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的滴着水,纪铭迅速的将自己的头脸擦过,再将毛巾递放在卓立言的腿上。
卓立言见状,转过头来对纪铭微笑,“谢谢。”
看着卓立言像是理所当然的道谢,纪铭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识礼的卓立言是残留在纪铭印象里极少的一部分,却是存在
着,这会又勾起来,纪铭不由的会松下戒备,但纪铭还清醒,知道身边的人是卓立言,多面善伪的卓立言。
“我想我们该重新认识一下。”
“没有必要吧。”纪铭觉得了解的已经够多,甚至包括,身体的触感。想到这,纪铭皱了皱眉,脸上不自觉的有些臊。
“你从来不清楚我的职业到底是什么。”
不是红枫酒店的经理助理么?做过酒店的服务员,或者兼职于酒吧。纪铭是有疑问的,但却没有说出来,了解越多,牵
扯越多,但卓立言的车,和花钱的用度,确实让纪铭惊讶,一个酒店助理,不可能年轻有为至此。
卓立言手放在方向盘上,看一眼身边的纪铭,他注视着前方,刻意的避开眼神,也不说话,但这样久违的感觉让人心安
。卓立言不由得心里宽松很多。
“红枫其实是我的产业。”
虽然有些心理准备,纪铭仍免不了诧异的回过头看卓立言,他从未去设想过卓立言的职业与生活水平,一直以来都是卓
立言的性格在干扰着他,这已经让他够烦恼。但卓立言虽然个性成熟,外表却……
“是继承来的,我还没到三十。”说着些微无奈的冲着纪铭笑,仿佛继承遗产是件令人不悦的事情,这让纪铭有些不屑
,既然不愉快,大可放弃财产或捐出,何必故作姿态的享受着优待还奢侈的嫌弃金钱。
“告诉我这些做什么,我并不爱钱,我们之间也没有交集。”纪铭不爱与有钱人交际,除了谢骏,因为他不遮掩炫耀,
不会令人感觉界限。
“我只是想你知道真实的我,我也不想再欺骗你。”
车缓缓的停下来,雨天总是容易堵车,前面可见的车辆就看不到头,也不知会堵到什么时候。俩人的衣服都还是湿湿粘
粘的贴着皮肤,纪铭更是西装外套都未脱下,虽然车内空调温度合适,但纪铭还是一阵一阵的发冷,这是感冒的前兆,
他知道。
“把外套脱掉吧,这样穿着湿的很容易发烧。”卓立言今天并没有带外衣或多余的衣服,他本以为会撞见纪铭与谢骏一
道回去的情形,想与纪铭说几句话就离开,但有很大意外。
“不用了。”
卓立言扬眉的抿抿唇,纪铭仍是防备的,即使是在大街上,与他在一起就是隐隐的威胁,不由得心情有些暗,卓立言也
不说话了,静静看着丝毫没有动静的前面的车辆。
一时间的沉寂,气氛尴尬起来。
纪铭头有些微的沉,垂着头却才看见车坐垫上深深的水迹,突然觉得不好意思,他浑身湿透的,一开始并没有想这许多
,不过若是卓立言会计较,就不会将他带上车来。
“像是会等很久。”
纪铭没有答话,却是看着车外的雨势没有减小的趋势。心下有些烦躁,这样与卓立言狭小空间的相处,纪铭会感到不适
,没来由的就会想些莫名的片段,偷偷的用眼角看一眼卓立言,恰巧遇见转头的目光,心突然不自觉的蹦跳起来,更是
想不如冒雨下车的好。
“纪铭,你怕我么?”
“没有。”毫无底气的狡辩。
“我向你道歉,那晚我太粗鲁了,当时……”
“我都忘了。”纪铭有些慌的打断卓立言的话题,事情过去了却还是在纪铭心底波澜,毕竟是第一次,想忘记并不容易
。
“是吗,那你能否也将之前的我忘记?”
“这是两件事。”
“那我,只好努力的改变你对我的印象了。”
纪铭不置可否的将头转向窗外去,避开卓立言炽热的目光,他已经觉得身体有些发烫,再受着这样的眼神,只怕自己要
熔掉。
前面的车辆开始缓慢的前进,突然看见街边拿着皮包挡着头的白裙女生,纪铭差点叫出名来,忽而想起自己是在卓立言
的车里,只能将呼之欲出的名字吞回去,但看着安芸被雨浇着又叫不到车,纪铭犹豫了一会才回过头问卓立言。
“帮忙载一个人可以么?”
卓立言往纪铭那边的窗外看去,看见安芸的狼狈样子,抿抿唇的对纪铭笑,“当然可以。”
纪铭打开车门便下了车,卓立言不会不记得那个女人,心里是有些不太安逸,望着纪铭与安芸说了些话,两人才向车跑
来,看着纪铭好不容易不再滴水的衣服又湿了,卓立言突然的有些后悔没有将放在后备箱的雨伞拿出来。
“卓先生,谢谢了。”
“没事,举手之劳。”
卓立言冷冷的从后视镜中看着与女人一块坐在后座的纪铭,有些微的怒意,纪铭这样刻意的避开他,虽然纪铭此举在平
常看来不过是礼貌,卓立言也坚信纪铭是不可能与她发展,却仍是挑起了卓立言对那女人微样的醋意。
交通堵塞好转,车缓缓的驶动起来,卓立言听着后面不时交谈的言语,决定静下心来做一个单纯的司机。
“女士要去哪?”
“呵呵,我叫安芸,这么称呼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卓先生真是风趣。”
“不好意思,工作习惯了。前面岔路是向左还是向右?”
“向右,麻烦送我去华商街。”
卓立言就此安静下来,开着车,暗暗的听着后面俩人的相谈甚欢,心底并不愉快,不由的加速,让车在道路上疾驰。
纪铭很少对他笑,即使是虚伪的表情,而此时听着纪铭的笑声,卓立言不禁的从后视镜看纪铭的脸,红润的像泛着光,
尤其是眉眼的灵动,更是刺激卓立言的心,突然的发觉自己想要的也许更多,而想独占的欲望也越加明显,催促着思想
。
纪铭特意的坐在后面,他怕与卓立言近距离的相处,是种毫无隐私的乏力感,他在卓立言面前像是再透明不过,虽然与
安芸并不很熟稔,但却可在这微妙的空间里交谈,让自己的注意力自卓立言处转移,心情松些。
“好了,在这里放下我就好。”
纪铭看看同样被大雨洗刷的街道,这并不会是安芸的家。
“我跟朋友约好的。”说着自己打开了车门,回头对纪铭微笑,“今天谢谢你了,纪铭,还有卓先生,谢谢了。”
“不客气。”卓立言淡淡的答着,静静的看着那抹白色渐远,消失于商厦,并没有立即的发动车子,而是转过头去,看
向纪铭。
“纪铭,坐到前面来吧。”
第二十七章:窃香
“纪铭,坐到前面来吧。”
“为什么?”
“唔……这样说话方便些。”
“这样也可以说。”
卓立言扯扯眉,纪铭有时候倔强让他难以应付,但这也是他最初所迷恋的地方。
“现在六点多,先去去吃饭好吗?”
“麻烦直接送我回家吧。”纪铭感到有些不适,车内空调温度过高,浑身开始闷闷的升温起来,头也变得越来越沉。
卓立言看着纪铭皱眉的样子,脸颊微有潮红,心想他应该是淋了雨不舒服,也没有再多说,发动了车子缓缓的向纪铭的
出租屋驶去。
不时的从后视镜注视着,纪铭好像累极的躺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脸色并不正常的泛红。
“纪铭。”
卓立言轻轻的唤了声,不见回应,也不见纪铭有任何的肢体动作,卓立言没想到纪铭的身体会变得这么差,好像自上次
一别之后纪铭瘦了些,但精神并没有萎靡不济,此时看着纪铭这样单薄的样子,心里却有些衍生的触动。
本想带纪铭去医院,最终还是否决掉,纪铭不会感谢他的自作主张,况且仅是感冒而上医院,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
“纪铭,到了。”
卓立言试着叫醒纪铭,但只见纪铭微微皱眉却不醒来,卓立言下了车到后座去,手抚上纪铭的额头,有些烫人,应该是
发烧了,一把拉过纪铭的手臂绕过自己肩头,手自后背穿过,将纪铭打横抱了起来。
看着再次迷睡在怀里的人,一下感觉轻了很多,曾经圆润的下颚变得尖翘起来,嘴唇同双颊都是不正常的潮红,眼睛下
淡淡的青晕,卓立言不禁的嘴角上扬的些许苦笑。
“看来你过得并不好。”
想想自己之前混沌日子的失眠烦躁,起床后自己快要习惯的黑眼圈,不由的自嘲。
“我又何尝轻松呢。”
纪铭的包还放在车里,卓立言也没有多余的手去翻找钥匙,到了住处,直接猛力一脚踹开出租屋的门,直震得老旧的墙
皮都要脱落,小心的抱着昏睡的纪铭进了门,再一脚轻带的将门掩上,将纪铭抱到卧室的床上。
纪铭的浴室里没有浴缸,无法让纪铭泡在温水里驱寒,卓立言坐在床边,看着静静躺着的纪铭,一颗一颗的解开衬衫的
扣子,这情形很是熟悉,卓立言莞尔一笑,只不过当时是很粗鲁的一把撕扯开纪铭衬衫的扣子,他从来不做勉强别人的
事,更不用说是与醉去的人上床,当时是因为酒精,卓立言这样安慰自己,然而他不得不承认纪铭对他的吸引深到自己
难以限定。
将纪铭轻拉起来靠在自己肩头为纪铭脱去外衣,衬衫,这白皙的身体仍旧毫无瑕疵的视觉享受,但肋骨些微的凸显出来
,有些心疼。
解开裤扣,拉下拉锁,轻轻的将内裤外裤一齐脱下来。
“唔……”纪铭皱眉的轻吟,是他弄疼了么?还是身体热得难受?
卓立言迅速的将纪铭的裤子鞋袜脱掉,拿了毛巾浸热水为纪铭擦拭一遍,才从衣柜里找出纪铭的睡衣为他换上,拉上被
时,卓立言已经是满头大汗了,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卓立言怀疑着在整个过程中竟没有一丝龌龊的想法,即使是刚才为
纪铭擦拭的时候,触碰到下身也是很自然的多看两眼便擦过,自己也没有冲动起来,因为,太过着急了吧。
不想这许多,卓立言拿出手机,屏幕有些水汽,但其他功能还好,打了电话叫陈医生过来,探了探纪铭的额头,将湿毛
巾放在上面,才去冲热水澡。
衣服都已经湿掉,洗过澡再穿上很不舒适,卓立言只好借用纪铭的浴巾围上。出了浴室,不觉的冒出个念头,扬起嘴角
,朝床上躺着的纪铭轻轻的喊着:“纪铭,衣服借我一套。”
说着径自的走向纪铭的衣柜翻找,拿出看起来稍大的衬衫和裤子,就地换起来。
纪铭有些恍恍惚惚的自梦中的绳索逃脱,像是听见细琐的声音,费力的转过头微睁开眼,迷糊的看见一个不着衣衫的身
体背对着他,身材匀称的麦色,与视线齐平的臀部也是长期锻炼的紧俏,纪铭不由得微弱的教训自己,连梦境都开始做
得这样情色,想抬起手来拍拍自己混沌沉重的脑袋,却是浑身乏力动弹不得,意识又慢慢的沉下去,只眼睛闭上前最后
一秒,见到身材颇好的男人回过身对他笑,却熬不住脑袋的顿重,沉沉的睡去。
卓立言回头看见纪铭似乎睁开了眼,穿好这小一号的衬衫裤子走到纪铭的床边,拿下他额头的毛巾,都已经变得很热,
抚过纪铭的额头仍是很烫,拿着毛巾去浸过凉水再回来,纪铭的脸上烧得通红,精致的眉眼紧皱着,像是囚禁在困苦的
梦境里,卓立言轻手的擦拭着纪铭的脸,描摹着纪铭形翘的唇瓣,此时红透的唇色,些许干燥却仍柔软的触感,卓立言
不禁的低下头去。
“卓,在吗?”
门外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卓立言即将的动作,心底有些不快,也只好将手中的毛巾放在纪铭的额头,出门去。
年轻的陈医生拎着医药箱站在门口,诧异着坏掉悬在门上的锁,心想是否走错了地方,叫了声不见回应,正要拿出电话
,却见卓立言打开了这半掩的门。
“我还以为你换了住处,不过看起来不像。”陈医生指着这坏掉的门锁。
“这是一个朋友的住所。”
陈医生扬扬眉笑着,“哦,一个新朋友,看来他影响力颇大,你今天的着装风格有些不一样。”打量着卓立言未系扣的
衬衫明显的小了一号,裤子更是窄的有些贴腿,头发洗过还没有侍弄,各自胡乱成捋。“不过,倒是显得新潮。”
卓立言微皱着眉苦笑着,侧过身让这位爱揶揄的老朋友进门。
“今天这么迅速,真不像你风格。”
“偶尔勤劳一点,以免你扣我工资。”
“是该扣的,每次慢到病好才来,这样的私人医生还真请不起。”
“那是你身体太健康,没有可以用到我的地方。”陈医生笑着进了门审视一圈,表情严肃了些,“病人在哪?”
卓立言指指卧室的方向,却也抬脚领了陈医生过去。
“发烧,量过体温了吗?”
“这里没有体温计。”
陈医生瞥一眼站在身边的卓立言,打开自己的医药箱,拿出体温计甩甩,递给卓立言。卓立言笑笑,接过体温计,解开
纪铭睡衣的上面两个扣子,轻捞过手臂,将体温计放在纪铭腋下。随后看着陈医生动作。
待陈医生大体的检查了一下,卓立言拿出了体温计,还未看清温度便被陈医生拿了过去。
“三十八度六,还好。”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检查一下后面。”
“应该只是单纯的淋雨发烧,不过,你还是检查一下好了。”
陈医生转过脸,表情故作惊讶的看向卓立言,卓立言有些不爽,“我不是禽兽。”
“你有时比禽兽更可怕。”
“我承认,不过也差不多半个月的事了,伤口应该好了吧。”说着弯下身去动作轻微的将纪铭翻过身侧躺着,腿蜷缩至
婴儿状,其实心里是有些不乐意将纪铭的肌肤暴露,感觉像是自己裸呈在别人面前,犹豫了一下,还是将纪铭的睡裤自
腰间拉下。
白皙光洁的皮肤,两边圆润臀瓣的中间,让卓立言深感快意的进出口暴露着,碰触微凉空气而有些微的紧缩,没有一丝
伤口的痕迹,周围的褶皱似菊花般绽开,卓立言看着心底干涸,身下悄悄的有些拘谨起来,面上却不动声色。
陈医生在一旁带上了指套,在手指上涂抹了些药膏,轻轻的向纪铭的洞口伸入。
“唔……”纪铭有些不能忍受似的轻哼,卓立言看着微皱了眉脱口而出,“你轻点。”
陈医生好笑的转过头来看着卓立言好似一脸关心的样子,“你竟也会关心人。”
卓立言有些讪讪的不再言语,陈医生回过头去继续深入,却也是放缓了动作,一边进入一边探查,直至手指全部没入,
轻轻的环过一圈后才抽出来。
“他的肠壁比较薄,容易擦伤,不过你是否也太过猛烈了些?”
面对陈医生像是质问的语气,卓立言也知道自己上次趁着酒劲并不温柔,而后也没有关心纪铭,看来纪铭是没有看过医
生也没有擦药了。“怎么?伤还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