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去训练什么。上头的意思是,你可以自己选择,机械、精密仪器还是自然生存?”
“长官的意思是我这个阶段的训练结束了?”浩泉的声音里有陌生的激动。
“是的,你已经合格了,作为一名雇佣兵。但是你还需要技能的培训,下一个阶段是具体的项目训练,你慎重选择。”
“可以给我一晚上的时间考虑吗?”
教官点了点头出了房间,留下浩泉一个人坐在阴影里。马上就要离开了,他对自己的耳朵仿佛是不信任一样,原来命运
真的就是这么奇怪的一个东西。他本以为自己还要呆上三年五载,可是突然又要他离开,并且他终于有了自由选择的权
力。
那种兴奋不言而喻,他从未感觉过自由的控制自己是这么珍贵的东西。
自由和生命,都需要去争取。
次日正午简浩泉就收拾好为数不多的私人物品,踏上了征途。他选择去学习枪弹机械,虽然不知道将会面临一些什么新
的未知局面。但是还是足够让他亢奋。
邱寒接到电话,听说了浩泉的选择,他没有任何的表情甚至评价。商庆不知道教父心中是不是满意的,他也不好去随意
揣测。可是邱寒没有挂电话,听见那一端平静的呼吸,商庆更是大气不敢出。
“他还是心头很恨我,这个家伙。本来是柔和的,却硬把自己绷得跟杆枪一样。”
“先生,不用顾及这些,若要用这个人,还是容易的。”商庆本是想说出让邱寒宽慰的话,却没有把握到浩泉在年轻的
教父心头的位置。
“你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归附。我要的不是个机器,是简浩泉这个人。”
“对不起,先生。”
叹口气,邱寒挂了电话。他心头怎么会不明白商庆对他的那点想法,他并不想过于伤害这个教了他一身本事的男人。更
何况想在整个DC还离不得商庆,他就是再怎么能力超群,也并非三头六臂,很多事情必须假手于人。他所信任的只有其
中为数不多的几个人,最亲密的自然非商庆莫数。
新的营地并不见得比“圣地”好多少,但是这里的人这里的环境和这里的地形风情都毫无疑问是越南。就算对其他地方
不熟悉,对这个他唯一去过的“外国”,浩泉又怎么能不认得。营地在他不知道名字的森林附近。当地的农民不多,而
且这个地方比较落后,基本的交通都达不到,算得上与世隔绝。
这一切条件都预示着这也是个和圣地差不多的封闭基地。
简浩泉稍微留意了些大致的地形情况,他知道这里离香港已经很近了。但是能不能逃亡,他并没有把握,甚至没有决心
。在这里呆的这些年,他已经深刻的了解到这个组织的势力广大,那个男人的残忍并且决绝。他不知道能否逃得出去,
就是逃走了他又如何回到香港,最关键的是回到香港他是否就能摆脱追杀。如果因此连累了家人,他更不值得冒险。
可偏偏这种逃跑的欲
望并不强烈,他只是在思考,在周密的策划,却没有像过真的马上就逃脱。他有时候又会觉得自己这样的生活虽然盲目
,但是绝对不荒芜。也许他可以在这样的方式里寻找了新的人生意义或者真谛。
他已经离开了那个世界那么多年,回去又能不能正常的生活,而他背负的这些遭遇又会给他带来什么,他更加没有把握
。而自己的父母家人同学朋友是不是已经把自己忘记了?他们是否安好?他都不知道。时间带走的不光是恐惧,也带走
了他对家人的强烈思念,他只希望那些亲人还过的很好,或者说平安。他似乎并没那么强烈的意识要回到过去。冥冥之
中有一股力量在吸引着简浩泉,就像他怎么也记忆不起的一段对话,和究竟是谁教给他生命和自由是需要去争取的?
浩泉躺在床上,还是一样的军营模式,只是这次换作了炎热的地带,房间潮湿狭小。他对面床铺一片整洁,不知道住着
怎样一个人。而多年的经历,已经让他不怎么期待这些了,他所知道的是就算这一刻这个人还鲜活的在你面前,下一刻
他不一定活着,也不一定就在这个世界的什么地方去了。
这里的游戏规则就是:保护自己唯一的方式就只有变强。
大家都深谙此道。
“怎么是你,嘿,没想到还能见到你。”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简浩泉的思考。他抬起头,顺着灯光看见一个光着
上身的白人青年,头发湿露露的,对他明媚的笑着。这感觉熟悉的笑颜让他为之一震,流利的意大利语,阳光的体格和
微笑,这简直不是和来自同一个世界的人。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这个陌生的年轻人已经坐在了他的床边。
“我还记得你的编号,0785,不过名字我不太记得了。我是艾利,你还记得我吗?”
“艾利?”浩泉很疑惑,这个人说的编号确实是他的,但是一点认识这个人的感觉也没有。
“你不记得我了?那时候你昏迷了,我一直守在你身边,你捏着我的手不放,现在到记不得我啦,呵,伤心呐~~不过,
你还是那么漂亮。告诉我你的名字,这一次我一定记住。”艾利说了一大堆话,也不管浩泉这个时候是不是皱着眉头。
“简,浩泉。”
“我能叫你简吗?虽然有点像女人的名字。嗯……还是叫浩泉好了,虽然不好发音。”
“你请便,很抱歉,我确实不记得你了。我要休息了,晚安。”
“等一下嘛,浩…泉。我还有话问你。”
简浩泉不想再搭理这个看着他就两眼放光的欧洲人,他已经敏感的发现自己少了一部分记忆。这个人说的事情不似有假
,但自己一点记忆也没有。他昏迷后醒来就在圣地的集中营,那时候在对面床上的粱羽栋,他根本不可能认识这个洋人
。但是,又仿佛少了点什么。包括他隐约记得的一些零星对话。
本能的只有回避这个人,他已经害怕更多的真相了。现在的一切都已经够让人难以接受的了,对于一个还未成年的孩子
来说,确实太多了。
见简浩泉不搭理他,艾利坐了一会,拍拍他的肩,回了自己的床。
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一样。
这里每个人都有不能言明的话,不能说出口的秘密,点到为止才是上策,艾利也明白。他并不在意简浩泉是不是记得他
这个人,他在意的是还能再遇见这个俊美得不像话的亚洲男孩,简直是个奇迹。现在的他比简浩泉还要高大,已经可以
保护这个人了,想起当初看到浩泉受苦,他却毫无办法,而今非昔比。那种潜在的优越感和重逢的喜悦充满了他年轻的
身体。
这一夜,他们各怀心事的睡去。月朗星稀。
4.1艾利
大清早一醒来就看见一张放大的脸在自己眼前,任谁都会吓一跳。
浩泉失口惊呼了一声,却看到那张脸上绽开了如朝阳般的明媚笑颜。这个时候他已经判断出一大早吓唬他的就是对面床
的艾利。
“嗨,你睡相好可爱,浩泉。”
“早安。”
艾利让出个空挡让简浩泉可以起身,他们的距离是那么近,近得艾利可以看清浩泉微微抖动的睫毛,细长的眼眸以及挺
直的鼻梁,深黑色的瞳仁深深吸引着他,那是一个陷阱,只要你望进去了,灵魂便容易沦陷。昨夜他不停的想,一定是
上帝的意思才能让他再见到这个亚洲男孩。这个曾经用琴声打动过他的男人,让他一直都无法忘怀的身影。无论如何他
都不能再放这个人从身边离开,他哪怕只有微薄之力,也要留住简浩泉。
穿上统一的服装,浩泉没有搭理屋子里兀自傻笑的家伙,去了指定的训练地点。
教官带十个人一组,进行枪支辨别和拆装训练。
UZISMG,SPAS15,H&K
P7,虽然是常见的型号,但是对还无法分清霰弹枪、冲锋枪类型的他们来说,都是陌生的、令人兴奋和好奇的。教官要
他们每人去选两样武器,进行讲解和拆装。
浩泉也不懂这些货色究竟是先进的武器,还是基本的枪支,总之,看到武器,身体里一种激动和亢奋忽然开始流窜,那
是属于男人的某种执拗特性,对力量的渴望这个时候显得由为激烈。
“现在开始两个人一组,按图拆装,最慢的一组今天结束后进行一个小时的基础训练。”教官宣布。
这和在圣地的训练比起来简直轻松得不能再轻松,圣地是炼狱,而这里却像是个学校。
而这里的教官显得比圣地的更加冷漠,他们几乎都是纯正的意大利人,微微卷曲的金发,高傲的神情,这让浩泉想起了
药物实验室的那些守卫,让人不寒而栗。
自从训练开始,浩泉每日都沉迷其中,那些各种型号的枪械让他眼花缭乱。
而没有和他在一个组的艾利几乎只有晚上才看到浩泉,而且这个亚洲男孩也冷淡得可以。相处了一个月,他说的话也没
超过一百句。无论艾利怎么百般讨好接近,浩泉都一副生人勿近的嘴脸。让一惯热情的艾利也苦恼得很。他很想更多的
了解简浩泉,想知道这个亚洲男孩身上发生过的事,想知道他是如何看待自己的,想知道他对以后有什么看法和希望。
青春期的男孩子都是如艾利这般的精力旺盛,仿佛有消耗不完的热情一样。无论他们都背负了怎样不幸的命运,他们都
无法摆脱生命里最旺盛季节的悸动。
可是简浩泉是不一样的,他甚至冷清得像个老人。只有仔细观察才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一种火热的东西在熊熊燃烧。简
直是种狂野,却被他掩饰得几乎没有破绽。
艾利知道要征服这样的人,需要极大的力量和勇气,但他绝不后退。
听到床的响动,艾利迅速翻过身,在黑暗中试图寻找到浩泉。黑暗中断断续续的声响,根据判断浩泉应该是受伤了。他
迅速按开床头的灯,霎时间说不出话来。
进来的哪里是平时整洁有佳浩泉,整个儿是个血人,衣服也撕坏了。狼狈得可以,难怪他不开灯,是不想任何人看到他
这个样子吧,这是个何其骄傲的男人。想到此,艾利迅速把灯光调到最暗,足够他看清楚四周而已。
浩泉也没有管在这边开灯关灯的人,他只觉得自己快要失去知觉了。身体里充满了疼痛、疲惫和压抑,而无法停止的耻
辱感以及仇恨让他把自己折磨得不似人形。艾利不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在这里比浩泉多呆半年,太清楚这里的那
些人的作风。
但凡是新来的,都会或早或晚的受到他们的“欢迎”。
艾利也提醒过浩泉千万要小心那些教官以及和教官勾结的德国佬,但是他无法帮简浩泉避免这一场劫难,这种无能为力
的难过让艾利的呼吸沉重起来。
在这个越南的雇佣兵训练营地里,德国人居多,他们在这里呆了三年的人几乎都和教官关系很好,一旦组织上送了新人
过来,都将成为他们平时消遣的目标。更何况这次来的这个亚洲男孩,简直是个极品。无论是外貌还是身材都让人垂涎
三尺,眼神有那么的冷傲,简直让人横生强
暴他的欲望。而且简浩泉以后就独来独往,没有任何可依靠的势力,更好摆平。
风平浪静了一个月,他们最终还是下手了。
简浩泉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一天晚上所受到的耻辱,那些丑陋的面孔让他第一次明白人类的欲望是多么可怕的东西。他
没有指望那些在他身体上疯狂抽插
着丑陋阳具的男人会停止下来,他们眼睛里的扭曲让浩泉觉得是人类最肮脏的一瞬间。
而且这一幕幕的残暴刺激着他想起了一件事情。
一件他以为自己一生都记不起来的事情,便是在邱寒房间里的那个夜晚。
他想起了那个男人说的每一句话,包括他的名字,包括他喜欢他弹的曲子,还是他的人属于那个年轻强悍的男人。和那
一场做
爱比起来,今天这样的才算是真正的痛苦,浩泉想甩去那些印在脑海里的肮脏画面,却又更加的深刻的记忆住了。他无
法不去憎恨这些伤害他自尊和身体的禽兽,那是一种于他来说最大的侮辱。那,邱寒又算什么?他开始浅浅的思考。
那个男人的脸不停的出现在自己眼前,他说过的话也那么清晰。
他现在终于彻底知道自己失去的记忆是什么了,也想起了曾经照顾过自己一夜的艾利。
但是这些都无法消除他心头的恨,他无法漠视这些恶心的洋人在他身上做出轮暴的事实。这和邱寒占有他的身体是完全
不同的,他们那是粗暴和鄙夷的践踏,是带着一个恶劣的欺辱的心态在占有他的身体。可是邱寒不同,那个男人像神一
样,高高在上,对他温柔而强韧。
本以为自己的搏击能力已经出类拔萃,可是见识过那些教练的手腕以及那些可恶的德国佬的拳脚,简浩泉才知道自己还
不能保护自己,他还需要变得更强。
这个时候他唯一想知道的就是明天是否能起床训练,以及那个叫邱寒的男人是谁,要对他做什么。
邱寒。邱寒。
这个人究竟要怎么扭曲他的命运……
“你没事吧?”艾利从浴室里拿了湿毛巾给浩泉。
浩泉侧着身子躺在床上,潦草的擦了擦脸,只觉得疲倦,恨不得就此睡去便不再醒来。
“操,我一定要去狠狠教训那群狗娘养的!”
“我想休息了,艾利。”简浩泉的声音平静得像是来自深潭之底,那样的沉静让艾利一惊,他知道今天晚上的事情已经
激怒了浩泉,他的自尊不会容忍自己放过那些侮辱过自己的人。
“啊?你叫了我名字,天啊,你真的叫了我名字……”过了半晌,艾利有忽然惊叫起来。
“安静一下,好吗?”浩泉这一次是真的有点不耐烦了。
“我知道了。我一定要他们都一一尝到报应。”艾利的声音很有怒气,不若浩泉的平静,但是究竟谁的恨和疼痛更深,
不得而知。
“不用了,艾利。谢谢你,但是这是我的事情。”
“浩泉,你不要对所有人都这样。”
“这是我的事。”
“我想了解你,你很吸引人,你知道吗?”
他还真是坦白得要死,浩泉就早感觉到艾利对他过于的热情不是什么好兆头,于是刻意的冷淡他,现在还是不可避免的
说了出来。西方人的思维模式还真是奇怪,难道不懂不进则退的道理。浩泉一阵烦躁,他本来心情就够恶劣了,现在还
要处理和自己住一个屋子的人的感情问题。
如果这个时候他手边有支枪,他说不定会直接甭了艾利的脑子。
“我觉得我们今天讨论这个话题,很不合适宜。艾利,我很累了,明天还要训练。请让我休息。”浩泉的声音还是听不
出一丝的波动,这让艾利很颓败。
“对不起。那你伤口要处理下吗?”
“我自己去浴室处理。”
可是浩泉已经没有再去浴室的力气了,僵持了一分钟,艾利还是伸手抱起他走到浴室,帮他清理了身上的伤口,以及隐
秘的私处。
闭上眼睛的浩泉全身紧绷,他不知道这样的清理该什么时候结束。
但是他不喜欢别人触碰自己的身体。除了那个像神一样的男人。
不明白那时候为什么那么顺从的同邱寒那个连他名字都不确定的男人发生关系,他甚至没有抵触和反抗。那个男人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