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准备,所以就这样直接冲进了房间。
"路……!"
"什么嘛。原来是尼可啊。"手臂缠绕在被捕捉的拉斐人的喉咙上,枪口对准了他的太阳穴的路西法多,用刚刚睡醒的干
涩声音不高兴地嘀咕着。
"你还说什么嘛。就是因为你好象被很糟糕的噩梦魇住了,人家才为了叫醒你特意赶过来的说。"
"那多谢你的好心啦。托你的福,我已经完全醒过来啦……顺便说一句,你身上好大的酒臭味。这可不是睡前喝一杯的量
吧?"
"嗯……这个啊。算是为了加深种族友好的这样那样吧……先别管这些了,你能不能放开缠住我脖子的手,一想到被半裸
的你这么紧紧抱住,我就越发呼吸困难了。"
尼科拉伦已经脱下了军服上衣,而是衬衫,放松了的领带这样的轻松打扮。虽然台词的内容还是平时的调子,但是变大
的舌头充分阐述了他的酩酊状态。
路西法多一面把重新调整了安全装置的手枪放回枕头下,一面哭笑不得地说道:
"还真是标准的酒鬼色老头呢。头顶都已经被枪口顶住了,还可以对男人都报以性骚扰发言。"
"讨厌啦,什么老头嘛。人家可是漂亮的大哥哥的说。这本来就是足够让人心跳加速的展开不是吗?"
感觉到起居室还有别的气息的路西法多,无视纠缠自己的朋友,打开了隔壁房间的照明用开关。面色发青的卡加·尼萨
里一只手捂着胸口站在那里。他也是浑身的酒臭。
一面单手把遮盖住了脸孔的乱糟糟的黑发捋起来,路西法多一面把目光投注在了放在桌子上的闹钟上。然后他露出了混
杂着困惑和死心的苦笑。
和白氏分手后还不到两个小时。
让阿历沃尼大尉把自己等人送回去的卡加,在等到患者点滴结束后就返回了军医院。路西法多在从这个房间的房门目送
着内科主任医生离去后,硬生生抵抗住了立刻倒头上床入睡的强烈诱惑,先去洗了个澡后才上了床。在上床的时候,他
痛感到充满灾难的一天终于结束,一直期待着的休息终于拜访了自己——但是现在看来他还是高兴得太早了。
按照他的推测,大概是返回了医院的卡加,在医院的大厅撞到了从枪击路西法多的军官那里取证完毕的尼科拉伦吧。他
们之间交换了什么样的对话也大致可以推测地出来。
"算是为了加深种族友好的这样那样吧……吗?原来如此。虽然从我的角度来说,也很欢迎你们在自己房间中友好地喝酒
聊天,不过你们该不会是把对于孩童时代的我的回忆当成了下酒菜吧?"
并不是讽刺的口气,而是好象保护者一样的温和的询问方式。
被这个鼓励到的卡加,用细细的声音倾诉。"……恶心……"
"不要!等一下!先别吐!"在携带着病人的不利状态下遇到自己的仇敌血腥蕾斯时,都没有失去天不怕地不怕的态度的男人
,光是受到这个外表好似美少年的醉鬼虚弱的告白,就一时动摇到了手忙脚乱的程度。
抱着瘫软成一团的卡加从洗手间回来的路西法多,充满怨念地视着霸占了自己刚才睡觉的床铺,已经一脸幸福地进入了
梦乡的醉鬼。
"医生,你也和这个厚脸皮的拉斐人一起睡可以吗?"
"……开什么玩笑,我要回去……"从卡加的角度出发,在可以感觉到路西法多的体味和温度的床上睡觉这种选择,无疑
是伴随着剧烈羞耻心的问题外的行为。
误会了在自己怀中挣扎的医生的反应,身材修长的男人叹了口气。"你们不是刚刚把我的话题当成下酒菜进行了种族友好
的酒会吗?既然你还是这么讨厌和尼科拉伦一起睡的话,就只能在起居室的沙发上忍耐一下了。"
"……不好意思,等我情况好一点就回去。"
"你就这么睡下来也没关系啊。刚才毕竟是你照顾我嘛。明明都已经因为超忙的工作很劳累了,再喝上那么多酒的话当然
会身体不适了。"路西法多拿来备用的毛毯盖在躺在沙发上的卡加身上,一面将湿毛巾搭在他额头上一面说道。"你再忍
耐一下。再过一会儿,结束了宇宙港警备的准夜勤工作的莱拉就会回来。那家伙手上应该有酒精中和剂才对。如果不趁
现在好好吃药再睡上一觉的话,明天可要被痛苦的宿醉所困扰哦。"
"……——……"
"嗯?"因为声音太小无法听清,所以路西法多坐在沙发前的地板上,将耳朵凑近了医生的嘴边。
当听清楚医生是为了给他添麻烦而道歉后,他笑着摇摇头。"不用放在心上,我欠你的反而比较多。而且原本就是拉你去
喝酒的尼科拉伦不好。而且不光用精神感应擅自读取我的噩梦,还把你也卷进来一起打扰别人的睡眠。"
"……不。察觉到你的梦境的,多半是我。我喝醉而睡着后和你的梦同调,结果好象也传达给了紧挨着我睡着的尼科拉伦
……"
"哟。计算机相关的头脑也好,做梦也好,我们都立刻就能同步呢。难不成我和你有什么地方是联系在一起的?"
"你在说什么呢!笨蛋!休息啦,休息啦。"身体状况不好的卡加的抗议音量比起平时来要降低了不少。所以耳朵凑在他嘴
边的路西法多才逃脱了鼓膜作痛的命运。
"是不是那个啊?以前我因为字宙港的自爆骚动而遭到PC环电击的时候,我不是在医院受过你的照顾吗?那天晚上,你在我
睡着的时候对我夜袭——"
"什么叫夜袭!你正确使用单词好不好!笨蛋。我只是单纯去窥探你的脑子而已。如果早知道联邦宇宙军引以为傲的英雄是
你这种超级缺根筋的家伙的话,我也不用特意费那种功夫了。"
"把没什么可夸口的东西拿出来夸口,最后还说别人超级缺根筋,你是不是太过分了啊?本你这家伙一喝醉的话感觉上倒
是增加了三分强硬呢。"
"还不是因为你先说一些恶心巴拉的话!——有哪里奇怪了吗?"平时就可以若无其事地放出爆弹发言的男人,浮现出了坏
心眼的笑容。目睹到这一幕的卡加,一面重新提高了警戒一面小心地询问。
"我是在想在那之后,我创造了多少次乍看起来是美少年一般的某人的可爱的哭泣脸孔。"
"你……你……混蛋……"绝对不要轻易被他挑拨的决心不知道飞去了哪里,卡加握紧了搭在额头上的湿毛巾,用这个向
路西法多殴打了过去。
坐在地板上的男人笑嘻嘻地任凭他动手。
很快就感到劳累的卡加停止了毛巾攻势。总觉得自己就好象在拼命踹温和老实、永远不生气的大狗的兔子一样。
路西法多甩了甩头,把凌乱的黑发从眼前拨开,这个动作看起来的确好象大型野兽一样。漆黑光滑的头发,顺着皮肤下
的肌肉自然浮现出来的赤裸的上半身流淌下去,扩散在了沙发前的地板上。
在肌肉发达的结实胸膛上,脖子上挂着的识别牌闪闪发光。虽然在那些肌肉男的地球人们的包围中看起来比较苗条,但
是覆盖在和他球人有若干不同的骨胳上的肌肉,明显经过有效的锻炼。
对于自己的容貌完全没有兴趣的男人的模样,就和野生动物一样带着禁欲性的美丽。
毫不在意一面把湿毛巾放回额头,一面用科学家的目光眺望着自己的卡加的视线,超绝美形用一只手遮住嘴巴大大打了
个哈欠。"哈啊……就算不到两小时的睡眠也让人轻松多了呢。"
"感觉如何?"
"托你的福,除了睡眠不足以外,没有什么其它症状。在我跳起来的时候都忘记自己身体不舒服了。"
"不到两个小时就能恢复,你果然是超出常人水准的结实啊。——顺便说一句,这个头发算不算在异常的范畴内?你把都
市警察的刑警送到内科的时候还是平时的发型,在我去出诊的时候已经编成了辫子。"
"因为有复杂的情况啦。莱拉应该会给我买回来打薄用的剪刀。"
因为一旦知道具体情况,想也知道这个毒舌的内科医生会把自己叫成白痴,所以路西法多干脆装成嫌麻烦而省略了说明
。
"路西法多……关于刚才你所作的梦……"
"回头我会叮嘱尼科拉伦也保密的,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莱拉知道哦。"
"当然,我也不想暴露出这种事情,让心地善良的女性难过。"
黑发的男子立刻挥了挥手,否定了卡加的话。"我不是那个意思啦。我是害怕那个武斗派的女人,会因为气到发疯而脱队
。如果莱拉失踪的话,我绝对会从她失踪那天起就超级头疼的说。"
"脱队?"
"阿鲁贾哈鲁教授好象在这个巴米利欧星球上,我不是在傍晚的时候和你说过了吗?如果莱拉为了替我报仇而脱队去找那
家伙的话,我这个被害人反而会受到最大的打击的说。就算她漂亮地宰掉那家伙成功地完成了复仇,一度脱队的士兵也
不可能再担任我的副官了吧。而且我原本就打算自己亲手对那家伙做出百倍的报复,所以绝对不能让这件事传进莱拉的
耳朵。"
虽然因为就职于军医院而拥有军衔,但是卡加并没有实际从军的经验。因此他很难掌握在是女性之前,首先是战斗型人
类的莱拉的性格。对于卡加来说,莱拉是时而以让人联想到母性的温柔体贴,为自己专会惹麻烦的上司打圆场的充满魅
力的女性。
"她看起来不像是那么激情的类型啊。"
"因为这里不是战场啊。那个女人一旦发飙真的超可怕的说。无情啦,残酷啦,超级记恨啦。总之就是只能用惊人来形容
啦。我曾经通过显示屏看过她所率领的战斗机部队的战斗方式……哎呀呀,真的很吓人的说。"路西法多因为回忆而颤抖
了一下,这个动作拥有超出语言的说服力。
"虽然导火线很短,但是平时她还是会把握程度的。不过一发飙的话,不彻底把对手打击到不能翻身她是不会罢休的。她
可是厉害到能够很冷静地气到发疯呢。反正我是绝对不想和发飙之后的那个女人为敌的。虽然如果抱着生死相搏的心理
准备的话可以击退她,但是就算是我也不可能平安了事的。"
"……原来如此。我多少可以理解。就算是我,如果无意义地招惹了护士们的怨恨的话,也绝对不会简单了事的。"
"你也这么想吧?女人那种发挥到极致的狠心,有的时候实在太过极端到让男人无法理解的说。就是因为莫名其妙才更让
人觉得恐怖吧。"
"我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和奇姆中尉说。不过说起来还真是意外,你居然会觉得我是那种可以无神经到把你的悲惨体验随便
和什么人说的类型吗?"
"哎呀呀,我没有认为你会随便乱说啦。毕竟想起来的话就连饭都会觉得难吃。"
每次都这样,总是说一些脱离重点的话。
卡加所莫名其妙地窥探到的梦境,应该只是路西法多所体验过的事情的一部分而已。能够从那样悲惨的往事中让身心都
振作起来,主要还是由于他所拥有的强韧肉体和特殊的神经构造吧?
"……我没有权利非难把你当成实验动物对待的科学家们,我曾经用患上了无药可救的疾病的患者身体,试验过还没有获
得使用许可的新药的效果。至少比起执刀手术的成功率是百分之百的萨兰来,我无疑更加接近那些家伙。"
"既然你能不找冠冕堂皇的借口,而是正视自己的行为,那不就已经不错了吗?如果回头遭到什么报应的话,到时候再说
到时候的事情。我的工作是杀人。就算你要忏悔,我恐怕也是最不合适的对象呢。不要因为无意中看到了恶心的梦境,
你就把事情想得太深。被怎么样了之后是否要报复回去,也是当事人本人决定的事情。这种事情你至少让当事人们自己
去选择嘛。"
这个若无其事地表示只要自己能负责,就算做坏事也无所谓的男人,比起天使来,也许确实更适合恶魔的名字。悦耳的
男低音和温和微笑的至高美貌。在近距离面对面的话,似乎很简单就会被他洗脑。
"当然,我也不认为自己可以怎么样。我又不像奇姆中尉那样具备可以代替你复仇的力量。"
如果不把这个男人放在心上的话,也就不用因为曾经加诸在他身上的无理暴行而产生愤怒、哀伤、无奈——以及对于自
己的无能为力的不甘心了吧。
"不好意思,让你留下了不好的回忆。"
"是我擅自进人了你的梦境吧?"
"话虽如此,你也不是有意识那么去做的。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组合呢?部分性的精神连接吗?"
"明明自己也没有做过,就不要说得好象很有经验一样。"
"我有做过啊。和爸爸——"
近亲相奸?"因为听到了过于意外的回答,卡加不由自主从沙发上跳起来大叫。
路西法多干脆地伸出手,拧住了对方还残留着少年期曲线的面颊。"你和尼可,该不会其实超级合得来吧?你就联想不到
紧急避难措施这个单词吗?我因为危险的药物曾经差点疯掉。为了让这样的儿子恢复清醒,我父亲才做出了那样的牺牲,
为什么你们都只能从那种缺乏廉耻的角度去看呢?"
"如果是普通父亲这么做的话当然是美谈。可是你爸爸是那个O2啊。怎么想都觉得另有内幕不是吗?"
"啊啊,被每个人都误会的老爸好可怜啊——开玩笑啦。虽然我也认为多少有些其它原因,不过他确实不是会对儿子见死
不救的冷血汉。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对于能和因为药物而变得奇怪的我进行精神连接的我父亲的见鬼的心胸,还是应
该表现一下敬意比较好吧?"
揉着面颊听他诉说的白氏,把自己换到那个立场设想了一下,就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这个我承认。如果是普通人程度
的精神的话,弄不好就被物中毒者的妄想所左右,自己也疯掉了也说不定。"
"不光是生命得到了挽救,能够从另一个角度看到父亲的思考方式和工作方式,对我来说是很大的收获。我从六岁起就和
他分开了,而且只在一起住了两年,还只有周末能够见面。小孩子的话,还是无论如何都应该看一次父亲工作中的身影
。"
"对于白氏族来说,这种一般性的教育理论是行不通的。一身体开始延缓成长,就要和父母分开,在类似寄宿学校一样的
地方开始团体生活。除了进行一般性的学习以外,还要调查潜在能力,一发现了能力之后就要为了进一步成长而受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