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晋远的横冲直撞,让苏徽无暇思考,一场性事下来,苏徽全身无力,由着秦晋远抱他去清洗身体,在浴室两人又做了一
回,秦晋远才满意的揽着他迅速入眠。
而苏徽,一夜无眠。
第三章
秦晋远手下有一名叫萧焕的,负责Z城的红酒代理,裴策听说后,二话没说就把“迷夜”的红酒代理给了萧焕。
箫焕为作感谢,挑了个白净的孩子送给裴策,裴策见那孩子长得酷似苏徽,索性把人送到秦晋远那里去,免得秦晋远发现
后对自己不爽。
兜兜转转,还不如箫焕直接把人送给秦晋远,这样能捞到的好处更多。
裴策很好奇秦晋远和苏徽之间的关系,说情人吧,秦晋远没有做情人该有的忠贞;说父子吧,哪有老子把儿子给上了的道
理;说圈养吧,秦晋远又对苏徽投入过多的精力。但无论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能做到陪在秦晋远身边十五年,又住进秦
晋远家里的,这么多年来,苏徽是头一个。
为了腾出时间陪苏徽过生日,秦晋远加班加点忙了两天,连家都没回,总算完成了超市开连锁店的事。
次日就是苏徽的生日,秦晋远回家的路上特地转道去商场,挑了套称心的衣服送给苏徽,想让他生日当天穿上,半道被裴
策一个电话招去“迷夜”。
看到那孩子的时候,秦晋远愣在原地半天没敢上前。
像,太像了,活脱脱的苏徽翻版,
秦晋远身边不乏床伴,能看上眼的,又碰上他有这方面的需求,他自然不会错过,无论什么事,秦晋远总不会亏待自己。
男孩熟练的抬起腿环住秦晋远的腰,雌伏在他身下,一个劲儿的说:“要,还要。”
那淫荡模样让秦晋远看着就来气,扇了人两巴掌,随手从地上拾起一件衣服,塞住男孩的嘴让他闭嘴。
毫无怜惜地抽插,即使是出血也阻止不了秦晋远的欲望,秦晋远摁住男孩发泄了两回,连男孩什么时候晕倒的他都不知道
。
除了一张脸,他们一点儿都不像。
单纯的欲望发泄,让秦晋远心里空空的,草草地冲了把澡,招呼下面人来处理男孩,而他自己灌了几杯酒才离开。
司机等候多时,见秦晋远面色不佳,不敢多话。
秦晋远坐在后面,手无意识的乱摸,摸到衣服袋时反应了一下,怔神片刻,这几天他一通电话都没给苏徽打,苏徽也没有
找过他。
以往两人之间不是这样的,具体是什么时候苏徽不再粘着他了?秦晋远按了按太阳穴,发现时间竟然久到他都想不起来了
。
“先生,到家了。”
秦晋远回过神来说:“嗯,明天不用来接了。”
“是,先生。”
秦晋远喝多酒就会有一个毛病,看到按钮就会按下,从进屋到上楼,一路上的灯全被他按开,走进卧室,即使知道苏徽睡
着了,他还是把吊灯、台灯、电视全部打开。
苏徽被耀眼的灯光照醒,他抬起手背覆在眼上问:“回来了?”
“嗯。”秦晋远把自己丢在床上,拿着遥控器挨个换台,他不知道电视机里在放什么,他只是想按按钮,看着一个个频道
在自己的操控下跳过,他才能安心,因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原来的苏徽也同这一样,可现在,秦晋远越发不明白苏
徽在想什么了。
苏徽瞧他这副状态就知道秦晋远铁定喝高了,掀起自己的被子带秦晋远盖上一盖,问:“最近有碰上好玩的事么?”
秦晋远丢下遥控器看他,想了想说:“有。”
然后秦晋远就开始天南海北的扯谈,每回醉酒都是这样,非要说到酒醒,秦晋远才会安生,苏徽帮他擦一把脸,再下楼关
上所有被他捣开的按钮才能继续睡觉。
秦晋远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把人带进怀里,没头没脑地拍着苏徽的后背轻言哄着,“宝宝,睡觉,我在,不怕。”
苏徽两眼一涩,差点哭出来。
刚被秦晋远带回家时,他跟秦晋远说想上学,秦晋远就找来最好的老师在家教他,把他落下的所有功课都补上,有时候秦
晋远空闲了,也会坐在摇椅上,下巴搭在怀里抱着的苏徽头顶上跟他谈天说地。
苏徽靠在他身上问:“海南岛是什么样子的?”
秦晋远说:“海南岛终年长夏无冬,气候宜人,四季鸟语花香,到处都是绿色。”
苏徽最不喜欢冬天,他讨厌身上穿着厚厚的衣服,这让他透不过气,也活动不便,因而他最爱夏天,听了秦晋远的描述后
,苏徽说:“好想去看看。”
于是秦晋远就带他去了海南岛,看海景、吃海鲜、喝椰汁,晚上睡在海景房里,屋外海浪扑打地面的声音被放大数倍,像
是有人一步步的逼近自己,要把自己卖掉还债,苏徽吓得睡不着,双目紧锁,抱着秦晋远的腰。
秦晋远一下一下的拍着他的背脊,声音温柔的能滴出水来,“宝宝,睡觉,我在,不怕。”
耳朵贴在秦晋远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上,苏徽还是忍住了,毕竟他也不小了,一点甜蜜就能抹杀所有的天真想法,
早就在时间中燃烧殆尽了。
第四章
三十而立是说人到了三十岁就应该去面对一切困难。
苏徽三十岁生日,坐在“迷夜”包厢里,手里拿着麦克风尽情地唱歌,秦晋远耐心的在蛋糕上插了三十根蜡烛,一一点燃
,裴策、箫焕等人坐看不插手。
一曲罢,裴策关上灯,秦晋远对苏徽说:“过来吹蜡烛许愿。”
苏徽双手合十,闭眼十几秒,再睁开时一口气全部吹灭蜡烛。
裴策打开灯,苏徽乐呵呵的分蛋糕。
秦晋远把自己的那份也给了苏徽,他不爱吃甜食。
苏徽坐在他身边,大口大口的吃,像是饿了十多天的人。
乱七八糟的人开始唱歌,秦晋远搂着苏徽的肩膀,凑在他耳边问:“许的什么愿?”
苏徽舔了口奶油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秦晋远舌头一勾,舔掉苏徽嘴角的奶油,“放心,有我在。”
“我没许愿。”苏徽放下蛋糕,避开秦晋远犀利的目光。
那十几秒的空白时间他在干什么?
发呆么?
秦晋远不信,想要逼问他。
苏徽突地站起,说要去洗手间,包厢里的洗手间被人占着,他只好改去外面的。
回来时苏徽被人撞了一下,胸口洒的都是酒。
那人举着酒杯迭声道歉,“对不起,生日太high了,一不小心喝高了。”
苏徽擦着衣服说:“真巧,今天我也生日。”
“那巧了,走,喝一杯去。”那人提议道。
“好。”
苏徽本来打算喝一杯就走的,结果见那人独自庆生饮酒,就多陪他喝了几杯。
苏徽对酒不了解,也不常喝,只是喝了两杯就觉得头晕晕的,心忖自己的酒量真差。
另一个也好不到哪里去,坐在椅子上还能东倒西歪,整个一不倒翁。
“你少喝点,小心一会儿回不去。”
那人头一仰,杯子里的酒尽数入了肚子里,他丢下酒杯,靠在苏徽的肩膀上,一手软绵绵地搭在苏徽腿上,嘴巴翕合着,
“回、回不去就住在这儿。”
苏徽听不清他说什么,低着头贴过去。
秦晋远在包房等了半天不见苏徽回来,出来寻他便看到这幅场景,气由心生,一把拨开那人,不倒翁摇摇晃晃,最终跌倒
在地。
苏徽动作缓慢,回头看到秦晋远,酒精让他脑子迟钝,顿了几秒才问:“你也出来上厕所?”
红扑扑的脸蛋,眼神有些迷离,苏徽眯着眼,努力看清秦晋远,试了好几次,秦晋远还是在他眼前晃。
“你别动。”苏徽抓住秦晋远的胳膊,一脸醉相。
秦晋远拿起吧台上酒杯闻了闻,阴着脸问酒保,“伏特加?他喝了几杯。”
“迷夜”里没人不认识秦晋远,也没人不怕秦晋远,酒保被秦晋远带着寒气的提问震慑地结巴起来,“两、两杯。”
秦晋远皱了皱眉,酒保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秦晋远扫了眼地上的人,就被苏徽两手捧着掰过来。
“happy birthday!”苏徽大叫一声,喷了秦晋远一脸酒气,真真喝高了,都开始发酒疯了。
秦晋远身子一低,把人抗在肩膀上走出酒吧。
苏徽挣扎两下,发现没有效果,只好作罢,任由秦晋远把自己塞进车里。
“回家。”秦晋远看都不看如烂泥一般瘫在后座上的苏徽。
苏徽一个人躺在后座,对着车顶眨眨眼,自言自语地说:“生日快乐,三十岁生日快乐。”
说着说着,一个人笑了起来。
秦晋远看着后视镜问他:“笑什么呢?”
苏徽也想看后视镜,可惜被车座挡住了,他撑起自己靠在车门上,脸贴着玻璃窗说:“三十而立,我靠什么立?”
秦晋远沉默,司机更不敢插嘴,灵巧地驾驶汽车,希望快点把这两位爷送回家。
苏徽握起拳头,有气无力的锤了秦晋远后座几下,“靠你么?”
车里的温度骤然降低好几度,苏徽不在乎,酒壮怂人胆说的便是现在的苏徽。
“你供我读书,给我工作,让我有地方住……”苏徽解开衣扣,一个、两个,动作很慢,比早上秦晋远帮他穿上时还要慢
,“甚至连我身上的衣服都是你赏赐的,请问,还有什么东西是我的?”
车突然停下,苏徽抬眼一看,到家了。
车上的二位爷一动不动,司机斟酌一番,决定自己下车,给他们腾地方。
咯!……咯!……
秦晋远与司机同时开门,秦晋远说:“有什么回家说。”
司机不敢问明早要不要来接,眼睁睁地看着秦晋远把苏徽抱进家。
苏徽乖巧的靠在秦晋远身上,也不让秦晋远放他下来。
秦晋远步伐沉重的踩在楼梯上,卧室门出现在转角,那道门后曾是天堂,也曾是地狱。
推门而入的一瞬间,秦晋远清晰地听到苏徽说:“就连这身体都不是我自己的。”
堆积一晚的怒火在这句话的催化下彻底爆发,秦晋远一把把人扔在床上,声音也不受控制的拔高,“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苏徽摇了摇头,“大概是我不想做你的宠物了吧。”
秦晋远面色微沈,“我从来没把你当宠物看。”
“那你当我是什么?你可别告诉我是情人?我不信。”苏徽四肢大张躺在床上,举起手掰着指头数,“我十六岁的时候你
结过婚,我十七岁的时候你又离婚,十八岁的时候你把我压在这张床上,事后三天三夜我都下不了床,十九岁开始玩消失
,二十岁你在迷夜玩男人被我撞个正着,结果你说什么?下课了?是这句话我没记错吧?”
第五章
那是十年前的一天晚上,苏徽当时还在上大学,变态的学校竟然把课程安排在晚上。
上课前苏徽不情不愿地打电话跟秦晋远抱怨,秦晋远低低的笑声透过电波传来,格外迷人,“乖,下课我去接你。”
这句话支撑苏徽熬过无聊的三节课,满心惦记着下课后让秦晋远带自己去吃甜点作为安慰,可出了校门,上了汽车,除了
司机和自己,再没有第三个人。
“他呢?”
司机老实回话,“先生在迷夜。”
苏徽对“迷夜”态度很微妙,他讨厌迷夜,对于被唯一的亲人卖掉这件事,总能引起他的不快,可他又喜欢迷夜,因为在
那里他认识了秦晋远。
苏徽内心斗争了几分钟,还是决定去“迷夜”找秦晋远,质问他为何不守约。
裴策一直记得苏徽这号人,所以当苏徽一进“迷夜”门时,他就迎了上去。
苏徽说:“我找秦晋远。”
裴策笑着领他上楼,来到一间房门口后便离开了。
苏徽敲了几下门,没人回应他,苏徽不高兴地使劲拍门。
秦晋远略带不快地问:“谁啊?”
苏徽听到秦晋远的声音,没做多想,拧开门把推抬脚迈入。
秦晋远全身赤裸的靠在床上,嘴里叼根烟,同样赤裸的男孩坐在秦晋远跨上,后面含着秦晋远的欲望,压根没有注意到苏
徽的闯入,继续伺候着秦晋远。
苏徽被眼前的一切怔住,他不相信自己的亲眼所见,闭上眼再睁开,或者揉了揉眼睛,希望这是只是幻觉。
秦晋远两指夹着烟,吐出烟圈,享受男孩的同时,眯着眼问苏徽:“下课了?”丝毫没有因为身体的背叛而担忧,甚至不
在乎这些被苏徽看到。
苏徽张开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只好夺门而出,也是在那天苏徽才意识到,他于秦晋远什么都不是。
秦晋远回家时,苏徽已经睡着了,他帮苏徽掖好踢开的被子,也躺在那张床上,自从两人有了亲密接触后就一直同床。
同床异梦,苏徽醒来看到秦晋远时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这词,细想一番,他和秦晋远又不是夫妻,这词用在这当口不恰当。
事后很长一段时间苏徽都觉得自己犯贱,他就像被秦晋远包养的人一样,吃他的、用他的、住他的、供他玩乐,所以秦晋
远不着家的时候,苏徽就不吃东西,除了上课就是睡觉。
保姆叫他吃饭,他不听,保姆只好给秦晋远打电话。
秦晋远端着饭碗坐在床头,用勺子盛了一口饭,自己吃半口,吧唧着嘴,惊讶地说“真好吃”,仿佛他手里的是世间难求
的人间美味,然后把剩下的送到苏徽嘴边,笑着哄他“你也尝一尝”,其耐心的程度让苏徽产生一种错觉──他是爱他的
。
苏徽鬼使神差的张口吃下。
秦晋远问:“好吃么?”
苏徽点点头,张嘴说:“啊。”
秦晋远又喂他一口,一碗饭喂完,那天的事也不了了之。
苏徽躺在床上承受秦晋远给予他的快感的同时,也恨他,恨他的不忠,恨他的不在乎,恨极了的苏徽咬着牙用指甲抠刮着
秦晋远的后背,留出一条条血痕。
可说到离开,苏徽做不到。
没办法,苏徽对秦晋远的依赖渗透在骨子里,想要强行拔出只有死路一条。
可是一年、两年,苏徽能安慰自己说,秦晋远对自己也许有一点点的爱意,三年、四年,苏徽告诉自己,那些不过是秦晋
远的逢场作戏,等到五年、六年,甚至是十年,苏徽终于闹明白了,秦晋远这人根本就没心没肺,爱情什么的,他根本不
需要。
苏徽半天没有吭声,秦晋远以为他睡着了,掀开苏徽盖在眼上的手,那双眼眯成一条线,却还是睁着的。
苏徽笑得宛若盛开的花朵,艳丽地晃得人看不清,“秦晋远,我三十岁了,这身体哪里值得你留恋?放我走吧,外面想上
你床的漂亮男孩多的是。”
秦晋远怒火朝天地捏住苏徽下巴,逼他抬起脸来,他下手极重,苏徽痛得要死,可说不出话,只能呜呜的叫,却不挣扎。
“三十岁的生日礼物我已经送给你了,我也说过这点不可能。”
秦晋远撒了谎,最初他是把苏徽当只可爱的小动物来养,温柔的对待他,时不时的宠溺他一下,看着苏徽慢慢卸下心防,
看着苏徽粘着他,看着苏徽一点儿不惧怕他,对他任性、对他撒娇,这让秦晋远突然有了成就感,便把所有的温柔尽数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