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殷末莲 轻轻呻吟一声,唇随即被他封缄。
这个吻强烈得近乎掠夺,锦轩像头猛兽在吞噬猎物,将舌喂入他口中,开始摆动腰部,用力地冲刺。
没有润滑,没有太多的前戏,软嫩的肉壁摩擦过肿胀硬实的肉刃,将细致的菊蕾完全撑开。殷末莲呻吟中参杂这痛楚,却是舍不得推开他,紧紧搂住他健硕的身躯,更不时催促他以更激烈的方式来爱自己。
快感与痛楚交错,一次次挺进湿热的嫩肉中,锦轩有力的律动,在软绵紧窒中激烈耸弄。
随着,锦轩冲刺的越来越猛,干涩的甬道渐渐柔润。
「啊……..」酥麻的感觉从殷末莲 的下身扩散,彼此相结合的美妙感流窜至每一寸肌肤,体验到完美情潮。
极致的紧窒逼得锦轩濒临在疯狂的边缘,耳边是殷末莲的呻吟,一下下快速抽离,又迫不及待地激烈挺进。
「啊恩……啊……恩……」殷末莲 被顶的欲念正炽,每一次的顶入似撞进他的心坎里般,让他心神荡漾。
「恩啊……恩啊…….」他的呻吟与轻泣,混合着锦轩的闷声低吼,下身的抽动越加疯狂。
穴口的褶皱被摩擦得充血,红肿肉洞的吞吐着肉刃,抽动间带出血丝,湿润了两人的交合处,犹如滚烫的烛泪滴落,令旖旎的情欲气息内染上一抹腥香。
响亮的肉体拍打声,毫不停歇,每一次的进入都比上一次更深、更重。殷末莲 的意识不禁堕入一片模糊,完全被锦轩卷进情欲的暴风雨中……
在最后一下深重挺进后,殷末莲颤抖着到达高潮,埋在甬道中的肉刃也射出一股热烫的浊液……
锦轩牢牢抱紧他,两人的身体仍紧密相连。锦轩刻意不让他说话,再度吻上他。
殷末莲 发出细碎的呻吟,依偎在他怀里,承受他轻柔的吻、直到感觉还停留在他体内的肉刃,再次变得硬热。
锦轩又开始再次爱他,缠绵、温柔……
暧昧而撩人的暖张内,殷末莲 心里百般滋味,感到幸福是如此的短暂,似花开一瞬,转瞬雕零。
殷末莲将头埋进锦轩的怀内,不敢再多看他一眼。怕看过之后,就再也舍不得走了。
殷末莲有些恋恋不舍的推开他,「我要走了。」
话刚说完,嘴被锦轩堵了个严严实实。 待长吻结束,两人都是气喘呼呼,气息不稳。锦轩也舍不得他走,却是没再多说一句话,一个字。
「锦轩,如今你已称帝,纳妃立后是无可避免的事,但天下没有君王不可以做的事,只有君王不想做的事。这一次我手染鲜血,不止是为成全你,也是为了我,守住我们的感情,守住我此生唯一的挚爱。可是你没能坚守我们的感情。」或者,锦轩从来没有付出过真心……殷末莲心疼得厉害,随手披上衣袍,等不到锦轩回话,咬牙道,「我走了。」
锦轩被他的话,堵得心慌,听得心都要碎了。
殷末莲的心念不息,像固执的藤蔓,剪不断理不清,一再动摇锦轩的心。殷末莲是他有生以来唯一的悸动,也是他无法淡忘的挚爱。
锦轩愣愣地望着殷末莲离开的方向,许久后,他按耐不住的起身,整装后,离开腾龙阁,往殷末莲所在的天牢走去。
第三十一章:严刑逼供
殷末莲回到天牢,没想到立刻被狱卒团团围住。
「大胆殷末莲 ,竟敢乔装私逃。」
殷末莲一惊,身子被狱卒一推,人立刻朝里面跌去。只见皇太后坐在里面,姚诗若站在一旁,而曲吟正跪倒在地。
曲吟心一急,重重地磕头,哀求道,「太后娘娘,主意是奴才出的,跟主子没任何关系。」
「大胆!」皇太后怒喝,「主子说话,哪容你插嘴!来人,掌嘴!」
「你敢!」从小曲吟就伺候在他身边,他绝不容许别人动曲吟半分。
「殷末莲 ,不要试着激怒哀家。就算你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也该考虑一下别人的吧?把这个贱奴拖下去仗责五十大板!」
殷末莲 咬紧牙,为什么他们都要逼他,这五十板子下去,曲吟肯定没命,大声叫道,「不许打!」
「你想抗旨不成?」
这时,曲吟抬起头来,对殷末莲 道,「主子,别担心,奴才熬得住。」
好个心狠的妇人,视人命如草芥,殷末莲 目光含恨,「你凭什么杖责他?你明知道今夜的事不是他的主意。」
「因为他碍眼。」皇太后残酷道,「哀家看不顺眼的东西,就要除去。」
「那么太后也将我一起除去吧。」
皇太后见殷末莲 面色红润,衣衫不整,冷冷讥笑道,「哼,你个小贱人,看样子是和谁幽会去了吧?」心猜多半是锦轩,但锦轩如今贵为皇帝,有些话不可以明说,但这话从其他人嘴里说出来就不一样了。
「诗若,给哀家掌嘴!」
「是!」
姚诗若重重一巴掌打下,似乎这样还不解气,指甲故意划过殷末莲 的面颊,留下一道血痕。
「殷末莲 ,你祸乱后宫,还不快坦白你离开天牢去私会谁?」太后眼一眯,阴险道,「如果你真心悔过,哀家可以留你个全尸。」
殷末莲 铁了心不让皇太后打响她的如意算盘。
「敬酒不吃吃罚酒!用刑!」皇太后冷冷下令,却听一声高喊,「皇上驾到!」
牢内的顿时安静下来。
锦轩一进天牢,看到的就是这副气氛紧张的景象,没料到太后也在
「儿臣,参见母后。」
皇太后别有深意道,「皇上,果然日理万机,这么晚了还来天牢审问重犯。」
「母后不也是?」锦轩反唇相讥。
「哀家只是想审问犯人为何要谋刺我的皇儿。不料,大胆殷末莲 竟与侍从串通逃狱,哀家怀疑事有蹊跷,正想盘问。」皇太后目光滞留在锦轩身上,想一究竟。
锦轩平静道,「母后想如何审问?」
皇太后阴狠道,「如果他不招,休怪哀家动用酷刑?」
「殷末莲 身份特殊,为前朝皇子,岂能说杀就杀?」
皇太后喝道,「殷末莲 罪犯滔天,即便身份特殊也不可饶恕。」
殷末莲 知皇太后一定是来找他麻烦的,说道,「皇太后想罚就罚,何必找那么多藉口?」
皇太后心里冷笑一声,想不到殷末莲 对锦轩的执念深到如此地步。她端起茶盏喝了口茶,「殷末莲 ,哀家问你为何要弑君?今夜你又去私会谁?是否还有其他同谋?」
「没有同谋。」
「说!」皇太后不达目的誓不甘休。
殷末莲 拼命摇头,明白太后是想逼他供出锦轩。他咬破唇,流出血,说什么都不肯开口。
周围的人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固执倔强,唯有锦轩明白殷末莲 在挣扎什么。
「不说?上刑。」
太后无情的声音回荡在牢房内,狱卒拿来夹棍,熟练地套上殷末莲 的十指。
「哀家再给你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殷末莲 坚持道,「没有同谋。」
「用刑!」
一声令下,十指连心,殷末莲 凄厉惨叫,生怕熬不住刑囚,会供出锦轩来,狠心咬破舌头,顿时鲜血流出嘴角,疼得他几乎昏死。
太后皱起眉,殷末莲 越是这样越是让她怀疑,有什么事宁愿咬破舌头也不愿招认?
「殷末莲 ,你到底说不说?」
殷末莲 颤抖着闭上眼,从未受过如此之痛,从手指一直蔓延到四肢,疼到头皮都发麻战栗。
「主子……」曲吟哭喊着,挣扎着想要上前,被一旁的狱卒强制拉住。
皇太后以眼神示意狱卒继续用力,殷末莲 不禁再次失声惊叫。
锦轩失去所有的平静,心头一火,「母后,是想屈打成招吗?」
「殷末莲 这样顽固,哀家就不信撬不开他的嘴!」
锦轩怒道,「住手!」
「是。」狱卒立刻停止用刑。
殷末莲 十指红肿,身形一晃,倒在地上。
「皇上?!」太后不悦地看他。
「朕说不用刑就不用刑。」君无戏言,没人敢反驳。
四周散着一股浓郁的血腥气味,殷末莲 舌头很疼,手也很疼。
皇太后道,「皇上想袒护于他?」
「儿臣觉得母后想多了,或许根本没有任何同谋,他已经招供,母后又何必咄咄逼人?」
锦轩面色看似无波,却发现心在颤抖。
「把他拖走!没有朕的允许!谁都不许看他!」
「皇儿,你这是什么意思?以后哀家也不能进来一步?」
「朕是皇帝,朕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母后有异议吗?」锦轩站在殷末莲 身前,泛肿的脸颊,长长的血痕,都是那么的刺目。原来,自已是如此在乎、紧张殷末莲 。
「是谁伤了他的脸?」 锦轩心里,涌起怒焰,如果他再晚来一步,不知殷末莲 会被折磨成什么样子。
淡淡一句话,锦轩分明是在问罪,吓得姚诗若身体一颤。
太后道,「这贱人以下犯上,哀家命诗若掌了他几个嘴。」
「巴掌?巴掌能打成这样?」锦轩的声音越渐冰冷。
姚诗若浑身颤抖,锦轩不会为了殷末莲 找他算帐吧?不会的!太后还在这里,就算被他知道自己故意划伤殷末莲 的脸,他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的。
锦轩走近姚诗若,只是一眨眼,一个巴掌用力甩到姚诗若脸上。
「唔……」姚诗若捂着火辣的面颊,愣在原地,他连锦轩何时出的手都没看见。
「皇上!」 皇太后怒目瞪视他。「你有何不满尽管冲着哀家来!」
锦轩冷笑,含着讥讽,「母后,夜深了,还请速回寝宫休息,注意身体。」
「你!」锦轩刚才那一巴掌分明是在做戏给她看,警告她别再轻举妄动。
「来人,送太后回朝阳殿。」
太后不甘心地带着姚诗若愤怒离去。
「锦轩……」虚弱的声音呼唤着锦轩。是锦轩救了他!殷末莲 心中惊喜,勾起唇角,舌尖疼得说话困难,「为……什么要…….救我?」
锦轩心头升起痛楚,殷末莲 应该怨他,怪他,甚至恨不得要杀了他,却最不能接受殷末莲 依然无怨无悔的爱着他。
锦轩眸光微闪,下定决心道,「今晚你好好休息,明天朕派人送你走。」
殷末莲 诧异地看着他,「送去哪?把我关到其他地方去吗?」
「朕放你自由!」
自由?殷末莲 不可置信地睁大眼。
「不管你愿不愿意,明天朕送你出宫。」
殷末莲 忍着泪,甚至露出微笑,他终于能用于自由了吗?可为什么心里没有半分高兴可言……身上的伤绞痛着,殷末莲 觉得眼前发黑,强忍住疼痛从发间拔下一支玉簪,递到锦轩眼前。
「把这簪子……你送给别人吧……」
锦轩立在原地,他接下簪子,千言万语,满腹悔恨到了嘴边,却是转过身,背对着他,令人看不清表情,对一旁的曲吟吩咐道,「跟朕来。」
「是。」曲吟忙起身,跟了上去。
锦轩步出天牢,心里一酸,「你主子杀得毕竟是朕的皇兄,母后素来疼爱皇兄,心里难免怨恨。依母后的性情,恐怕以后还是会对末莲动手。」
曲吟急道,「皇上,您一定要想办法救救主子。」
「所以朕才要你带末莲速速离宫,走得越远越好……」
曲吟点点头,「是,皇上。」
「朕会为你们安排妥当的。」
梅花随风纷落,锦轩解下腰上的令牌,递给他,眸内闪着坚定的光芒,「拿着,它可以让你不受限制的出入皇宫。」
「好。」曲吟跪下,重重磕了个响头,「曲吟替主子谢过皇上。」
第三十二章:出宫
殷末莲换上一件普通的白裳,脸上只是薄薄的一层,也不知锦轩派人用了什么药膏贴在他脸上,殷末莲 瞬间易容成了另外一个人。
出宫时,殷末莲 路过梅林,名贵的梅花一株株静立着。他伸手折下一段梅枝。初见锦轩是在梅林湖畔,现在,他就要走了,就折一枝做纪念罢……
「主子,马车在偏门候着了。」
「恩。」
曲吟扶着殷末莲 向偏门走去。
殷末莲 捂着心口,觉得那里闷闷的疼,大概是伤口又发作了吧…….
殷末莲上了马车,撩开车帘,最望了巍峨的皇宫一眼,浑然未觉宫楼上正有一抹视线追随着他……
锦轩默默看着殷末莲任自己而去,却无法挽留。他知道有些事情已经很难再回到过去……
一路上,曲吟细心照料着殷末莲 ,知道他心口处的伤还没好,生怕他身体不适。
马车缓缓向前行驶,殷末莲 靠在车中的软垫上,偶尔掀开帘子,再看一眼那早已看不见的皇宫,有种说不出地寂寞。他这一走,也许从此再也见不到锦轩了。
「主子,您怎么一直叹气?」
「没什么。」
「主子,您舍不得离开吗?」
殷末莲 摇头,从被锦陌御囚禁在皇宫内,他日日夜夜都想离开这里,只是……
天真的曲吟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等一会出了城,我们就安全了。」
当马车行至城门口,被守城的士兵拦了下来。
「停车!按照惯例,凡是出城的车辆都必须接受检查。」
曲吟从马车上跳下,二话不说乖乖的接受他们检查。
「坐在里面的是什么人?准备去哪里?」士兵盘问。
「里头坐着我家少爷,我家主子是经营药材铺的,正要出城去采购些稀缺的药材。」曲吟掏出几锭银子悄悄塞到士兵手里,「军爷,我家少爷有眼疾,见不得光,麻烦您通融一下。」
士兵垫了垫手里的银子,佯装一丝不苟地又审问上几句,做了一番检查后,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大声说道,「行了,你们走吧!」
出了城后,曲吟才彻底放心。
「主子,我们终于安全了。」
「恩,快走吧,免得太后的人追上来。」
「是。」
曲吟的话音刚落,就听到殷末莲 的咳嗽声。
「咳……咳咳……。」
「主子?」曲吟大惊,见他不断吐出鲜血,加快速度赶路,想快些寻一处地方给殷末莲养伤。
殷末莲 无所谓地笑笑,「没关系,都快变成老毛病了,一会就好了。」
「您在天牢里受了那 曲吟在郊外找了处空旷的宅院,安顿了下来。
日子咸淡如水,转眼过了大半个月。殷末莲一直病恹恹的,身子也不曾见有好转。
像往常一样,殷末莲坐在桌边,没什么胃口,喝了几口汤,便失神地望着窗外结着冷霜的梅树。
曲吟皱眉看着桌上几乎未动的饭菜,「主子,您怎么又不好好吃东西?」
「我不是很饿。」殷末莲低下头,心不在焉地搅着菜汤。
曲吟担心他的身子会受不住。「主子,您不吃点东西,怎么行?」
「饿了,我自己会吃。」
曲吟每次看到他这副消沉的模样,总是无能为力,「主子,既然出了宫,您为什么不放下一切呢?」
殷末莲走到一旁的琴案前,一段感情的放下是那么的不容易。
置于琴旁的花瓶内插着一支寒梅,殷末莲触上琴弦,琴声断断续续,曲不成调,随着殷末莲心情的变化而起伏。
曲吟站在一旁生怕他累了,倒了杯茶让他歇息,却见殷末莲微微一颤,唇边逸出一丝鲜血,顿时心提到了嗓子眼。
么重的伤,又旅途奔波,一定是累到了,才会吐血。曲吟吓得放下杯子,心里着急。
「主子您怎么又吐血了?」
「血?哪里?」迷蒙中,殷末莲 脑袋有些晕沉。
殷末莲的身子一直都没好过,加上他根本不按时进食。
「主子,您是不是伤口又疼了?」
「没事,吐完了就好了。」
「主子,您等着,奴才去请大夫。」
曲吟不敢耽误,请来大夫,可大夫摇头一叹,说是抑郁成疾,心病还需心药医,如果在这样下去,只怕活不久了。