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学长,不想让我替你服务吗?」抬起头,柴静楚看着他,笑着低声问。
白雅颂哪里敢说他不光想让他舔自己的手臂?不过,这种时候也没有必要太矜持。
「怎么会不想。」论调情,他是不会输任何人的。低下头,他也在柴静楚握着自己的手背上舔了一下。
「我在楼上订了房间……」柴静楚松开他的手,低低的说。
「哦?」他笑着挑了一下眉,「你早有预谋?」
直起身体,柴静楚笑了笑。「是啊。学长不喜欢?」说着朝他眨了两下眼。
一年不见,当年的小白兔的确大胆不少,想起一年前的那天晚上,这人因为醉酒而略显生涩的反应,白雅颂开始期待起
来。
两人有默契地同时放下筷子,上了楼上的饭店,一路上虽然表情很平静,但是比平时略微加快的脚步还是泄露了他们现
在的情绪。
柴静楚订的房间在十二楼,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早已心猿意马的白雅颂忍不住把柴静楚推到角落里,给了他一个温柔
至极的吻。两人都清醒的情况下接吻这算是第一次,对白雅颂来说滋味妙不可言,只是吻着吻着,他发现自己变得急躁
起来。
柴静楚的吻技实在是太高超了!
一年前自己「行凶」时,没机会领教对方的吻技,现在他才发现,这个男人的技术比起他这个老手丝毫不逊色。
「怎么——不满意?」两人分开之后,柴静楚挑眉看着他,脸上没有太多激情,笑容里彷佛还有一点揶揄。
虽然有点小小的挫败,但是想到等一下就能让他在床上喘息呻吟,白雅颂还是信心满满的,欲望也变得更加高涨。
「怎么会?」瞇起眼邪邪一笑,他伸出一只手搂住柴静楚的腰,轻声说:「就是因为太满意了,所以欲罢不能。」这平
时绝对能肉麻得让人掉一地鸡皮疙瘩的话,因为此时的气氛和说话者本身的关系,并不让人反感。
柴静楚笑了笑,伸手用手指向后梳了一下头发,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异常潇洒。
白雅颂除了吃惊,还有疑惑。按理说,现在的柴静楚虽然很帅,但是并不符合他一贯的喜好,确切的说,他喜欢的是男
孩,而眼前的人,已经是个很成熟的男人了。
「怎么了?」发现他盯着自己,柴静楚问了一句。
白雅颂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电梯就到了。
「没什么,就是想问为什么电梯还不到而已。」
笑了一下。柴静楚拉起他的手。「现在到了。」
尽管觉得他这一笑有些高深莫测,但是美色当前,虽不能说是被欲望冲昏头,但是他也的确没有精力去思考别的事了。
一路手牵手走在饭店走廊上,倒还真有几分偷情的滋味,这种感觉,男人一般都不会讨厌。
进了房间,白雅颂几乎没有时间去看里面的环境,他只要有张床就够了。只是当他刚想抱住柴静楚,给他一个热情的拥
吻时,对方却突然松开了手,像只蝴蝶一样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同时脱掉外套扔在地上。
他从来不知道,衣服落地的声音也能让人如此心神荡漾。
「洗澡吧?」他伸出手向床上的人做出邀请。
柴静楚摇了摇头,笑了笑说:「学长先洗吧。」
「为什么?一起洗不是更好吗?」他觉得两人一起洗澡也是一种情趣。
柴静楚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伸手把他的衬衫扣子一颗颗解开,一边解一边小声说:「一起洗……我怕你忍不住。」
白雅颂哑然失笑。不得不承认,柴静楚还是挺了解他的,别人先不说,面对柴静楚,他的欲望总比平时强烈,大概是两
人只发生过一次关系,而少的、美味的,总是值得回味。
不过为了不让柴静楚觉得自己是个急色鬼,白雅颂还是欣然接受他的提议。「那我就先洗了。」
点点头,柴静楚微笑着目送他进浴室。
白雅颂匆匆冲了个澡,擦干身体之后,站在镜子面前,伸手抹去镜子上的水蒸气。
看着镜中的自己,他抬起下巴,露出最完美的笑容,才穿上浴袍走出浴室。
房间里,柴静楚赤裸着上身站在窗前,腰带已经解开,深色的牛仔裤松垮地挂在腰上,从背后看,身材仍然好到让人羡
慕。白雅颂发现,他的确比一年前强壮了不少,已经完全是个成熟的男人了。
「洗好了?」转过身,柴静楚朝他一笑。
走上前,白雅颂伸手从身后抱住他的腰,突然发现,比起以往跟人上床之前的肉麻情话,自己跟柴静楚的相处方式很不
同──好吧,他只是不想表现得太猴急,因为以往,他总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两人静静在窗前站了一会儿,虽然身上全是沐浴乳的香味,但白雅颂还是闻到了从身前人身上散发出的独特气息,终于
忍不住开始缓缓抚摸怀里的人。
手掌慢慢在对方身上游走,他微微低头,在柴静楚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
身前人似乎小声喘息了一下,得到他的响应,白雅颂更加卖力起来,以他的实力,上床之前用手让人高潮一回是绝对可
能的。
只是还没等他发挥实力,柴静楚突然就推开他。
「怎么了?」
扬起嘴角,他说:「我去洗澡。」然后抬起手,用食指轻轻按了一下白雅颂赤裸的胸口。「你在床上等我。」
虽然话是没错,也很有感觉,但白雅颂总觉得自己有点像是等待被「临幸」的样子,不过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柴静楚已
经往浴室走了,一边走还一边脱裤子,潇洒的动作先不说,那包裹在灰色内裤里的浑圆臀部和中间若隐若现的缝隙,差
点让他喷鼻血。
坐到床上,白雅颂靠在床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半躺,这种时候的等待总是难以言喻,既想让时间快一点,又想要时间慢
一点,矛盾的期待倒也算是种享受。
大概是刚才喝了点酒,又洗了澡,没过多久,他突然觉得有点热,但又不算难受,甚至还有点舒服。
渐渐的,他有点昏昏欲睡。柴静楚进浴室没多久,应该不会马上出来,想了想,他闭上眼,打算小憩一下。
刚下飞机的疲倦在舒适的环境中渐渐涌上,很快的,他的意识就变得模糊。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雅颂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动了动,但是又不想睁眼,因为现在的感觉实在很不错,直到他想翻身,却
发现自己好像没办法动了。
缓缓睁开眼,他想起来自己身在何处,并且肯定自己的确是动不了。
因为他被绑住了。
仰躺在床上,他的四肢分别被怎么看都应该是情趣用品的黑色皮绳绑在床柱上,整个人呈大字型,绳子看起来虽然细,
却异常扎实,他几乎一动也不能动。
他楞住了,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一抬头,发现柴静楚就坐在离床不远的沙发上,和进浴室前一样裸着上身,头发半湿
地垂在额前,应该是刚洗完澡没多久。
他一边抽烟一边看着他,那眼神就像看一只躺在解剖台上的青蛙一样,虽然眼里有笑意,但是却冷得让人不敢恭维。
「怎么回事?」白雅颂急忙问,同时四肢用力扯动绳子,「你这是做什么?」
柴静楚笑了笑,同样的笑容此刻却让人觉得多了一股邪气,与平时完全不同。
拿掉嘴里的烟,他抬头缓缓吐了个烟圈。
「这是情趣啊。」
去你妈的情趣!白雅颂皮笑肉不笑地说:「情趣有很多种,不一定要捆绑啊。」
这绳子真是太他妈的扎实了!
看了他一眼,柴静楚把烟在一旁的烟灰缸里弄熄。
「学长,别费力了,虽然只是情趣用品,但也是很扎实的。」
的确很扎实,挣扎了半天非但没挣开,反而好像更紧了。白雅颂瞪他,「我不喜欢玩这种的,你快放开我。」
偶尔玩点捆绑游戏其实没什么,但问题是他不喜欢被绑的是自己,况且绑成这样,他怎么都找不到想要「玩」的感觉。
而且,他现在更想知道,眼前的人还是柴静楚吗?怎么洗了个澡就连个性都变了?
一直以来对方在自己眼里都是安全无害的,虽然和一年前比是变了不少,但他也只以为是身体变了,谁知道──
柴静楚扔掉烟蒂,慢慢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动作优雅从容,因为被绑着的那个不是他。
白雅颂紧张的盯着朝他走来的人,彷佛走过来的是只狼。
「别开玩笑了!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学长会不知道?」扬起嘴角,他又露出平时无害的微笑,但是此时白雅颂怎么也找不到平时的感觉了。
「现在这不正是学长想要的?我们来这里也是为了这件事啊!」
柴静楚说得理所当然,白雅颂却气得差点叫出来,他来这里可不是为了让自己被别人绑起来啊!
「你什么意思?」
柴静楚不回答,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由于两人所处的环境和位置不同,让白雅颂更觉得压迫感十足。而等柴静楚站到他面前,他才发现对方没有穿内裤,只
是直接套上牛仔裤,裤子拉链虽然拉了,却只拉了一半,仍然能看到一点黑色的毛发。
如果是平时,他绝对会为眼前的景色而狼嚎一声,前提是他不是被绑在床上的话。
「学、学弟,别开玩笑了,你先放开我,这样绑着我很难受啊!」露出讨好的笑容,白雅颂开始发挥自己的好口才。「
有什么事好商量,这种事得两人你情我愿才能有感觉吧?」
你情我愿?柴静楚微微一挑眉,讽刺一笑。
「难道你不是自愿跟我来的?」刚才在电梯里明明比他还急切。
白雅颂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当然是自愿的,但是自愿来上他的啊!不过现在可不能这样说。
他的表情柴静楚全看在眼里,眼神中更添一抹讽刺,以及一丝期待。
长时间的情绪积攒可以看成是一种酝酿,他知道累积到一定程度之后再享受「胜利的果实」,那滋味绝对会好上几倍,
甚至几十倍。
所以今天晚上,他要讨回一年前的那笔帐,连本带利。
这一天,他已经等了一年了。
第四章
自从一年前被白雅颂上了之后,柴静楚就觉得自己像是着了魔一样,在床上无论面对多漂亮、多风骚的女人,就是提不
起精神。虽然依旧能勃起,但是做爱时的快感彷佛打了折一样,除了发泄,他想不出任何形容词来形容那段时间的性生
活。
而这一切,自然都要归咎于那个叫白雅颂的男人。
以前他并不知道白雅颂,当然更不会了解,但是自从那天之后,他收集的白雅颂资料完全可以做一本个人档案了。
白雅颂喜欢男人,这点是无庸置疑,而且依数据看来,他很肯定那时的自己是对方喜好的类型。在那之后,他有时会想
,如果自己不装成那副唯唯诺诺的好人样,是不是就不会被盯上?
不过这也只是他的猜测,跟现实完全没有关系。
他不能马上把白雅颂怎么样,也不想藉助家里的势力教训对方,就像他说过的,细水长流的累积总能换来意想不到的惊
喜,漫长的等待和计划也是享受人生的一种,特别是还伴随着某些特殊的情绪,比如仇恨。
所以,他跟家里做了约定,他会老老实实从大学毕业,也会继承家业,但是毕业后他要一年的自由,这一年,足够他做
完他想做的。
而现在,就是个开始。
白雅颂四肢大张,白色的浴袍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腰间的带子几乎已经全部松开,两条笔直的长腿从浴袍底下伸出,
因为用力而微微绷紧,隐隐约约能看到浴袍底下的黑色阴影,不得不说,这样的白雅颂还是能挑起人的欲望。
柴静楚的目光在那双腿上停留片刻之后,缓缓向上,经过白雅颂的胸前时,又在他因为挣扎而露出的半边胸膛上停住。
男人光滑又结实的胸口,他刚刚绑人的时候就摸过了,手感的确不错。
而现在,这个男人被绑在床上任由自己处置……想到这里,柴静楚嘴角下意识地微微扬起。
在白雅颂眼里,柴静楚现在的笑就是正宗的阴笑。
被绑了半天,虽然算不上疼,但手和脚也都麻得差不多了,因为屁股悬空,所以腰必须用力,半天下来,他的腰都发抖
了,但是比起这些,他更在意的是柴静楚接下来要干什么。
「你问我想干什么,那我现在就告诉你──」突然弯下腰,单手撑在床上,柴静楚低头看着他,微微一笑,与贵公子般
笑容不符的,是嘴里说出的下流话。
「我要干你!」
白雅颂顿时怔住,惊讶得连挣扎都忘了。虽然不是没想过有这个可能,但真的从柴静楚嘴里说出来,冲击还真不是一般
的大。
「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干你。」柴静楚脸不红气不喘地又说了一遍。「或者说是上你、操你、用我的那根插你的屁股。你喜欢哪种
说法?」
「去你妈的喜欢!」终于忍不住骂了出来,白雅颂多年的绅士形象瞬间瓦解。
他是跟不少人上过床,床上偶尔的淫言秽语也的确是种情趣,但是他从没一口一个「干」字,眼前人却毫不犹豫地说出
来,就像是个身经百战的流氓,乖巧的模样完全荡然无存,天知道几小时前他还以为眼前的人是只小白兔──
这是诈欺!是犯罪!
扮猪吃老虎,披着羊皮的狼说的就是柴静楚!
「你、你到底哪个才是你啊?」
这话听起来有点语无伦次,但是柴静楚却听懂了。笑了笑,反问:「这很重要吗?」
「你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了?」白雅颂忍不住问,还是不太能接受眼前人突然的转变。
「哼哼……」冷笑两声,他伸出手从白雅颂的小腿慢慢往上摸,所到之处一片灼热,像在点火一样。
「的确,我是被你刺激了。」一年前的那个早上,是他这辈子受到的最大刺激。
「你……到底想怎么样?」白雅颂咬牙问。
「我说过了啊──」柴静楚微笑着,手缓缓伸到他的浴袍底下。
「你──唔!」性器突然被握住,白雅颂猛然咬住嘴唇,才忍住差点脱口而出的呻吟。
「我要干你。」柴静楚的手很热,因为长期运动而有些粗糙的纹理,让手淫的快感更加清晰和刺激起来。
「……放开!」
柴静楚才摸了没几下,白雅颂腿间的东西已经直直地竖了起来。他身上的毛发并不浓密,连那里也是,一片柔软的黑色
毛丛中伸出一截肉棒,顶端渗出几滴透明的黏液,比起主人要有精神得多。
「哼哼!学长,这么快就有感觉了?」柴静楚看着他腿间揶揄。
屁话!被人摸那里,是男人都会有感觉的吧!
只是虽然敏感部位被刺激着,感觉未免也来得太快了吧?白雅颂发现,湿热的快感几乎是前所未有的迅速向他袭来,让
人心悸,已经到了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步。
「刚才那酒里有东西?」终于发现自己的不对劲,白雅颂的脸涨得通红。
柴静楚呵呵一笑,「现在才发现?」
「你!」牙一咬,「你卑鄙!」
卑鄙?皱了一下眉,几秒钟后,柴静楚讽刺地冷笑了一下,松开手,俯下身凑近他,一字一句地说:「比起酒后迷奸,
你觉得我们谁更卑鄙?嗯?学长──」
「酒后迷奸」四个字让白雅颂彻底泄了气。他明白了,柴静楚今天是要报仇,之前温顺的样子不过是装出来的。
想想,当年的确是他不对,乘人之危把人给吃了,要说现在再被柴静楚上回来,那也是报应。
可他怎么狠得下心?!
从来在床上处于主导地位的他一直是个1号,所以尽管床上经验丰富,但后面却还是个真正的「雏」,先别说自己能不能
接受被别人……就连柴静楚会不会温柔的对他也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