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不过是和未婚夫感情破裂,怎么就坠崖了?
坠崖就算了,至少有美人相陪,怎么就成了个男的?
变性我也忍了,但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非要腻到我身边,还让我怀上个包子???!!!
妈妈呀,救命~~为毛连我这身体的爹都……
内容标签:灵魂转化 生子 性别转换 穿越时空
主角:林溪(梦月)
第一章:醒梦
我睁开眼睛,心脏还在跳动,呼吸也还平静。原来我还活着。
动了动手脚。还好,没有残废,只是有些辣辣的痛。
心里有些怠懒疲倦,不想起身。于是脸朝上仰躺在厚厚的枯枝腐叶上,透过干瘦的枝桠缝隙仰望湛蓝透彻的天空。
想起那人将我推下悬崖时疯狂而狰狞的脸,意外地发现自己没有仇恨,只是觉得疲惫。
罢了,再躺一会就回去吧。找林洁喝点酒哀悼一下可怜的初恋结束,大醉一场也便忘了。
我真是个淡漠的人呢。
有鞋子踩在枯枝上断裂的声响。
该不会还来确认我有没有死透吧。这可糟糕了,我闭了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有些自暴自弃。来吧来吧,再死一次得了
。
“梦月?”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带着些微不可置信的颤音。
我皱了皱眉,翻个身。谁呀,没事打扰别人清梦。
一只手探上我的脸颊。
我怒了。老虎不发怒你真当我是Hello Kitty?
我一把抓住那只手,睁眼翻身坐起来:“你谁呀,还有完没完?”
撞进眼的却是一张温润如玉的脸,带些憔悴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我。人说君子如玉,君子如兰。这人的眼神气质倒与之相似
。
眼睛下移,箭袖束腰,月白色下摆上一只白鹤振翅欲飞。
我突然觉得头有些晕,松开抓住他手腕的右手扶住额角,揉揉:“我问你,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梦月,你忘记了?我是苏醒啊……”他语带颤音地想拥住我,我轻柔但坚决地推开他:“我想你认错人了。”
“梦月……”他怔怔地看着我,鬓角如墨的长发随山谷中的清风微微荡漾。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将十指张开摊在眼前,凝如脂玉的肌肤,闪着淡红光泽修剪齐整的指甲。翻过手掌来,左右掌心赫然
各有一朵落落盛开的梅花。
这是……谁。这不是我。
我的中指指节第一节内侧应该有一层茧,因为常年不端正的握笔姿势而偏厚,摸起来干燥让人心安。而不是像现在一般如
白玉般光滑无暇。不经意地一低头,墨黑如瀑的长发便从两侧耳旁倾泄下来,落在我同样如同白玉般光滑的绸缎和肌肤上
。
……同样如同白玉般光滑的绸缎和肌肤……这意味着什么?
我一把抓住面前尚自愣怔的那人的衣襟,一字一字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我……到……底……是……谁?”
“你……叫杜梦月。”他握住我冰凉的手腕松了松自己的领口答道。
他用的手劲并不大,却趁着机会探了我的脉搏,注入细若游丝的一股内力,旋即收回。若非我不是出生于中医世家,还看
不出气质这么温和隽雅的人竟然是个练家子。
“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问你,我是干什么的?身份?地位?”我恨恨地抽回手道。
“你真的不记得了?”他狐疑地看着我。
“除了记得我是个人,其他都没印象。”我盘膝一屁股坐在地上,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说,“所以,你快把你知道的关于
我的一切全都告诉我!最好一字不漏,否则我可不敢保证自己以后会给你带出什么纰漏。”(某夜:形象!形象啊!林溪
:切,老娘现在心情不爽,保持我天真可爱的形象又不能让我回去。那都是以后要考虑的事。某夜(碎碎念):平时不是
挺活泼一小妞吗?怎么一到这儿就变了个样?林溪:那是老娘愿意!你有意见?!(附带威胁的眼神一枚)某夜落荒而逃
。)
“扑哧——”他猛地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明晃晃的耀花了我的眼。
“其实……在你跌下悬崖以前,你是一个——”他收敛了笑容,正色道,“男宠。”
他奶奶的,我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东西,果然被我猜准了。我此时真不知道是该感谢上天给了我重生的机会还是该诅咒他
让我成了一个男人。还是个该死的被压在下面的男宠。我宁可自己摔死在悬崖下面算了。
“你真的不记得了,梦月?”他依旧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我不耐烦地一挥手,作豪气干云状:“杜梦月不过是个前尘的影子,何苦非要执着于那些缥缈的往事。从今以后,我的名
字叫‘林溪’。还有,我再不是任何人的男宠。既然要活,当然要活得潇潇洒洒轰轰烈烈,才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
“不做前尘的影子……”他喃喃道,神情有些恍惚。
我暗叹了口气。看眼前这位大哥这么暧昧的表现,该不会是和这具身体的前主人——杜梦月——有过什么情感纠葛吧。虽
然继承了这具身体,但并不表示连这身体的感情也要一并继承。所以,请原谅,我会装傻到底。
“苏大哥……”我出声让眼前的人儿快些回魂,别再在那儿伤怀了,“我究竟为什么会掉下悬崖?你一定知道的,对不对
?”
他神色一凝,眼神阴鸷:“不是……”
“什么?”我没听懂,不由问道。
“你是被他一掌打下悬崖的!”他的眼睛由深邃的黑色有转为赤红的趋势。
“什么?”我再次发出代表群众疑问的呼声。
“梦月……”
“是林溪!”我在旁边无奈道。
无视我好意的更正,他恨恨地说道:“幸亏这崖底树木丛生,缓了你下落的力道使得你没事。不过你体内经脉有些淤堵,
还有些余毒没清干净,其余大多是皮外伤。等我带你出了这地界,一定想办法给你疗伤。”他忽然紧紧地盯着我道:“梦
月,不要再接近落影城,也不要再接近梅落影这个人!从今以后,再没有人能够伤害你!我苏醒发誓,会穷尽我一生之力
,以保得你的安全!”
这一字一句,没有山盟海誓的深刻,却有一股让人害怕的仇恨的力量镌刻其中。这一刻我清醒地意识到,杜梦月、苏醒和
梅落影之间,一定曾发生过什么事,才能让这个君子一样的人露出此时断腕般的痛楚和决心。
“苏大哥……”我小声地试图唤回他沉沦在仇恨中的意志。
他仿如突然醍醐灌顶,恢复了谦谦如玉的君子风度,关切道:“怎么了,梦月?”
饶是我很想纠正他不是“梦月”是“林溪”,但此时看着他一样平和的脸色却愈发地有些心虚,不由撇过头去,道:“没
什么,只是我见天色渐晚,是不是也该找个宿营的地方了?”
他微微一笑:“梦月想在哪里睡?”
拜托,你这话别说这么暧昧这么理直气壮行么?现在荒郊野地,你我孤男寡女……咳咳——应该是孤男寡男(汗!)的,
也要顾忌一下彼此的……名节……吧?
我硬着头皮说:“能不能先给我找点吃的,我饿了。”
他一愣,随即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般,笑得不可遏止,连眼角也渗透出隐隐的晶莹。
我有些宽慰地一笑。这才是一个温润如玉的人应该有的欢畅表情。心里忽然轻松起来。也罢,既然来了这世间,也要好好
游历一番才是。就跟着他吧。
半空中一轮满月高悬谷顶。正是月色蒙胧时。
我们在山谷中一棵约有三人合抱的大树下用火石生了火,在中空的树干内略有些潮湿的地上铺上干草坐卧着休息。苏醒又
不知从何处猎得一只山鸡,清洗干净后架在树枝上缓缓旋转着烧烤,不时添上些随身带着的调料。
这一切他做着熟练已极,没有丝毫的生涩感。
我不由想到,这个外表看似温和的男子,究竟经历了什么风尘,才出落得如今风华内敛的模样呢?
眼光不由自主地向他追寻过去,却和他温柔的眼神撞了个正着。他浅浅一笑,溢满柔和的光亮:“饿了?别急,马上就好
。”
我惶惶地偏过头,闷闷道:“我又不是饿死鬼投胎,哪那么急?”
却听他溢出一声低笑,再没了声响。
我正有些局促地坐在树洞的干草堆上,一只油光闪闪的鸡腿被一只白皙的手递到我面前。我抬眼看去,手的主人微笑地看
着我,眼中有促狭的笑意。
我面上一热,幸好在树洞的阴影中看不出来。忙接过鸡腿小声道:“谢谢。”
他笑笑,背过身去:“你高兴就好。”
手一顿,我忽然有些烦躁,手中的鸡腿似乎也褪尽了美味,让我味同嚼蜡。
“苏大哥……”我呐呐地喊道。
“恩?”他没转身,正处理着剩下的调料和鸡的一些零杂,只是发出一个疑问的音节。
“……我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处境?”
我终究不敢问出那一句,你和杜梦月到底是什么关系?情人?朋友?知己?还是其他什么重要的人?只敢用这种问题来替
代。
幸好他看不见我此刻的表情,只是回答道:“这些你先别急着去了解,慢慢来,我会一点一点都告诉你的。你要是困了就
先睡吧,明天我们就要出谷,得养好精神才行。”
“恩。”我应了一声,虽然仍有疑问,却还是乖乖地躺下了。
树洞外柴火燃烧时劈啪作响,衬得这夜色越发静谧。我卧在干燥温暖的草间,不觉沉沉入睡,只在临睡前听闻耳边传来一
声低低的叹息,仿如流水,潺潺而过不留一丝痕迹,让人抓不住摸不着。我很想睁开眼看看是谁发出如此悲凉的音调,却
无论如何抬不起沉重的眼皮,心下隐隐有些明白,怕是苏醒无疑。
终于就此睡去,一夜好眠。
第二章:天涯
小时候曾经梦想过,长大后有一天能够背起大大的行囊去旅行。
天涯海角。
只是一个人,没有目的地行走,以一个过客的身份见证所有风雨和晴空。
却从来没想过会有现在这种情况。
我拄着一根经过略略削整的粗枝第N次停下来,看着走在前面依旧颀长挺拔的背影哀叹,为什么会这样?我百思不得其解
。怎么说也是经过大学炼狱式军训的人了,怎么连这么一段路都坚持不下来呢?
我回头去看看脚下蜿蜒的羊肠小道,隐隐还可以看见山谷中粉白的桃花枝桠和一整片墨绿的汪洋。这高度……我不自禁吞
了吞口水。人的潜能果然是无限的。
“梦月?”无奈的语气。
我望向声音来处,那人正站在高处,一脸风清云淡地看着我,那悠闲的姿态,那出尘高雅的气质……和我现在衣衫不整(
?)风尘满面的模样整就是一个云泥之别。
我再次哀怨地望向他:“苏醒,我们能不能休息会?”
他温和的目光在我身上停驻,微微蹙起好看的剑眉,狭长的凤眼间尽是诱人的风华流转:“累了?”
“恩。”我小狗似的地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点头。
“我记得前面没多远便有个猎户的木屋,再坚持会,到那儿再休息。”
我在他鼓励的目光下丢盔弃甲,认命地点头。
早上醒来和他协商下来的结果便是人前他叫我“林溪”,而私下里依旧唤我“梦月”。面对他的固执,我已经基本放弃了
要改变他我是林溪而不杜梦月的愿望。
现在我们正顺着一条隐蔽的小道向谷外行去。苏醒说是怕那梅落影也料到我未必已死,如若派人寻我未果,他定会赶尽杀
绝。我们因此只能一路掩藏行迹,向北逃离他的势力掌控范围。
前方山坳间隐隐现出一角屋檐。
走近了看,才发现是个木头搭建的屋子,不算大,但也足够两人歇息落脚。许是山中野物零落,终遭猎户遗弃。在浓绿掩
映中颇有些寂寥。
我紧走几步上前去,正准备将门一把推开,横空伸出一只肌肤白皙但曲线结实的手臂抢在我前面推开了略有些沉重的木门
,同时将半个身子有意无意地挡在我的身前。
我先是不解,随即恍悟。许是怕内有埋伏吧。草木皆兵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我看着他略瘦削却让人很有安全感的背影,
一时竟有些痴。
“怎么了?”他进屋转了一圈出来,见我盯着他不放,有些疑惑。
“没什么。”我惶惶地移开眼,急步绕过他踏进屋内。他跟在我身后,一股清雅的香气若有若无地飘过鼻端,仿佛兰草。
心里不自禁地又紧了紧,面上有发烧的迹象。我忙镇定心神,试图将自己的注意转移到屋内。
屋子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张木板搭成的矮塌,一张实木的方桌,进门后右手的墙边靠着一个小小的橱柜,墙
角处竟然还有一堆柴火,大概是借住的人自觉地为后来者准备的。屋子里所有的家什都积了薄薄的一层灰,看得出已经很
久没有人来过了。
“梦月,你先拿这些衣服去换上。”苏醒打开橱柜,竟然从中翻出一些麻布衣料,递了些给我道。
我低头看看穿在自己身上、如玉的肌肤隐约可见的白锦亵衣,苦笑一声,接过来道:“谢谢。”
他表情古怪地看着我,我不禁摸摸自己的脸:“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什么。”他转过头去,拿出另一套衣服,快步走出屋子。
我看着他将门带上,自己坐在长条的木凳子上发了好一会呆,开始逐渐正视起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个男宠的事实。尽管心里
有些不甘,但想起自己好歹转生后的现在已经大致脱离了雌伏人下的处境,心里不禁有些欣慰。忽而又念起这个身体之前
的主人还是个少年,却承担了比我更为沉痛的过往,又有些苦涩,一时间混混沌沌,也不知脑子里到底想了些什么。
原本还有些抑郁,但眼看时间流逝,又想起苏醒还在外看护,才又赶紧拿起手里的几块布开始研究怎么个穿法。
可是……在我满脑袋黑线地和它们奋战了一刻钟后,也只是让身上多出几块纠缠的布条。
我瞪着眼睛看着这几块布。
……
……
……
老虎不发怒你真当我是病猫!
我正摩拳擦掌准备再和它们来个大战三百回合,却听得一个清亮的声音伴随着的沉重的开门声传进屋来:“梦月,你好了
吗?”
屋内的空气突然显得凝滞。我缓慢地抬头看向他,却发现他也正定定地看着我。
我几乎不用想也知道自己如今是怎样一副春色撩人的模样:上身大半洁白细腻的肌肤袒露在外,泛着荧荧的光泽。胸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