼出了即使杀掉对方也要保护自己身体的方法。和现在比起来,那时的训练要刻苦得多
吧。在接工作的时候,这个工作具备什么样的意义,危险到什么程度都会事先对我进行说明。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好
好琢磨自己的实力和工作内容,然后按照自己的思考来决定是否接下工作。而且,如果不具备能够完全支持儿子的条件
的话。我母亲也绝对不会让我接下工作。在这种意义上,我们母子算是专业人士吧。"
"……
你所生活的世界和我的实在太过不同。我甚至无法想象……正因为是这样的你,所以就算遭受了刚才的那种噩梦一样的
对待,也还能活着回来吧?"
"我不认为比起我来你就算幸福啊。白氏一族的思考方式,家人的接触方法,和弟弟提罗的存在,都让你无法获得幸福。
我直到十五岁为止都有能干过头的母亲在身边,而且进入士官学校后也有莱拉在。就算被鲁贾哈鲁那样的混蛋畜生抓住
的时候,也有O2全力救出了我。所以我对人生没有任何的不满哦。"
以轻松到极点的口气如此断言的男人,在那之后,烦恼了一小会儿后又补充了一句。"——莱拉在和我扯上关系后,也许
会对人生存在着不满吧。"
听到这个的卡加笑了出来。
她就算因为和这种男人牵扯上而对自己的人生抱有不满,也只会轻轻耸耸肩膀说句没办法,继续坚强地活下去吧?
真的是让人无法憎恨的男人。
笑容最后变成了哈欠。
"我困了。给我点温和的饮料吧。可能的话最好是热饮。"
"知道啦……莱拉那家伙好慢啊。到底出了什么事?"路西法多一面一个人喃喃自语,一面走向饮料供应机,从柜子里拿出
一个杯子操作机械。
一面伸手接过还冒着热气的杯子,内科医生一面询问:"你不喝些什么吗?"
"在那之前先和莱拉联络——怎么回事。医生。你的手好冷。是不是冻着了?"在递杯子的过程中所感觉到的卡加冰冷的手
,让路西法多皱起了眉头。"话说回来,就算再怎么说是喝醉了,也不能穿得这么薄就跑出房间吧?内科主任自己不注意
养生而患上感冒不是很糟糕吗?好了,喝过后就躺下来,好好盖紧毛毯。"
虽然卡加心想都已经说了这么久,现在才斥责吗?不过因为确实感觉到了寒冷,所以就按照他所说的去做了。被远远比自
己小的男人这样那样地下达指示和照顾,感觉上似乎也不是太坏。
不仅仅是出诊时使用的箱子,白大褂和领带也全都留在了尼可拉伦的房间里面。如果不是因为被他人的噩梦吓到而爬起
来的话,只穿了那么少就睡下的两个人毫无疑问都会感冒吧?
虽然很想对他说你自己还上半身赤裸呢,先担心一下自己吧。可是让还穿著一件衬衫的卡加都觉得寒冷的室温,确实连
鸡皮疙瘩都没有让路西法多冒出来。看起来他不光是久经锻炼,而且体质上也比较耐寒。
卡加用手指撩起了一绺滑落到自己脸孔旁边的黑发。手感顺滑的头发,微微有一丝凉意。
也许是联想到了什么吧。路西法多好象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地说道:"我的梦会那么大程度地传染给你,弄不好是我的精神
感应的封印松懈了……不知道是把BRAIN·GEAR使用到最大限所造成的呢,还是因为没有戴PC环的关系。因为自爆的骚动
我使用过空间移动,而且在紫色城的时候也很招摇地使用过念动力。这些全有可能是造成这个局面的原因。只不过,没
有自觉的话就无法控制——喂,本。你睡了吗?"
把靠垫当成枕头,用毛毯包裹住身体的卡加,在包围着全身的温暖中渐渐进入了梦乡。路西法多的温和男低音听起来说
不出的舒服,进一步地激发了睡意。
因为不想尝到宿醉的味道,所以卡加含糊地拜托路西法多等到莱拉·奇姆中尉回来后就叫醒他。可是他迷迷糊糊的语言
几乎没有具备任何含义。
路西法多在发出了意义不明的声音的卡加前面弯曲下身体,把脸孔凑近到了能感觉到对方呼吸的程度。"你说什么?再说
一次。"
位于斜后方的房门,没有任何预告地打开了。
因为算准了是原本应该更早到来的副官,所以路西法多没有吃惊,只是微微支撑起身体回头看去。"你回来啦。好晚啊—
—奇怪,连医生也在一起吗?出了什么事吗?"
在莱拉的旁边,是手拿着小型黑色箱子的萨兰丁·阿拉姆特的身影。
因为外面的气温已经降得很低,所以两个人全都穿著军队配给的长大衣。
在一阵奇妙的间隔之后,莱拉笑也不笑地迅速开始了说明。"我回来了——晚上十点左右在宇宙港附近刮了相当强的风。
老朽化的合金制栅栏倒下,因为有士兵受伤而闹出了骚动。由于看起来没有什么大碍,所以伤员的搬送就暂且委托了波
拿姆少尉。不过在返回这里的中途我还是顺路去了一趟医院看望收容在那里的部下们。因为内脏出血的治疗和单纯骨折
,所以两个人都要住院十天。在我去外科探病的期间,从医生那里听说了你在通信室遭到枪击的事情。"
"晚上好,大尉。我把从马贝里克少校那里听来的情况告诉了奇姆中尉。因为担心和以前的失血撞到一起,也许会让你陷
入贫血状态,所以我准备了输液装置和造血剂——"
"哎呀呀,你自己也很劳累了还如此为我费心,真的非常感谢。阿拉姆特医生。如同你所推测的那样,在送走尼可后我立
刻陷入了危险的状态。因为不是一般的糟糕,所以我联络了内科,结果正好本——不对,是尼萨里医生在。所以多亏了
他为我出诊。现在除了睡眠不足以外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
很难得地穿著死板的军大衣的丽人,听到路西法多的回答后微微一笑。"那就好。幸好只是我杞人忧天。因为只是暂时性
的恢复,所以你不要太大意,还请好好休息。从医生的角度出发,我奉劝你情爱问题还是在日后进行的比较好。那么请
你休息吧。"
"晚安,医生。真的非常感谢。"
"不用客气。那就是我的工作。"外科医生微笑着回答了之后,连出诊用的医疗箱都没有放下就走了出去。
原本想说至少喝杯茶再走,不过想想也不是这种时间。面对这样的路西法多,在干脆利落地判断问题方面曾经有过让上
司颤栗的过去的副官,单刀直入地询问道:"路西法,我们是不是打扰了你的好事?"
"什么好事?"
"……果然。医生也误会了。半裸的你在沙发上和美少年——"
"等一下!等等等等等等!为什么我——"
"你对着我说干什么。立刻追上阿拉姆特医生说清楚!快点去!"
不知道用力催促自己的副官的心意,遭遇了非常不情愿的误会的男人怄气地说道:"这个样子我怎么出去啊。等到白天和
他的携带终端联系不就好了吗?无聊。"
"好吧。既然你打算因为这么无聊的事情,让特意为你而来的医生心情不愉快地返回医院的话,我就当场让你变成全裸好
了。"
因为莱拉拥有足以完成这个威胁的臂力和执念,所以在对路西法多的战役中,她的话发挥了超群的效果。她的上司好象
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从沙发上跳起来。穿过了还没有完全合拢的房门,立刻开始追踪外科医生的下落。
在他的房间和电梯的中间地带,他追上了萨兰丁。
"医生。请你等一下。拜托了,请你一定不要带着不得了的误会回去啦。"
"我并不是误会,而是确信的说。"
"拜~托~啦。那个就是误会啊。虽然我们打交道的时间还不长,不过从我平日的为人来看,医生你真的相信我和本会成
为那种关系吗?"
眼前的满脸不爽地进行询问的美貌男子,是遭受了蓬莱人的全力攻略之后也只在外围激起一点点波浪的超级迟钝的家伙
。从他平日的为人来看,要么只是因为单纯的角度问题而看起来好象是情爱场面,要么就是即使做出了什么事情,也是
因为有特别的原因。
但是。即使如此。
他还是猛烈地恼火!猛烈地!
在听说了路西法多因为贫血治疗而拜托内科主任出诊的经过后,作为外科主任,他更是愤慨到了血压都随之上升的程度
。
外科原本就是流血是家常便饭的地方。无论是输血还是点滴,只有比内科强的份儿,而绝对不可能逊色于内科。绝对不
可能!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外科VS内科的对立历史,在萨兰丁就任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萨兰丁所感觉到的愤怒,是作为
外科医生而言历史悠久的传统性愤怒。是否正当则另当别论。
正因为如此,二百二十七岁的萨兰丁·阿拉姆特,绝对不打算笑着说一句"啊,原来是误会吗?讨厌啦。哈哈哈",就让事
情被简单地打发过去。
就算有人责备他这种恼火太幼稚,他也具备了"年龄大了之后就会有返老还童的倾向"这一必杀的借口。反正他的年纪早
就到达了可以使用这一点的程度。
"你好歹也是健康的成年男子,作为可能性来说也无法完全排除吧?"
"我对于男人不可能立得起来啦。就算本哭泣的表情再可爱,也仅此而已。"
"噢,是这样吗?"萨兰丁的额头追加了一根青筋。在本人没有意识的状态下,路西法多等于是告白了他觉得卡加哭泣的样
子很可爱。
那个爱逞强而且好面子的内科医生,被这个听不懂冷嘲热讽的男人的奇怪言行耍的团团转,进而不甘心地哭泣出来的场
面,萨兰丁也曾经不止一次目睹过。面对身为年长者兼高军衔者的面子荡然无存的卡加,萨兰丁甚至因为觉得可怜而产
生过同情——现在看来,这份游刃有余也许造成了致命伤。
看起来这个男人似乎很中意小动物类型。就算卡加有166*公分四十五公斤,但是对于看惯了平均身高一百八十公分体重
一百公斤的肌肉男部下们的路西法多来说,他看起来还是个头小小脑袋毛茸茸的小兔子吧?
但是,一百七十八公分的自己如果也以可爱为卖点的话恐怕有点,不,是相当痛苦,所以只能用其它手段进行对抗。"到
底是不是真的不可能,还是来试验一下吧。"
"啊?试验什么?"
"我的意思是说,你刚才说自己对于同性不会有反应,这到底是不是真的不可能,我打算进行一下试验。当然,是在不使
用媚香的状况下。"
"呐,医生。拜托你不要在这种状况下进行这种危险的发言好不好?我就算在这里爆发出悲鸣,人家也绝对认为主动袭击
的人是半裸的我吧?我又不是因为无法勃起而烦恼的中年大叔,那方面的治疗就不用麻烦了。再说了,这对于外科医生来
说是专业范围之外吧。"
"哎呀,你游刃有余地化解掉了呢。连动摇都不动摇,真不可爱。"
单手搔了搔不知道为什么增加到异常数量的长发,路西法多带着疲惫的表情注视着萨兰丁。"这已经是一种习惯,说不上
什么游刃有余啦。现在的医生的目光的话,就算是战斗机也许都可以击落吧——站在这种地方说话也不是个事,而且你
特意在这么寒冷的时候赶来,还是回我的房间喝杯热咖啡什么的吧。"
"那么我就不客气了。你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啊。要不要再进行一次点滴。"
"不用了。没什么,我只是因为作了噩梦而觉得疲劳。"
两个人一面在无人的走廊上行走,一面压低声音继续着对话。
毕竟是接近凌晨四点的时分,不光是日勤,就连准夜勤的军官们也都陷入了梦乡吧。
"你这头豪华的鬃毛是怎么回事?昨天晚上分开的时候还是普通的量啊。"
"不知道为什么所有见到我的人都要问这个呢。男人的头发明明怎么样都无所谓的吧。因为麻烦说明就PASS吧。下次再说
。反正很快就会被莱拉剪掉吧。"
"不管是谁都在你的黑发中感觉到了浪漫吧。剪掉的话实在太浪费了。奔放地飞散到各个方向,笔直、茂密、美丽。你的
头发也体现了主人的性格。"
"被你夸奖到这个程度我反而觉得惶恐呢。来自那些一心认为我的发型不符合军人标准的大叔们的压力无疑也会倍增,所
以必须尽快想办法弄一下才行啊。"
"那些无趣的家伙。"
两个人返回了刚刚离开的路西法多的私人房间。
这次轮到脱了外套只穿著战斗服的莱拉坐在沙发的边缘,弯曲下身体紧贴着内科医生。
他的上司咋了一下舌头进行提醒。"喂喂,那个女人。不要对睡着了的可爱男人动手动脚好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又不会少块肉。"
"你看你看。医生,你也要小心哦。这家伙在袭击人睡的男人上面可是专家。"
听到莱拉回答的台词后,对于内科主任究竟被作了什么,萨兰丁也产生了好奇心。
转变身体方向看着这边的中尉微微一笑。
"如果阿拉姆特医生陷入人事不省的状态的话,我会很高兴地做出更进一步的行为的。"
"你也太厚颜无耻了吧。禽兽。"
"了不起。比起你懦弱的上司来,你实在太勇敢了。我非常中意,奇姆女士。就算是拥有'北之狼'绰号的花痴军团·外
科的护士们,都还没有敢于面对面地对我进行性骚扰发言的勇者。"感动于对方大胆的发言,魔鬼医生表示了发自心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