踪,他才突发奇想,做出了这一桩苍倪赌坊的案子来。
如今答案得破,苍倪作恶多端,虽然也有可怜之处,但还是逃不脱一死,另外,其他跟他一起作恶的犯人也大多得罪,被
拐来囚禁控制的那些赌客,包拯也都放他们回家。当然,之前还是好好地训斥了一顿的,众人也是后悔不已,发誓痛改前
非绝不再赌了。
不过万幸,这次开封府被抓的那些赌客,除了之前死去的两人外,其他的都放回来,也算不幸之中的大幸。
展昭和白玉堂为了抓这苍倪,也连着熬了好几夜,躺在床上倒头大睡,直睡到次日傍晚才醒过来。
两人都是饿醒的,起床就找地方吃饭。
刚刚出了屋门,就看见一个穿着鹅黄色长裙子的漂亮姑娘婷婷袅袅走过去。
白玉堂拿水洗脸,边用胳膊肘撞了撞展昭,“那人是谁啊?你家开封府还有这么好看的姑娘呢?我以为连只母鸡都没有呢
。
展昭白了他一眼,“厨房大娘也是女人啊。”
白玉堂嘴角抽了抽,心说,那也算女人?!所以我想要你这男人了!
“诶?”展昭摸了摸下巴,细细端详那姑娘,就见她手上捧着个篮子,里头几块布,往里走,有些眼熟啊。
“玉堂,绝不觉得在哪儿见过啊?”展昭问。
“嗯。”白玉堂点点头,“是眼熟……”
“大嫂!”这时候,就看到唐小妹从后面追上来,对那姑娘道,“一会儿去吃饭吧,哥说过几天要回蜀中了!”
“他要回去了么?”那美女似乎有些失落。
“哦,大嫂啊……”展昭和白玉堂点了点头,回过神来猛地一惊,大嫂?!两人惊得张大了嘴巴——这不是柳妙娥么?!
对视了一眼,赶紧冲过去看。
柳妙娥见展昭和白玉堂过来了,赶紧给两人行礼,说是过几天,就要离开开封府回家去了。
“哎呀,真的成功了啊!”展昭不禁赞叹,“如今是大美人了!”
“可不是!”唐小妹颇为得意。
“怎么好像不高兴啊?”白玉堂见柳妙娥脸上没有笑容,似乎愁眉不展,有些纳闷。
柳妙娥看了看两人,道,“相公好像不想娶我。”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心说,唐弥也行啊,这么个大美人放在眼前都不动心了?
“我知道相公是为我好,他帮我减瘦了,就想让我自个儿找个好人家嫁掉。”柳妙娥嘀咕道,“可是,我不喜欢那些男人
了。”
展昭和白玉堂一挑眉,就听唐小妹道,“今日大嫂去外头打了个转,一群苍蝇盯上来,好几个还是当年退过婚的男子,可
下贱了。大嫂说他看明白了,男人就喜欢一张脸,跟他们一起过,她宁可一辈子守活寡了。”
展昭和白玉堂都觉得唐弥这回估计是逃不脱了,不过柳妙娥的确不错啊,唐弥不妨考虑考虑。
唐小妹则是拉着柳妙娥安慰,“嫂子啊,别急,有我呢!”
展昭和白玉堂都觉得不对劲,这唐小妹,似乎有什么打算。
又过了三天,突然就听到外头鼓响,有人击鼓鸣冤。
展昭和白玉堂出去一看,就见是唐小妹,她说他哥哥要拒婚,但是他跟柳妙娥已经在开封府住了有好几个月了,如果退婚
了对柳妙娥名誉有损,所以要让两人成亲,不然包大人也有罪。
展昭和白玉堂一缩脖子,心说这唐小妹真狠啊。
包拯琢磨了一下,觉得这柳妙娥和唐弥还真挺般配,就干脆让唐弥娶柳妙娥得了。
唐弥对女人向来没什么抵抗能力,特别还是柳妙娥减肥后变成了大美女,唐弥看她的时候都不敢看脸,一看就迷晕了。
最后,唐弥和柳妙娥在开封府完了婚,跟唐小妹一起回蜀中唐门,一年之后,柳妙娥就给生了个大胖小子,唐老夫人乐得
嘴都何不拢,展昭和白玉堂还当了干爹。
案子办完了,事情也都解决了。
包拯觉得展昭自从上次妖刀螟蛉那次到如今就没有空闲过,便给了他两个月的假期。
两个月大假,展昭想着去哪儿好呢?他可不想去外面走动了,万一又碰到案子呢,那假期又该泡汤了?
白玉堂这几天收到了陷空岛的一封信之后,就神神秘秘的。
展昭纳闷他忙什么呢。
这天下午,白玉堂突然开始收拾东西。
“玉堂,你要走啊?”展昭问。
“嗯。”白玉堂点点头,问展昭,“猫儿,要不要跟我回陷空岛?”
展昭有些想去,就问,“去岛上干嘛?”
白玉堂瞄了他一眼,“好玩儿着呢……你去了就知道。”
展昭想了想,就笑眯眯地也去收拾包袱了,他背着包袱,和白玉堂共赴陷空岛,还琢磨着有什么好玩儿的。不过某只猫咪
这次大意了,一到了陷空岛才发现,白玉堂设了个天大的套,等着他往下钻呢,钻进去就套牢跑不掉了。
第一百一十七话:结,最终成眷属
展昭和白玉堂一路说说笑笑,打打闹闹,总算是来到了离陷空岛不远的渡头。
登上了船,展昭坐在船头看眼前湖光山色,这陷空岛水域一带,实在是山明水秀,一派的胜景。
“猫儿,你最好保佑这次你出来别遇到案子。”白玉堂端着酒杯过来,给了展昭一杯,边调侃,“你就是霉星附体,到哪
儿都有案子。
“乌鸦嘴!”展昭端着酒杯仰着脸,心中默念,这次千万别有案子了,好不容易休息那么两个月,不然有泡汤了。
白玉堂看了看展昭,挑起嘴角暗笑,死猫,这回看你往哪儿跑。
展昭眼睛大,所以余光瞟见了,白玉堂正坏笑呢,他也眯起眼睛,感觉——这耗子似乎有什么阴谋,要小心提防,以免中
招。
穿行了半个多时辰,终于靠岸,到了陷空岛。
下船,展昭觉得轻飘飘,轻飘飘……他还不是很适应坐船太久。
白玉堂见展昭晕乎乎的样子觉得很有趣,看着像只没睡醒的猫。
“老五。”
这时候,蒋平带着人正好到渡头来办事,看到白玉堂和展昭来了,就跟招呼两人。
“四哥。”展昭和白玉堂都走过去跟蒋平聊了两句,临走前,蒋平神秘兮兮地对白玉堂眨了眨眼,白玉堂心领神会。
还是那句话,展护卫眼睛大,正好余光瞄见了,更加更加地好奇起来。
白玉堂若无其事往前走,展昭满腹狐疑在后头跟,走进了前厅,就见那里张灯结彩,特别的热闹,下人们忙着扫尘。
“这是要过节呀?”展昭算着日子,觉得前前后后也没有什么近的节日。
“嗯?”白玉堂见展昭满眼的怀疑,就笑道,“因为你来了么。”
展昭一愣,白玉堂坏笑,“大嫂听说你要来住两个月,所以特意收拾的,说你是自家人。”
展昭听后,眉眼弯弯笑眯眯,大嫂真会说话。
进了大厅又觉得不对劲,展昭问,“怎么那么多大红囍字?有人要成亲么?”
“嗯。”白玉堂随口回答,“明天正好有人要成亲,你既然来了也参加一下吧,会很有趣。”
“是陷空岛的人要成亲?”展昭看这四周布置一新的喜堂,忍不住问。
“对啊,陷空岛的人要去媳妇。”白玉堂回答。
“唔。”展昭点点头,娶媳妇碍…
“玉堂,回来啦。”
这时候,卢方带着人,捧着些东西进入了大堂,“小飞也在。”
展昭眯起眼睛,又一个叫他小飞的。
“大哥。”两人都叫人。
“正好,你大嫂最近买了一堆上好的布料,自个儿量体做衣裳呢,刚刚还在念叨你俩,既然来了就让她给你们也量量。”
展昭有些不好意思,白玉堂拽了他一把,“走吧猫儿!”
展昭无奈,只好厚着脸皮跟白玉堂进去,让卢大嫂量身,做衣裳。
卢大嫂早就等在那儿了,给展昭和白玉堂仔仔细细一通量,边道,“对了,明儿个的喜事,你俩有空没?”
白玉堂笑,“大嫂,这猫儿放假了,两个月都有空。”
“对啊大嫂。”展昭毕竟还是比较厚道的人,道,“你有什么事情要我做就尽管吩咐。”
“呵呵呵。”卢大嫂笑得美满如意,点头,“对了,你们两个先帮我带一天卢珍吧,我要给他们准备婚事,所以今天比较
忙。”
“啊?”白玉堂歪过头看他大嫂,“带卢珍?”
“对啊。”说着,卢大嫂从摇篮里头,将不到两岁的小卢珍抱出来,交给了展昭。
展昭伸手托住了,看了看。
卢珍捏着个小拳头,鼓着腮帮子好奇看他,胖乎乎的。
展昭托在手里看白玉堂,像是问,“怎么办?”
白玉堂摇摇头,示意——没办法。
“行了,你俩出去逛逛吧,我忙。”说着,卢大嫂把摇篮塞进了白玉堂的手里,将两人推了出去,展昭手里还抱着胖乎乎
的卢珍,看白玉堂,“玉堂,你抱会儿?”
白玉堂摇头,“他不喜欢我抱,会哭。”
“胡说,看着挺乖的。”展昭以为白玉堂不肯,就将卢珍递过去。
白玉堂无奈,伸手接了,刚刚接住,卢珍突然小拳头抓住白玉堂的头发,仰天就开始哭。
两人都大惊,白玉堂赶紧将卢珍塞回了展昭手里,奇怪的是,卢珍不哭了。
“怎么会这样?”展昭不解地看白玉堂,“他小时候,你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没有啊。”白玉堂一脸无辜,“就是经常捏捏戳戳,也没干别的。”
展昭眯起眼睛,亏你说得出来。
“猫儿,你不信捏捏。”白玉堂道,“屁股上肉可多了,软软的。”
“真的呀?”展昭好奇,伸手捏了捏。
“真的!真胖。”展昭又捏了捏。
卢珍似乎有些不舒服了,在展昭胳膊里头动了动,意义不明地发出了些声音,莫名地还笑了笑。
“猫儿,他好像挺喜欢你的啊。”白玉堂看着新鲜。
展昭将小卢珍放到了白玉堂手中的摇篮里,两人提着篮子就往岛里头走。
“去哪儿?”展昭问,“你那里?”
“我那儿没法住,要明晚才能住,扫尘呢.”白玉堂回答。
“怎么都扫尘?”展昭有些纳闷。
“明天要办喜事么。”白玉堂说着,指不远处的亭子,“上哪儿喝酒去,晚上住客房。
两人刚刚进了亭子坐下,就见一个下人跑来,给了白玉堂长长一张单子,“五爷,大爷说让您挑明天晚宴的菜。”
“哦。”白玉堂接了,和展昭一起挑起来。
展昭将卢珍放到了膝盖上面,伸手捏了捏他的小拳头,又捏了捏莲藕一样的小胳膊,觉得有趣。卢珍也似乎是真喜欢他,
对着他傻笑。
“猫儿,你挑。”白玉堂将单子递过去给展昭看,“明晚喜宴要上的菜。”
展昭接过来看,纳闷,“这种也好我们挑么?不是应该给新郎官?”
“你不是比较挑嘴么?”白玉堂笑了笑,“这新娘子也挑嘴,跟个猫似的,这个爱吃那个不爱吃,你挑好一些。”
“是啊?”展昭也没多想,就接过了单子认真挑起来。
白玉堂在一旁给他往嘴里送葡萄,边问,“猫,晚上想吃什么?也一并挑了”
“哦。”展昭点了点头。
到了下午,卢大嫂让奶妈送来了给卢珍吃的东西,奶妈见两人喂饭的样子觉得卢珍有可能被撑死,就把小宝宝抱走了。
展昭和白玉堂终于松了口气,拿着酒坛子,跑去芦花荡闲逛了。
难得闲适,展昭很是享受这一份宁静,心情舒畅地长出一口气,道,“好久没那么闲了。”
“那就在这里长住么。”白玉堂笑,“以后有案子,在开封府住上半年,然后休息了,就到陷空岛住上半年。”
展昭笑了笑,“这主意不错。”
当晚,陷空岛的前厅摆了一桌酒宴,众人吃饭,吃了一半,说是开封府派人送礼来了。
展昭纳闷,心说……包大人还兴这套啊?
但是东西送进来一看,竟然是彩礼。
“这什么呀?”展昭不解。
“哦,明日喜事随的份子。”白玉堂回答。
“包大人也认识成亲的人么?”展昭好奇。
“嗯。”白玉堂点头。
可是随后,事情更加古怪,公孙、庞统、唐弥……等等一群人,都是展昭的亲人朋友,都来送彩礼随份子。
“那人我也认识么?”展昭问,“谁成亲?”
白玉堂一笑,“明儿你就知道了。”
展昭就开始猜,但猜了一圈,始终想不到是谁。
只是白玉堂也不给他机会,当晚拉着他上屋顶去喝酒,你一杯我一杯,直喝到展昭迷迷糊糊,方才睡下。
展昭难得休息,这一觉睡了个瓷实,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日落西山。
等睡饱了精神奕奕起床的时候,就看到白玉堂推门进来,“猫儿!”
“干嘛?“展昭刚起,见白玉堂风急火燎冲进来,被吓了一跳,睁大了眼睛看他,“你怎么了?”
“换衣服!”白玉堂一把拽住他,往外拉,“来不及了!”
展昭莫名其妙就被拉了出去,拽到一个房间里就开始换衣服。
“干嘛穿大红的?”展昭瞅着那间衣服红艳艳的,那么刺眼。
“换上!”白玉堂不由分说,将展昭外衣都扒拉下来换了一身红色的喜服,等展昭想起来要反抗的时候已经被套上红色喜
服了。
“这衣服怎么这么古怪?”展昭问。
“因为办喜事么!”白玉堂说着,给自己也换上一身红的。
展昭头一次见白玉堂穿红色,笑得趴在床上直捶,虽然也不是不好看,但就是古怪。
等笑完了,展昭才觉得不对劲起来,问,“你……干嘛换喜服?”
“咳咳。”白玉堂伸手往外拉展昭,“办喜事么,不换喜服怎么办?”
到了外头,展昭才看到整个陷空岛天翻地覆了一般,到处都是红色的彩绸和囍字,喜灯喜烛随处可见,路过的人都给他们
道恭喜。
展昭越来越纳闷,当看到暮青云和天一站在喜堂里准备喝证婚酒的时候,展昭知道大事不妙了。
“今晚谁成亲?”展昭瞪眼问白玉堂。
“咱俩啊。”白玉堂不慌不忙回答。
“什么?!”展昭睁大了眼睛,有些想逃走,被白玉堂揪住了,“你还往哪儿跑?师父都来了,想挨揍?”
展昭斜眼看他,赶紧检查自己的衣服,再检查白玉堂的衣服,发现款式基本一样,但是白玉堂那件看起来稍微威武一点,
反正就是看起来比自己要好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