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图硬上他的辛公公更是变/态中的变/态。
对葱头来说,北绝色那种清澈无暇的眼神,最大杀伤力,就是让他拼命地掉疙瘩皮!受不了的葱头伸手用力地往北绝色的
头顶一敲,很生气地说:“要想成为男子汉的,以后就不要用这么‘娘’的眼神看别人!特别是看我!要有气势!气势!
明白没有?”
“不明白……”北绝色郁闷地摸着无辜被敲的脑袋,有些委屈地低下了头。他也知道自己很没气势,他也很想有点气势。
但是这么多年来,只有人教导过自己要怎样才象一个淑女,还从来没有人教导过自己怎样做才能有气势的。
“好啦好啦!”葱头用力地擦着双臂,让疙瘩皮退下去,“别这么垂头丧气的,气势是可以锻炼出来的。”
北绝色抬起头,满怀希望地问:“真的?”
葱头点了点头,说:“锻炼气势,首先由吐痰做起!”
北绝色不确定地反问:“什么?!吐?吐痰?”
“对!”干脆利落的肯定回答。
用吐痰来锻炼气势,不但前所未闻,听起来更是有些恶心。
葱头无视北绝色脸上一现再现的恶心表情,说:“吐痰人人都会吐,但就不是人人都能吐出气势来。我给你示范一次吐痰
的真正技术,看好了!”
说完,葱头站了起来挺着了腰,面朝院子,气运丹田真气上涌,把痰由胸间快速提升至喉咙,把痰积聚到一定的程度,听
得他“咯”了一下,然后声若洪钟地“吐”了一声,一些闪着华丽丽银丝的物体自他的口中吐出,呈抛物线的形状快速地
往院子坠下去。然后,听到院子下传来了“哎呀”的一声。
一直没有把目光从葱头身上离开的北绝色,听到喊声后,赶紧望向院子里,却发现了白公公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原来
,就在刚才葱头气运丹田的时候,白公公走了进来;然后,在葱头吐出那带银丝的物体时,白公公刚好走到了抛物线的范
围之内,于是,那些华丽丽的粘稠状物体就很巧合地落到了白公公的额头上。
白公公用手抹下额头那堆还带着温度的粘状物体,凑到鼻尖上闻了闻,脸上马上露出恶心不已的表情,尖叫起来:“谁偷
袭我!”
葱头答得很爽快:“是我!”
白公公抬头望向屋檐,见到是葱头以后,马上把手收回去换上一副笑脸,说:“原来是葱头啊?好雅致,好雅致嘛。”
葱头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白公公哈头点腰地说:“不愧是聪明绝顶的葱头。其实,也没什么大事的,只不过,只不过,想向你再借点银子。”
葱头看了白公公一眼,眼珠转了一圈,一个很无良的坏主意涌上心头。他阴笑了一声,说:“小白,借银子给你可以,不
过,你要帮我一个忙。”
白公公有些不安地问:“什,什么忙?”
葱头眯着眼睛笑着说:“很简单,你站在那里不要动就行了。”
“就这样?”白公公连连点头,“这个容易!我站定就是,葱头你想我站多久就多久!”
“很好。”葱头转头望向北绝色,“你过来,站好,摆好姿势,就象我刚才示范的那样,朝小白站的那个位置吐过去。痰
要吐得好,要吐得有气势,一定要气运丹田,瞄准目标,一口气把痰吐出去!”
北绝色正想开口,白公公已经在下面叫开了:“葱头,你不是要让那讨厌的小子朝我吐痰吧?”
葱头坏笑着说:“错了,不单是这个小子,还有我。”
白公公赶紧抗议:“不行!”
葱头不紧不慢地说:“如果你愿意的,我不但可以借你银子,你以前欠下的债还一半就行,怎样?”
急着要银子花的白公公,面对着如此吸引的诱/惑条件,想也不用多想地摆出一副慷慨就义的严肃表情,咬着牙说:“好
,我愿意!来吧!不要因为我的如花美貌而怜惜我……”
没等他说完,只听到“吐”的一声,另一堆带着银丝的华丽稠状物体准确无误地粘到了他的脸上。听到葱头说:“看到没
有?就是这么简单。你来试试!”
北绝色看了一眼在院子中站得笔者的白公公,有些为难地说:“葱头,这样不太好吧?”
葱头白了他一眼,说:“废话少说,让你吐就吐!”
白公公也在下面不满的大声嚷嚷:“就是,还不快点?”真是的,早点吐完好睡觉,别浪费时间好不好?
“可是……”北绝色还是为难。
葱头推了他一把,说:“站好,扎稳马步,挺胸收腹,气运丹田,瞄准目标!吐!”
眼前这阵势,好象是一定要吐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说得一点都没错,只要有银子,还怕没有人为你服务?人穷志短口袋没钱还要底气不足的白公公,
为了银子,只能放下面子、放下自尊的成为了葱头和北绝色的吐痰练习对象。真是让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啊!
不过,当事人白公公好象当这练习对象还当得挺开心的,看,他的嘴笑得一直没合拢过,脸上挂着的银丝也没有擦下来,
任由那银丝挂着晃来晃去的。对白公公来说,被人往脸上吐口水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没银子花。
银子,真是一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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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初见庐山真面目
不算漫长的一夜又过去了。
昨晚被葱头强逼着练吐痰特技的北绝色,今天一早起床后发现不但嗓子发干发痛,声音还变得有些沙哑了,他不禁怀疑葱
头的那种所谓的男子汉训练,是不是故意捉弄自己的。但是,葱头和自己好象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应该也不会这么无
聊搞这么多小动作吧?想到这方面,北绝色的心顿时坦然了。然后,很放心地跟在葱头身后,开始又一天的工作了。
不过,葱头今天有点反常,不但走路的速度比平时快很多,连干活时的速度也比平时提高起码三倍;最奇怪的是,平时只
会把所有马桶推给北绝色洗的他,今天竟然不去睡午觉,亲自动手洗起马桶来!
到了中午,送香房其他的太监陆续回来的时候,葱头和北绝色他们这一组已经把所有的活都干完了。
葱头拍了一下北绝色的肩膀,说:“赶紧去吃点东西、换件干净的衣服,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见识见识!”
北绝色好奇地反问:“什么地方?”
葱头露出神秘的一笑,说:“别多问,到那里就会知道了。”
葱头所说的那个地方,原来是隐藏在某个偏僻院子里的宫中地下赌场。
那院子从外面看来是一个已经被荒废了的小院,四周静悄悄的一片荒凉,院子外站着一个鼠头鼠脑的把风小太监。进了那
个小院,看到三间并排着的房子,葱头熟门熟路地推开正中房子那扇紧闭着的门,北绝色发现屋里热闹得和院外的荒凉完
全不相衬!
一大群人围在屋的正中,一眼看过去,这群人大多数是穿着太监服饰的,当中有阮氏三雄、唐宋八大家、农事院里的一些
太监。而在太监的当中,还夹杂着好些宫中侍卫打扮的人。他们全都全神贯注地伸长脖子望向同一个方向,压着声音喊着
“大”或“小”。
北绝色好奇地跟着葱头挤进人群里,原来人群的中心是一张押大小的赌桌,桌上放满了大小不一的银子。而挨在赌桌边那
个象是被灵异物体附了身、从头到脚都在晃动着地摇骰子的人,正是白公公!
“小子,”身边的葱头露出奸诈的笑容,“让你见识一下小爷我如何大杀四方!”说完,他径直往前挤去。
半个时辰后……
“葱头爷,不脱行不行?”身上只剩下内裤的白公公哀求着。
“再玩一手!再玩一手!葱头哥,我还有内衣可以脱的!”阮大一抱住葱头的大/腿。
坐在赌桌上的葱头翘着二郎腿,他的身边放了一堆的银子,更有一大堆的衣服。而围着赌桌的那群人绝大部分没了上衣,
只剩下一身内衣。葱头打了个哈欠,手里拿着一锭银子抛来抛去,带着无奈的表情慢慢地说:“你们都输得只剩下内裤了
,身无分文的还拿什么跟我赌?”
“有赌未为输!葱头,再借我点钱!只要有钱,我就能翻本了!”人群中某人高声说。
此话一出,马上引来无数的和应。葱头扬眉一笑,说:“那好,把你们的银子和衣服拿回去,我先记着帐!”
所有人马上齐说:“谢谢葱头!”
看着得意洋洋地坐在赌桌上记帐的葱头,北绝色总算明白过来,为什么葱头能让别人乐于为他服务、能令那么多人对他恭
恭敬敬。原来,大家都欠了他的钱;而他的钱,是用高超的赌技在赌桌上从其他人手里赢过来的。
一众赌徒拿回了自己的衣服和银子后,新的一轮赌局又热火朝天地开始了。身上没银子、对赌又毫无兴趣的北绝色,决定
离开这个地下赌场回农事院休息。本来想和葱头说一声才走的,但见他正赢得兴起,赌桌也被围得水泄不通的,就作罢了
。
从那个偏僻小院回农事院的路比较长,不过,已经把今天的活都干完了,闲着没事干,北绝色就放慢脚步的往回走。进宫
已经有好些天了,今天才有机会放松一下,当然要好好地享受这难得的休闲时刻。
一边走一边欣赏宫中的风景,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回农事院必经之地--画池。
刚进入画池的范围,就听到一阵的吵闹。
“不要!求求你们,还给我!”一把女声在焦急地哀求。
“有本事你过来拿!”
“对啊,过来啊!”两把稚嫩的童声笑得嚣张。
“扑通”的一声,象是某样东西被扔进了水里。
“哎呀,掉到水里了,真没意思,我们到别的地方玩吧!”
“好!”
稚嫩的笑声伴随着脚步声渐渐远去。好奇的北绝色加快脚步往前走,走了十来米,转了个弯后,见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女子
正蹲着身子,费力地把手伸长往池里捞着什么。忽然,她脚下一滑跌进了水中。
那女子在浮在水面的荷叶中挣扎着喊:“救命!”
没有多想,北绝色快步跑上前,来不及脱掉衣服鞋子,一下跳进水池里,把那个在水中浮沉挣扎的女子救了上来。当他把
那女子拖到岸上,那个女子撑起身子垂着头拼命地咳嗽。
北绝色关切地问:“你还好吧?”
那女子咳嗽了一轮,忽然转过身一把捉紧北绝色的双臂,着急地说:“我的布架还在水池了,求求你,帮我把它捞上来!
“
北绝色这时才看清楚女子原来是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少女,她有着一张小小的瓜子脸,一双大大的眼睛,几缕湿发贴着
额头,湿透了的草色衣裙紧贴在身上,那瘦削单薄的身子在微微地发抖。可能是因为掉进水里受到了惊吓,她的脸色苍白
,嘴唇没有半点的血色,一双大眼睛慌乱无神,整个人看起来就象是一只无助的小猫。
看着少女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北绝色觉得自己的心莫名其妙地快跳了一下,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涌了上来。这种从来
没有在自己身上出现过的感觉,令他不由地呆住。
见北绝色没有说话,少女用力地摇了摇他的双臂,急得哭了出来地说:“求求你!那布架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求求你帮
帮我!你帮我捞上来的话,我会报答你的!”
北绝色回过神来,但面对上少女那双带着泪的眼睛,不由得有些慌乱。他手足无措地安慰少女说:“别……别哭,我,我
现在就去帮你捞。”说完,推开了少女的双手,转身再次跳进水池里。
过了一会,北绝色冒出水面,举起一个绣了花纹的布架问少女:“是这个吗?”
“是!”少女激动地点着头。
北绝色爬上岸把布架递给少女,少女赶紧接过来,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感激地对他说:“谢谢你!”
少女的笑容,竟让北绝色的心跳再次不受控制地快跳了几下。他怔了一下才懂得冒出一句:“举,举手之劳而已。”
少女仔细地查看那湿淋淋的布架,忽然叫了起来:“弄破了!”她的脸色更加苍白,“我的心血全部白费了,没有了。”
北绝色把头伸过去,见布架上绣着的花纹原来是一个大大的“寿”字,但那那幅“寿”字绣图在正中的位置被划开了一个
口子,那个口子把“寿”字毫不留情地分成了两块。
北绝色安慰少女说:“再绣过一幅新的不就行了吗?”
少女眼中的泪水象断线的珠子掉下来。她哭着说:“来不及了!下个月就是太后的寿辰,这寿图我绣了三个月才绣完,现
在弄成这样,已经来不及再绣一幅新的了!”
少女的眼泪,又如热烫的水花溅到了北绝色的心上,让他无端有一种心痛的感觉。一股热血直涌上脑,他想也没有多想地
脱口而出对少女说:“我帮你!这样的寿图,我只要半个月就能绣好,让我来帮你绣吧。”
少女止住了泪水,抬头望着北绝色,不确定地问:“你会绣花?”
北绝色肯定地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的回答,少女扔开手里的布架,象是捉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捉紧北绝色的手,急急地说:“那就有劳你了!
”
少女的双手虽然是冰冷冷的,但手掌的肉很柔软,就象她的人那样给人一种柔弱的感觉。从来没有被女孩子这样握住双手
的北绝色,有点不知所措了。
还好,少女只握了片刻就把手松开,站起来说:“你黄昏的时候能不能再来这里一趟?我现在就去准备新的布架,准备好
后就拿给你。”
北绝色点了点头说:“行。”
少女说:“黄昏的时候,你到前面的池中画亭等我,不见不散。”她拿起布架就要走。
北绝色忽然想起还不知道这少女叫什么名字,他连忙喊住她:“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小北!”
少女回头羞涩地微笑一下,轻声说:“你可以叫我静儿。小北,一会再见。”
脸色虽然苍白,但无损她的微笑中那种暖人心扉的感觉。看着少女那远去的纤纤背影,一种异样的情感在北绝色的心里悄
然而生,然后,慢慢地发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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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偷酒的美少年
待少女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转弯处,北绝色才回过神来。嗯?那少女说她叫“静儿”,她还带着一个绣了花的布架,而且,
她身上穿的并不是一般的宫女服饰,离开的时候还是往皇子皇女们所住的院落的那个方向走去的。难道,这位叫“静儿”
的少女,就是天天坐在亭里绣花的那位“宫静”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