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火。他会吃惊,看不起自己都是理所当然的,可是这激昂又意味着什么呢?
“等我成了家主,你就是我的东西了。”
“请……请你放手。”
“我会饲养你,把你关起来,不准你再擅自做出这种丢脸的事。”
“你别把人说得好像家养的狗一样。”
“你说狗?你又能比看家狗更派得上用场吗?”
邦彦说出了极其过分的话。
千早听了真想放声哭出来,但他仍然坚持着,不服输地以视线狠狠地瞪着邦彦。
“——你站起来。”
两人对瞪了几秒之后,邦彦的手从千早的脖颈后面撤了下去。
“……”
“你没听见吗。我叫你站起来,我们回去。”
在他强行抓起千早被蕾丝覆盖的上臂,硬要把他拖起来时,马宫边总算是回来了。刚一进中庭,就看见了两个人的样子
,他慌忙跑了过来。
“喂喂喂!你要对我们的公主做什么!”
“马宫边前辈。这多半是你教唆出来的吧,恶趣味也该有个限度才对。”
“这不是什么兴趣,而是治疗的一环……”
“我没有听医嘱的闲工夫。我们走了,千早。”
他用力一拖千早的手腕,千早脚下一个踉跄,马宫边慌忙扶住他,把他向自己身边拉过来,护着他不让邦彦抢走。
“不许你这么粗暴!”
“我可不会听你的命令。”
“我的意思是说,你不能这么对待千早!”
“……你没资格对我说三道四。”
两个个子高大的人在险恶的气氛中彼此对视。在这种地方引起纠纷就糟糕了,千早苍白着脸抓紧了马宫边。
“亮先生,不要吵了。”
马宫边用一只手牢牢地抱着千早,发出了前所未有的严厉声音:
“千早君,既然你有话要说,那为什么不说出口来?你又没有做什么错事。”
“不用了。现在再说什么也没用的啊。”
千早的胸口透不过气了。那里又苦涩,又疼痛,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自己会被紧腰衣杀死的吧。
“这可不行。这男人根本就不知道你的事,,他什么都不知道!”
“是啊,我是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的堂兄是个有扮女装兴趣的变态。”
“——邦彦君,你说得实在太过分了。你就这么想被我揍吗?”
“想揍我你就试试啊。”
“虽然我是个精神科医生,可不代表我是个软脚虾!”
“这种话,等你打中我一拳再说。”
唰!两个人脚踏青石板地面踏前一步,中间的距离顿时缩短。
千早慌忙挡住两个人中间。可是他的窒息感仍然没有好转,头也疼得好像麻痹一样,他拼命才挤出了声音。
“拜托你们,不要动手。”
“你闪开。”
邦彦用力地抓住了千早的肩膀,但是千早并没有退缩。
“不可以,会给男爵夫人添麻烦的……呜……”
“千早君?喂……千早君!”
力量从膝盖中消失了。
就好像屋台拉下大幕一样,视野从两侧关闭起来,变得越来越狭窄。千早能够听到马宫边呼叫自己的声音,但是却做不
出任何的回答。他想说没关系,我没关系,可是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无法凝聚成声音。
在他想着:“完了,要倒下了”的时候,感到谁的手搭上了自己的后背。
眼前一片黑暗。
在迷惑着不知道该不该把身体交付给那只手之后,千早的意识完全中断了。
第四章 被囚禁的花
百合花擅自开花了。
它开放在自己看不到的时候。最先赏玩它的,却不是自己。
看到身穿美丽长裙的千早时,邦彦的脑海里冲上了这个念头,他觉得自己忍耐着没有在含苞时就捏碎花蕾的努力遭到了
背叛,血液顿时冲上了头脑。到了马宫边出现并与邦彦争夺千早的瞬间,邦彦的愤怒达到了顶点。
这是我的东西——绝不允许任何人随意摆布。
如果不是千早的话,那邦彦真的要对马宫边大打出手,结果却因为千早昏倒而不得不收手。两个人急忙将千早送回樱林
院家的离馆,马宫边进行了诊察。千早昏倒的原因是突发性的大脑贫血,似乎是由于极度紧张与紧腰衣勒紧身体造成的
。不管千早再怎么纤细,要勒出女性那样的腰肢也实在是太勉强了吧。
就因为他跑去演那无聊的滑稽戏,才落得这么个下场的。
咯吱,哪里传来的小小声音。
是千早洗浴完毕,正从走廊上经过。晚饭是两个一起吃的,但是两个人都只是对坐默默无言地吃饭。就算送菜来的阿绫
提起话题来,千早也只是短短地回答一句而已,而邦彦连个字也不说。阿绫也意识到气氛尴尬,所以早早地就放弃鸣金
收兵。
千早的影子消失了,隔壁的拉门传来了打开又关闭的声音。
邦彦的脑子里总是萦饶着白天千早的样子,怎么也无法打消。他想到那张无垢的面孔上的化妆……还有令人忍不住要亲
吻下去的鲜红的嘴唇。
邦彦茫然地盘腿坐在地板上,与胸中疯狂的风暴进行着战斗。那到底是针对千早的呢,还是针对马宫边的呢……不,该
说是针对在场所有看过了千早的男人们的才对吧他恨不得把那些看过千早的男人们的眼睛全都抠出来。至于该把这不寻
常的独占欲怎么办才好,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不管怎样,现在他不想看到千早的脸。……邦彦心中这么想着,但他的注意集中在了隔壁房里千早的动静上。
“——邦彦先生。”
前后的隔扇那边传来呼叫声。邦彦微微皱起眉头,没有回答。
“你已经休息了吗……我想打扰你一下,有些话我必须要和你说才行。”
还想说什么啊。穿女装的无聊理由已经从马宫边那里听说了,而且附带了种种让他难受的说教。但是不管再怎么说明,
也不可能平息邦彦的愤怒与嫉恨。
千早停顿了一会儿,等待着邦彦的回答,然后终于忍不住,小声说了一句:“那个……”接着是轻声的叹气。看来他总
算是死心了。
在踏着地板的声音与感觉正要远去的时候,邦彦忽然从地上站了起来。
那几乎是一种反射性的动作,头脑某处在叫着“不要这样”可是迸发的感情却擅自驱动了身体。理性制止不住的冲动让
邦彦就这么走了几步,打开了通向千早房间的拉门。
能看到千早惊讶的表情。
看来千早正准备上床休息,他正拉起被子的一角来。天花板上的灯已经关上了,只有枕边的洋灯亮着微弱的光芒。
“邦彦先——我,我马上开灯。”
“没这个必要。”
邦彦大步走到被褥旁边,为了阻止千早站起来,用力按住了他薄薄的肩头。
“邦彦先生?”
“脸……让我好好看看你的脸。”
邦彦动作粗暴地将千早按倒在被褥上,洋灯微弱的光正好照在千早消瘦的脸上。化妆已经完全清洗掉了。他的眉毛稍微
变细了些,似乎之前用剃刀修整过。
“这、这是要做什么呢?”
被按在被褥上的千早仰望着邦彦。从他被浴衣包里着的身体上,散发出肥皂的清香。头发还带着湿气,有机根凌乱地贴
在了脸颊上。
“邦彦先生,你今天的事……我并不想给你造成不快的。只有这一点,请你相信我。”
他纯洁的眼睛望着邦彦。千早无论什么时候都这么清洁。难道自己看到他彷如盛开的花朵只是个错觉吗?那株白百合又
恢复成了坚硬的花蕾。
“这是真的。”
可是,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又会开放……这朵白百合也许会再次突然地、擅自地盛开吧。
他是有着一张精致的脸孔,甚至可以穿上女性衣物的男人。他还有着之前的夜里只凭一个亲吻就几乎融化的身体,他绝
对不能大意。
既然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其它男人的手弄脏的话——那么还是自己亲手把它拆下的好。
“邦……嗯……”
邦彦的手指插进了他的头发之中,固定住那小小的头颅,瞬间亲吻下去。
他已经不再顾虑什么了。
唐突地开始的激烈的亲吻,让千早陷入了莫大的狼狈之中。拚命地挣扎着想要起身的身体被邦彦牢牢地按住,连一寸都
动弹不得。舌头毫无顾忌地在口腔中翻腾,甚至不给千早任何呼吸的余裕。
没有任何经验地千早被这深深的亲吻翻弄着,连试图推开邦彦肩膀的力量都渐渐虚弱了下去。邦彦趁着这个机会放开嘴
唇,将手放在千早的衣襟上,一口气将浴衣剥开,露出他的胸口。
“……做、做什么?”
“你老实一点。”
“不,不要。邦彦先生,住……请你住手……疼!”
受不够教训仍在挣扎的千早激怒了邦彦,他一把抓住白皙而平坦的胸口突出的装饰。疼痛让千早的脸孔都扭曲了,这个
变化更刺激了邦彦。他用力地吸吮着充血的那里,听到了千早倒抽了一口气。千早伸在被子外面的手指抓挠着草席,发
出嗦啦的声音。
“……啊……”
邦彦像是要缓解搔抓造成的疼痛似的,以舌头柔和地抚慰着那里,膨胀挺立的乳头变成了粉红色,只是舔舐一下,千早
就会微微扭动上半身。
“你舒服吗?”
“不是……”
千早摇着头想要否定,身体仍然不知死心地试图逃走。
“这种地方都会有感觉,就跟女人似的。”
“住手!”
千早用尽全身的力量将邦彦推开。
但是他马上又再次被压住,再也不能忍耐的千早挥起右手,打在邦彦脸上。但这一记不是拳头而是耳光,正说明了千早
的幼稚。但即使是耳光,也发出好一声脆响。就连出手的本人都被这声音吓了一跳。
“你干得不错啊。”
邦彦摸了摸被打红了的脸颊,恶意地笑了起来。
“那,那都是因为你做了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我只是要教你新的做法而已。毕竟你这个大少爷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他的身体再次压过来,这次双手手腕被一下抓紧,紧到手腕的血都快要不流通的地步。
“放开我!”
“要我放就自己挣开看看好了。……谁都要自己为自己负责。不能用自己的腿逃走的兔子只会被狼吃掉。”
手腕被抓住的千早又一次被扑倒在被褥上。
邦彦用一只手灵巧地解下了千早浴衣的衣带,把他的手腕捆在了头上。到了这个时候,就连千早也不禁脸上变色地叫着
:“邦彦先生!”他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不,不可以做这种事。请你马上放开我……”
“这种事又是那种事?”
浴衣的衣襟已经完全从前面敞开。千早扭动着身体,可是邦彦压住了他的腰,让千早根本束手无策。邦彦手势巧妙地探
索着千早的腿间。千早只得用被捆起来的手腕遮住了自己的脸孔。男人的生理还是不可能隐藏的,那个部份已经开始抬
头了。
“这不是有反应了吗。”
“……讨厌……放开……呜!”
“既然这么讨厌,那叫出来不就好了。”
虽然声音冰冷坚硬,但邦彦的感情却剧烈高涨着。这是属于我的东西,是属于我的身体,无论是最先征服他的,还是最
后一个将他压在身下的,都会是我——被疯狂的欲望推动着的自己已经无可救药了。
“你只要叫着自己要被侵犯了,让人来救自己不就好了?肯定会有人听到的。说不定阿绫马上就会冲进来哟?然后就会
看到你被我压着,变得这么硬的样子——你看。”
“啊、啊……”
只是隔着棉质内衣轻轻刺激一下,那里就得到了进一步的成长。
从来都没有被他人的手指轻触过的地方,只是握着上下活动就造成了愈发扩大的晕染。虽然千早掩盖着脸孔,但他已经
连脖子都是通红的,整个人都在因为羞耻而颤抖着。
“如果你觉得被人看到你这湿漉漉的样子也无所谓,那就随你叫好了。”
“不要……再说……”
“你来诱惑我看看啊?就像女人似的……既然你能打扮成那个样子,那就应该做得到吧?是不是?”
“——为什么……你就那么恨我呢……”
恨?既然他说这是恨,那也许就是恨了吧。
能让邦彦把自己的人格贬低到最低点的,只有千早一个而已。
“求求你,快点住手吧。”
“已经迟了。”
为了不让他继续说下去,邦彦再次将嘴唇重合了上去。
“嗯……鸣、啊……”
这次是温柔的、执拗的、为了引出官能而进行的接吻。同时邦彦的双手从脸颊滑到脖颈,然后是胸口、腹部,沿着柔滑
的皮肤向下滑去。手指在胸口的尖端往来时,千早小小地颤栗起来。看到他的反应,邦彦故意一次又一次地重复了这个
动作。
“……唔!”
那小小的果实毫无疑问地是千早的情感带了。
轻轻柔捏牵拉,他就紊乱着呼吸晃动着腰。对这小的刺激就做出如此的反应,是因为他的纯洁呢,还是他生来就有着敏
感的体质呢?在享受过胸口的反应之后,邦彦又去抚摸他的肋腹,千早的下颚剧烈地仰了起来。紊乱的吐息从他张开的
嘴唇中泄露出来,在寂静的房间中回响。
一把拉下内衣,屹立在淡淡草丛中的东西彻底地袒露了出来。
千早扭开了脸,不去看压在自己身上的邦彦。他嘴唇忽然微微地动了动:
“……明明……”
他嘟嚷了些什么。
“什么?”
可是询问他,他也只是摇头而已。邦彦对放弃似的紧闭着眼睛的千早感到了憎恨。无论是这激烈的欲望,还是冲动,原
来都是邦彦单方面的感情吗。
可是已经不能后退了。
邦彦将脸孔埋在了那双因为羞耻而颤抖着的腿中间。千早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身体顿时弹跳起来。
“鸣……邦彦先,不,不要!住手……”
边听着他狼狈的声音,边以舌头摩娑着不断增力硬度的东西。当舌尖碰触到了前端最敏感的部份时,千早以苦闷到极点
的声音发出了:“求你别这样!”的恳求。但是以这种声音央求只会造成反效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