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门之人?谁才是叛门之人还未晓知。”乔天眼下顾不得擒拿鸩羽,随后就转了目标去对付吴英杰了。
一时间场面混乱了,血胸更浓重了,喊杀声响起,到处是厮杀。
鸩羽手中还拿着天门门主的人头,此时见乔天与吴英杰斗过你死我活,连他们门主的首级都不要了。手下一挥,染血的人头飞向亮处,不知他二人可回去拾那人头?
趁着天门内乱,他才得以脱身,隐入了暗处。
方才因身体的异样才不敌乔天,让他逼得节节败退,藏身暗处试着运气,发现内力并未消散,经脉也未逆阻。不知为何会身软无力,运气一刻就觉困乏累极。
鸩羽只想歇息一时,再出天门,现在天门内乱,没人会注意到他。
在暗室里就难忍了身体的异样,现在喘息都觉滚烫,身下早已疼痛不堪。他在暗室里就得知了要如何做才会舒缓那疼痛,也明白了些东西,现下只要他伸手抚慰痛处,便不会那么难受了。
远处厮杀着,火光亮了满天,而这隐蔽之地却只有少年在喘息着,手指探到了自己的衣里。
才伸进去的手不知因了什么上就抽了出来,五指紧扣了地面,深深陷进泥地里。
黑暗里的少年艰难地站起身,紧抿着双唇,没再喘息一声。
他看了看厮杀着的远处,回过头后纵身跃出了高墙,往远出去。
只不过没寻走多久就停下了,手又伸进了下面衣里,再退出来时,借着月光瞧见了那指上多了湿润黏稠。
他不知身体为何变得如此,不仅疼痛灼热,连那儿也是湿稠一片。若用指尖探去,只感到心颤难忍,又有些快活之意。
正在他思索之际,身后悄然来了一人,倏然将他拥在怀中。
他哪里管得了来得是何人,手腕转动,利忍就刺入了那人的皮肉里。待他发现异常时只觉一双手掌摸到他的痛处,轻柔爱抚着。
晓知了是何人,他放松了身子,想要站直,却被那人紧紧拥着。
“出手还真快……”那人拔出手臂上的尖刀,随手扔了地上,而后在他耳边轻语。
“属下已完成任务!”他拨开了抚慰他痛处的手,清冷了声音,冷静了神智,试着甩开心底的欲念。
“我来迟了。”
那人好似晓得了什么,低声轻语,亲吻着他湿淋淋的鬓发,温热的气息落在面颊边,“我来迟了,你可怨我?”
鸩羽冷着面,眼眸也清明着,冷声道:“主上不该来此!”
黑夜里看不清楚少年的神色,楚熙榕也没发怒,拥着这具滚烫的身躯,他明白了几分。手掌移下,伸入少年衣里,轻缓地动了动指尖,少年睁着的眼眸里满是隐忍压抑。
看到少年如此,他就心疼了,软和了嗓音,在少年耳旁说了些什么。随后点了少年的穴道,接住少年软下的身子,抱着不能动弹的少年离去了。
第二十八章
夜色深深,风清凉淡,室内明亮着,只偶尔有些微弱的声响传来。
床榻边的男子沉静着,不发一语,眼光落床榻里的少年身上。少年紧闭着眼眸,面容艳红,唇色轻颤,似乎痛楚不堪,又似乎在忍受着什么。
他迟疑了一刻,才伸了手去解开少年的衣带,入眼而来的正是他不想看到的。
楚熙榕早知鸩羽会受如此伤痛,还是应了他,让他去天门。若不是早在天门安插了探子,若是再晚一步,他是不是就失去这少年了?
少年的身体从前只有他一人触碰,也只有他一人爱抚,今日伤了这般,怎叫他不心痛呢!
楚熙榕摸着那些渗血的伤口,手指渐渐游移,来到了少年的胸膛上,盯着那处红肿流血地方。指尖挑起了穿过皮肉的链子,金色细腻的长链甚是漂亮,尾端还有细小的钩子,那钩子上还刻有精致的花纹。
金色的链子穿过细小的皮肉,绕在少年白腻的肤上,确实多了不一样的色彩。不过他不喜欢,不喜欢这具身体有伤痕所在,不喜欢这具身体不伦不类。
楚熙榕冷着眼眸,指尖微颤,金色的细腻落了下来。虽是如此,但那穿在皮肉里的要拿出来,可就要少年疼痛了。
将那穿过少年皮肉的链子拿出来时,明显感到少年气息不稳,抬了手来推拒他。
楚熙榕的指尖沾着血水,再看那胸膛上红肿流血的伤处,眼底阴冷了些,面色也不好看。
窗外的月色莹白洁净,洒落了室内,又多些亮丽了。
凉风轻轻,如丝柔情,拂过帘帐荡起了些波纹。
许是冷凉了些,少年睁了眼眸,晓得自己光着身,不仅如此,身上还疼得厉害。胸膛上火辣辣地疼着,像是被刀割了一般。
“主上……”他方才昏迷了,也不知何时被带到这儿,现在这番情景,他并不想面对这人。
皮肉之痛也算不得什么,只是身体那难以启齿的炙热,叫他不知该如何办,还是在这人面前。
“先沐浴洗身……再上药……”
“不劳烦主上,属下可以……”
浴桶里的水温热淡淡,身体不止难看,伤痛沾了水湿也又痛意,微微的刺痛叫他忍不住抽了一口气。身下那处也更肿痛,他轻闭着眼朝那处摸去,握在手心轻缓动着。
“先洗身……一会儿我帮你……”耳边贴着灼热的气息,不知什么时候有人贴近了他,温热的身体与他相拥,还有一双手轻抚着他的伤处。
不知太过难忍,还是身边的人话语太过温情,他没再推拒什么,放松着身子。就是这人在他耳背颈间亲吻,他也承受着,只觉身下那儿快要爆裂,只想入了冰寒的水里,舒缓疼痛。
洗去一身污秽血水,再次躺了床榻,他的主上并未为他舒缓,他也不敢动手。
待冰凉的药抹在他身时,他抬眼瞧着男子优美的侧面,再瞧几缕光润华丽的发丝垂落在男子的颈间,伸手而去,缠绕在指间。
“这些伤可得好生养了……”楚熙榕动作轻揉着,伤口沾了水确实不好,也更疼痛,不过这具身子也得洗净,只是痛床榻里的人。
楚熙榕细心地为鸩羽上药,轻柔地为他包扎了伤口,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虽然不深,但身体各处都有。腿上也不少,尤其是大腿侧内,青紫了一片。
楚熙榕没有去管鸩羽腿间的肿痛,只分开了他的双腿,俯下身去,细细地上药,手指轻滑在腿侧的青紫痕迹上。
鸩羽晓得他在为自己上药,不过这样打开双腿,任他抚弄,还是头一次。再者他身下已有湿意,方才沐浴过后,本以为洗净了身子,怎知现在就察觉了不对劲。
想到此,他蓦然一怔,收回了缠绕楚熙榕发丝的手,撑起了身子。
楚熙榕见他这般,还不晓知是怎么回事,自然以为他又要推拒什么。便按住了他的双腿,轻声道:“就快好了。”
楚熙榕说完,手指缓慢下移,这才觉着那处有些水湿,手指探去,竟是容易进出。
听得上方轻喘一声,下一刻就晓得了什么,再看看指上透明的水湿,一时间更心疼了少年。
下面被手指抚弄,他就忍不住吸气,只想那手指往里边去,好让他舒缓紧热的痛。然而就在他轻闭双目时,不见有什么动静,才抬头就对上一双细长幽暗的眸子。
“主上!”他一时心惊,声音就急切了。
“这回是我轻心了……”楚熙榕倾身而去,细细地吻着鸩羽身上的伤口处,有些太细小就没有包扎,有些淤痕深深,也只是抹了药在上头。
“主上可否……放开属下?”
楚熙榕听言,眼眸流转光柔,唇边泛着笑意,也没回他的话。只托着他的下巴,亲吻了那饱满鲜红的唇瓣。
楚熙榕轻覆上鸩羽的身子,生怕弄痛了他,小心地与身下的人缠绵唇舌。一只手掌也滑到下面,摸到了鸩羽正等待纾解的肿痛,柔柔地转动着长指。
“主上……”
瞧着身下的人开始挣扎,他也没放手,继续为他舒缓着痛楚。
好一会儿身下的人轻闭了眼眸,身子微微轻颤着,轻轻喘息了,他才晓知身下的人这会儿是允诺他的。
“鸩羽……允了我可好……”楚熙榕低声柔情,在鸩羽耳旁喃昵,不住地吸吮着鸩羽的脖颈,轻咬着口舌下的细腻皮肉。
鸩羽睁了眼眸,那里头艳容几许,华光水柔。
这双冰冷的眸子总会柔情的,也会动容温热,而现下只有他才能见了这样的美。
楚熙榕凝清含笑着,盯着鸩羽那一双妖柔水眸,身子往下移去,含了一物在口中。少年享受着快意,气息紊乱着,压抑地呻吟隐在喉咙里,怎么也不肯将它释放。
楚熙榕没这样屈尊伺候过谁,这会儿伺候这少年,也是心中愉悦的,只想少年能好受些。
熟悉的触感令鸩羽稍微清醒了些,他晓得此刻他的主上正做着什么,但还是放松了身体去享受。
方才主上在他耳边的话语他其实是清楚的,也明白是何意。
他能容忍这人亲近于他,对他放肆所为,容不得别人对他如此,真要如此也没什么不好。还有他喜爱这人的墨发,如缎光滑,细细润润的,冰凉又水柔,漂亮得华丽。
他不亲近这人,便摸不得这漂亮的墨发了。
楚熙榕尝着口中的浊液,轻声一笑,覆上少年的双唇,与少年纠缠着,也让少年尝了腥膻的浊液。
少年只凝望他一眼,就闭上了潋滟的眸子,同他纠缠了一起,吸食着腥膻之味。
楚熙榕自然欣喜少年允诺了他,身下也是开始胀痛,他又低声言语了几句。少年没有回他,只是缠绕着他的墨发,抚摸着。
“我等了许久……等了许久了……”楚熙榕吻着鸩羽的面容,贴着鸩羽滚烫的身子,手已开始行动了,正在温热里探寻。
夜宁静着,风也清凉,透过帘帐只晓得里头有人纠缠寻欢。
楚熙榕已忍耐了许久,现下能与少年亲近交欢,自是轻着动作的。只是当他将少年的双腿环在腰间时,少年倏然挣脱开了,清冷着双眸,慢声道:“主上……不可……”
楚熙榕耐着性子,只当少年害怕了,受了苦,今日再对少年这般,只怕少年日后也不会理他了。
“今日实在不该……”楚熙榕压下心底的炽热,忽视腿下的肿痛,叹息着将少年搂在怀里。
“今日不可……”刚才那热度离近他了,他遽然记起了乔天的话,乔天在他身上下的药定然不是普通的软骨散,也不是普通的诱人心神之药。
“属下身上药性未除,怕会害了主上……”
正因天门门主对他所做了那些,还在他耳边污言秽语,他才晓知情事欢愉。然后听了乔天的话,心下已是明白了,今日只怪他沉溺欢愉,从未有这样快活的感知。所以才忘了乔天的话,现下才记起。
乔天出口辱他,才让他得知了此事,如若不然只怕真会害了眼前的人。
“主上……”鸩羽没听到楚熙榕回话,抬头看去,只见楚熙榕静静不做声,沉着双目。
“主上可要……”
“今日作罢……你可记着还欠着我……”楚熙榕也知鸩羽身上的药性还在,而且不寻常,就连那儿也能湿润。想到此,楚熙榕轻声道:“下药之人心狠毒辣……那天门门主……”
说道这儿楚熙榕就停了话语,回想起他看过摸过的地方,并未有何痕迹撕裂,完好的很。只是能伸入指头,进出容易,刚刚他还忙活了一阵,才敢有所动作。
“属下未曾与他交欢。”鸩羽沉着面色,冷静地诉说事实。
楚熙榕轻声一笑,勾着他的下巴,亲了亲他的唇,“日后莫这般说话,我倒不知那天门门主还教了你些什么……”
楚熙榕说的是玩笑话,话音一落,正要亲吻鸩羽,谁知鸩羽淡漠着神情,离了他身。
就在他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只看到鸩羽爬到了他身下,清隽的指骨握住了他的,张口就含住了。
楚熙榕微微诧愕,好一会儿没回过神,等他清醒了神志,瞧见了那美丽少年伏在他腿间,心中开始颤栗了。
第二十九章
微微灯火照着轻薄的帘帐,透过光影只见帘帐里头交缠亲昵,隐约还有些轻喘低吟,不过只一会儿的光景,那帘帐里头就静然了。
半响,帘帐里才传出些轻声,接着一只修长优美的手撩开了帘帐,摸索着了一阵,而后拿了一块巾子进去。
细柔的光晕映在男子俊魅的容色里,添着几分诡异,添着几分优雅,只叫人一时移不开眼。换做别人,恐怕是要多看两眼的,但他身边的少年却不迷恋他的容色,只轻抚着他墨黑如缎的发。
男子手里拿着一块巾子,此时正托着少年的下巴,轻轻擦拭着少年唇边沾染的白浊。少年安静得很,望着他的面,手上缠着他的发,不言一语。
“等你伤好……也不迟……”放下了手上的巾子,他拉过少年,拥了少年在怀里。
暗夜渐渐逝去,白日来得很快,两人才歇息了一个时辰,外头就白亮了。
楚熙榕是被双臂间环着的躯体热醒的,打开眼皮就见鸩羽的面色不对劲,眉宇微微蹙着,湿汗布满了额头,双唇紧抿着,像是在忍受什么。
倏然间,他意识到了什么,伸手去探鸩羽的腿间,果真如他所想的一样。
还没等他收回手,怀里的人已经醒了,眸中带些隐忍,嗓音也轻,“主上……”
“怕是药性又发作了,看来还得向乔天要解药……”楚熙榕轻着话语,手上动着,为鸩羽纾解苦楚。
天大亮了,外头有人声传来,楚熙榕看了看床榻的人,披衣下榻,命外头那人进来。
来人也不敢抬头,更不敢瞄一眼帘帐,就是听了里头微弱的低吟,心动几分,这会儿也装了听不见。
“属下拜见主上!”
楚熙榕心系帘帐里的人,对着眼下的来人颇有不悦,只挥手命他起身,随后听他禀报事宜。
那人说得也快,几句言语就将事宜说清楚了。
“天门易主并非坏事,只是这上位之人怎是乔天?”天门大乱,门主被害,必定是要易主的。只是据他所知,乔天并不是天门里权势最大,最有实权的人。就是那吴英杰也比乔天权势大,从前颇得门主重用,手中掌控的人力钱财是乔天所不能比的。
乔天此人可不能小视,心狠手辣,隐藏极深,在天门里得不到门主重用。也懂得忍一字的含义,绝不锋芒毕露,只暗地里行事。前几回没能杀天门门主只怪他有些心急,这回找上枉生殿,却不按计划行事,为了达到目的,不折手段。连枉生殿也不放在眼中,此人要除,而且要快。
“回禀主上,杀害上任门主的凶手,今日已按门中的极刑处死。不过这尸首现在已不知去向……”
“那人是谁?”
“据说是得上任门主重用之人……”
“去查探为他收尸的是何人。”楚熙榕已猜了几分是何人,也不用那人说了,既然有人为吴英杰收尸,就有人与天门作对。
“属下听令!”
楚熙榕转头看看帘帐,命身前的人退下,走向床榻。撩开了帘帐,搂抱了那具修长的身子在怀里,言道:“若是在这样下去,这身上的伤也难好,解药还得去拿……”
花明月不在身边,有些事旁人做不得,还得他亲自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