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月满楼(穿越 女变男 生子)+番外——八千夜

作者:八千夜  录入:11-21

他脸上笑容愈加有扩大趋势,伸手挡了我挥舞过去的拳头,道:“’寻欢‘很好听。这个名字我要了。”

我又傻了。

寂静的谷底,他霸道的话语有隐隐的回声,如梦似幻,面上却是灿比朝阳的耀目笑容,一时晃了我的眼。

心里不知为何,隐隐抽痛。

千里……

希望能有大大给我留言提些意见,让我写这文也有些动力吧。如果有什么对剧情的疑问也请提出来,我考试完了一定会认

真解答。

鞠躬——退场——撒花……

PS:我终于在上计算机课的时候跑来更新了,感动ING……

番外 美人如玉

我勒住马,直腰眺望远处连绵起伏云萦雾绕的山群。落影城便在那群山深处。他——现在会是怎样呢?

还记得当年小小软软的身体,摇摇晃晃地蹒跚走来,对着我伸出短短的小手,吃吃笑着:“抱抱。”

那时候抱着那个尚且稚嫩的香软身体想了些什么呢?古井无波的心境即使起了微澜,也不过只是一瞬。

我只是他的二师兄。我有自己不得不背负的责任。

后来那个精灵古怪的小师弟十六岁了。我看着他一点一点地从当年眉眼精致的小不点长成如今风姿卓然的少年,心中微涩

。他说:“二师兄,你有喜欢的人吗?你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吗?”他的手缓缓抬起捂住胸口,“喜欢一个人的时

候,这里,会痛。”

“所以……”他笑得灿然,“你如果遇到了会让你心口发痛的人,千万不要放手哦。”

那一日,他浑身浴血而立,却笑得淡然而温雅,是很多年未见的平静。而后,这个人,便消失了。

我终究还是放了手。

断断续续地听到他的消息,如何的处境艰难。心里总是微微泛起苦涩的痛楚,却并没有刻意去关注什么。

计划已经开始,便无法停止。

派出的细作潜入落影城,身份各异,有做奴仆者,也有身居高位的人。在一些人无法察觉的角落,一点一点地蚕食其势力

。梅落影或是有所觉,却无大动作,我知道他在怀疑梦月。

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梦月从一开始,便成了我们转移梅落影视线的棋子。

尽管想念,自那次诀别便再未见过。如果只是想念,倒不如不见。却始终有些心疼。

舍不得让那个恣意张扬的少年为情清瘦凋零,于是尽管明知时机尚不成熟,却仍是加紧了动作,暗中指使人下了“碧瑶散

”,想先逐渐化去梅落影一身功力。原本应是有七分把握,我却忘了梦月识得它。

有传言说落影城主重伤闭关,暗探来报梅落影确有闭关,同时梦月却被凌虐得不成人形。

我知梅落影疑心素重,必是以为梦月受我们指派,使的是欲擒故纵的法子,故而愈发恼恨于他,以至于此。

梦月,你何其无辜。世人多疯癫,明明是我们的错,这孽的后果却为何要你来负?

借“闭关”之名,两个月后,梅落影清理出我不少眼线,终是察觉我的存在。梦月在他眼里已然被坐实背叛的罪名。

他将梦月送给当朝宰相的独生子,却又在他身上下了“旖兰”,故意放任他打死那个纨绔子弟,将他逼至悬崖一掌打落崖

底,却计算好了以梦月伤后的功力,只须崖底有物缓解下坠之势,梦月便是重伤也不致死。而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引我而

来,他要让我心痛,要惩罚背叛者,还要和我下一盘棋。

若是我来了,以我身上的兰香混合“旖兰”便会毒发,使人如活死人一般无知无觉,日渐衰弱。而这解药,只有落影城才

有。又或者说,只在他梅落影手里。此时,我若对梦月尚有一丝同门之谊甚或同谋之义,必不会坐视不理,却从此有了把

柄在他手里,处处受人制肘。因而此事又是一场对弈。看谁能更冷心冷情,对人利用到底。若我不来,梦月在崖底无水无

食,一样难逃一死。他也定有其他的方法查找出我的底线。

我正好也需要一个进入落影城的借口。这两个月来,我也让那些细作移到了更加隐秘的角落,牺牲的不过是无足轻重的小

人物,而一张网,已经渐渐成形。只是不明白他对梦月那怨恨的执念,竟使他忽略了许多细节,或者,那些东西,从来都

不在他眼里。他要的,只是世人的痛苦。

看来,是要正面交锋了,必要的逃亡样子还是要做做。梦月,我会为你报仇,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接近谷口时我将赤雪放走,孤身入谷。

初春的天空异常的蓝,谷中鸟语啼啾,花香蝶影扑面而来。

我看见一个雪白纤弱的身影仰卧于地,恍若隔世,那般熟悉而陌生。心口骤然发疼,轻轻走上前去,声音竟有些颤:“梦

月……”

他却似是突然醒来,坐起身直面我双眼。

那双眼睛,清澈寂寞,却平静得陌生。

我突然地意识到,那个梦月,或许永远回不来了。

他说他叫“林溪”,说话张扬而开朗,带着随意和洒脱。

他很喜欢笑。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如新月,可是他的眼睛深处,分明是冰封的寂寞和脆弱,以及一丝隐隐的苍老。

他不会穿衣服。贸然地推门而入,看见他狼狈的样子,那一刹竟对他起了绮念。慌不择路地奔出去,只觉得心惊。

……

他不是梦月。

时间一久,我似乎是清楚了这个事实,胸口有些闷闷地发痛。有些东西似是将要失控,我必须扼制。

不过是个来路不明的陌生人,或者陌生的魂魄。这样想着,心里方定了些。

阳春之下他晕厥在我面前,心里一瞬有无措的慌乱和恐惧。明明是计划好的事情,却只是看着他安静的睡颜就已经无法想

像若是他知道一切后的表情,是悲伤、失望,还是厌恶、憎恨?

可是木已成舟,早已无法回头。我们的罪孽,便要由我们自己来背负。

看着梅落影向我而来,剑势虚晃,却转眼一掌袭向他,心在瞬间破了个洞,冷得厉害,却麻木到无法开口。

是我先入为主,以为一切已尽在掌握,梅落影最多挟持他,依他们的羁绊不致对他造成损伤,却被梅落影如此算计。我终

于明白他为何一直静观局势而无动作,竟是一早便存了玉石俱焚的心思。只怪我还以为他尚有一丝良心未泯,却忘了他只

想看我们痛苦,不计一切代价。

他是个疯子。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我执剑迎风大笑,笑得泪流满面,不可遏制。我笑自己的愚蠢,笑他的癫狂,笑他们的孽债,心里最痛的地方却是因了这

一个名字——“林溪”。

其实我一直知道你只是林溪,却总以为只要你还是“梦月”,便必定会与我有所牵绊。原来你我之间,不过露水情缘一场

身后有属下小心翼翼:“主上,是否要属下到下面搜索?”

心中一动,又燃起莫名的一丝希望。我淡淡道:“不用了,一切还是按计划进行。”

“是。”身后人应声退下,沉声安排下去。

小溪,你若是死了,我只会在心里为你留一个位置,年年来此祭拜你;你若是活着,不论你是恨我还是如何,就来找我吧

因果相辅,既是我种下的因,便无怨无尤。

第七章:哑医

许是掉下来已昏睡了一夜,谷中此时虽然有些阴暗但也看得出已是白昼。

我和寻欢并肩行走在谷底的一条小道上。说是小道,倒并没有人为开凿的痕迹,多半是由谷内的动物们踩踏形成的。

奇怪的是,我与他一路行来,连只活物也没看见。除非这里有让动物也害怕的存在。我暗暗上心,不由留意起四周。

这里似乎是某一次地壳活动的遗址,应该是某一个山体从中分裂开来形成的峡谷。尽管谷中不乏水汽,谷底却甚是荒芜,

处处都是黄土,偶有几丛枝干细弱的小花小草,看着也是病殃殃的毫无生气。

越往前走,两侧崖壁越是逼仄而来,最后竟只剩下仅容一人通行的窄道。

寻欢不由分说握紧我的手,当先走在前面。

谷间湿气极重,头上尽是云雾缭绕。

料子轻薄的洒花缎鞋踩在草上,发不出一点声响,倒是叶尖上的水珠渐渐浸湿了鞋面,凉得我脚尖发麻。

我恍惚觉得自己和寻欢仿佛是远古时期茹毛饮血的野人,正渐渐靠近信仰中的神秘圣地。

“小心!”

寻欢的声音乍起,我已被脚下的石块绊倒,不可避免地突然陷入他怀中。

和苏醒一样温暖宽厚的胸膛,心跳声沉稳有力。

我眨眨眼,清醒过来,忙从他怀中脱身出来,正色道:“小心点,这里恐怕有瘴气,能够使人产生幻觉,还是把口鼻掩上

为好。”

我从中衣下摆撕下一块布,再将它一分为二,递一块给他:“虽然无法彻底过滤,但好歹还是有些用处,快系上吧。”

他接过来,深深看我一眼,道:“刚才……你想起了谁?”

“什么?”我装傻。耳边突然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仿若擂鼓。

“算了。”他转过身,顺手将布罩住口鼻在脑后打个结,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我怔了怔,突然被放开的手心里似乎还残留着他手上的温热,一时间突然觉得有些冷。

打个哆嗦,我忙快步跟了上去。

我和寻欢一前一后默默地在岩壁的夹缝中前行。

他似乎是在生气。

我在后面追着他挺拔的背影,心中苦恼着该怎么安慰这个别扭的孩子,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却只能懊恼地踢着脚边的杂草

啊啊啊啊~~~为什么会这样啊!!!!!!!!

路很长,但终究走到了尽头。

前方出现一个黝黑的石洞。走近了看,洞口天然粗糙,不似人为开凿。我又在四周敲敲打打了一阵,发现其余地方都是浑

然一体的岩壁,再无多余缝隙,更没传说中的什么密道机关。只有眼前这一条路可走。

寻欢一直在旁边抱臂看我忙碌。

我望向他:“你有带火折子吗?”

他摇头:“不知道。”

我二话不说,上前将他那件我早就看不顺眼的艳丽外衫一把扒拉下来摸索一阵,找到一些碎银、小额银票,一把看起来似

乎是传说中那种削铁如泥的极品匕首(他的剑被丢在洗星台上了),一个用朱漆封口的信封。所幸,最后终于在袖袋里找

到了一个火折子。

我想了想,还是将那个朱漆信封和匕首、火折子一起兜在他外衫里抱给他,又从自己下摆上撕下一大块布,将丝质长裤露

出来,将银票和碎银都包进布里去塞进里衣里贴身放置。然后看着在一旁颇有些目瞪口呆注视着我强盗行径的寻欢,笑得

像只偷腥成功的猫,心满意足地舔舐着自己温热的爪子,不时喵呜一声。

我貌似看到他嘴角抽了一下,无奈地笑,眼中似乎有宠溺的意味:“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

我理直气壮:“我这是科学分工。你比我高比我壮,当然负责保卫我的安全。我可是帮你负担了最重要的’行李‘了!”

(某夜:你确定你不是因为守财奴的本性突然发作?某溪:人家男猪都没意见你个后妈闹什么革命?某夜被PIA飞)

嘻嘻,其实呢,按照穿越定律,猪脚虽然会受到众人疼爱,但总有一时不如意或者和男猪闹别扭而离家出走的时候。所以

捏……钱财虽然是身外之物,我视它如粪土,但是——我爱粪土!

听了我的话,他失笑,摇摇头,将外衫里包裹的东西抖落出来,又将它穿回身上,遮住了里面质量上乘做工精细云纹暗隐

的白缎亵衣,也遮住了那精壮结实曲线优美的身材。

呜呜呜呜……我在一边不甘地咬手帕。为什么同是男人(的身体),我有的他都有,我没有的他也有?上帝、圣母玛利亚

,如来佛祖、观世音菩萨,苍天啊大地啊,你们让我穿越也就罢了,我就当一次免费旅游;让我是灵魂穿也就罢了,我当

是做了变性手术。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我的身体弄得连个失忆男人的都不如啊?!瞧瞧人家那蜜色皮肤下隐隐凸显的肌

肉,再对比我跟块嫩豆腐似的豆芽菜身材,这真的是个练过武的人应该有的身材吗?

(某夜:你那身体已经是很健康的了,没看那么多人穿过来都是病得跟个黄花菜似的?再说,人家男猪是谁?是普通男人

吗?人家是男猪啊!你这小受的身体能跟小攻比吗?)

“发什么呆?快过来。”寻欢已经引燃了火折子,正站在洞口唤我。

我忙应着声跑过去,跟在他后面进了洞。想了想,还是悄悄伸出手去,握住了他稍显宽大的手掌。

他的身体似乎一僵,随即松弛下来。

我感受着他掌心内侧那层薄薄的茧,偷偷偏过头去,嘴角勾起泄露出一丝笑意。

悠然醒来,我有些怔忪地看着房内的摆设:样子有些怪异的竹凳、竹椅、竹编篓子、竹制方桌……

坐起来,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竹制凉榻上。初春的天气若是躺在这上面定会有些冷,但好在榻上铺了层厚厚的皮毛,倒

不致让人察觉竹的凉意。

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粗糙的麻布短裳。被子是料子有些硬直的粗布缝制而成,针脚大而稀疏,不少地方还可以翻露出里

面薄薄一层禽物的绒毛。

看见包了银钱的包裹就放在枕侧,我微微地笑,眼中大概已经亮起了诡异的光。看起来,这里的主人定是不大会这些琐碎

诸如编竹子、针线活之类的杂务。难道这就是传说中隐世不出的高人?守在这里就是为了和我这个未来绝世高手的相遇?

哦呵呵呵呵~~

我诡笑着侧头看去,一杆竹竿支了竹排窗,让人可以看清外面的景象。

清风徐来,吹动院门外大片竹子枝叶婆娑响动。空气中隐隐浮动竹叶的清香。

院内开垦了一小块方地,种了些青绿的植物,细看才发现似乎是药草。以前父母曾陪着我,拿着不同的药草一种一种地教

我辨认,因此我还算是有些做郎中的底子。可这里种植的药草似乎比较罕有,除了一两种外,其他的我几乎都没见过。难

道架空的世界里连药草都长得不一样?这里的隐居高人难道是神医?

我纳闷地想着,又看见有一条白色卵石铺就的小径,从柴门处延伸到院中又分成了两道,一道直通向这屋门口,一道似乎

是绕到了屋后。

我想了想,只记得自己和寻欢在黑暗的甬道内行走了许久,终于看见前方透露出一丝光亮,高兴得拉着他就往那里奔去,

却突然闻到一阵奇异的香味,便失去了知觉。

皱了皱眉头,我掀了被子翻身下床。

这屋里设置简陋清雅,一窥而尽。寻欢不在这里,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见找不到鞋子,我有些头疼,索性光着脚跑出了屋子,四下张望一阵,发现还是找不到半个人影,扯开嗓子大喊道:“寻

欢——寻欢——”

刚叫了两声,就见寻欢一身农夫的简短打扮从屋角那条小径转出来:“怎么了?”

我讪讪地笑:“没什么。”暗地里放下了一颗扑通乱跳的小心肝。

他笑得温柔,又似乎有些不一样。我还来不及分辨,便被他忽然瞥到自己尚且光裸的脚。他微微蹙眉,蓦地蹲下身去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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