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出沙哑娇声的瞬间,视线也随之朦胧。
滚烫的双颊顿时感受到一阵凉意,秦野知道那是眼泪,虽然想伸手擦掉,无奈两只手臂早已缠绕在男人背上,无法抽离
。
就算不是如此,光凭男人结实腰杆送上的激烈律动,身体便已完全下听使唤,哪来的余裕擦掉泪水。
「啊啊、啊……啊哈啊……」
秦野的叫声断断续续,甚至隐含著说不出的喜悦。
没想到三十好几的大男人居然会发出这种声音,真今他羞愧得无地自容。
不过,最近秦野已经学乖了。愈是压抑不让自己发出声音,那份苦涩便愈是强烈,因此他再也不故意抹杀,喉咙想叫就
让它去叫吧。
「……你能不能……再……放松一点?」
很紧耶,真芝一边呵出热气一边在秦野耳畔呢哝。明明是低沈的男性嗓音,却又隐含著说不出的煽情甜腻,从容冷静的
态度,实在很难想像比秦野还要年轻五岁,虽然心有不甘,对方的成熟稳重确实深深吸引了秦野。
「嗯……」
秦野依对方所言试著放松身体,无奈僵硬的下肢就是不听使唤。每当略微松缓之际,真芝的火热便会寸寸深进,逼得他
不得不二产生反应,根本无暇放松那里。
「很难受吗……?」
不只声音,真芝就连体格和长相也比秦野成熟。尽管如此,真芝也只是年龄和外貌相符而已,反倒是秦野的五官仍旧未
脱稚气,加上体型纤瘦,看起来比实际年纪年幼许多。
像这样被压在对方身子底下更是如此。凝望著眼前野性十足的脸胧史添魄力,秦野在心中咬牙,他知道自己又中计了。
「要、要、要你管……」
真芝丰满的唇浮现一抹微笑,俯望般地注视著秦野,仿佛正在嘲笑他的笨拙。混蛋,秦野在心中狠狠咒骂对方。
实际上,真芝的责难本就充满矛盾。经过一阵执拗的人为前戏,秦野的内壁早已充分润泽,加上真芝分泌出大量体液,
每当有所律动,内部便会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声响,何来窘迫之有。
「啊,不、不要、住手……!」
真芝轻轻啃咬秦野敏感的耳垂,害他体内的欲火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感觉就像涂满黏答答乳霜的那部位,被真芝火热的硬块越掘越深,秦野逸出悲鸣般的叫声。「根、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
……啊啊、咿……!」
恣意放纵的贯穿,甚至带来了痛苦的感觉。
心脏怦怦跳动,耳朵嗡嗡作响,甜美的疼痛操纵著秦野的各种感觉。肌肤不断沁出汗液,就连夹在真芝和秦野间那层薄
薄的空气,好像也充满了湿气。
「嗯呜……!」
高挺的鼻梁滑过颊边。真芝一边磨蹭一边向秦野索吻,就连长睫毛带来的搔痒感,也是造成秦野不停喘息的原因之一。
对方的舌头缠了上来,不知不觉间,秦野也跟随对方的动作蠢动著。当他赫然回神的时候,口腔中早已传出闷哼的声音
,鲜明的触感和快感逐次淹没了他的意识,颤动的肉壁罔顾主人意志,恣意吞食男人的热楔,秦野的喘息越来越急促,
快感也越来越强。
真芝的舌叶和热块贪求著为自己而敞开的身躯,毫无保留地侵犯它,「真的很紧耶……好像、就要被你吞进去了……」
尽管语气透著揶揄,真芝本身也不再那么游刃有余。然而,无暇他顾的秦野又怎么可能发觉男人话声中潜藏的苦涩。
「啊—……、啊、啊——!」
半年以前只尝过女人味道的那个部位,为了迎接高潮,开始复杂地蠢动著。秦野不断地摇晃腰肢恳求,娇声频传,紧绷
到极点的坚挺抵住了男人的腹肌。
「舒服吗……?」
真芝提出简单而卑猥的问句。秦野像个孩子般频频点头。尽管深受良知和羞耻心的谴责,但如果再不平息体内的那把火
,他恐怕会就这样死掉吧。
「舒服……很舒服……」
听到秦野以几乎消失的音量恳求还要更多後,真芝如他所愿地缓缓扭动腰部。
「啊……!」
微妙,却又确实的律动,促使秦野忘我地绽放娇声。
平时给人贞洁印象的黑色瞳孔盈上一层薄雾,看来已经半失去意识,准备任人为所欲为了。
「呜……、啊……、真、芝……」
喘息中混合著啜泣,秦野狂乱地摇动身子,恳求男人舒缓他的痛苦。
「咿、啊、不——……!」
热块一边摩擦秦野的内部一边徐徐抽出,然後将手指探入那追寻而来的细腰。
顿失真芝的部位感到一阵寂凉。无法得到满足的部位照旧不停收缩,秦野不禁为自己的肤浅感到羞耻,眼泪差点没掉下
来。
「为、为什么要、拔出……来、」
扭动的手臂被抓个正著,正在呻吟的唇办被硬生生堵住。丰满的舌头就像生物般缠绕著秦野的口腔,如秦野所愿地攫住
他小巧的舌尖,被弃置不管的下肢只能痛苦地等待宠爱降临。
「嗯——嗯、呜、啊啊……」
某种细长的硬物在松软的花穴翻搅著,意识蒙胧的秦野突然发觉那是真芝的指节。
「啊嗯、啊……啊、啊、」
说真的,任何物体都能让秦野得到快感。只要持续发疼的部位能得到安抚,哪怕被放进什么恐怖的东西他也愿意。
尤其是早已习惯的真芝手指,更让人难以承受。匀整修长的指头进行若复杂的蠕动,将秦野带往如痴如醉的境地。
「明明这么松软,却还紧紧吸著我不放。」
真是个淫荡的家伙啊……真芝如此低喃道。接著,他在秦野瞬间僵直的身子按下一吻,手指开始剧烈抽送。
「——啊啊、啊啊、啊!呀啊啊啊啊!!」
「什么都能放进去吧?这里。只要有东西安慰……的话。」
真芝边说边翻搅著花穴内部。秦野简直说不出话,只能拚命摇头。
「要不要试一下玩具?会震动的那种,呐?」
「啊……不、不要……不要、啊、啊啊啊……」
纵使是恶意的嘲弄,秦野的身子也会一一产生反应。
就如真芝某次刺耳的评论,秦野在做爱方面的确有与生俱来的「天赋」。尽管不愿承认,事实却不容反驳。秦野一边扭
动滚烫的身子一边模糊想著。
「那、那种的、我不要……」
「前面已经这么湿了,还嘴硬什么啊?」
正如真芝所言,被他握在手中的分身整个都湿透了。秦野羞红了脸。
「我、我不要、不要……」
秦野面露胆怯神色,极力摇头。真芝脸上渐渐浮现不耐烦的表情。
(糟了……)不悦的视线令秦野心头一惊,可惜为时已晚,来不及逃开了。
「不……要、呀!」
除了在後庭探索的指头外,真芝遗将精悍的脸孔埋在秦野股间,张嘴轻轻啃噬。
「啊……好、痛……好痛!」
当秦野的痛楚和恐惧上升到最高点时,真芝反而吐出软软的舌叶,温柔地安慰著那紧绷的分身。
「不……不,要、啊啊……啊、要融化了……」
如此重复了几次,被真芝含在口中的性器不知不觉涨大了好几倍。秦野的身子变得瘫软无力,唯有腰际不安份地摆动著
。
秦野再也分不清目前的况状,只知道分身被温暖湿润的触感包围著,而深入肉壁的美丽指头也没有离开,依旧善尽著它
们的职责。秦野陆续逸出佣懒的喘息。
「啊啊……啊啊、不要、……不可以……、」
矜持只在最初意识遗很清晰的时候出现,随著时间一久,秦野也愈来愈忘我了。
还不明白对方的意图便已深陷其中,深沈的官能之旅不但未能消灭秦野的欲火,反倒让他任由男人予取予求,显露出不
自觉的媚态。
「不然,你希望我怎么做?」
终於抬起头的真芝,一边呢喃一边咬住朝自己伸出的小舌。早已将羞耻心抛到九霄云外的秦野抓住男人肩膀,央求道:
「快、快点、进来、求求你、进来……」
明明是自己将秦野不欲人知的本性诱导出来的,但是真芝偶尔却会怀疑,说不定秦野原本就以展示淫荡的那一面为乐。
这种时候,真芝脸上必定会出现焦虑的神情,为了隐藏自身的迷惑,更是恶意地律动修长指头。
今晚也不例外,真芝的爱抚总带著淡淡的恶意。经过秦野再三哀求,好不容易真芝才重新拾起他的细腰,让他的双腿环
绕在结实的後背。
「啊、呀——!」
不过他仅是浅浅地探入,之後便不再动作。秦野投以埋怨的视线,真芝嘴角微弯地问了句「怎么啦」。秦野压低呼吸,
一边犹豫一边将真芝的怒张引导至自己体内。
「嗯、嗯…嗯……」
受制於人的姿势,加上不管怎么努力都跟不上的激烈律动,秦野的身子开始微妙地颤动著。不过,此时正以冷淡视线凝
视著秦野的真芝,看样子也轻松不到哪里去。
「……算了。」
真芝以超乎预料的温柔手势,擦拭秦野被汗水和泪水弄湿的脸庞。然後抱起因为讶异而浮起的腰肢,就这样长驱直入。
秦野差点没断了呼吸。
「嗯啊——!」
一口气长驱直人的动作,果然带来不小的冲击,强烈的震动让秦野连腰附近都麻痹了。尽管就要到达高潮,真芝的手指
却阻挡了欲望的去路。
「鸣……嗯呜……呜、啊、啊啊、嗯、啊、啊!」
真芝开始缓缓地再度进入,紧接著是小幅度的摇动。秦野的喘息愈来愈高昂。
「你想怎么做……?」
真芝一边伸出大手在秦野高热不退的股间抚摸,一边问道。
「……用力、再用力一点……!」
令人脸红心跳的求欢旨词,全是真芝调教之下的产物。
自从学会肤浅的淫词能加深快乐之後,秦野便再也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像这样吗?」
冷冷讽刺的真芝加深了腰间的律动。秦野的呓语早已分不出是欢喜或求饶,他只是用力抓著男人的背。「嗯啊、啊、啊
、好棒——…!」
自己一定是疯了。
没出息。秦野一边在心中冷冷咒骂自己,一边让身体习惯於真芝的开拓。
「呜、啊……啊——」
狂荡的细腰早已非秦野所有。贪婪的肉壁光是迎合忽进忽退的热块,便已用尽所有气力。在一股仿佛即将坠入无底深渊
的恐惧感驱使之下,秦野牢牢搂住男人沁著汗的胴体,力道之强连指甲都能吃进浅黑色的皮肤中。
虽然明白陷自己於万劫不复的正是眼前这男人,然而当真面临无底深渊之际,唯一能够倚靠的,却还是只有真芝宽广的
胸膛。
「要、要去、要去了……」
「……再绞紧一点。」
「呜、嗯……」
强健的手臂环住柔弱无力的纤腰,另一只手安抚般地慰劳汗湿的背。当秦野产生安心感的那瞬间,身体也同步迎向了快
感顶峰。
「……呜、」
「啊——……!」
真芝发出短促的低吼,随之喷发的暖液充满秦野的内部。狭窄的甬道柔顺地承接了一切,秦野一边感受著润泽的触感,
一边也迈向高潮。
既然两人不是那种爱与被爱的关系,为何在这男人吐精的瞬间,却址自己最有感觉的一刻呢?秦野在浑沌不明的脑子一隅
如此思索著。
秦野以佣懒的嗓音询问真芝要不要留下来过夜,不过却换来他的白眼。
「……有时候我真怀疑你的神经。」
「是吗?我只是觉得时间很晚了。」
弄干身上的汗液,重新穿上跟来时相同的西装,紊乱的头发也已打理整齐,真芝再度凹复无懈可击的模样,先前的淫靡
气息早已消失无踪。
「这是常识问题吧?」
「常识哪……」
真芝精悍的脸孔霎时浮现讽刺神情,然後以缺乏抑扬顿挫的语气说:「面对一个强暴自己的男人,你的态度倒是挺配合
的嘛。」
秦野早料到真芝会这么说,他继续托著下巴吸了一口烟,以同样平板的声音回答:
「如果你觉得内疚,何不趁早了断这段关系……」
秦野成功地将声音中的沙哑归罪於情交後的疲劳,不过回击的力道似乎强了些。
真芝手提著与年轻菁英身份相符的高级皮革公事包,脸上登时浮现苦涩的表情。
相对於冲完澡、衣著笔挺的真芝,秦野则是一派佣懒地趴卧在床上。并非他故意摆谱,纯粹只是因为今晚的情事也很激
烈,身体累到不想动罢了。
空气中的湿气宣告著夏季即将来临。这对秦野的身体,特别是下半身关节而言,是非常大的负担。
(好累……)仿佛失去知觉的腿根,以及真芝充分品尝过的那部位,感觉好像不再属于自己。
如今再来计较两人的体力差异,似乎已嫌多余,比起秦野本身,相信眼前一睑凛然的男人更清楚这身体有多柔弱吧。
真芝的体温偏高,一摸就觉得热。然而,两人之问虽然仅隔数公尺,空气却渐渐变得冰冷。
从青年淡漠的态度实在看不出,两人才刚度过一段掺杂著体液和官能的时光。
结实的躯体相当适合剪裁良好的西装,冷硬的轮廓早巳不见情交时的狂乱。粗犷的线条看来野性十足,不可思议的是,
真芝却不会给人粗野的印象,反而还透着一种华丽的洗练气息。
或许是虹膜色素过浅的关系,尽管双眼皮清楚分明,眼睛的形状也很美丽,看起来却不好惹。
知性与自尊兼具、透著冷漠表情的那张睑,每每都令秦野觉得心痛。
抱过秦野之後,真芝总会浮现异常痛苦的表情。他愈想摆出扑克脸,便愈是透露心中的焦躁和後悔。
(与其事後追悔不已,倒不如早点和我这个大叔划清界限。)秦野百味杂陈地注视著真芝虚张声势的模样,甚至觉得同
情。秦野藉由吐烟的动作,暗中叹了一口气。
不管如何,两人间的肉体关系已经持续了半年以上。
藉由将身体最隐密的部位结合在一起的行为,无论再怎么不愿承认,他们的关系的确开始出现转变。
尽管双方互不相让,但是率先软化的总是秦野。谁叫对方是个别扭的年轻小子呢。每当秦野开始让步,真芝的态度也会
随之转硬。这就是两人固定的相处模式。
「……下次是什么时候?」
对现在的秦野来说,光是以乾涩的声音提出问句,便已是艰巨无比的任务。
「礼拜五我会再来。」
真芝的声音同样也很乾涩。不过他身上非但没有留恋不舍的感觉,反而比较接近桀惊不驯。尽管如此,秦野仍旧从真芝
身上嗅到哀伤的气息,他不再言语,将视线从离自己远去的背影中调离。
新宿的夜晚满是粉味和酒精,尽管如此,整个空间却弥漫著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感。
这里的空气和安稳的日常生活之间,有著—道分明的界线。那是热闹而虚无的。在这个有点寂寞的日子里,他们相遇了
。
同学会延续到第三摊,留下来的几乎部是同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