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给拐上床。」
「你!」没想到杜谦业连哪时候上床都说出来了,卫晴宝立时红了脸,根本没脸再看自己家人。
「会被阿宝的脱衣舞拐上床,实在是......」卫爸摇摇头,看着杜谦业的眼神有一丝怜悯。
卫家小弟好笑地又咳了声,倒是卫妈想到一个更实际的问题。
「啊你和阿宝跑来跟我们出柜,我们是能接受啦,可是你家的人咧?」
「关于他们那边我会再处理,这些事就不用卫妈妈担心,我不会让这家伙受到伤害,但在这之前也请大家别将事情说出去
了。」杜谦业微笑着保证。
然后,在卫妈嘀咕着「怎么看怎么浪费」、卫爸咕哝着「我们可得好好对待人家才不会糟蹋」、卫家小弟笑着「老哥你可
真是拐到宝」中,两人上了楼,回到卫晴宝的房间。
期间,杜谦业接到一通电话,骇客朋友已顺利将何奇的电脑与手机黑掉,顺便放了色情病毒,保管他父母若打开他电脑会
将他狠狠修理一顿。
而卫晴宝直到坐在床上,还是一脸置身梦境的恍惚。
没想到烦恼了一个多月的照片、甚至好几个月的感情问题,在短短一天里都顺利解决了。
直到杜谦业也坐到床上,卫晴宝才反应过来,拉着他袖子,一脸期期艾艾,「杜谦业,你爸妈那边要怎么辨?」
「先不说。」杜谦业道:「我之后有个案子要做,暂时没心力再处理这些问题,不过我爸要的只是继承人,从我选择不当
医生的时候他早就放弃我了,估计也不会反对太久。」然后,又看了卫晴宝一眼,「至于你,以后若再有事不告诉我,只
想用你这颗笨脑袋自己解决,看我不废了你!」
恶狠的威胁让卫晴宝一缩肩,但随即又笑得一脸欢喜,「杜谦业,你是真的喜欢我喔?那,你可不可以......」
话到这里,突然含在嘴里说不出来。
「怎样?」杜大爷往后一躺,将头枕在双臂上,合上眼闭目养神。
小婢女支唔一阵,总算大着胆子爬上杜大爷的身,小声道:「你可不可以说一次你喜欢我啊?」
杜大爷眼皮抬也不抬下,仅是丢出一句:「作梦。」
「为什么、为什么?」小婢女急了,「我只是要你说四个字,又不是多过分的要求,你干嘛那么小气啦?」
这坏心眼的家伙,为什么就不肯说?
小婢女死皮赖脸地又央求一阵,到最后,杜大爷不耐烦了,一把捉住人,翻了个身压在床上,「与其说那种没意义的话,
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
要他说?等他杜大爷哪天有了兴致再说吧,他现在最想做的,是将他的小婢女生吞活剥。
「做什么有意义的事?」一如既往,卫晴宝一脸呆滞地反问,直到一只手拉起自己上衣摸上胸前突起,才后知后觉地了红
了脸挣扎,「等一下啦,我家人在楼下耶!」
「他们可以理解。」大手转移阵地,摸上卫晴宝身后,「是说今天早上看你慌慌张张的,后面有没有清干净?没清干净可
是会拉肚子的。」
察觉有个东西正打算挤进自己身后,卫晴宝脸红得都要滴血了,连忙夹住屁股不让对方探入,嘴里支唔半晌就是说不出半
个字来。
「算了,到浴室去,我帮你检查,顺便做一回。」杜谦业撤手,拉起已是手脚发软的卫晴宝。
「你、你说什么啊?」卫晴宝吓得忙往床里缩,「浴室在楼梯口那里耶,如果、如果......」
「放心吧,只要你别叫太大声便行了。」眼看小婢女死都不愿离开床,杜大爷索性一弯身,将人一把扛上肩。「再罗唆,
我就做到你想捂住嘴巴的力气都没有!」
被扛上肩的人敢吱声了,再不久,卫家二楼浴室里已是一片旖旎;而窗外,正是初秋时节中台湾的大好天气。
-全文完-
番外-定位点
轰轰烈烈过后,现在,卫晴宝的生活一切正常,再无阻碍,幸福美满的不得了。
然而,有些事情依旧困扰着他。
譬如有床上的种种之类的。
无庸置疑地,杜谦业是个中高手,而他呢,时至今日,依然是技术烂到不行的菜鸟一只。
他看过许多报导,无法给予另一半性生活上的满足,是导致对方爬墙劈腿的十大原因之首。
所以他很苦恼,苦恼到季潍林稍一试探便说溜了口风。
「拜托,这算什么了不得的事吗?你在烦恼啥啊?」季潍林笔也不停、头也不抬,对卫晴宝的烦恼很不以为然。
就他来看,这根本是在放闪光弹好呗?可鲁咧?墨镜咧?他眼睛都被这白目的家伙闪瞎好几次了。
卫晴宝委屈地嚷嚷:「当然烦恼啊!你知道吗?他以前床伴一堆,那些人的技巧肯定好的不得了,而我呢?我什么都不会
啊!」
「不会就学啊。」
「我试过,可是只要一看见他我就紧张的不得了,什么都没办法想,他也老耻笑我技术烂没长进。」卫晴宝越说越紧张,
急得都快哭了,「怎么办?他是不是开始觉得腻了?」
对于卫晴宝在杜谦业面前的孬样,季潍林可以想像的出来,虽说都走到一起了,但有些本质上的东西是无法在短短时间内
改变的,所以,他也只能一耸肩。
「我倒觉得你想法要积极一点。」
「积极?怎么积极?」
「你技术都那么烂了他还愿意上你,原因是什么你该心知肚明。」
过于直白的言词让卫晴宝嘴巴张合了下,才道:「话是这样没错,但我还是怕他觉得腻......」
这是身为另一半所该担负的责任啊。
季潍林总算放下笔,正视卫晴宝,「好吧,不如我们现在来找找关于你自己的定位点吧,也许有了定位,你会比较踏实一
些。」
卫晴宝却更加茫然了。「定位点?什么定位点?」
「定位你要当什么样的零号。」季潍林说着,从最底层的抽屉里拿出一大叠书。「这是外校女生借我的耽美小说,里头虽
然不尽可信,但真的蛮有趣的,攻受的组合上头也有很多变化。」
「变化?」卫晴宝依然一头雾水。
「喏,你看这本。」季潍林抽出一本翻了几页。「喔,是女王受啊。」瞟了一脸呆样的卫晴宝一眼,季潍林摇摇头,「你
生来就是让他奴役的,女王?当奴才还差不多,这个不适合你。」
说罢,将书丢到边去,季潍林又找来一本。「嗯,这个是弱受啊,喂,你摆出你自认为最可怜的表情出来。」
「喔。」卫晴宝乖乖点头,扁着嘴巴,皱起眉,一副要哭要哭的模样。
努力的演出却换来季潍林嫌恶的目光。「你是在演苦瓜吗?算了,这书你拿回去看,好好揣摩。」
将那本书丢给卫晴宝,他又拿起一本。「这本是......诱受?喂,你摆一个你自认为最性感的表情给我看看。」
微噘着嘴巴、半眯着只眼,卫晴宝摆出性感女神玛丽莲梦露的招牌动作。「怎么样?」他个人还挺满意的。
「嘴巴噘成这样都可以吊猪肉了,丑毙了。算了,这个你也拿回去研究。」
不待卫晴宝抗议、季潍林又抽出一本。「喔,这是小白受啊。哈哈,这个你不用揣摩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把它演得入木
三分。」
「小白是什么意思?」卫晴宝好学地发问。
季潍林瞟他一眼,「白痴的意思。」
「......」过分!太恶毒了吧!
卫晴宝恨恨瞪着季潍林,可对方显然是玩上瘾了,一本接着一本翻,一次又一次地要他练习,还冒出啥强受、万人迷受等
等抽象无比的名词来。
结果,整堂课他们都在努力寻找卫晴宝这个零号的定位点,成果便是卫晴宝开季家时,背包里塞了一堆的耽美小说。
回到家后他一本本地仔细阅读,比考大学还要认真,脸上的肌肉更因不断地角色揣摩,差点没抽筋。
三天后,杜谦业在晚上七点半回到家,桌上除了冒着热气的饭菜外,还有一坨物体占据。
「你回来了啊?」卫晴宝穿着围裙坐在餐桌上,双腿微开、身体微微往后仰,一手橕在桌上,一手放在两腿间,还挂着恶
心巴拉的微笑,对他抛了个丑到家的媚眼,并用鼻音说:「你要先吃晚饭,还是先吃我呢?嗯?」
「......失我要吃饭,你马上给我滚下来。」杜谦业无视他的努力演出,只丢出这句冰冷却恫吓力十足的话。
他工作一天,饿个半死,没空理这个手脚抽筋、有感冒还不快去治疗的家伙。
「诱受」彻底沦为被忽视践踏的小草,卫晴宝虽不甘心,还是乖乖下了桌,和杜谦业一起用饭。
九点,杜谦业从主卧附设的浴室洗完澡出来,卫晴宝也在另一处浴室洗好澡,只穿着新买的四角裤,一脸紧张地坐在床上
等他。
卫晴宝刚洗完澡的身子泛着微笑红晕,胸前两点突起嫣红诱人。杜谦业唇角一弯,走人前便将卫晴宝压在床上,低下头要
吻他。
「大爷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啊--」身下的人突然发出杀猪似的惨叫。
杜谦业脸上顿时布满黑线。
「你到底在干嘛?」卫晴宝今天是吃错药不成?
懒得理会,杜谦业的手抚上卫晴宝胸前,还没好好感受触手的滑腻,卫晴宝竟握住他的手叫道:「呜......就算你得到我
的身子,也得不到我的心的!」头一撇,又抽噎了几下,一副要被凌辱强奸的模样。
「......你这又是在干嘛?」杜谦业皱起眉,耐心已快用磬。
卫晴宝转正脸,也一脸疑惑,「我才要问你为什么不干嘛咧?」怎么完全没按剧本来走?
「喔?」杜谦业咧出森森白牙,「那请问一下,我应该要干嘛?」
「你应该要一把扯下我裤子,然后一脸狰狞地对我说:『你叫啊,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然后我就会说:『
不要......不要、不要--』,这个时候你就要露出婬荡的笑容回我,『不要?很快你就会想要了』......」
还没把成为「弱受」的必备剧情说完,杜谦业已黑着脸松开手。「你自己和你的右手去做,白痴。」
弄巧成拙。
虽然卫晴宝没当成「弱受」,但至少他成功地演出了「小白受」该有的神韵。
见杜谦业真的站起身要离开,卫晴宝怎会放过他?要知他特地换上新内裤、熬夜看完十本耽美小说,就为了找出自己的定
位点,并同时让杜谦业没有自己就不行的啊!
眼看杜谦业已走到门边,卫晴宝也不知哪里生出的勇气,忽然大叫一声:「不、准、走!」宛如饿虎扑羊般朝杜谦业用力
一扑,趁着对方一个踉跄的同时,卫晴宝一把将他扯到床边,使劲压倒。然后,带着难得的气势,卫晴宝用力扯开杜谦业
的衣服,再使劲拉下对方裤子。
从头至尾,杜谦业也难得地维持着惊愣的表情,由着卫晴宝上下其手,任他一屁股坐在自己腰上饥渴地拼命蹭,并且激动
地嚷嚷着。「谁说我不做的?嗄?我要做、要做、要做--」然后......被吃掉了......事后,杜谦业躺在床上,闷闷地说
了句:「为什么我觉得是我被吃干抹净?」在下面的明明是卫晴宝。而卫晴宝只是抱着被子,「酒足饭饱」之余又懊悔不
已。呜,他的弱受......他明明要当矜持害羞的弱受的啊,怎么变成这样了?呜呜......
杜谦业翻了个身,听着卫晴宝口中的喃喃自语,想了下,便知道这肯定又是他那位古灵精怪的家教学生出的主意,不觉有
些好笑,便将人拉了过来。「喂,你今天表现得很不错。」这股气势他可从未在卫晴宝身上见过,还挺新鲜的。然而,新
奇归新奇,他还是喜欢对方为自己晕得神魂颠倒,只能乖乖躺在床上被摆布的模样。卫晴宝呆了,「真的吗?」难不成自
己本质上是个强受吗?然而,就在杜谦业唇畔带着比平时更为诱人的微笑、再度朝卫晴宝逼近时,他脑袋瓜子又在瞬间糊
成一团,手软脚软,成了对方砧板上一尾束手投降、任由料理的鱼。奇迹,永远只能有一次。而定位点,永远是由杜大爷
来决定,而不是小婢女。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