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前院,两个被人反手压着,门口堵了一大堆自己人,人头下面的大街传来乱七八糟的叫骂声。
压着两人的其中一个报:“主子,这两人想从后院翻进来。”
杨熙瞄了一眼便认得他们,紫水湖中最大的画舫上见过,再看看外面,最后目光回到被擒的两人处,其中一个就是一直劝他酒的壮汉,好像叫三小不,而另一个就是老往自己身上缠的美目女瞳姬。
杨熙面无表情的看了瞳姬很久,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杀吗,她是子青的人,照理说该由他处置,但也心心不忿的被她下了那么重的春药害得自己神智不清,还差点把子青逼疯。但她下药也只是想为她大哥成就大事,无可口非。
瞳姬被看得从刚开始的愤怒到后来的脸上泛红,怪杨熙从此不用带着面具做人,是个女人被帅哥一直盯着看都会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吧,而且这帅哥还不是一般的帅。
“她……”岳铭语看见瞳姬后想说什么,之后又盯着瞳姬看。
一个就够了又来一个,于是瞳姬怒了:“看够没有,没见过女人啊,快把大哥还给我们。”
不说话的壮汉三小不则先是盯着杨熙看得目不转睛,后来又看见跟出来岳铭语和凌顺,心里想的是,这三人要是能招到惑瞳来,稍微调教一下的话就能赚很多很多的钱,被瞳姬的大喊声叫得呆呆的跟着附和:“对啊,还我们大哥。”
“喂!主子别看了,人都要涌进来了。”岳景语手忙脚乱的从人堆里钻出,发冠和衣服都被挤松了,露出那不像属于男人的纤细锁骨和单薄的胸膛,发冠松松的吊在后脑勺,前方几束零乱的发丝垂挂在两侧,就像……就像是被人‘那个’完了似的。
杨熙看着甚称狼狈的他皱了皱眉,对三小不道:“易弥很好,只是有伤在身正在休养,你让门外的人安静下来,我便带你去见他。”
“我呸!谁知道你会把我带去那,大哥本来好好的怎么会有伤在身,信你是狗屁。”
好声好气的说话反而被那口水差点吐到身上,杨熙瞬间冷下脸狠声道:“我说的话你只能照着做,不然外面那怕上千人我也会让你逐一收尸。”
“你?你行吗?”三小不鄙视的看着他,对外面闹事的人大喊:“兄弟们给我冲进来。”
杨熙同时怒喝:“放他们进来动手给我打,谁敢站起来就继续打。你就站着看我到底行不行吧。”
“别……打。”杨子青脸色苍白,被人扶着靠在门梁处喘着气阻止。
杨熙一惊连忙转身:“子青!”上前急道:“身体没好你出来干什么!”
“大哥——!”人刚放进一部份准备动手,就被认出杨子青的人连着几声大喊传过来。
“爷,别打行吗?我让他们不再闹。”
“行行行,不打就不打,忘了大夫不准你下床吗,怎么就跑出来了呢。”说着就接手,不理会后面还在大喊的人抱起他大步入内。
听着自家大哥喊别人爷,还听话的被横抱起来,喊的人呆了。
“怎么回事?”美目男瞳扣好不容易的凑到三小不的身边不可置信的问。
三小不瞪眼:“你问我我问谁啊!”
“这还打不打?”凌顺有些弄不清状况,那个知情人不交待一声就走了,于是只能问一问身旁的岳铭语。
“应该……不打。”
岳景语插话:“不打啊?我才刚开始手痒。”说完蹦到三小不跟前:“我说,虽说主子不让打,但我看你皮最厚,不如吃亏一点给我揍几拳,解解手隐~吧!”吧字刚出便一拳送到三小不的肚子中央,三小不眼睛一凸猛的咳起来,岳景语阴森森的笑着补充:“不然怎么对得起我整理了半个时辰,如今不修边幅的一身。”
“好了景语,别再闹,把人都放了。”哥的话还是要听的,撇撇嘴,岳景语提起弯着腰还比自个儿高大的三小不,轻松的接下瞳扣飞来的拳头推到一边,把三小不扔出门外,门外闹事者连忙接住飞出来的人,岳景语拍拍手转身对瞳扣道:“想打?来啊,我哥让我不准闹,那我就只好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我俩比比体力怎样?”瞳扣咬牙,自己使尽全力的一拳被他轻易挡下,这还有什么可比性,吩咐暗中下毒的人现在也不知去向,而且这里能说话的人看着一个比一个强,再不忿也不能乱来了。
岳铭语懒得再理他,凌顺道:“没有还不还的说法,易弥留在这是他自愿的,你们要谈就一个月后再来,现在请你们都出去。”
瞳姬被人放开后说:“我想见一下应该住在这的李平安。”
“你见过了。”
“?”
“就是刚把人抱进去的那个。”
“啊?”
“梦影送客。”凌顺不想掺合,转身走了,岳铭语跟上前看了看弟弟:“明天的事别忘了。”
“知道,大事肯定忘不了。”
虽说一切从简,但新皇登基再简也不是件简单的事儿,先是为先皇发丧,才能接着举行登基大典,但新皇倒是可以先入住皇宫,不过那个啥事都不想管的新皇却情愿留在原有自家小窝。只着手让人清检宫廷。按照规矩给宫里做了次大扫除,所谓的清检就是将先皇的妃子全都安置到一边去,不得再影响新帝正常起居。不过该死的死了,不该死的也死了,所以这些都省了,主要是安排先皇的灵堂和新皇入住前的整修。
启明二十二年至二十五年,天灾连年,朝廷无力,惹得天怒人怨,暴民冲入皇宫泄愤,混乱中皇帝单勇被暴民围杀,史称启明宫变。
先皇太子自小因为体弱多病,一直处于北方疗养,得知单国危机带着大批粮食赶回,解单国国民于危难,并和同回的刘三将军劝服暴民,及时救下太后,太后万幸得救,惊喜交加。
启明二十五年十月二十一日未时皇帝驾崩,二十三日大行皇帝入葬,同年十一月初一新皇登基,改年号为大正。
登基大典在一派喜庆的气氛下拉开了序幕,祭祀列祖列宗,昭告天地,接受群臣朝拜等等。杨熙穿着一身他认为非常俗气又夸张得像个金元宝似的龙袍,忍受着一整天的非人对待,总算在傍晚前将一概事儿忙乎完,想着明儿个天没亮就要起床,衣服不更,头上摆着几斤重的黄金加珍珠也不脱的便倒在那张焕然一新,金灿灿的龙床上。
新皇登基后第一件事追封大行皇帝为大圣仁德宣文皇帝,庙号单景宗。第二件事是发布天下,告知解决田地地力的方法,再免农田赋税三年,大赦天下,主要是想把放火烧粮,属于子青的部属给放了。第三件事则是公告景皇帝驾崩真实情由:魏文侯李鸿志煽动暴民意欲逼宫,见事有不协仓惶出逃,被刘三将军擒获。
大正元年十二月初八,皇上下旨魏文候满门抄斩。但曾因为立下大功,并有朝中大臣求情,特免李府满门死罪,只斩主谋并抄家。其余同谋交于大司寇全权处理。
杨熙不得不夸赵惜才很有歪曲事实的潜质,从他体弱多病赶回来救民到把所有罪过推给李鸿志,全部的安排都是顺着他在民间散播的说法去做的,太后说单勇是得病死的也被他改得一了百了,事实也的确如此,各位大臣也不是无脑之人,就是反驳也只有往心里反,新皇有能力稳定局势这也是事实。除了雨过天晴的喜悦外剩下的只有臣服二字,更甚的是,现在单国的老百姓对新皇的看法是由如天神一样的拜完又拜。
第一百一十一章
自新皇登基至今已过了两个年头,单国民间的情况总算回复正常,新开发的农田给了农民们丰富的收入。免农田赋税的时间还剩下一年,朝廷再次颁下明年之后的税收再减三成的命令。也就是说,按着今年的情况,除了第一年外今年和明年甚至以后都是稳赚不赔的,所以不少商人开始眼红这种地的粗活,不断向朝廷打探高价买地的事,朝廷却下旨收回所有以往曾出售的地,以后都只租不卖,但表面重农轻商的情况也只是维持了三个月,新的商业政策发布下来后使各行各业得到了妥善照顾,给了商人们最大的宽度,不介意甚至提倡与蒲国多来往,蒲国欣然无界限的接受。
民间一片欢天喜地,喜笑颜开,各大臣却愁眉苦脸。皇上今年二十六岁,按理说晚婚了十年,两年内也前后立了一名皇后,四名妃子,但连个蛋壳都没下过,最后太医诊断后透露是皇上生育有问题,单国皇室原本就单薄,现在更是断得彻底。
这个……不是杨某人不想留个后来塞住众人的嘴,你以为他很想跟别人说自己不孕不育吗,就比不举好听了那么一点点了。而是他那左右近待兼保镖看得特严,尤其是凌近待,不知是不是给敌国的皇帝洗脑了,凡是跟他名义上有可能会发生关系的女人或男人,稍微一近身便被他毫不留情的咔嚓掉,久而久之连带本来不甚介意的岳近待也跟着同谋。还有就是封了爵位的大司徒易弥易大人,没事的时候总会来串个门,一脸可爱又无辜的说没关系的,爷应该留个后。你说面对这么一张脸,只要还有些良心的人都不会跑去做错事吧,不怎么说话的岳近待也觉得易大人这招比蒲国皇帝的更为狠毒。
大正三年,蒲单两国在一年内迅速把其依附的小国正式吞并,由两国分别统一体系管理,确立二分天下之势。
雷厉风行的做法使通商的人在这一年内特别紧张,也让刚安定不久的老百姓以为又要打仗,而且极有可能是一场生死存亡的战事,却不其然,将要开始人心惶惶的时候,两国立时公告天下,两皇体苍天之仁,怜苍生之苦,为以民安,不累百姓,永世交好,同时取消边境税,共拥天下,共享太平。
同年,蒲国太子蒲仲明偕同数百名官员、学者、商人等前往单国进行交流,其后,蒲国太子与长信侯小女赵清一见钟情,建立了深厚的情谊。大正五年间更在单国由皇帝作主,结同心尽了今生,琴瑟和谐,鸾凤和鸣,相濡以沫。
“等等等等……等一下,我让仲明来,你怎么也来了。”
刚完接见蒲仲明的宴席,杨某人一路回到寝宫时便觉得奇怪,除了岳铭语凌顺没有跟来,到了寝宫岳铭语更在门前止步关门,寝宫内鬼影都没一只,内室的龙床上纱帐放下,依稀可见里面有一人影,走近后被半靠在床头的蒲敖轩吓了一跳。一句惊喜的话都还没来得及说便被拉入帐内,腰间骑上一人便开始动手解自己的衣服。
“怎么,不想见我?”眉挑起,手停了。
杨熙由心而喜:“怎么会,几年不见,我巴不得飞过去找你。”
蒲敖轩勾起唇角,继续加快手里动作:“那就什么都别说,给我脱。”
杨熙笑出声来:“你很饥渴啊,等等,再等一等,让我先认真的看看你好不。”
“做完再看。”
“行你,你别急!”不到一刻两人便衣衫尽退,蒲敖轩却趴在杨熙身上不动了。
“怎么了?”杨熙问。
蒲敖轩凑近咬咬他的唇,一边拿过自己腰带梆着他的双手固定在床头。一边用非常温柔的声音说:“这么久没见,不如今天我们来些特别的吧,当庆祝?”
“可以啊,想怎么玩?”杨熙笑说着没有反抗,半眯着眼享受他的上下其手。
半晌,贴耳传来一句煽情的问话:“你说谁上谁下好呢?”
杨熙眼一瞪:“当然我在上。”
“那好。”蒲敖轩回答得很干脆:“你上来,反正你是第一次我还怕把你弄疼,你就自己来吧。”
“……??靠!”杨熙总算回味过来他话的意思:“什么我第一次,还让我自己来?”一抬手想把他翻过来才醒觉双手被困:“你放开我,这不好玩……喂!别摸那里,停啊!再乱来我就动粗啦!”
后挺闪避着,前面被手一抓:“噢疼!”
蒲敖轩怒:“让我上一次这么难吗?都快五年了,你有别人我可没有,连这点补偿都做不到?”
“都打算送你整个单国了,这还不够补偿的?”
“鬼才稀罕,不如我把蒲国送给你?只要你愿意一辈子坐在这皇位上。”
“……那我用其它补偿。”
“除了谁上谁下这个问题你还能给什么我想要的?”
“……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要不你把他们几个轰走,要不就给我上!”
“……我,我让你爽一晚上好不好?不,两晚三晚几晚都行。”
“去死吧你。”一下起身,站在床上满脸怒容的俯视着他快速披衣,走之前狠狠的踢了他的小腿一脚。
“喂你先放开我,有话好好说行吗。”杨熙呼住下床的他。
“没话跟你说。”
“你,轩~亲爱的~老婆~”杨熙实施怀柔政策也得不到一丝回应,在他快踏出内室时杨熙下了生平最大的决心:“回来!”脚步顿了顿然后再踏出一步,杨熙吸了口气勇敢面对现实:“只有这一次。”
蒲敖轩笑了,笑得如沐春风,笑得眼睛都快没了,快步的跳上床,把本来就没扣好的衣服随手一摆弄,再次脱得光光的骑上去。
感受着他的小心翼翼,就怕弄伤自己一样爱惜般的前戏,杨熙只能无奈一笑。
指尖停留在菊口徘徊,杨熙已经闭上眼做好心理准备……
“为什么要妥协?你应该很不想吧,也知道我就算气也不会气太久的。”
“不为什么,你们几个我有什么是不能给的?这几年不见也的确难为了你,只要做完别急着睡,陪我聊聊天,让我好好的看看你就行。”
“……我们来打个赌吧。”
“嗯?”
“三年,仲儿这三年就交给你,而仲云儿在这三年内由我全力教导,看最后谁更有能力坐这江山之首。要是我赢了你便要心甘情愿的在下面服侍我一……三次。”
“呵,好啊,反正是你吃亏,仲云才刚十二,而仲明今年十六了。”
“哦?不是应该越小越容易教吗。”
“好,如果要是你输了呢?”
“以后我再也不提谁上谁下,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唔……那样不好,你太听话我会不习惯,也没了该有情趣。”
“这还不好?你想怎样?”
“不想怎样,只是无论结果如何,三年后你都要跟我走。”
“走?……仲明没你想得那么无情无义,根本没必要走。”
“我想去云游,看看这整个世界,不想一辈子为了别人而忙活,可能需要十年二十年说不定,要是给我遇到了世外桃园我或许还会留下来,你愿意跟我分开那么久或一辈子不再见?”
“我……”
“就算你愿意,我也不愿意。”
“你给不给人说话了,我有说愿意吗。”
“那你的意思走是不走?”
“怎么不走,我是不会这么便宜那三个的,你得把这几年的时间给我补回来。”
“呵呵,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