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我们锦园的胭脂,完成任务后现场总是一股子妖媚淫荡的桃花香,拌着鲜血的腥臭味倒也让她调出了另一翻冶艳的味道
。
仰望以前出任务也曾给她带回过各种流行的香料,可她却毫不给面子的丢了出去,说什么天生就是这妖媚的性子,一辈子
都改不了的,况且也做不来是婊子还立贞洁牌坊的事。
伺候仰望喝下带着桃花香的药汁,胭脂缓缓贴上那嫣红的双唇,丁香小舌灵巧的划过贝齿舔去残留在嘴角的褐色汤水,翻
身下床给他掖掖被角,“我让外面的小妖精到别处练习弹唱去,别扰了你休息!”
小脸埋在被窝中,仰望看着胭脂柳腰款摆托着托盘向门外走去,忍不住开口道:“胭脂姐,谁能娶到你当媳妇真是上辈子
修来的好福气!”
三寸金莲一个踉跄,胭脂差点将托盘摔了出去。
狼狈的举止立刻引来仰望一阵大笑……
金猊帘勾拉开层层厚重的粉红幛幔,满园暖暖的午后阳光透过镂空的雕花窗子撒了进来,星星点点的洒落在猩红的波斯脚
毯上,生生像是被人揉碎了一般,带着潮气的微风轻轻吹过,琴桌上刚刚焚起的檀香顿时熏的屋中香气弥漫
烟雾缭绕中,一身素衣的胭脂淡淡坐定,垂落在身侧的乌发向两边开去,勾描着挑目烟熏装的双目微阖,芊芊玉指轻抚过
半透明的牛骨琴身,右手拨弹琴弦,左手按弦取音,空灵的天籁之音倾泻而出。
幽美慵懒的曲调夹杂着凄凉悲切,似一幕华美的黄昏般,困倦的鸟儿在恍然的夕晖中斜斜飞过,让听者的心情也像微醉的
眼睛般朦胧起来。
“旧时心事,说着两眉羞。长记得、凭肩游。
缃裙罗袜桃花岸,薄衫轻扇杏花楼。
几番行,几番醉,几番留。也谁料、春风吹已断。
又谁料、朝云飞亦散。天易老,恨难酬。
蜂儿不解知人苦,燕儿不解说人愁。
旧情怀,消不尽,几时休……”
“旧情怀,消不尽,几时休……好一个旧情怀,消不尽,几时休!胭脂姐,能把这“最高楼”弹唱到如此境界,您可算是
旷古绝后第一人了!”仰望依塌靠坐,双手捧着蟠魑琉璃杯,一小口一小口轻抿着药汁,细碎的刘海浅浅的遮住他明亮的
眼睛。
玉指轻划,琴音孑然而止。
胭脂不满的飞了仰望一眼,“就不能换一套说辞,又不是不懂音律的人,怎么也像江湖上那些莽货一样,翻来覆去就是这
几句赞美!”
无奈的偏偏嘴,这样难伺候的妖女,江湖上的人都瞎了眼吗?怎会评她为第一美人?
“仰望本就是一莽货而,再说,我听曲子的心情可和他们不同,他们听得那可是断魂曲,曲罢人亡,我听曲子可是静心安
神,美的很!”
胭脂尖翘的小下巴高高抬起使脸蛋形成一个极美的弧度,金色的阳光晕染在白皙的皮肤上滑入低低的猩红银丝摸胸,若隐
若现的美色在胭脂每一个深深呼吸下轻轻起伏,像是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极具媚惑。
要做就做到及至,胭脂对及至有着别样的执着。
第一次见到这个妖女时,仰望还记得十六七岁的小丫头轻佻的在他耳畔轻轻吐纳着,知道吗?我以前的目标是要做江南第
一名妓的!但现在,我要做天下第一的杀手,我要取代你!
以后的日子,玲珑阁的第一层,第二层,第三层……一直到现在的桃花苑,仰望看着这个女孩一点一点的爬上来,其中的
艰辛疼痛,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晓。
两人从陷害,到攀比,再敬佩,学习,帮助,再到相互舔舐伤口……
挑起凤眼,手指勾起琴弦
“铮!”黑色的琴弦应声而断。
“你可知这弦是楼兰女子留了一辈子的乌发,韧性十足,是做弦的最佳材料呢!你可知这牛骨可是来自苦寒极地的犁牛牛
骨,其密度没有任何材质可及,当今天下,也只有胭脂我拥有这天下第一的名琴!”
“姐姐今儿个不是来向仰望炫耀这宝贝的吧?”
皱了皱眉,仰望起身下床,走到桌边将蟠魑琉璃杯放下,随手拈来一块桃花糕送入口中。
“昨天,十一被叫去侍寝了,今早入住冷菊苑。”
突的回过头,仰望直直瞅着胭脂,手指像是被灼烫一般离开桌角。
眼前闪过一幕幕那张年轻朝气倔强的脸。
那个青涩的男孩,那个故作冷漠只要轻轻挑逗就会不知所措的男孩,那个说话时眼睛会放出七彩光芒的男孩,他……竟要
入住冷菊苑?他……竟然为主人侍寝?
然后……那张脸就会变得充满算计,就会变得肮脏不堪,就会变得阴险歹毒……
“怎么……怎么会这样?他是干净的啊!他是这么干净……”
“仰望,入了这个门,满手早已沾满了血腥,好比都是婊子,难道说谁的恩客少些谁便更加干净一些?”不屑的撇撇嘴,
胭脂轻狂的笑了起来。
干净?
真是笑话!
真的干净孩子早就被埋在三尺黄土之下了!
没有点手段,又怎能爬上冷菊苑?
在这锦园存活下来的人,哪个不是玲珑心,水晶窍?
“答应我,别动他。”双眼直视前方,仰望冷冷的丢下这句话推门走了出去。
“仰望……”一个伸手只来得急捉住一片衣角,看冰冷顺滑的料子从手中抽离,胭脂苦笑一声。
仰望啊……
你到底在坚持些什么?
穿过迂回曲折的回廊,穿过阳光交错的花架,穿过纱幔飘萦的外厅,穿过暖风醉意的园林……
仰望失了魂一般的在锦园穿梭,双眼空洞的注视着前方,没有焦距,一路磕磕绊绊的走着……
“想什么呢?就着么急着投怀送抱?”
眼前一黑,仰望一头栽进一个微热的胸膛。
听到熟悉调侃,仰望的双眼逐渐找回神念,鼻头微微皱了皱,小脑袋在那个身子上来回摩娑着。
左嗅嗅,右闻闻终于确定是那股熟悉的冷香。
“让我瞧瞧?这还是我家的仰望吗?怎么变成小狗了?”
慢慢抬起脑袋,晶亮的眼睛幽幽的瞅着锦笑,仰望伸出双手突然紧紧抱住这个温暖的身体,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像是在大海之中独自漂泊饱经风浪的小船终于回到了他最安全的港湾。
好像只要紧紧抱着眼前人才能证明他不是虚幻的,他是属于自己的,是属于自己一个人的。
一瞬间,所有的不安,委屈,幽怨全部爆发出来,声音之大竟让一向风清云淡的锦笑为之一愣。
看着仰望乌黑的发旋,颤抖的身子,锦笑露出了他自己都没有感觉到的宠腻的一笑。
无奈的摇摇头,锦笑张开双手将仰望拦入怀中,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
“傻瓜,哭什么哭,怎么像个娘们?”
就这么站着,直到斜阳落日,直到倦鸟归巢,直到晚风中传来席席凉意,仰望的哭声早已停止,他希望时间也就这么停下
吧,就这么拥抱着,一同看繁华落尽,一同看花开花落,一同看时光永恒,一同……白头偕老……
轻挑起仰望的小脸,锦笑看着仰望的漂亮面孔,那哀伤的表情,那痛苦不安的眼神,像是一个黑洞般的死亡漩涡。
一把抱起精瘦的仰望,锦笑大步朝锦绣苑走去。
闭上眼,感受小桥流水,曲径通幽,没有恐惧与颤抖,
若有若无的冷香在周身索绕缠绵,主人是从来不抹香擦粉的,是一种浑然天成的体香,高贵,冷艳,充满洁僻却又让仰望
觉得安心温暖。
不若市井的俗艳,不若毒蛇的阴冷,
那是冬日里的骄阳,凌冽的寒风中唯一的温暖,从容淡定的释放着点点灼热……
窝在锦笑怀里,小脸在他颈窝上轻蹭着。
唉,总是被他身上的气息所蛊惑。
两人的衣襟在微凉的晚风中冽冽作响,悄悄看着飞舞的发丝在空中萦绕,绞缠,缠绵,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竟像是分也
分不开了。
想着想着,按奈不住,竟吃吃的笑了起来。
“走神啦!”锦笑捏捏仰望俊挺微红的鼻尖,宠腻的笑了起来。
微睁开双眼,仰望明目张胆的盯着在眼前不断放大的脸庞,咧开嘴就笑了,双手绕到后面轻轻一拉锦笑暗紫色绣着繁复花
边的发带,霎时,乌黑的长发倾泻下来,竟像是月光下流动的深山瀑布,流光华彩,筹光交错。
芙蓉帐,
锦绣被,
红氲的烛光雕花床。
放松了身子,仰望让自己懒懒的赖在锦笑腿上。
一只强势的手挤进两人紧贴的腹间,灵巧的解开了仰望的汗巾,另一只手轻掬起那已然沉醉的笑脸,锦笑的眼神变得炽热
,焦灼的呼吸晕染在仰望黑的如一汪活水的眼睛中。
真是个妖精,
唯有他,每次都能挑起自己的欲火,牵动自己的情绪,让自己,让自己忍不住想要毁了他……
攥紧怀里的小人,锦笑在仰望樱红的唇瓣上点点轻啄,像是吸食果肉般伸出舌头舔舐着红唇上浅浅的纹路,暧昧湿热的气
息在两人鼻翼唇间溯徊环绕,淡淡的冷香逐渐变得浓郁芬芳,整个卧房弥漫着深深的暖意。
忽然,猛的撬开粒粒饱满的贝齿,灵巧的舌长驱直入,紧紧吸附住仰望的丁香,缠绕着,翻腾着,啃咬着,津液在两人口
中汇集,流淌,复又缓缓退了出来,刷过一粒粒贝齿,轻轻印上自己的双唇。
一股炽热的气息从仰望下腹腾升而起,直烧的双颊通红,热气在胸间翻滚,身子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呜……唔……”双臂不自觉收紧,将两人身子靠的更加紧密,仰望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看到怀里人很受用的样子,锦笑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手中一动,将仰望挂在身上的衣服整个扯去。
微凉的夜风一下包围住削瘦温热的身体,仰望不自觉打了个寒蝉,睁开迷茫的双眼。面前绝美的容颜唇畔正牵出一条细细
长长的银丝,晶莹萎靡,直瞅的仰望臊红了一张俊脸。
“这脸,这身子,不管做多少次,都像是生嫩的处子。这体质,不像是杀手,倒像是男娼馆里的婊子呢!你说,如果当初
没赎了你出来,这烟花地是否又成就了一个绝代风华的头牌名妓呢?”一只冰凉的玉指猛的插入了仰望的后庭,冰凉刺骨
。
“唔!”一个哆嗦,仰望的手赶紧扒住锦笑的手臂。
探入的手指在温热的肠壁中缓慢的打着圈,尖尖的指甲有一下没一下的搔刮着内部的嫩肉,另一根指头则安抚般的在外面
褶皱处摩娑着拉扯着。
“嗯……嗯……啊……”一阵酥麻感顺着后穴延伸到身体各个器官,仰望身子不住的在锦笑腿上扭动,全身血液仿佛全部
汇到了脸上,烫的吓人。
按住扭动的身子,锦笑一下一下轻啄着他的额头,眉眼,鼻尖,嘴巴,喉结……
吞了口口水,仰望轻扬起头,任发丝在空中飘荡,饱受刺激的后庭颤巍巍的不断收缩,卷翘的睫毛剧烈抖动着,“啊……
主人……主人……嗯……”
啃咬着仰望滚动的小巧喉结,又一只修长的手指挤了进去,向温暖的深处挺进,两指摸索着划着圈,在内部轻按着,突然
感觉到仰望身体一阵轻颤,锦笑毫不犹豫的抠了下去。
“啊!”一波销魂蚀骨的快感毫无预感的急速冲击到灵魂深处,仰望忍不住尖叫起来,前面自己的东西早已挺了起来,在
锦笑顽略的刺激下更加肿胀,尖端已然渗出些许透明的黏液。
感受到邸在腹部的火热,锦笑收回在仰望下身肆虐的手指,低沉的笑了起来,
“这么快就想要了?”
“要……唔……主人,给我……”后穴突然的空虚折腾的仰望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情欲野火般在仰望身上燃烧,顺着
血管流入四肢百骸,颤抖的手哆哆嗦嗦的去寻找锦笑灵巧的手指。
“小荡货,这就等不及了啊?”一把按住仰望乱抓的小手,锦笑一个翻身将他压在咺软的锦被中。
香冷金猊,
被翻红浪
一波一波压抑的低吟夹杂着急促的吸气声回荡在烟波浩淼的月色里……
一双白皙的大手在仰望精致的小脸上蹂躏着,捏圆搓扁,玩的不亦乐乎,微瞌的双眼轻轻颤抖,双颦蹙起表现出小脸主人
极大的不满。
看到依然沉睡的小人,锦笑邪恶的勾起嘴角,不怀好意的将手指向下滑动,撬开仰望紧闭的樱唇,伸进两个指头把玩他柔
软的丁香小舌,轻轻顺着上颚探向喉咙深处。
“唔……”感受到异物的侵入,仰望一个激灵猛的睁开双眼,眼前放大的俊颜让他一瞬间的错愕,惊呼声被锦笑的手指堵
在口中,只发出了细微的闷哼声。
“动啊?嘴巴不会伺候了?”锦笑的手指惩罚般的向咽喉按去。
“呕……”忍住锦笑手指所带来的不适,仰望的脸蛋腾起两朵红氲,小巧的舌尖轻巧的卷起主人的手指舔舐吸吮起来,不
一会儿,一道细细的银丝顺着仰望无法闭合的嘴角蔓延下来。
正当仰望的喘息渐渐变得急促燥热时,锦笑收回了顽略的手指,取出一旁的丝绢仔细擦拭掉残留的液体,抬起浓墨一般漆
黑的眼睛冷清的说“洗漱更衣吧!”
“是,主人!”压抑住满身的燥热,仰望闭眼几个深深的吐纳调整过正常的呼吸,缓缓翻身下床,取过一件蚕纱轻衣跪在
塌边服侍锦笑披上,俯下身取过一双白靴,捧起他的脚轻轻套牢。最后仍然赤裸的自己披上一件长袍赤脚走到门口唤过两
名侍卫打了热水进来。
突然感受到一道灼热的目光从背后射来,仰望转过身,只见坐在榻上的锦笑正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的双腿间,低头一看,
一条半透明的黏液拌着几丝鲜血正顺着大腿从股间流出。
“啊!”双颊立刻炽热无比,仰望惊的立刻夹紧双腿,磕磕巴巴的请示“主,主人……不,不知,今日唤谁伺候沐浴?”
下床,慢条斯理的踱到仰望面前,锦笑左手搂过他的脖颈,右手穿过宽大的衣袍插到仰望的股间,轻轻摩娑着红肿紧绷的
小菊花,“今儿,就让我的宝贝儿伺候到底吧,呵呵,咱们洗鸳鸯浴!”
炽热焦灼的气息喷洒在仰望颈窝,甜甜的冷香在仰望鼻翼间索绕溯徊,就像陈年的烧刀子让人闻之即醉……
正午的阳光暖洋洋的撒进弥漫着慵懒萎靡气息的小屋。
在浓的化不开的熏醉麝香中,一袭绯红外袍的仰望双手颤抖着为锦笑系上了最后一颗繁复的缙云盘扣。
“主人!”门外响起了一声脆响,“新到的那批杀手已经在枯木苑静候一天了,请问如何安置?”
“啊!”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锦笑睨了仰望一眼,“都是你个妖精害的!昨天要去给新人训话,走到半路竟生生被你给
勾回了床上,走!随我看看这批新手里有人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