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维温暖的手指轻轻地,柔柔地抚摸着压在他身上人的五官,擦过了那颗诱惑人心的泪痣。
那双一向冷清或带上几许讥讽地桃花眼在这一刻带上了几分温柔,几分享受,几分令人神魂颠倒的媚惑。
指腹轻扫过那刚被他狠狠吻过的红唇,康维声音沙哑地带着迷惑般的呢喃:“就算是海市蜃楼,南柯一梦,我也只想与你活在这一刻。“
话音刚落,康维就忍不住地轻呼一声:“文晏……”
29.吃激素
好看的桃花眼微微眯上了一条线,性感的薄唇扬起了一个挑衅的弧度,现在的巫文晏躺在床上,身体被康维整个压住,可却是抑制不住的惑人。
巫文晏非常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他更明白怎样的摸样能令一个男人神魂颠倒,尤其是在床上。
不仅仅是这张脸,更因为他是专业人士——专门被人驯服出来的专业人员……
躺在软弱大床上的巫文晏脸上挂着迷人的色彩,依旧是那副桃花仙的摸样,可是手下却做着与人完全不搭的事……
巫文晏看着面前的人,温柔地一笑,嘴里轻吐道:“我要你。”
心爱之人这副风姿,康维再迷茫,再能忍住,那他就不是科瑞德家的那个男女不忌的花花大爷了。
康维闭上双眸吻上动情地吻着身下的人……手轻抚着,刚要有所行动,整个人瞬间被人压倒在床……
康维惊讶地,看着身上的人,只见那人带着妩媚的笑容,一头金发松散开来,带着温柔的笑意缓缓地吐出:“我来。”
对于这种变化的局势,康维眼中闪过一丝狰狞,而就在巫文晏笑着询问着:“不愿意?”那种带着讥讽,可笑的语气令康维心忍不住地痛了起来。
一把拥住身上的人,康维啄了一下巫文晏的唇,然后快速地躺回床上。
“你来。”
康维不是纯情少年,他非常清楚答应后是什么情况。
可是,如果是这样,我在下面又怎样呢?
看着眼前笑的邪魅的心爱之人,康维脸上扬起了宠溺的笑容,一双褐瞳满满的皆是数不清的爱意。
他怎么就这么爱这个人呢!
爱到,连人都没有见过。
爱到,只听名字就冲动地从地球的另一端飞了过来。
爱到……万劫不复……
意志坚定的眼神,看不出任何不甘。不过,巫文晏依旧笑着问道:“真的?”
他可不相信在遇见他之前,这个强势却高傲的男人有人敢有压倒他的想法。却不想身下的人,认真地看了他一眼,炙热的眼神令他有些退却。
“Make Love,因爱而做。我爱你,我也想从这件事中体会到你对我的爱。”
巫文晏听着康维说出来的话,对上那深幽的褐瞳,久久地未出一声。
突然,坐在康维身上的巫文晏笑了,在康维眼前,那双修长的手指一颗一颗地解开自己的衬衫,白皙过分的锁骨在卧室内暗淡的光线下放着惑人的魅力。
喉咙吞咽着口中的唾液,康维看着巫文晏在他面前自己一颗一颗地解开所有了纽扣,缓缓地褪去了身上那件唯一的衬衫,在这一刻,绽放在他眼前的身躯几乎令康维忘记了呼吸。——好美,美的令他舍不得留下任何印记,美得令他只想把这人藏在自己身后,不让任何人肖想。
这副虽白质过分,甚至于是因营养不良导致下来精瘦的身躯却令他有着致命的亢奋。
当巫文晏把自身所有的衣物全部褪去后,未着寸缕地跪在了康维面前,瞧着康维那一脸着迷的样子,巫文晏低着头,低沉地笑了起来……
低低的笑声回荡在屋内,巫文晏看着身下的男人,缓缓地压下身。
看着身下的人。
巫文晏皱起眉头,语气不爽地嘟囔:“你吃激素长大的呀。”身材怎么这么好。
噗嗤……
没忍住,康维心下暗叫一声不好,紧接着胸前就被人狠狠地捏了一把,痛得康维龇牙咧嘴又不敢出声,只能瞧着双颊微红,别扭的巫文晏。
这人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看什么看,老子今天就要上你。”
心里怀着这个心思,巫文晏一双闪亮亮的双眸,炯炯有神地看着躺在床上完全一副任人宰割的康维。
直到把人看的心里发毛——
“你……要上就上,我绝对不反抗。文晏,我保证……”
咽了咽唾液,康维冷汗都流了下来,他怎么感觉自己好像是剁板上的五花肉,给人欣赏不说,还任人搓搓叨叨地评价。
话刚落音,康维就感觉自己老二就被人给用手指头弹了一下,顿时,一股骚动从下肢一冲而上,差一点让他把持不住,把身上一脸奸笑的某人给扑倒。
“说说?”
康维看着同样没穿衣服却露出奸笑的某人笑眯眯看着他,不动声色地挪动了一下身体,口下随意地问:“说什么?”
“吃了什么?能把这小家伙养成这副‘器宇轩昂’嚣张的模样。”
小家伙?养成?
瞬间,康维学会了中国国粹——变脸。由红转为了黑。
一把扑倒面前双眼在算计什么的守财奴,康维狠狠地吻住身下的人,低吼着:“把你那该死的念想给我抹杀掉。小家伙?养成?”用着狐疑的口气,康维故意用下身摩擦着身下的人。手也没闲着,顺着身下人那白玉肌肤顺其而下摸索到如玉器般美丽的温润的物体。
而就在康维摸到巫文晏的温润的物体时,巫文晏却猛然起身,一只手扯过康维的手环在自己的腰际,一只手抓着康维的手来到自己的后方。
“文晏?”
惊讶的语气透着康维不明白巫文晏这到底什么意思?怎么又忽然变位置了?他不是想在上面吗?
“啰嗦。”
——自行想象。
激情过后。
康维斜靠在床上,看着怀中一脸熟睡中娇憨的人儿,内心却是五味俱全。
他无法想象这人是用着怎样的心情来做那些前戏,怎样的心情跟他Make Love。
这一夜他用尽了全力去爱这个人,用尽了一切全身的力气努力地希望给这人带来性福。
即使是自己身在人一下,他都不惜。
可是……
那人直挺挺地坐到他那里时,炙热的感觉令他迷失,待他回过神来时,他却发现一件事——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个人享受到,这人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丝感觉。
脑子里依旧回荡那坦然到无所谓的声音……
“想象性性无能。”
这人在没有遇见凌子安时出入各家野店卖各类毒品,因为出入少管所太过频繁,为了生计,为了让自己的母亲入土为安。自己把自己买进了一家同性俱乐部,自愿让那些专业性的调教师调教他这具身体。
想象性性无能——是从内心深处催眠你,把比较光鲜靓丽的MB驯服为高级男宠。他们不会动情,也因此感觉人类该有的羞耻心。
想象性性无能,不如说是一种心理病。
文晏,我想给你幸福,真正的幸福呀!
手轻抚过怀中人的脸颊,康维脸上的表情是可以揉出水来的温情。
不管如何,我一定会带给你幸福,真正的幸福。
既然是病,那一定有能治好。有了这个想法,康维脑子里浮现出一个坏胚子的渣攻,缓缓地笑了起来,“你的身份被他知道后,还怕那坏胚子的家伙不给你治病?”
自言自语的康维心里已然有了答案,缓缓地躺下身体,搂好怀中的人儿,带着幸福甜蜜的笑容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30.洞房次日,回忆
清早,睡意朦胧,巫文晏难受地渐渐醒来,顿时,所有的痛感袭来。后面的刺痛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也能早已预料到。但是,这腿上……
巫文晏艰难地移动快被一只牧羊犬压废掉的腿,待酸痛感过去后,没有丝毫犹豫,狠狠地一脚把熟睡中的人踹下了床。
只见,那被踹下床的人瞬间清醒过来,眼瞳中瞬间闪过一阵凌厉,再见到床上怒气的人儿时,所有的怒火荡然无存,厚着脸皮,笑嘻嘻地爬了起来,屁颠屁颠地跑到坐在床上怒气冲天的巫文晏面前。
“晏儿。”叫出这句,便是一阵傻笑,抓着巫文晏的手,讨好地揉捏着。
“你叫我什么?”
完全没把一大清早就没好脸色的巫文晏看在眼中,康维傻兮兮地笑着,倾身而去,对着巫文晏的嘴‘吧唧’就是一口。
甜蜜地撒娇道:“老婆。”
“滚。”
与这道怒声同时,巫文晏一脚踹上康维身上,咕咚一声,床下人摔了个狗爬式,而某人完全没有感觉到被人这么踹下有任何可耻。敲了敲硬硬的地板,康维内心只踊跃出一阵懊恼,嘴里嘟囔:“明天就把地板铺上地毯。”想到地毯,康维不由地瞟了两眼坐在床上双颊微红,怒瞪他的亲亲爱人。
这样他就可以跟文晏在床下打滚了,(~o~)~zZ,爱死,爱死。难怪南宫辰那只坏胚子的家伙自打有了爱人后,就变态似的把名下的房子内都铺上了厚厚的羊毛地毯。
坐在床上揉着腿肚子的巫文晏看着床下屁颠屁颠傻笑中的康维,忍不住一笑,娇憨地骂道:“呆子,在想什么?”
康维坐在地板上天马行空乱想,刚回过神就见自家亲亲爱人揉捏着自己的小腿肚子,立刻站起身,紧张地问道:“怎么了?”
白了一眼毫不自知的罪魁祸首,巫文晏冷冷喝道:“还不是你这个死猪害的,整个身体压在我身上。下次再这样,给我滚回客房睡。”
康维轻柔地拿过巫文晏的腿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心疼地捏着,“下次不会了。”
“还有下次?”
瞧着自家亲亲爱人双颊微红,桃花眼中荡漾着浓浓的笑意,口中却厉声地训斥,康维的心暖暖地,手下的动作更加轻柔了几分,脸上洋溢着甜蜜的笑容。
“我错了。”
“鉴于认错诚恳,就饶过你这一次。”慵懒地往身后的靠垫靠去,巫老佛爷双腿一伸,指挥道:“给我好好捏,捏完有赏。”
双眼顿时一亮,康维满脸期待,“什么奖赏?”
“滚,别他妈的给脸不要脸。”
嘴里骂着人,可巫文晏的脚却没从人家康维手下挣脱出来,嗯嗯唧唧地靠在软垫上,见康维连吭都不敢吭一声,轻柔地为他捏着腿。第一次,巫文晏认真地观察起眼前的这位英俊不凡的男人。
显赫的家世,英俊的外貌,不凡的能力,这人到底喜欢我什么?能令他放下所有的自尊,任由我打骂。
巫文晏可不认为这种人仅仅只是因为看中了他的外表——难道,这家伙是天生的受虐狂。被自己这个想法硬生生地恶寒了一把的巫文晏,撇着嘴,嘀咕道:“管他呢!反正有个不要钱的人供自己使唤,不要白不要。”
“嘀咕什么呢?”
“啊!没事。”耳朵这么尖。“《天命》拍摄的怎么样了?”
靠在软垫上,巫文晏随意地一问,突然,脚底一阵酥麻,“嗯……”不由地口中溢出一道舒坦的呻吟。
“差不多了,快杀青了。能准时上映。”
“嗯……你,你轻点。喝……”
康维看向享受地已从软垫滑下的爱人,双颊微红,眉宇之间皆是蛊惑之色,半朦胧的双目更添丰韵,一阵阵呻吟从红润地唇中道出,康维只感觉一直燥热从下身直达心头,心口间仿佛又一只小猫在心头间挠着,抓着。
“宝贝,你别在叫了。再叫我真的受不了了。”
“哟!大少爷,现在有感觉了?”
巫文晏这句反射性的调侃,让彼此都是一愣,立刻想起昨晚他们那不算融洽的洞房。一时间,二人都没有说话。
须臾。
“去看看吧!终能治好的。”
“治不好的。”落寞的神情,淡淡的嗓音,康维有一种错觉,也许这才是眼前人的真实的一面,安静得令人心酸。“几年前,凌子安买下我那会儿也看了不少医生,治不好了。”
“不,天下就没有治不好的病。中国治不好,我们去别的国家,有一天一定能治好。”
巫文晏抬起眼皮,看着比自己还要紧张激动的人,心头间洋溢出了一股暖意,出口的话也柔了下来,“别费劲了。我这是心病,十几年前落下来的心病。”
“十几年前?”康维迷茫了。
“你真以为,一个小小的催眠师就能让我变成性无能呀!”受不了地白了一眼自家的单根线的牧羊犬,巫文晏神色平淡地继续道:“我有一个哥哥,你知不知道?”
巫文晏这突然的一问,康维心里顿时咯噔一声,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我想你也调查过了。在A市,十二年前,我亲手把世界上唯一的两位亲人埋在了那里,那年我十二岁。这些我相信你都能调查到,可是绝对不会知道,在我五岁前,我还不属于中国人,而是在一座岛屿上生活着。打从有了记忆,家里都是和和睦睦的,父亲、母亲、我和哥哥,还有一个男人……”说到这,巫文晏抽象般地扯了一下嘴角,康维没有说话,甚至于连呼吸开始变得小心翼翼,他知道,接下来巫文晏告诉他的话,就是毁掉他一生的事。
“我现在已经记不住那个男人什么样子了。某一天,我跟哥哥从海边回来,就听见家里的争吵声,当我们走进房内的时候,就见母亲拿着一把刀子,父亲痛苦地抱着那个满身鲜血的男人。男人死了,具体怎么死的我不知道。大概是妈咪错手吧!谁知道呢!”
如果,巫文晏不是讨厌烟味的话,他现在绝对会拿出一根烟出来,萎靡地继续回忆儿童事。
“从那天开始,父亲把母亲跟我们隔绝起来,随着那个男人走后,整个堡垒内,再也没有了欢笑,那两年,每日每夜……”说着说着,岑寂在记忆中的巫文晏曲卷起了双腿,虚弱般地抱着自己,看得康维好不心疼,无声地,康维倾身上前,没有说话,只是用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热度来温暖怀中人的心,给予他说下去的勇气。
“父亲疯了,他每天折磨着母亲的身体,晚上折磨我跟哥哥的精神,他抱着那个已经死掉男人的躯体坐在我们面前说着他们的故事。二年……康维,整整两年,见不到日月,见不到其他人,只有我跟哥哥,还有父亲跟那个已经冰凉的躯体。只有哥哥在我身边,他对我说,他会保护我,不会让我受一丝伤害。他……”痛苦地闭上了双眸,康维感觉到怀中的人微颤着,耳际缓缓地传来声音,“哥哥真的说到做到了,用他的生命保护了我……”
康维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明显地僵硬了半分,环着巫文晏的手也顿了一下,然而沉寂在自我状态中的巫文晏未曾察觉到,耳边断断续续的声音令康维快速回到状态,做回最好的倾听者。
“在我跟哥哥五岁那年,母亲逃了出来,那时候的母亲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很吓人,很丑……逃了,母亲带着我跟哥哥逃出了那个跟地狱差不多的地方。然而,在我们从堡垒跑出来,进入树林后,就惊动了父亲,父亲的人马追来了,他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