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渡(出书版)中 BY 十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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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清羽道:「收下吧,谢谢你父皇。」

「谢谢父皇。」

童儿雀跃地挑选着。他年纪还小,不知道这些东西的珍贵,但看着它们精致漂亮,也明白是好东西。最后他左挑又选,选了一个红珊瑚为柄,镶嵌着上等玉翠的小牛皮鞭,兴冲冲地对楼清羽道:「爹爹,我喜欢这个,我要带着它。」

楼清羽笑道:「喜欢就收着吧。」

迦罗炎夜高兴,忍不住将童儿抱了起来亲了亲,道:「不愧是朕的儿子!真会选东西!」

童儿咯咯咯地笑着,拿着那小鞭爱不释手。

晚上迦罗炎夜并没有留宿飞翼宫。楼清羽搂着童儿睡在床榻上,轻轻拍着他,心想以后和儿子一起睡的机会只怕越来越少了。

童儿十分兴奋,一直拉着他说话:「爹爹,父皇真的是我的母父吗?真的是吗?」

「当然。爹爹怎么会骗你。不过要记住了哦,在外人面前一定不要唤母父,要称呼父皇,知道吗?」

「知道。可是……」童儿侧头想了想,皱着小眉毛道:「父皇怎么和童儿都不像啊。」

楼清羽低低一笑:「谁说不像。你瞧,你的眉毛、鼻子还有嘴巴,都和你父皇一模一样,长大后会更像他。」

童儿摸了摸自己的脸,嘿嘿傻笑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楼清羽轻声道:「童儿,喜欢你父皇吗?」

「喜欢。」童儿想都没有想,立即张口道。

「那你觉得你父皇好看吗?比你岚叔叔好看吗?」楼清羽逗他。

童儿仔细想了想,道:「父皇好看,不过和岚叔叔的好看不一样。爹爹,你说父皇是个大英雄,我看父皇也像个大英雄。」

楼清羽低低一笑,心中暗叹,果然是血脉亲情,迦罗炎夜早上给童儿留下了那么不好的一个印象,但童儿还是很快接受了他。现在他在童儿心中已经和白岚比肩了,想必再过不久,童儿就会忘记过去,接受眼前的一切。

第二天,失踪多年的楼妃与皇子找到的消息就传遍了朝野上下。

按说楼清羽是迦罗炎夜的原配正妻,在他登基后理应尊为皇后,只是迦罗炎夜登基时情况复杂,楼清羽又和世子失踪,皇后之位不能虚封给一个不知所踪之人,所以一直空置到现在。

但是此刻楼清羽回来,想再封他为皇后也不是那般容易了。何况迦罗炎夜仍对他恼恨在心,有意冷淡,便册封他为贵妃。

这个封号一下来,朝上颇起波澜。毕竟楼清羽是皇上目前唯一皇子的「生母」,又是从前的正妻,理应封为皇后。只是从前楼相门下的旧臣众多,顾忌现在情势,也不好多说什么,其它人又见皇上心意已定,也不再多言。

迦罗炎夜很想看看楼清羽听说自己被封为贵妃后的表情,特意让宣旨的人回来回报。

那宫人回道:「贵妃接了圣旨后神情淡淡的,没说什么,奴才看不出是喜是忧。」

迦罗炎夜眉宇微蹙,「下去吧。」

「是。」

迦罗炎夜心中冷笑:楼清羽!当年你再如何倔强,还是一样成了双儿,作了我的王妃!如今既找了你回来,我绝不会再给你第二次逃走的机会!

楼清羽在飞翼宫接了圣旨,心里也是波澜起伏。

他在民间经营的暗铺刚刚初具规模,不能与朝廷相抗衡。何况士农工商,商在封建社会为最下层,而且他离开的匆促,要想办法与一品堂接上线还需要些时日。不过通过这两年收集的资料和铺下的暗桩,暂时在这后宫也够用了。

另外,楼清羽想到回了这皇宫,也有一好处,便是可以更好的调查当年迦罗真明和二哥清翔的事了。虽然经过了战乱,但后宫肯定还有许多旧日的宫女侍人,也许可以得到一些消息。

他这边刚接了圣旨,后宫几位有品级的宫妃就纷纷前来拜会,楼清羽虽然厌烦,却也不得不装起笑面应酬。让他吃惊的是迦罗炎夜这后宫中竟无一个双儿,前来的四位宫妃全是女子。

其中陈妃陈袖儿是陈竟将军的妹妹,楼清羽当年在遥西的时候见过她,那时她才满十五岁,如今竟和自己「共侍一夫」,当真是世事难料。

至于崔淑妃和林贤妃是初次见面,还有一个津国送来的余美人。这些都是有品级的宫妃,也都是迦罗炎夜宠幸过的。

楼清羽看着眼前几个女子,照他的眼光来看都很一般,也就余美人颇有几分姿色,想是津国特意挑选出的绝色。

至于崔淑妃也勉强可算一美人,只是下巴过于尖厉,眉梢上扬,让人看了有些气势凌人之感。林贤妃长相一般,但身材娇小,有股江南女子特有的柔媚之感。而陈妃袖儿,在楼清羽眼里就是一小家碧玉的邻家妹妹。

楼清羽应酬完这几个女子,与她们哥哥妹妹的一通称呼,胃里的酸液都快涌出喉咙了。作戏果然是女人天生的本领,男人还真应付不了。

楼清羽火气都压在心里。他实在不屑于与后宫中的这些女人们勾心斗角,可是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却很有可能随时威胁到他和童儿的安全。

该死!迦罗炎夜,看看你把我逼到什么处境!

楼清羽的心情糟糕到极点。知道是一回事,真正看见是另外一回事!

迦罗炎夜这算不算是给他戴绿帽子?

「童儿呢?」

转眼楼清羽回宫有半个月了,册妃仪式也已完毕。迦罗炎夜这段时间很少来飞翼宫,故意一上来就淡着他,可却每日让人将孩子抱到他的御书房去。

童儿一开始还喜欢,后来不愿意离开楼清羽,三催四请也不去了。迦罗炎夜没办法,只好到飞翼宫来看他。

「童儿睡了。」楼清羽看着第一次晚上过来的迦罗炎夜,淡淡地道。

「这么早?」

「是你来的太晚了。」

迦罗炎夜看了他一眼,在椅上坐下,问道:「在宫里还习惯吗?」

楼清羽略带讽意地一笑:「你是问我吃穿用住,还是你后宫里那些女人?」

迦罗炎夜挑了挑眉,「吃穿用住怎样?朕的那些宫妃又怎样?」

「前者没什么习惯不习惯的。至于后者……」楼清羽学他挑了挑眉,道:「我不得不说,你的眼光可不怎么高明!」

「你!」迦罗炎夜气结。

「不是你问我的么?」楼清羽不以为然,笑着走到他身边,俯身抱住他,在他耳边道:「再说,我不就是你的后宫吗?你的那些女人,比我如何?」

迦罗炎夜微微一窒,不动声色地推开他,「朕今日可没揭贵妃的牌子。」

「那又怎样。你都来了,难道还要走吗?」

「朕为什么走不得!这宫里还不是朕作主么!」迦罗炎夜呼吸急促,推开他就要向外走去。谁知忽然手腕一紧,竟被楼清羽牢牢抓住。

「皇上,你带我回宫这么久了,难道不宠幸我么?」

楼清羽忽然紧紧抱住他,竟伸出舌头,轻缓地舔过他的耳垂。

迦罗炎夜浑身一震,「你……」

楼清羽低低的道:「我这些年来为皇上守身如玉,皇上却后宫佳丽享尽齐人之福,难道现在还要我忍么?」

「是你自找的!」迦罗炎夜简直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楼清羽身上热得吓人,温热的气息要把他都烧了起来。

这半个多月来,他已经派人将楼清羽近两年的近况查得清清楚楚,在与童儿的相处中又发现楼清羽并未说过自己的坏话,反而一直向孩子灌输着对自己的爱戴之情,心里也知他对自己还有情意,心下也就软了几分。

但是皇帝的颜面不能如此轻易动摇。他私逃的事情虽然隐密,但仍是迦罗炎夜心上的一根刺、脸面上的一巴掌,怎能如此就放过他?

「我是自找的。但没回来也就罢了,现在既然回来了,我们夫妻好久没有恩爱,小别胜新婚,自然该好好甜蜜一下。」楼清羽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段挑逗。湿漉漉的舌头在迦罗炎夜耳根处轻轻舔舐,手也不安分起来。

其实楼清羽心中也有气。他回来这么久,迦罗炎夜从没有在飞翼宫留宿过。

后宫最是个恃强凌弱的地方,眼见过了初时册封时的试探之心,见他一直未曾受宠,不仅那些宫妃对他失了些敬意,竟连服侍的宫人都开始怠慢,暗中弥漫着冷嘲热讽的气息。要不是眼见着唯一的皇嗣还得宠,只怕便要造反。

楼清羽倒不在乎自己,但他是有儿子的人,万万容不得这些奴才和女人有一天欺到童儿头上来。何况这些天来那些后宫的女人经常来烦他,让他看见便生气,直恨不得把迦罗炎夜压在床上好好收拾一通!

迦罗炎夜是个男人,楼清羽又最是知道他的敏感地带,相信这后宫之中无人敢、也无人能这样对他。此时放开手段挑逗,迦罗炎夜立刻感受到久违的渴望如熊熊烈火般燃烧起来。

不论男人还是女人,一旦尝过情欲达到高潮时的沸腾感觉,便食髓知味,不能忘怀。何况迦罗炎夜是天生的暗双,从来便对男人有兴趣,又生过孩子,如今三年未曾与楼清羽欢好过,若不是心里还恼着他,如何按捺得住?

他几次想挣开楼清羽,但身子却不争气,被他吻得软意绵绵,下身早已抬头,这个样子也无法离开。

楼清羽紧紧抱着他,下身有技巧地和他摩擦,自然感受到这种变化,心中一笑,故意叹息般轻道:「炎夜,你可知我这三年里时时想着你?若非如此,我怎会带着童儿住在离你如此之近的地方,又怎会轻易被你找到?」

迦罗炎夜听了心中震动,低低哼了一声,未置可否。

当年他在外地听到他与童儿失踪,以为被敌方虏去,大急之下带着人马匆匆赶回,后来知晓是楼清羽私自求去,不禁又惊又怒,恨不得将他逮回来碎尸万段。

不过随着局势的发展,他也不由有些庆幸楼清羽带着孩子离开了。不然,他若胜了也就罢了,若是败了,一家三口当真都死无葬身之地。

可是经过近一年的混战和征伐,好不容易他荣登大宝,慢慢扫除了一切障碍,楼清羽竟还没有回来,才让他又渐渐恼恨了起来。

「你说,你当初为什么离开我!」迦罗炎夜喘息间抓住他秋后算帐。

楼清羽此时已拉着他坐倒在床榻上,自己压在他身上,手指灵巧地滑进他的皇袍,握住他灼热的分身轻缓的律动着,闻言不由一愣,抬头微笑道:「皇上,现在是说这话的时候吗?」

迦罗炎夜喘着粗气,狠狠抓着他的衣襟,盯着他道:「回答我!」

楼清羽注意到他用的是「我」,而不是「朕」,不由低低一叹,轻轻吐出三个字:「息魂草。」

迦罗炎夜脸色一变。

这正是他当日派出的暗探给迦罗真明和楼清翔所下之药,他是如何得知的?

楼清羽的神情也沉了下来,清亮的双眸变得沉甸甸的,深不见底。手上忽一用力,迦罗炎夜吃痛,猝不及防地低叫了一声,拧紧眉毛。

「皇上,你我之间,有帐要好好算算了。」

不说这个楼清羽还不激动,一说起这个话题,楼清羽想起生死不明的二哥和楼家种种,新仇旧恨,怒上心头,便不客气地将迦罗炎夜一把按倒,扯下床幔覆了上去。

「楼清羽,你不要放肆!」迦罗炎夜低吼。

可惜他这话对天下任何人都管用,偏偏对楼清羽效力大打折扣。

楼清羽一低头,狠狠堵上他的嘴,一手紧紧锢着他的头,一手紧压住他的身体。

迦罗炎夜自然知道他要做什么,极力想反抗。但奈何他在这事上从未占过楼清羽分毫便宜,身子又不争气,对他的手段敏感之极,如何能够抵挡?何况他多少有些心虚心愧,更怯了几分力。

这几年来,迦罗炎夜虽说后宫有诸多嫔妃,但大多是摆设,真正的宠幸少之又少,偶尔为之又都无趣之极,此时被楼清羽紧压在身下,双唇纠缠,肢体摩擦,整个身体都要烧起来了,若不是身为帝王的一丝尊严还在那里撑着,只怕便要丢盔弃甲了。

「唔……放开朕……唔唔……」

楼清羽猛力拥住他,几欲揉碎他的骨骼,手指划过迦罗炎夜的胸膛,向下滑到他大腿内侧,眷恋地抚摸揉搓了一番,然后再次握住了他两腿之间那还没有释放的灼热。

「皇上,臣妾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可有人这么服侍过你?」

迦罗炎夜忍不住绷紧了身子。他的神智已经被刚才那粗暴火热的吻夺走了大半,此时一向冷锐犀利的眸子变得闪烁迷离,努力想稳住自己急促的呼吸。

「你……不要……」

楼清羽嘴角含笑,清丽俊逸的面容上闪过一丝狂乱和冶艳,竟如胜日中绽放的罂粟花,妖艳中夹杂着剧毒的危险。

「皇上会喜欢臣妾和您算帐的方式呢。」说着那双彷佛带着魔力的手,毫不客气地游走在迦罗炎夜的私处,不安分地上下滑动套弄。

微微粗糙温热的手指带来奇特的快感,或轻或重的揉捏让迦罗炎夜的炙热更加旺盛。

「啊……嗯……」迦罗炎夜发出低低的呻吟,心中唯一残存的理智忍不住有些悲哀。自己对他既恼怒又期待,竟还是无法抵抗……

楼清羽熟练地玩弄着迦罗炎夜的欲望,另一只手趁他放松身体的时候已经探进身后的禁地,来回揉搓,将手指伸了进去。

许久未曾舒展过的后穴一时接受不了异物的侵袭,微微抵制着。可是楼清羽压抑了许久了欲望和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早忍不了那么久。

当迦罗炎夜眼前白光一闪,在他手中湿漉漉地泄出自己的白浊时,楼清羽猛地折起他的腿,直插了进去。

「啊——」

过于莽撞的行为让迦罗炎夜疼得低喊一声,立刻清醒过来,愤怒地望向楼清羽。

楼清羽微微一笑,飞快低下头吻住他的嘴,又来回揉搓他身上的敏感点,缓解这初来的疼痛。

迦罗炎夜很快便感受到那久违的味道,在楼清羽有些粗暴和狂乱的进攻下喘息着,调节着自己的不适,渐渐跟上了他的节奏。

柔韧的蜂腰簌簌地在淫威下颤栗,迦罗炎夜深深向后仰去,麦色的脖颈绷得笔直,像一张随时要断掉的弯弓,喉结处深深地起伏,粗重地喘息着。

楼清羽揉搓着他胸前的茱萸,那里有些发暗,在欲望的侵袭下奇妙地挺立着。二人的发散落着,纠缠在一起,落在暗红色的床被上,旖旎而凄艳。

蜜穴已经适应容纳了异物,自行分泌出半透明的液体,从那股间溢出。每一次的抽插都会发出液汁溅动的声音,淫靡之极。

楼清羽低头看了一眼,忽然喉间发出一声低吼,紧紧拥抱住迦罗炎夜,猛烈地进攻起来。

令人战栗的快感很快就将二人淹没,沉迷在这人类最原始、最野蛮、也最最销魂的运动之中……

贴身伺候皇上的王宫侍感到奇怪。

皇上进了楼贵妃的寝宫后便未再出来,也许是留宿了,可若是如此,应该交代内务府登记,在他那里揭牌。可是直到夜深,里面也未曾传出旨意。

王宫侍自皇上登基后便一直贴身服侍,他原是蒋太后那边的人,蒋太后和皇上虽不亲睦,但对儿子的心总还在的,所以特意遣他过来服侍。

皇上对他也算信任有加。前些日子好不容易寻回了失落民间的楼贵妃和皇子坤泽,飞翼宫的上上下下都是让他打点的,王宫侍自然深知皇上对这位元配的重视和珍惜。

只是这楼贵妃刚进来的时候有些让人失望,那模样怎么看都和个男人差不多,许是在外面一个人带着小皇子日子艰苦,因劳作人也粗糙了。不过过了这些日子,却渐渐看出这贵妃与其它人的不同来。

他那气质……怎么说呢,似乎天生有种高高在上的优雅,气质泰然,漫不经心,一双秀美清亮的眼睛总像在冷眼旁观地看这大千世界,便是对皇上也是这般……

呸呸呸!自己真是逾越了,这种事岂是他这般奴才可以妄论的!

王宫侍收敛心神,端正站姿,静静地在寝殿外守候着。两个宫女端着洗刷用具过来,不知是否该进去,恭敬地向他一礼。

王宫侍挥了挥手,「都下去吧。皇上和贵妃已经歇息了,你们等也是白等,明早再过来。」

推书 20234-12-29 :三日缠绵 上——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