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祭灵师 下——藏妖

作者:藏妖  录入:12-10

黑楚文摇摇头,从包里拿出新买的拖鞋,走到祁宏的面前蹲下身子。就听祁宏问:“你干什么?”

“你呀,脚腕还肿着就穿皮鞋,不想尽早恢复了是不是?”说着,硬是抓住了他受伤的脚,抬了起来。祁宏险些没站稳

,幸好及时抓住了黑楚文的肩膀。黑楚文笑着脱下他脚上的鞋子,在地面上蹭了蹭踩中的狗屎以后,亲手给他套上了拖

鞋,这才起了身。

祁宏诧异地看着黑楚文,如此温柔的暖流让祁宏想起了那个俩人走在夜路的晚上,想起了他“蠢话连篇”的歌声,心里

的闷气莫名地消了大半。

黑楚文似乎非常满意祁宏这种汗尴尬的反映,他自然地说:“凌歌受伤了,很重的伤,你有什么事可以问我。”

“我可以看看吗?”

“你真固执。”

“不行?”

一听祁宏语气中带来些强硬的态度,几个跟来的兄弟就围了上来。黑楚文压根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只是关注着眼前的

祁宏,笑而不语,也看不出他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就在这时候,不知道从那个旮旯无声无息窜出来两个人,在眨眼的功

夫,就把祁宏带来的人弄昏了。祁宏惊讶的刚要高声制止,后脑勺上就多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祁宏知道那是一把手枪

不管后面的人是谁,肯定是个高手,能赶在自己转头之前移动到身后,速度、力量都不是一般人。不过,不要以为他祁

宏是个省油的灯,既然他们没打昏自己,想必就有所图,更何况,还有黑楚文在。想到这里,祁宏冷笑一声,就要转头

,结果脖子上一阵剧痛,就此也昏过去了。

黑楚文下手有分寸,抱住了险些摔倒在地上的人之后,看着一身便装的凃战阳就问:“凃班长,你来就来了,干什么这

样?”

“咦?我以为你们要动手呢,感情我还帮错了?”凃战阳说话的时候看着祁宏,心道:黑家老三下手不比我慢啊。

黑楚文无奈地笑笑,又问:“什么风把你们这些武将吹来了?”

“代表我那班兄弟来探望一下。”

黑楚文的笑容意义不明,推开了大门对凃战阳说:“这几个你们处理?”

“那当然。小晨,你负责好好招待一下这几个人。”

“是,班长!”

凃战阳把手下的士兵留在外面,跟怀抱着祁宏的黑楚文走进了院子里。刚刚走了几步,就听黑楚文问道:“你不会没事

找事,说吧,为什么要袭击他们?”

班长咧咧嘴,若无其事地说:“他们早就来了,房前屋后转悠了大半个小时,你抱着的这人还在后院的垃圾箱里翻了好

半天,看上去不是简单人物啊。”

黑楚文笑笑,没再问什么。

正厅的门一打开,从厨房出来的黑楚言一眼就看见了凃战阳:“你来干什么?”

“来看看姓夏的小子。”

“他在养伤,你小点声。”话完这话,黑楚言指着昏迷的祁宏,问道:“怎么回事?”

黑楚文没有回答二哥的问题,抱起祁宏往里走,一旁的凃战阳眨眨眼睛,小声地问黑楚言:“你弟弟好像不高兴?”

“就你废话多,进来吧。”

卧室里的夏凌歌已经恢复了自由,黑楚言以他必须听话为条件解开了绳子。这时候,他看着黑楚文抱着祁宏进了卧室,

后面还跟着黑楚言和凃战阳。夏凌歌嘀嘀咕咕地说:“这家真是越来越热闹了,祭灵师、特务头子、黑道律师、特种兵

、一桌麻将都够了,还外带个伺候局儿的。”

黑楚文没搭理夏凌歌,直接穿过卧室,走去后面的小客房。而凃战阳走进来就说,他是代表那几个兄弟前来慰问的,夏

凌歌正闷的发慌,来了客人他自然是非常高兴。

转过头来说说那对冤家。进了客房的黑楚文,把祁宏轻轻放在床上之后,忍不住笑了出来。心想,这人实在不老实,脚

腕的伤还没好,就东跑西跑,看来想要让他老老实实呆在家里是不可能了,既然如此,还不如治好他的伤,也免得他过

于辛苦。

半个小时后,祁宏醒了过来。他张开眼睛就看见了坐在床边闭目养神的黑楚文,猛地坐起身,喝问:“是你打昏我?”

“怎么可能。是别人干的,你不要怪人家,谁让你鬼鬼祟祟在周围瞎转悠。”黑楚文说谎都不眨眼睛。

祁宏一时语塞,竟没有可反驳的话。一时间,气氛变的尴尬起来。

黑楚文偷偷看着不自在的祁宏,轻声笑问:“怎么了?”

“我在想,这里似乎很不寻常。”

“为什么?”

“能一下就把人打昏的技术不好练,再者说,那人手里有枪,我可不认为打昏我的家伙和你是同行。”

黑楚文点点头,夸奖道:“你什么时候都这么敏锐。事实上,我的一位朋友遇到了些麻烦,凌歌为了帮他受了伤,刚才

打昏你的人也是出于谨慎的目的才出手,别放在心上。你要是生气,可以打我几下。”

祁宏有些诧异地看着黑楚文,实在是忍不住了,就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对你哪样了?”

看着黑楚文望过来的眼神,祁宏竟然回避了。他靠在床头上,眼睛目视前方,似乎在寻找着可以说明自己心情的语言,

很可惜,他找不到最合适的。只能含糊地说:“你给我的感觉像是多年的老友,可,有时候又觉得你很,很……”

“很陌生?”

“也不准确。我说不好,你给我的感觉一直非常模糊。算了,自从我失忆以后,好多事情都不对头,不谈这些。来说说

你和夏凌歌的事吧,你们第一见我是什么时候?”

“去年夏天。”

“我们怎么认识的?”

“你是火飞帮案件的嫌疑人,我去公司拜访过你。”

“那夏凌歌呢?”

“通过我。”

“请说的详细一点。”

黑楚文就知道被他审问肯定不会轻松,他很精明,能够抓住重点和对方的弱点进行攻击,一个不小心,怕是就会着了他

的道儿。想到这里,黑楚文便说:“当时,我的任务是暗中调查你,凌歌一直在帮我做事。有一次,你发现了我们,我

也就被组里抽回去做其他的工作。”

“你暗中调查我多久?”

“没多久,也就一周左右。”

“我发现你们以后,我们之间起了冲突?”

“还算不大。”

祁宏笑的胸有成竹,貌似毫不在地问:“你似乎对我的问题并不吃惊。”

“我应该吃惊吗?”

“你知道我失忆?”

“三义会律师失忆的事几乎人尽皆知,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只是会里的人知道而已。所以,我想问问你,既然你只对我调查了一周左右的之间,为什么会

如此了解我?”

黑楚文装作有些不解的样子,回问:“我了解你吗?”

“黑警官,你一直在很恰秒地回避我的问题,如果你继续下去,我只能换另外一种询问方式。”

面对祁宏还算和善的威胁,黑楚文一下子就冷了脸。道:“你从一开始就搞错了出发点。祁律师,我对你说这些只是出

于个人善意的帮助,说白了,我说不说你都没有挑剔的资格。”

祁宏又是感觉到了很别扭的违和感,黑楚文这个人实在捉摸不定。有时候,他对自己很照顾,那种程度很容易误会为“

温柔、体贴”,而有时候,他又把自己拒之千里之外。最让人气愤的是,他反击的理由和语言你都无法回击他,只能眼

下一口口的恶气!不过,这扫把星并不是无懈可击。

“黑警官,你好像很在意我的态度。”

“抱歉。现在我没这个心情,别误会,我不是在敷衍你。我的朋友麻烦很大,我们至今为止一点头绪都没有,甚至连对

手是谁都不知道,所以,能不能等我把这些事解决了之后再谈?”

祁宏还以为黑楚文会继续装傻,没想到他说的这么坦率。可能是那晚他帮了自己,也可能是他偶尔才流露出来的一种真

诚,总之,祁宏已经不像以前那么讨厌他了。听了他这番话之后,就问:“你现在,不是以警察的身份在工作吧?”

“对,我现在不是警察。”

“很难办的事吗?我看你也算聪明人,照顾夏凌歌的那个人一看也知道不是简单人物,你们绑一块都无能为力?”

黑楚文笑着摇头,很平淡地说:“你真是抬举我了。先说说,你在垃圾箱里找到什么了?”黑楚文刻意回避了二哥的话

题,他还是有些私心的。

祁宏这才想起来垃圾箱的事,也不瞒着黑楚文,就说:“首先,我确定在这里长期居住的有两个人,从垃圾箱里的菜叶

就能分析出来。那个和你长相相似的人想必就是其中之一,他在照顾夏凌歌。刚才听你说的那些话,我可以初步断定,

那个人就是你有麻烦的朋友。”

早知道这人的头脑不简单,光凭着在垃圾箱胡乱翻找了几下就能判断出这么多问题,祁宏还真是个不容小视的人物,这

样下去,自己会陷得更深吧?更深又如何?早在答应他不会结束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注定无法放手了。

第五十章:黑 家 16

黑楚文笑而不语,而祁宏继续说了下去:“刚才我感觉到的枪口和黑道上流通的强制有些不同,枪口有点大,那人从出

现到我昏倒,过程中我丝毫没有察觉到,他肯定是受过某些特殊训练,你们反黑组可养不起这样的人,根据你的身份来

考虑的话,那人十有八九是特警队的。警察、特警都参与了你朋友的麻烦事当中,也就是说,你那位朋友惹上的不是普

通问题,肯定与官方有关。”

黑楚文轻轻为他鼓掌,直接就说:“你都说对了。”

祁宏好像并没有因为黑楚文的夸奖而觉得开心,他似乎已经习惯或者说毫不在意。随后,也像黑楚文那样轻笑,问:“

我倒是很想听听,是什么问题,让你们这些特殊人物都束手无策?”

“你不怕惹事上身?”

“黑道律师还怕这个?”

“好吧,你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希望你能帮忙分析一下。”

接下来,黑楚文就把二哥的事说给祁宏听。不过,他把罔象说成了是一个神秘杀手,把黑楚言所在的军队说成是政府部

门的特殊机构。等着这些情况都说明之后,就看祁宏已经陷入了沉思中。

黑楚文也不去打扰他,安静地坐在一旁陪伴。他喜欢这样无言相伴的温馨感觉,如果可以,他想把祁宏永远关在这个小

屋子里。

不多时,祁宏道:“问题还是在最开始的地方。”

“你说具体点。”

“很简单。首先,那个神秘杀手为什么要袭击你朋友以及手下人的住处?听你描述案发现场的情况来分析,那个杀手是

个杀人不眨眼的职业者。这样一个职业杀手会在案发现场留下痕迹吗?但是,你却曾经在那个宿舍后院找到杀手的线索

,我想,杀手绝对不是只去过一次你朋友的宿舍。那么,他去哪里是做什么呢?再者,从杀手追到监狱去找你朋友来看

,就知道幕后指使者的目的不是陷害你朋友。那么,杀手为什么要去监狱追杀你的朋友?从这两点来分析,你朋友的宿

舍周围有问题,而他可能是无意间接触到了这个问题。还有一点,你安排夏凌歌去保护那位朋友,为什么你朋友在精神

上刚刚出现问题,那杀手就去了?明显是有人通风报信,总结以上几点来看,就是,你们的对手就在监狱里,并且和宿

舍那边有某种关系。”

听完祁宏的这些分析,黑楚文心里豁然明亮起来。祁宏给了他新的启示,并且提醒了他已经被忽略的重要场所,就是二

哥的营地宿舍。现在仔细想想,祁宏说的的确有道理。宿舍后院的动物们都纷纷死亡,从数量来看,绝对不是一天两天

的问题,那么,罔象为什么频繁地去营地宿舍的后院?又为什么会选择杀害二哥手下十几个人?

也许,罔象杀害那些特工只是临时起意。因为那些特工身上沾染了死人的血气,那是罔象最喜欢的。而也在宿舍中的二

哥没有死,是因为身上的银丝软甲救了他一命,罔象对银丝软甲的热情远胜过二哥这个大活人。但是,接下来罔象对二

哥的追杀就不是出于本意了,肯定是有人在指使它。为什么呢?难道二哥知道些什么?还是说,二哥以后会威胁到某个

人?

从利害关系来分析,二哥唯一能威胁到的人物只有一个。

想到这里,黑楚文那一肚子的坏水又开始冒泡了。他想套住祁宏,也想解决二哥的麻烦。那么……

黑楚文突然严肃起来,起身说道:“祁律师,你马上回家,再也不要来了。把我说的话都忘了吧。”

祁宏一愣,不满地反驳:“你这是什么意思?说也说了,分析也分析了,现在你让我当什么都没听过,这可能吗?我没

见过你这么任性的人,刚才还说想我帮你分析一下问题,现在又说让我忘了这些话,你耍着我玩吗?你以为我可以控制

自己的大脑,想记住那些事就记住,想忘掉什么就忘掉?你要是有这本事就再一次抹去我的记忆!”

这话一说出口,两个人都惊呆了。

再一次?我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为什么会说出他再次抹掉我的记忆?

不可能,他不可能想起来以前的事!这不是催眠师通过催眠让他失忆,自己消除了他的时间,那段记忆是不可能再次回

来的。他,他怎么会说出“再一次”这个词?

他们俩在屋子里眼瞪着眼,门外其实早已埋伏了三个窃听者。

黑楚言没想到这个叫祁宏的脑子如此灵活,但是和祁宏分析的事件相比,他更在意的是祁宏和弟弟之间的关系。而吃着

冰糕的凃战阳是压根就没往心里去,他认为偷听这种事挺有趣来凑凑热闹罢了。只有夏凌歌,觉得黑楚文是在自讨苦吃

,这种时候,自己不帮他,恐怕就没人帮他了。

于是,夏凌歌朝黑楚言挤挤眼睛,示意他们赶紧回去,而他自己推门而入。

“黑子,祁律师现在已经知道了真相,你这么决定是有点难为人家。”

见夏凌歌走了进来,黑楚文松了口气,他还真怕祁宏逼问他什么。但是祁宏却在气头上,掀开身上的毯子就下了床,冷

着脸说:“我回去了,等你们这点破事忙完了,我再来。”

“等等。”黑楚文试图留住祁宏,却一手抓空。

祁宏不去看有点尴尬的夏凌歌,疾步朝着门外走去。忽然间,他意识到自己的脚腕怎么没疼?就在这一闪神的功夫,没

看见地上的门槛,结结实实的被绊了一跤!

“啊!”

夏凌歌捂住了眼睛,实在不忍心看祁宏像一块粘糕一样拍在了地面上,黑楚文也是狠力的拍了一下额头,心说:阳血作

祟,他每次在自己身边都会这么倒霉。

推书 20234-12-11 :情迷俏侍从+番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