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必须重新经历一次。而只有回到他们初识之时,由一开始就步步为营,才勉强有可改变的契机——如果他们一开始便
针对天宫,那该有足够的时间避免子清逝去吧,那样一来,以后发生的许多事也不会发生了。
“如果我们返回过去,那么相识之后的记忆是不是也会没了?”子清问。
“当然,那时你们连对方是谁也不知道,而且我是不会给你们施法留住记忆的机会。”年答,“不过,我也只能左右你们
的记忆,像感情一类怕是没有办法影响到吧。”
“没有记忆,我们相识后的记忆又怎会存在?”豫辰笑了笑,明了对方话中之意,说,“那么,年,请你让我们回到那个
时候吧。”
“喂,你太轻率了吧。”子清未曾料到豫辰如此轻率地就决定这事,忙阻止他,“假如我们都没有了记忆,那么也许我们
连见面也不会见面,那又怎么谈将来的事?”
“如果我们没有相遇,我会继续沉睡,而你也会顺利升仙,并没有什么比现在更坏的结局了。”豫辰倒是不解地惊讶道士
的反应,以对方的聪明才智,这之间的利害关系该很简单就衡量出来。
子清盯着豫辰,动了动嘴角,终是把要说的话咽进肚子中:即使他们可能不会遇到,只要为他好,龙就能舍弃?对方这一
个心思,他领受了。
而年这一边,见那两人都没有反对,倒是很积极地准备起把他们灵魂踢回过去。而这一过程,虽然繁琐复杂,但年却是轻
车熟路,细节一一略过不表。
待完成这事时,一旁观看的老神仙对年说:“你这次管太多了。”
“我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只是第一次对象如此强悍的罢了。不过,凡事也要突破嘛。”年笑道,“相较之下,这次真
谢谢老仙神您。如果不是你张开这雪峰的结界,让天上之人无法窥探这处的情况,我也不敢如此胡作非为。”
年说完,轻轻抹去豫辰二人留下的痕迹:“等我走出这雪峰,就会发现已经被改变的未来了吧……”
老山神望了连绵的雪峰,默然不语——他们也不知道,未来会变成怎样。
在荒山野岭的兽径中,一名道士拔开掩着山洞的长草,微微笑了笑。他自在附近客栈醒后,便觉得身边缺了点什么。直到
顺着本能找到这里,那怅然若失的感觉才渐渐平复下来。于是他步伐轻松地走了进去,正如他找到了他生命的归宿……
尾声.
日神前去赶车时,雪山的山神前往天宫找到年,他随行带来一个箱子。
“老仙人,你怎么来了?”年客气地打招呼,虽说以他的年纪,叫山神为老仙人颇为不妥,但观他的容颜,却也没有违和
之处。
“你这小子,居然把这些垃圾丢到我的山中。”山神如是说道,也没有察觉他话颇有失礼之处——就年纪而言,年可是比
他大多了——不过,也许他们活太久了,所以都忘了彼此的年岁。
“那是……”年看了一眼,翻开里面的书卷——这是他每次改变时间时的记录,其中有一册,记载了龙与道士回到过去之
事。
那一本额外厚,也许是次数太多的缘故吧。他数了片刻,终是没有数下去,而是把它丢到一边,问山神:“这些笔记你没
有翻吧?”
“没。”山神答得坦然,他可没有兴趣翻看年所记下的东西——无论天宫几番易主,年身为最尊贵的时间之神,总是受到
别人的敬畏。而最近一次易主,新的天宫之主与年相交颇深,别人就更不敢得罪他了。
“天宫最近总算平静下来了。”山神忽然说,“新近升上来的那位叫子清的仙人很厉害,天宫都有人传,这里要落入下界
妖族手中了。”
“如果没有他和龙王妖王相助,天宫这次又怎么能安危易主呢?”年笑道,把宝箱推给山神,“老人家,劳烦你帮我保管
这些笔记吧。你是天宫中唯一一个不涉及权力又德高望重的老神仙,这些东西我只能托给你了。”
“咦?”山神也是吃了一惊:年他难道不也是不涉及权力又德高望重的神仙吗?但他终没有问出口,而是把书收起来,返
回山中——虽然他没有翻看笔记,但从纸质书题,他隐隐猜出那是什么。
而年也在山神走后,转身便走向天宫之主的宫殿……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